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坚信毕有成是中了降头,而梁墨则坚决不信,不过,林枫没有时间对梁墨解说,他要马上再去拜访萨鲁,因为萨鲁马上就要离开香港了。林枫一路狂奔一边祈祷,希望萨鲁还没有走。
果然,萨鲁确实还没有走。
看到林枫这样满头大汗、风尘仆仆的模样,萨鲁不禁开口就问:“林枫,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林枫气喘吁吁地急忙回答:“萨鲁师傅,我怕你已经返回泰国了;这下好了,你还在!”
萨鲁点了点头,说:“本来是要回去的,可是,我却意外地发现了这个”,萨鲁说着,就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直径约5公分左右的圆形铜牌。
“这是什么?”林枫脱口而出。
萨鲁笑了笑,说:“这是我师弟的东西。”
“你师弟?”林枫不禁一惊,但他很快就想到了萨鲁此次来香港,就是为了要寻找他的师弟。
“是的,你来看看”,萨鲁说着就把那个圆形铜牌递到了林枫的面前。
“让我看?”林枫心头一颤,他着实没有想到萨鲁会这么做,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萨鲁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甚至连和萨鲁谈话的时候,他都会有所顾虑,又怎么会想到萨鲁竟主动拿东西给他看呢。
林枫正在暗自寻思着,就又听到萨鲁重复了一遍:“给,你来看看。”
林枫小心翼翼地接过铜牌,翻来覆去地仔细观看,这铜牌是用黄铜制成,很有分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铜牌的一面是一个造型奇特的面具,宛如原始人在做祭祀活动时佩戴的那种,铜牌的另一面是一只展翅的蝙蝠,蝙蝠双眼凸出,看上去十分诡异可怖。林枫将铜牌拿在手里,足足看了一分多钟,不要说铜牌的来历,就连哪是正面哪是反面,他也分不清楚。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林枫又听到萨鲁向他问了一个在他看来十分奇怪的问题:“林枫,你见过这个铜牌吗?你认识这个铜牌的主人吗?”
“我......”,林枫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到林枫满脸的疑惑,萨鲁一边从林枫手里接过铜牌一边说:“看起来,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林枫立刻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因为他一直在心里暗想:我怎么会知道?你又怎么会认为我就应该知道?
萨鲁将铜牌拿在手里,一边漫不经心地观看一边又说:“林枫,关于这个铜牌,我可以告诉你两点。”
“什么?”林枫脱口而出。
“第一,它是我师弟的东西,这一点我已经说过了。”
“嗯,第二点是什么呢?”
“第二点就是我发现它的那个地方。”
“哦,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它的呢?”
萨鲁笑了笑,说:“你带我去的那个地方。”
林枫一惊:“我带你去的地方?”说到这里,林枫突然眼睛一亮,接着又说:“维多利亚中心医院?”因为林枫曾带着萨鲁去医院里看过一次毕有成,所以他当然就想到了医院。
不过萨鲁却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地方?......哦,难道是,难道是那个破仓库?”
“不错,就是那里。”
“可是,这和铜牌有什么关系呢?”林枫又问。
“不是和铜牌有关系,是和你有关系。”
“我?”林枫更觉得奇怪了。
萨鲁看了看林枫,说:“是的,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个地方,我想你一定是去的。”
林枫点了点头:“不错。”
“从那座仓库的位置和它的荒凉程度来看,一定极少会有人去那个地方。”
“是的。”
“所以,我想问一问,你以前去那里的时候,有没有和什么人一同去过?”
听到此处,林枫不禁笑了笑,恍然大悟地说:“哦,我明白了,萨鲁师傅,你是在想是不是以前有人和我一起去过,如果有,则这个铜牌很可能就是那个人丢的”
“不错。”
林枫曾和巴布拉一起去过那里,他对那位年轻的降头师印象太深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用多想,直接就说:“萨鲁师傅,虽然这个铜牌我以前从未见过,不过确实有人和我一起去过那里,而且......”说到这里,林枫忽然想到了巴布拉就是一名降头师,与萨鲁同行,难道这个铜牌就是巴布拉的?难道巴布拉就是萨鲁要寻找的师弟?
“而且什么?”萨鲁盯着林枫问。
林枫颇显小心的回答说:“而且,那个人也是一位降头师。”
“哈哈......”,萨鲁突然大笑,接着又感叹道:“本以为这次要无功而返了,没有到突然就有了线索,哈哈,师弟,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
当然,林枫接着就把他如何巧遇巴布拉,巴布拉又是如何在那里给别人下降头的事情,给萨鲁讲了一遍,然后经过萨鲁的分析和判断,萨鲁已经完全确定,巴布拉的师傅就是萨鲁的师弟,而巴布拉就是萨鲁师弟的徒弟。
到了这个时候,林枫不禁苦笑了一声,他感叹自己为什么不早点主动把这件事告诉给萨鲁呢,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庆幸,辛亏没有让萨鲁提前知道,否则,萨鲁也许早就返回泰国去了。
由于萨鲁此次来香港是为了寻找师弟,所以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这件事情上,现在终于发现了铜牌这个线索,他自然有些兴奋,以至于把面前的林枫都忽视了。
当萨鲁重新收起铜牌,他才“哎呀”一声看着林枫,宛如大梦初醒一般笑了笑,说:“林枫啊,我只顾着这块铜牌了,差点儿把你都忽视了;说吧,看你这么着急的,究竟是什么事?”
其实,林枫的注意力也早被萨鲁引到了那块铜牌上,也是直到此时,他才突然想到此次来拜访萨鲁的目的,所以,林枫立刻就说:“萨鲁师傅,是关于毕有成的事情,我刚刚去过医院看他,他身上的皮肤竟然都腐烂了,而且还不断有脓血流出,真是太可怕了,现在他浑身都还缠着绷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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