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崛起》第二章 人体超改

    越野车被秋果停在洞口，像一堵墙用来挡风沙，此时却被撞的原地旋转九十度。方向灯和后窗玻璃全碎，这回可以真正的称为破车了。
    秋果火上心头，正要发怒，肇事车辆却率先跳下一骂骂咧咧的壮汉，“他奶奶个锤子滴！把车停在这儿，要害死老子吗？”
    来者不善，秋果立即做好防备。
    那大汉看到秋果，见他岁数不大，身材也瘦小，直接踹了一脚越野车，蛮横的说道：“这是你的车啊！”
    “废话，不是我的还是你的啊！”秋果也不敢示弱。
    “好小子！”史松天在车里拿出一把长柄斧头，扛在肩上冷笑道：“上一个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人，已经被我打回了娘胎。”
    “我觉得该回娘胎的是你。”秋果毫不畏惧，向前走了两步冷声道，“等学会了怎么说人话，你再出来。”
    就在此时，又一辆越野车冲撞进来，秋果看着越野车上走下来三男两女，冷笑道：“怪不得嚣张呀，人多势众昂。”
    “哈哈哈……”史松天一边往前走，一边狂声大笑道，“对付你，还用‘人多’么？”此时他看到火堆旁的叶子，不由得眼前一亮，“哎呦，小伙子艳福不浅啊，这美女我替你照顾啦！”话未说完，他猛然举起斧头朝秋果的脑袋砸去。
    对方一米九的大高个儿，秋果比他矮多半头。在史松天举斧头那一刻，秋果已经在他腋下绕到了身后。
    要干倒对方，以秋果的体质还真不容易。他一记鞭腿扫到对方的腿窝，史松天站立不稳直接跪下。这会秋果够得着了，他用肘端狠狠的砸在史松天的后脑勺。
    秋果的动作一气呵成，“哐当——”史松天的身体前倾，径直趴在了地上。其他五人见状立即拿枪对准秋果，秋果早已先前一步，左手摸出一把手枪指着晕倒的史松天，右手握着开关似的仪器对准在场的五人。
    “放下枪！”队长彭力行大声呵斥，他也没料到，看似弱不禁风的秋果，竟然如此轻易地将大块头史松天给制服。
    面对火力高于自己数倍的敌人，秋果直接按下了引爆器。一时间整个楼层里，出现了许多像萤火虫似的幽幽蓝光。“看看你们的枪快，还是我的炸弹快。”
    队长彭力行环视了一周，楼层里的蓝光不下二十处，就连他们身后，秋果的越野车的车顶，都放有一枚炸弹。对方绝对是个狠人，彭力行示意队友放下武器，他换了个脸色，好言相劝道：“兄弟，别激动，都是误会！”
    “误会？”秋果狠狠的踹了一脚史松天，骂道：“误会你妈个锤子！这个时候怕了，刚才不是很嚣张吗？大不了同归于尽呐。”
    史松天的腹部被踹了一脚，直接把他疼醒，可他还没来得及挣扎，秋果照着他脑袋又是一脚。看着同伴再次被打晕，一个女队员喊道：“你别太过分啊！”
    “有本事开枪。”秋果踩着史松天的身体冷笑。
    “你以为我不敢！”李云梦端着枪想要往前一步，却被同行的另一女子拉住。队长彭力行好言相劝道：“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
    “可以，按老规矩。”秋果左手指着楼外说道，“先来后到，这地方是我们先发现的，请你们离开。”
    “兄弟，你这么说，跟要我们的命没区别啊。”彭力行看了看门外的天气，“这种风沙，出去就是找死。”
    “跟我有关系吗？”秋果一脸正经的看着众人。
    刹那间，楼层的温度降到了极点。
    “噼啪——”木柴烧裂的声响格外刺耳。“小哥哥，刚才是我们不对，我们向你认错啦！”同行的另一名女队员白晓，突然开口说道，她的声音很甜，但身材却是高挑，少说也得一米八。“小哥哥，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一个能够躲避风沙的地方。楼层这么大，你就让我们待一会儿嘛。”
    “……”说实话，两句小哥哥把秋果喊得有些懵。
    “我们保证！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们。”白晓满是期待的看着秋果。
