《大叔的女尊奇遇》甘做夫奴

    甘做夫奴
    黄隽实没想到今日这番卖力竟能得自家薄脸皮的夫郎亲口之肯定,他一时惊大于喜,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吕清瞧见这时常不正经的人于此时反倒像个呆头鹅,他扑哧一笑,又在那额头上点了两下。黄隽被那纤纤玉指戳的只一阵的心痒,方才强自压下的那股子火也隐隐有了冒头的趋势,他赶紧收敛心神,就怕自己一个不坚定又是一场胡天胡地,今日清儿已颇耗了些精神,可再不能由着自己任性妄为了。只是他难舍清儿这般的真情流露,那些于欢愉时刻所窥到的万种风情更是在他脑子里如默(zhaishuyuan.cc)片一般重复播放,回味间黄隽紧搂着这怀里的人儿只不愿撒手,吕清却是一身香汗淋漓,那些说不出口的地方还尚存些黏腻,眼下这时辰外间已摆好了饭桌,自是不好叫人烧些热水擦身,可这衣裳总是要换一换的吧……他有心推拒那胳膊,却见这人不正经的劲头又上来了,只管搂的死紧,吕清心里有些不自在,他不知先前那番动静有没有被外间伺候的听了去,且他现下这幅衣衫不整双唇红肿的样子若被有心人瞧见,这不用猜也能知晓方才他二人都在屋里做了些什么没有分寸的事儿……吕清想起这院子里曾经的流言蜚语,心里有些苦涩,也生了些退缩之意,又见这人的怀抱怎么都挣不开,他也不再做那无用之功,只温顺的靠着那温暖的xiōng口,静静的待在他最爱的这个小角落里……
    夫妻二人虽各怀心思,气氛却是一派的温馨宁静。黄隽见爱人像只小猫一样乖巧的蜷缩在自己怀中,他心有触动,只觉得所谓名垂千古万世流芳都不如此时此刻来的幸福和满足。他总算是略懂了些颜谨行的心情,那个于混浊官场奋力打拼多年的女人,那个杀伐决断总是戴着一副威仪面具的女人,在她一颗冷然淡漠的心里,唯一柔软的角落就是身边相伴相随的爱人吧……颜谨行能于今日堪破世情高悬起瞻泊明志的人生训言,大约也是在这浊世的数载浮沉中才最终体会到难得有情人的真谛吧……黄隽想起这昔日显赫的颜府今时的门庭冷落,想起这颜家母女二人同样的心性不同的人生际遇,他不由的感叹人这一辈子短暂如白驹过隙,可人这一颗心却是贪恋个不足,世人皆为名利而奔走,殊不知营营碌碌间总是与要真心守护的宝物擦肩而过……黄隽有感于这天赐的奇缘,一时难掩翻涌的爱意,轻轻的用面颊摩挲起爱人的发际来,见怀里人儿并不躲闪,还有些隐隐的回应,他心中喜悦,也忘了那副作响的饥肠,当下搂的越发的起劲儿。
    里间二人正犹自旖旎,外头的青竹可是有些着急,那饭桌早已摆好,眼见着碗碟被端进端出热了一遍(fanwai.org)又一遍(fanwai.org),可,可主子们怎的还未出来……青竹守在那门口已有了会儿工夫,他虽听得了些响动,只是他还未通晓人事,自是不知那二人正是在亲密无间中,他只觉得他家公子那几声儿都挺高的,还带着些哭音,青竹不由得担心起来,难道是公子因着他今日的几桩事体与小姐起了争执?莫不是小姐脾气上来迁怒(shubaojie)于他家公子?青竹愈想愈怕,只在那门口如推磨的驴一般转着圈儿,他正吊着一颗心时,就见春溪领着几个小童走了进来,他紧着上前两步,也顾不上这人是最最不待见他的,只一把拉住春溪的衣袖,抖着嗓子哀求道:‘好姐姐,好姐姐,您听听里头的动静,怕是主子们吵起来了……’
    春溪虽没有秋桐那般的猴精儿,但她好歹是个大女子,往日里跟着自家小姐也历练了些,自是比青竹这等没见识的小家子男儿要通得几分人事,且该有的心眼她这个憨丫头虽有缺,可那歪打正着的邪门运气却是够足。她见二位主子这时辰窝在里间半天都不出来,又想起小姐昨夜今晨似是都得了些甜头,心里就有了计较,暗想怕是小姐一个憋不住,借着那烫伤痴缠于吕主子,吕主子又是个心软的,估计就这么半推半就了……只是这事儿不好讲也不好听,青竹这小蹄子在他家主子近前儿伺候了这么些年,还是没有一点眼力见儿,真真是白长了个脑子……春溪心里不屑,可又不敢露在面上,毕竟这人是小姐看上的,以后也是要收了房,就是再不待见他也只能生生把那埋怨的话压在自个儿心里。春溪虽是这般的想法,可她终究没有秋桐那鬼丫头的功力,当下就略有些不耐的回道:‘我觉着没什么大事儿,怕是过会子就出来了,你也别傻站着了,该干嘛干嘛去……’略顿了顿,又想起曾嘱咐青竹让他给带的话,忙又开口问道:‘秋桐姐姐着人来回的话你跟吕主子说了么,西阁那边可等着呢’,青竹闻言一愣,这才忆起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他本是记在心里一点儿都不敢忘的,可他先前在门口问话时却听见是小姐在应答,吓的他立时什么念头都没了,只想着赶紧转身走人,这事儿也,也给他忘了……