    秋果心里也明白，把对方赶出去那是绝对不可能，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和平共处。他觉得白晓说的话不靠谱，于是看向彭力行。
    虽然有种祈求的意味，让人很丢脸，可白晓已经把话给说完了，彭力行点头认可。
    秋果收了枪，但并没有放下引爆器。他指着楼层的另一端，冷声道：“你们去那边！”
    秋果回到火堆旁，刚坐下就听叶子咂嘴道：“身手可以呀，小哥哥。”
    “嗨，马马虎虎。”秋果一边摆手一边嘚瑟的说道，“不值一提！”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秋果严肃下来，扭头看向那些人。发现对面的彭力行和白晓也在打量着自己。“他们应该是来野外碰运气，寻宝的人。”
    叶子听了点点头，她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安装的炸弹，我怎么不知道？”
    “就刚刚找桌椅的时候。”秋果很是随意的说道，“出门在外，多一点防备，没有害处。”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听她叫你小哥哥。”不知为何，叶子的话突然多了起来。
    “啊哈哈……”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秋果红了脸，他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人之常情嘛，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呢。”
    叶子好奇道：“她夸你什么了？”
    “现在这年轻人呀，喊长得一般的男人叫帅哥，喊长得帅的男人叫小哥哥。”
    “这么说，你模样儿长得挺好看呗。”叶子虽然看不见，仍然歪着头冲向秋果，就仿佛能感应到对方的相貌一样。
    秋果见那些外来人安顿好，没有再骚扰自己的意思，他松了一口气，对着叶子开玩笑道：“我长得貌似潘安，用现在话说就是帅呆了，可惜你看不见。这绝对是你此生最大的损失，哈哈。”
    “咯咯咯——”叶子忍不住发笑，这是她近年来最开心的一次。闲着也是闲着，两人便聊起了天。叶子问：“你为什么要当赏金猎人？”
    “来钱快啊。”
    “你很缺钱吗？”
    秋果好笑道：“这年头，谁不缺钱。哦，你不缺。”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一言难尽。”秋果叹了口气。
    叶子也不追问，既然是一言难尽，那就爱说不说吧。
    两人好不容易聊起来，秋果也不想中断，就说道：“复苏城你知道吧。”
    “知道，少有的几个大城市之一，里面有个战前遗留下来的医院，非常出名，据说是当前医疗条件最好的城市。”
    “唉。”秋果突然长叹了一口气，“世人只知它医疗水平高，却不知它医疗费用也高的很呢！”
    “你家里有病人？”
    “嗯。”秋果深邃的眼光说道“她得的病复苏城也治不好，目前只能靠那里的医疗条件维持，估计这辈子是离不开医院了。”
    叶子若有所思道：“那得需要很多钱。”
    秋果苦笑道：“我把脑袋天天别在腰带上，你以为纯属是找刺激啊。”
    两人原本打算在这儿过夜，可是彭力行他们一来，秋果不得不更改计划。倘若出了这栋楼，秋果不认为对方会放过自己。
    凌晨时分，风沙渐小。秋果悄悄的把叶子扶上越野车，趁对方不注意，立即打着火逃跑。果不其然，他们前脚刚走，彭力行便带着人追了出来。
    叶子坐在后驾驶位，漫不经心的说：“其实咱们不用跑。”
    “我打不过啊，当然得跑！”秋果说的理所当然，“对面人多还全副武装，我得保证你的安全，不能冒险。”
    叶子听了没有回话，再次陷入了沉默。秋果开着越野车一路奔驰，天色微亮，他已到达了目的地。
    “老板，我们到了。”秋果看着GPS显示器说道，“这就是M11地区。”
    “嗯。”叶子打开车窗，侧耳倾听，“还没有出来。”
    “你来这儿到底是干嘛呀。”秋果一直疑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来这儿是为了猎兽？还是为了寻宝？”
    “都有可能。”
    秋果猜疑道：“你该不会来这儿找战前实验室吧。”
    叶子有些惊奇道：“你也知道战前实验室？”
    听到她如此回答，秋果的心中凉了半截，他确实后悔接这个任务了。战前实验室，是人类矗立到科技顶峰时，留给后人的宝藏。
    在核战争全面爆发后，科学家们担心，人类漫长的发展历程被毁之一炬。于是他们联合起来，在世界各地建造了一些秘密实验室，里面封存着他们最新的研究成果。
    为防止研究成果被当局者窃取，并利用于战争杀戮。实验室建设的极其隐蔽，它们大多被深藏于地下，如果不是实验室自动唤醒，有人想要得到它，除非把全球挖地三尺。
    和平遥遥无期，既不让当局者得到研究成果，也能使研究成果顺利的延续下去。科学家们想到了一个办法，实验室延时自动唤醒。犹如定闹钟一般，给实验室设置五十到一百年的休眠时间，时间一到，实验室会主动向人类释放信号源，等待人类发掘。前提是，那个时候还有人类幸存的话。
    接收信号源，也并非简单事。后来有三股势力掌握了这项技术，他们分别演变成了今天的北众、南盟和新联邦。
    实验室的研究成果大多分为三种，一是新式武器；二是超人体改造；三是小惊喜——生物体研究，俗称人造怪物！
    秋果铁青着脸说道：“我曾经给南盟当雇佣兵，参加过一次搜寻实验室的任务。”
    “那你们发现了什么？”叶子好奇的问。
    “怪物。”秋果倚在驾驶座上，脸色有些白，对他来说，那绝对是痛苦的回忆。“我从未见过如此凶残的怪物，它一苏醒就杀了好多人，我是侥幸捡回一条命。”
    叶子听完轻笑道：“放心吧，这次有我在。”
    秋果疑惑的看着对方，他一直费解，对方一个盲人到底哪来的自信。
    “你上次遇见的怪物，是不是很像螳螂？全身泛绿，还会飞。”
    秋果惊讶道：“你咋知道的？”
    “南盟解决不了它，以十万元的报酬，请我。”
    “请你？”
    “没错，我把它杀了。你手里的卡便是赏金。”
    “……”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传来一阵轰鸣。秋果向外眺望，却是连忙缩回脑袋，惊讶道：“刚飞过一架直升机！”
    “一定是北众帝国的人。”叶子对秋果讲道，“北众帝国向来行事高调，无尽沙海又离他们最近。因此，他们直接把这个实验室看做囊中之物。不知北众对南盟许诺了什么，南盟竟然协助北众帝国伏击我们新联邦。”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秋果不想参与他们的恩怨，他只是一导游兼司机。
    叶子说道：“我们新联邦距离沙海比较远，只能锁定实验室的大致方位。所以，跟着他们。”
    “汽车追飞机？”秋果苦笑道，“开玩笑吧，大姐。”
    “朝他们的方向走便是。”
    老板发话，秋果自然听从，干这一行的，就是只认钱不认命。
    秋果拿着望远镜向远方看去，却见空中飘着两个降落伞，他们一定是飞机上跳下来的伞兵。秋果喃喃自语道：“那应该就是战前实验室的位置了。”就在此时，运输机折而复返，飞到两个伞兵的上空，又跳下一人。那人下降速度极快，转眼就超过了伞兵。
    秋果放大焦距，仔细一看，情不自禁的喊道：“我去！那人没带降落伞就跳下来了！”
    “那人应该是艾离。”叶子露出令人不解的笑容说道，“北众帝国最出色的狙击手，身上的装备全是战前科技。”
    “这么厉害！”秋果在望远镜里看到，对方在万米高空径直落到沙地上，轻巧的样子好比自己翻过一个围墙。“那咱们还过去？”
    “去。”叶子坚定的说了一个字。
    “我有些不明白。”秋果边开车便说道，“战前实验室既然对你们如此重要，为什么不多来点人？”
    “这得多谢南盟的教训。”
    秋果深吸了一口气。“我就奇怪，既然是科学家们留的宝藏，为什么还有怪物！给后人多留点武器装备不好吗？”
    “第七次世界大战，有三分之一的人口死于怪物之手。谁告诉的你，怪物不是武器？”