    春溪瞧见青竹一副面色发白额角冒汗的样子,心知这小蹄子又办砸了事儿,不由得暗骂这人真是个糊不上墙的烂泥巴,连传个话都做不好,她气的着实牙疼,可仍顾忌着这人是小姐未来的侧夫,这关系也不好弄得太僵,权衡完利弊,春溪唯有咬紧了后槽牙,忍着气儿从那牙缝里嘶嘶的说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你下回多留点心罢……’青竹瞥见春溪面色先是极不善,以为这通责罚小则挨骂大则扇耳光,反正是逃不过去了,却未曾想那张脸变了又变,最后只撂下句不痛不痒的话来,他一时怔楞,有些闹不明白为何春溪今日这般的好说话,见春溪已有些不耐,似是嫌他在旁碍手碍脚,便赶紧着低下头转身去那厨房办自己的事儿去了。
    话说那春溪正憋着一肚子火,只是此时不是任性撒气的时候,那句秋桐姐姐嘱咐的话得及时告知与主子们,虽说是青竹那小蹄子耽搁了工夫,但秋桐姐姐事后追究起来,第一个寻的恐怕还是她春溪的由头……春溪在门外掂量了半天,心里仍有些踌躇,主子们似是在兴头上,这要传的话虽是要紧的正经事体,若因此搅了二位的兴致,也是不太妥当的吧……她这边还在思来想去的直拿不定主意,那边闻香苑的明月可是亲自找上门来了,那明月一见春溪这模样儿就知道那话肯定是还未带到,他急急的催着:‘哎呀,这都过去多久了,秋姐姐还在西阁等着你们这边回话呢,那几个箱子也都早备下了,今日到底搬还是不搬呀……’
    春溪被明月那尖尖的嗓子吵的是一阵烦躁,那后槽牙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只是这股子火气还得硬憋着,她深知这明月和秋姐姐有些不清不楚,因着这层关系,她也不好在这人面前随意撒火,更不能摆一点脸色,当下就陪着笑说道:‘明月你别急啊,你没瞧见小姐和吕主子正跟里屋忙着么,我这不是一直等不到空么……’她有心把话说的暧昧含混些,让面前这小儿郎听了定是不自在,也就不会再纠缠与她,她也好脱身想辙呀,果不其然,那明月才听得半句就红了一张小脸,也失了先前那气哼哼的劲头,更是不敢看她,还悄悄往后挪了两步,低着头细声细气的回道:‘反正我要带的话也说完了,你自个儿瞧着办吧,别耽误了秋姐姐的工夫就行……’话音未落竟是一扭身不带个招呼的就跑了……
    春溪心中啧啧,这小蹄子还真是面皮薄,秋姐姐怎么就看上他了……还好她仍惦记着正事儿,也不再去想那些别扭的男儿家,春溪又琢磨了会儿,终于决定这话现下就得传到,她只隔着门通传一声又不进去打扰,想必小姐应该会体谅与她吧……既拿定了主意,春溪凑近那门边,耳听着里面无甚动静,她虽有疑惑,也不敢妄加揣测,只轻轻咳了咳,略高了些声儿开口回道:‘小姐,吕主子,秋桐姐姐托人带话,问今日搬还是不搬,她人眼下就在西阁,那些箱子也都备好了,就等小姐一句话了……’春溪等了片刻,见里面无人应答,她正要再问上一句,就听自家小姐那犹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你让秋桐搬些紧着要用的过来,那些不急的就先放着,回头我去瞧瞧,再着人收拾’,春溪正要应下,又听见小姐接着说道:‘你叫人烧些热水来,就放在门外,我自会取用,那外间的饭桌也暂时别忙活了,让他们先退下,回头再听吩咐’,春溪听着这后面的话,暗中直点头,看来她猜的没错,小姐的确是得了大甜头,这不,为了顾着吕主子的面子,连伺候的都不使唤了,竟要自己亲手来做……唉,这男儿家有什么好的,心眼小脾气大动不动就脸红还半天说不出句整话儿来,连小姐这天神一样的人物都甘愿在夫郎跟前儿做小伏低,也难怪秋桐姐姐那般……春溪一边乱糟糟的想着,一边连连应下了小姐的嘱咐,她实在弄不明白这世间出挑儿的女子们都是怎么了,摇头叹气间自去寻人传话去了。