    秋果有些无语，“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一会儿保证我的安全。”
    越野车行驶了几分钟，大地突然开始摇晃。秋果惊道：“地震了？”
    “不是。”叶子确认道，“战前实验室要出来了，速度快一点。”
    “哦。”尽管心里千般害怕，秋果还是踩了油门。
    地面摇晃的越来越厉害，一个沙堆缓缓升高，四周的流沙迅速往地底倒灌。不多时，一个长宽高各三米的方形柜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竟然是一个人体超改实验室！
    “快！”艾离对伞兵下命令道，“打开舱门，梁亮你准备进入，接受人体超改。”
    “是。”一个刚满二十，稚气未脱的小伙子激动道。接受了人体超改，就等于重启了人生，他将从一个无名小卒变成神一样的存在！这次任务，自己主动请缨，看来是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选择。
    “嗡——”
    眼瞅着他们要把柜子打开，秋果下意识的将油门踩到底。越野车以最大时速，直接飞跃了沙丘，最终落到实验室旁边。但愿叶子没跟自己开玩笑吧！
    就在越野车落地的一刹那，叶子打开了车门，然后就没了踪影。
    再说艾离和两个伞兵，发现有不速之客立即开枪射击。来这儿肯定是为了实验室，既然不是自己人，那便是敌人。
    两个伞兵刚端起枪，突然一道黑影，风驰电挚般袭来。等他们稳定好身形，手里握着的步枪已变成了两截。
    “嘭——”艾离抱着的狙击枪，射出了一发子弹，目标正是越野车上的秋果。
    “我靠！”看着对方朝自己开枪，秋果大骂一声连忙低头，可低头又有什么用！
    “砰——”又一声脆鸣，秋果缓缓抬起头，却见叶子不知何时，半蹲在挡风玻璃上。那子弹便是被她手中的武器挡了下来。
    秋果一时间看呆了，并不是因为叶子穿着裙子，并且站在他头顶。而是因为叶子，真的很厉害！
    一秒不到，她开车门冲过去，砍断两个伞兵手中的步枪，又再次回来，抵挡住艾离打出的子弹。这还能用人来形容她吗？这也让秋果明白了一件事，叶子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她的听觉，是自己视觉感知的五倍以上。当然这种对比，是建立在非恶劣天气的情况下，怪不得在沙尘暴来临时，叶子显得格外的紧张。
    “我道是谁，原来是新联邦的小瞎子。”艾离看清叶子后，将狙击枪懒散的抗在肩上，讥讽道，“没想到啊，解决了你的手下，你还能找到这里。”
    秋果趴在方向盘上，通过叶子裙摆下的间隙向外打量。艾离的身材高挑，冷魅的面孔丝毫不输叶子，她身上穿着一套黑色劲装，那衣服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时不时浮现出一条条紫色的纹路。
    最吸引秋果目光的还是她手里那把狙击枪，他曾经在赏金办事处，《十大闻名武器图鉴》上看过。她手里那把枪乃是当今最先科技，名为“追猎”，枪身由稀有金属打造，坚韧耐热。具有双弹夹，可随时在狙击枪和步枪之间切换。拥有这把枪的女子，得是个什么样的厉害人物？秋果不自觉又看艾离两眼，似乎是感觉到秋果的目光，对方也看向了他。在对视一刹那，秋果连忙低头，真应了那句话，确认过眼神，是秋果惹不起的人！
    叶子冷漠的说道：“你杀了我一个手下，我自然得为他报仇。”
    “那你来啊。”艾离轻藐的挑衅，同时也命令伞兵道，“我拖住她，你俩去把车里的小子解决了。”
    “啪”的一声脆响，挡风玻璃被叶子踩裂，她整个人如一道光飞了出去。那艾离也不示弱，双腿一踮也冲了上去。秋果还没看清状况，两人已经交上了手，削铁如泥的唐刀，竟然被艾离手中的狙击枪硬生生挡下来。
    秋果此时注意到，叶子手里握着一柄唐刀，身后还背着一把，几乎与她等高的宽剑，原来她一直提着的“鱼竿”，藏得竟然是这些武器。两人对峙了一个喘息，艾离猛然后撤。
    她使用的枪械，不利于近战。
    “砰砰砰——”艾离后退时连射三枪。叶子面对子弹也不躲闪，直接迎面而上。连挥三刀，格挡掉三颗子弹。