    话说黄隽与他家解语花正腻歪着,他乍听得春溪隔着门的问话还有些发愣,想了半天才忆起原是今早请安时得了秦爹爹许诺的那桩事体,之后他像是在秋桐跟前提过一回,只是没想到这丫头如此之快就动作起来了,怕是那一番言语给敲打出来的吧……黄隽心中失笑,不过有了这么一个能干又知趣儿的手下人他自是高兴的紧,再说与秋桐这类机灵的说话也不费劲,只说三分她就能会得全意,他这个做主子的也乐得轻松……怀里的吕清见这人听了春溪的回话半天也不言语只在那儿乐呵呵的傻笑,他有些疑惑,他琢磨春溪那话里的意思,似是妻主先前做了什么吩咐,听着像是要从西阁往这听水居搬来些什么,可这院子里也不缺东少西呀……吕清又瞧了瞧这人面色,他心想不好让春溪在外久等,若是要紧的事儿还得先办了,遂轻轻用胳膊肘捅了捅这只顾傻乐的人,见她一副吃痛委屈的模样儿,吕清知她是在作势,只扑哧一笑,又柔柔的靠回那怀里,也不去理会这总是没个正形儿的人。
    听完妻主的回话,吕清终于弄明白了这人是打算把西阁的东西都搬过来用,他有些别扭,想着难道这听水居就这么寒摻么,还能短了你什么,又听妻主开口要人备好热水,还,还要清退外间伺候的,他一时羞恼,暗自埋怨这人竟不晓得遮掩,这般吩咐下来还能有谁不知方才他二人在这里屋都做了些什么……吕清越想越觉得心堵,人虽还在那怀里,却是只拿后脑勺对着那人,只管自己生着闷气。黄隽见这平平常常的两句话竟让原先还挺温顺的小猫一下子就换了个样儿,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也没说些什么呀,都是些很贴心的安排,这人怎的就恼上了呢……只是黄隽已是个不折不扣的夫奴,他不舍清儿憋着委屈,虽说这委屈来的有些没头没脑,他顾不上细想,当下就凑近些腆着脸问道:‘清儿不欢喜么,日后为妻就歇在这听水居了,你我夫妻二人同起同卧……’吕清心中微动,虽说是多年心愿终得以达成,可那股子堵心的气儿还在作怪,他也不知这是怎么了,此时他就是不想让这冤家便宜的过去,遂扭了扭身哼哼着说道:‘我这院子也没什么好的,你要带的可得带齐了,回头摸不着顺手的东西,可不是我们怠慢之错……’
    黄隽闻着这话里话外浓浓的酸味儿,略一琢磨,立时就明白了他家这位夫郎是在使小性子呢……只是清儿一向谨遵本分恪守礼节,这等拈酸吃醋之语自是不会有,眼下这般……莫非是自己先前的言传和之后的身教终于取得了不错的成效?他极力灌授的那夫妻一体亲密无间的理论已被清儿快速实践至精神层面?黄隽念头飞转,心里却是喜不自禁,他倒是盼着爱人能多些这使小性子的时候,毕竟清儿终是个明事理识大体的,偶尔的闹闹脾气,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琐碎小事,且大多是他这个做妻主的起的头儿,夫妻间一个恼一个哄,也不失为一种闺房情趣……黄隽乐的直咧嘴儿,贴着这人耳根喷着热气儿的就说道:‘清儿能收留我,为妻不知有多开心,哪里还能嫌弃什么,清儿若是嫌那些个粗笨箱子挡事儿,回头我就让人给扔了,我家夫郎的院子里怎会短了我这个妻主要使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吕清早已是红晕上头,这人,这人忑不要脸了,嘴里总是没个正经儿……还,还贴的这么近说话,直让人耳朵发痒……不过他心里是极喜欢的,妻主那话虽有点儿作势,那暗含的情意却溢于言表,让他听着一阵的舒爽。吕清也知自己方才实有些耍性子,可他憋不住那别扭劲儿,又见妻主只一味的讨好与他,他,他就不想让这冤家好过了,怎么着也要让她跟着也烦上一烦……吕清自是不能明说这一番纠结的小心思,他虽有些隐隐的愧疚,却极享受妻主这份把他捧于手掌放在心尖儿的呵护和宠爱,黄隽更是个通晓情趣的,他眼瞧着自家夫郎听完话只羞羞的垂下眼皮不言不语的可人样儿,心里那叫一个美啊,他喜滋滋的遥想着日后亲密无间的夫妻生活,已然是一副甘做万年夫奴的架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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