    艾离见步枪伤不了她，直接换了狙击子弹。
    “啪——”
    叶子这次伸出左臂格挡，只见在她护腕处迸发出一道直径半米长的光幕，看着像冰又似果冻，感觉挺薄的，却牢牢镶嵌住那颗手指长的子弹。
    “啪——”又是一枪，子弹攻击的还是相同位置。那光幕终于承受不住，犹如破碎的玻璃满是裂纹，最终消失不见。叶子承受了两次攻击后，她已经向前冲了很长一段距离。此时叶子一跃而起，双手握着唐刀对着艾离迎面砍去。艾离连忙双手握枪举过头顶，与此同时两人犹如默契一般，右腿抬膝顶向对方。一声闷响，各自后退。
    看着双方打得难舍难分，秋果在越野车上提心吊胆。不用想，他肯定是希望叶子赢，如叶子死了，他们肯定也不会放过自己。
    再说那两个伞兵，叫梁亮的研究如何开启实验室，另一人则拿着短刀逼近秋果。说实话，秋果还不想与三大势力，彻底地撕破脸面。他下了车连忙摆手道：“兄弟，你别误会啊，我只是个导游而已，不是新联邦的人。”
    可是伞兵一脸的狠相，根本就不听他解释，
    秋果往后退了几步，再次劝道：“兄弟，别冲动啊。”
    “少废话，受死！”伞兵不理会对方的求饶，直接扑了上去。
    只听得拳拳到肉的几声闷响，秋果看着晕倒在地的伞兵，皱着眉说道：“告诉你了别冲动！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非得搞我。”
    那叫梁亮的伞兵，此时正在全神贯注的寻找开关，他和李彦都是北众帝国的精英，解决个小司机而已，用不着两人同时出手，他对伙伴还是蛮有信心的。
    “你找什么呢？”秋果好奇的问道。
    “开关。”
    “找到了没？”
    “没啊。”梁亮说着抬头，先是一惊，便立即拔刀。早有防备的秋果，对着他腹部连踹两脚。
    “滚一边子去，老子忍你们很久了！”秋果对倒下的梁亮骂道，“北众帝国了不起呀！我特么招你惹你啦！非得赶尽杀绝。”
    然而他这么一喊，却引起了艾离的注意。
    见两个手下都解决不了秋果，艾离与叶子过手一个虚招，立即闪到远处丘陵。
    “砰——”
    一颗长达五公分的狙击弹头，射向了背对着她，丝毫不知情地秋果。
    “铛——”
    背后传来金属撞击声响，吓得秋果连忙回头，原来是叶子替他挡去了那颗子弹。她手中的唐刀将子弹削为两半，一半被击飞，另一半贯穿了叶子的肩膀。
    “我去，你受伤啦！”秋果心中涌出一丝担忧，也有一丝感动，没成想对方说到做到，还真的保护了自己。叶子突然扭头给了秋果一个笑脸，“算你走运。”
    “啥？”秋果一脸迷惑，心想她挨了一枪，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只见叶子伸出粉拳，重重地捶在方形柜子上。那柜子突然闪烁蓝光，从中传出一道机械化的声音，“人造神第七实验室，正在开启。”
    秋果喃喃道：“人造神，就是人体改造吗？”
    要说现场最为惊讶的还是梁亮，“原来是这么打开的……”
    “哎！你干嘛！”秋果还没反应过来，叶子就抓着他后背，猛地向柜子推去。
    四方柜子，原本像石灰墙一样的外壳，此时却犹如海绵。秋果一贴近柜子，立即被吸附了进去。“人造神计划，正是启动。”
    “快阻止他！”艾离在远处大喊一声，可惜为时已晚，每个实验室只能进行一例人体改造。那梁亮被秋果踹了两脚，爬都爬不起来，更别说阻止了。
    再说秋果，被吸入实验室后，第一反应就是挣扎。里面全是液体，他不能呼吸，也睁不开眼。他感觉到脖子一阵刺痛，仿佛有东西扎入了体内，然后便意识全无。
    阴沟里翻船，艾离愤怒不已，不能让新联邦再增添一位改造人！她抱着追猎对四方柜子连开数枪，可无一不被叶子挡住。
    叶子不在一味的防御，她再次近身冲向艾离。她一直使用唐刀作战，背后的那把大剑仿佛装饰品一般，丝毫没有要使用的意思。艾离也不再保留，她行动敏捷丝毫不亚于叶子，每当被叶子近身，她只要一跺脚便立刻凭空消失，然后出现在至少五米开外的地方。
    这是一种战前科技，特意为狙击手研制的“虫洞跳跃”，通过磁场与空间相结合，把人瞬间传送到附近位置。
    同样气愤的，还有趴在地上的梁亮！他强忍着腹痛，爬起来撞击实验室，可这四方柜子的墙壁早已还原。“滚出来！”梁亮发疯般的怒吼，“本来该是我进去的！你给我出来！”
    “想办法毁掉它！”艾离一边缠住叶子，一边对梁亮喊道。
    “怎么毁！”梁亮当然想毁掉它，可也不是跑凭嘴说的呀。他一眼瞅到了秋果开来的吉普车，“妈的！看我不撞烂你！”
    此时的叶子和艾离激战正酣，根本无暇他顾。梁亮爬上越野车，打着火后，以最大的速度撞向四方柜子。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越野车的安全气囊全部打开，四方柜子被撞得晃了两下。
    “噔噔噔——”实验室冒出红光，发出声响，“故障，心脏超改失败，自动跳过，进行下一项……”
    此时梁亮因为撞击，已经昏死过去。叶子被艾离纠缠，根本脱不开身。实验室里仍然对秋果的身体进行改造，都出问题了还继续，结果都不知被改造成什么。
    对于艾离来说，这是坏结局中最好的结果。叶子则是心急如焚，再不救出秋果，他可能就得有生命危险。
    叶子找了个机会，贴身向前，艾离来不及后退，对方已挥刀砍至。
    “哐当——”一声金属的撞击，艾离在关键时刻将狙击枪横在身前。可即便如此，她依旧被逼退了两步，艾离还来不及稳住身形，叶子又欺身而至。这次，只见叶子弃了唐刀，双手后仰，猛地将后背的大剑拔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形，重重的劈向艾离。
    “哐当！”又一声巨响，黑色大剑砍在狙击枪上，为后者留下一道深长的裂纹。艾离吐出一口鲜血，浑身软绵的躺在沙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叶子收了大剑，重新拾起唐刀，正准备给艾离再补上一刀。却听四方柜子发出警告：“人造神计划已完成，检验结果：残次品。准备销毁……”
    “……”叶子身形一闪，立即出现在实验室身前。她来不及犹豫，直接拔剑，硬是将整个四方柜子给砍为两半。
    秋果从缝隙中爬出，他咳嗽着问道：“我这是咋了？”
    自进入四方柜子后，秋果什么都不记得。他擦拭着浑身令人作呕的黏液，又看着眼前的景象，很是迷茫。
    “你没事吧？”叶子看不见只能询问。
    “我没事啊。”秋果看了一眼叶子，惊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这肩膀流血了啊！”
    叶子为救秋果被子弹击中，又与艾离打斗了许久，此时的伤口流血不止。“我不碍事，你感觉一下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虽然感觉叶子说的话莫名其妙，但秋果还是照做，他闭上眼，调整好呼吸。突然间心脏传来刺痛，秋果连忙捂住胸口。
    “我心脏好痛！”他急促的呼吸道，“像针扎地一样难受！”他下意识捶了两拳胸口，脑门上已经冒出冷汗。
    实在坚持不住，秋果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疼的他直抽搐。
    叶子伸手摸索过来，按住秋果的左胸口，却发现根本没有心跳。她又摸了摸右边，也没有！“你在人体改造过程中，心脏受损了。”
    “人体改造？”秋果此已接近昏迷，“那是什么鬼？”
    秋果不管那个四方柜子对自己做了什么，他现在只明白，自己痛的要死了。他紧紧握住叶子的手，全身抖动的说道：“救救我！我现在还不能死！我现在也不想死！”
    “没人想让你死。”叶子任由秋果抓着自己。
    “你对我承诺过！”秋果拼劲力气，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说你会保证我的安全！我死了，瑶梦怎么办！”
    “对不起！”叶子只能以此表达歉意。
    秋果只感到心脏再次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直接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