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桃园的中正国际机场.一架自香港飞来台湾的华航班机,降落在跑道上,香港年轻富商吴佩孚下了飞机,通过海关的检查,走出出境门口,坐上一辆桂冠大酒店派来接客的迎宾礼车,直驶台中
桂冠大酒店……
吴佩孚看着台中的街道,他第一次来台中洽商。
礼车把他送到大酒店,迎宾小弟把他的行李送进一五二八。
房间,吴佩孚从皮夹中掏出几张零钞打发行李小弟。
他在房间内踱了几步,然后拿起了电话:
「喂,请问青山制茶公司的邓总经理在不在?」
「对不起。我们总经理不在。」电话里传来一道女声。
「请问你是他的秘书林婉玲小姐吗?」
「是的,请问您贵姓?」
「我是香港嘉诚公司的董事长吴佩孚,既然邓总经理不在,那么麻烦你转告邓总经理,晚上七点在桂冠大酒店,二楼西餐厅,我想和他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请你转告他,好吗?」
「好的,我一定会替您转达。」
「谢谢你,林小姐。」
「不必客气,再见。」
放下电话,吴佩孚踱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透过玻璃窗透进房间,让本来有点暗的房间霎时变得光亮起来。
吴佩孚是个相当成功的生意人,今年三十出头,仍未婚。他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然后踱回床边自言自语起来:
「这个邓文章。相当的狡猾,每次和他谈生意,都赚不到钱.不过我有信心,这次一定可以把这笔生意作成。
吴佩孚对着镜子笑了笑,起身去浴室放水洗澡,边洗边想:
「哼,我就不信,凭我长袖善舞的能力,加上我亲自出马,还怕你跑了不成。」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在一片柔和的气氛,桂冠大酒店,二楼商务西餐厅内……
「邓总经理,关于我们上次谈的那笔生意……」
吴佩孚坐在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对面,他就是这次吴佩孚此行的目的,青山制茶有限公司的邓文章,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暴发户」。
邓文章有些自大,却是一位老于世故的生意人。
「你是说那一批春茶吗?」邓文章拿起烟斗,点燃烟草,淡漠的瞥眼吴佩孚。
「是啊,不知您是否对我们公司所开出的价码,还满意吗?」吴佩孚脸上露出抹讨好的笑容。
「价码是不错,但是,天芒公司比你们公司给的一千五百万价码,还高三百万哟!」邓文章吸了一口烟,嘴角露出抹狐狸般的笑容。
「还高三百万?」吴佩孚一听,心凉了半截,他给的价码对双方都是有利可图的,却没想到另一另家公司杀出根本没得赚的价钱。
「他们势在必得,所以愿意给这个价码。」邓文章吐了一口烟解释。
「那么,您的意思……」吴佩孚试探的看着邓文章。
邓文章又吸了口烟,缓缓地吐烟圈,然后又敲了敲烟斗,让人 看不出他的表情如何。
「我是这么认为,你们嘉诚公司信用好,而且我们也合作过多 次,每次合作得都非常愉快。」邓文章终于吐出一长串的话。
「让你赚钱,当然愉快。」吴佩孚心里不满,不过他不敢表现出来。
「刚,您说到天芒公司……」吴佩孚看着他,想搞清楚他的意思。
「天芒公司,这次之所以势在必得,主要是想打击你们香港的市场,因为他们已经料到这次的生意,你一定亲自出马。我本来是想卖给他们,不过,今天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跟我很投缘,所以这笔生意,我们就以一千八百万元成交……」邓文章拍了拍吴佩孚的肩膀。
「谢谢您这么看重我,真是十分戚激。」吴佩孚虽如此地说,但心里又感觉到啼笑皆非,心里直骂他是老狐狸。
不过,吴佩孚为了往后生意长远大计,只好无奈地继续扮着笑脸了:
「为了感谢您,让我请您去喝酒跳舞,好吗?」
「好,当然好,我最喜欢跳舞。」邓文章吐出一口烟圈,脸上一派喜悦之色。
「那好,说走就走。」
也没花多少时间,两人便来到「白云大舞厅」,邓文章一走进舞厅,便急着叫人找方大班,看他的样子,是这家舞厅的常客。
方风仪从邓文章走入舞厅,便看见他了,他一张帅脸含着一抹招牌式的雅气笑容,从另一头走过来。
「嗨,邓总经理,怎么这么久,都没来跳舞呀?」方风仪热络地向邓文章打招呼。
「是啊,恐怕有一两个星期没来了,这位是我香港的朋友,吴佩孚先生,香港嘉诚公司的董事长。」邓文章高兴地向方风仪介绍。
「欢迎您的光临。 」方风仪伸出手和吴佩孚握手寒喧。
「方大班,方小甜好不好?」邓文章一脸笑容,问起方小甜,听他的口气是方小甜的常客。
「不好。」方风仪想也没想就摇头。
「为什么?」邓文章一脸的笑容霎时垮了下来。
「您没来,她怎么会好?」方风仪故意跟他调侃。
「呵呵,真的吗?那得赶快把她叫来,顺便叫方安莉,过来陪陪我这位朋友。」邓文章乐不可支,马上向方风仪摆了摆手。
「好,我这就去找她们过来。」方风仪笑了笑,转身去叫人。
「小老弟,我告诉你,这方安莉可是一朵有刺的舞国玫瑰,你可要小心应付,别被她的刺刺着了,而方小甜,她就像是一朵茶花。两人比较起来;差不多,不过方安莉比方小甜要漂亮些就是了。」方风仪走后,邓文章倚着自己是白云舞厅的熟客,靠近吴佩孚耳根悄声提醒他。
吴佩孚狐疑地看邓文章一眼,带刺的玫瑰,听起来不是很容易应付的样子,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带刺了。
吴佩孚这么想着的时候,二个娇美的女孩出现在他们跟前。
「邓总经理,好久不见了。」说话的是舞国有名的带刺玫瑰方安莉,方小甜就站在她后面。
方安莉是个中美混血儿,因此她的轮廓非常的鲜明,身材高挑 又丰满,所以更显得她的婀娜多姿,尤其是气质也很好,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方小甜的气质也不错,不过她是属于小家碧玉型的。
「你们终于来了,我们等好久了。」邓文章看见姗姗来迟的二 人,有点发牢骚,又有点心痒难耐。
「对不起,刚有客人,所以晚了一点。不过一听说是您来了,您看我们不是马上转台过来了吗?」方安莉妩媚地向二人露齿一 笑,连忙解释。
「是啊,我听说你来了,马上就过来了。」方小甜甜甜地偎在邓 文章身边坐下,一只玉手还拍了拍他的手背。
「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邓文章被方小甜这么一哄一诱,马上心花怒(shubaojie)放,他的手趁机搂上她的纤腰。
「只要你高兴,不生气就行了。」方小甜仍是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好,等一下,我去告诉方大班,你们今天晚舞的节数,我全买了……喔,这位是我香港的朋友,方安莉,你可要好好陪陪他哦,」邓文章说完,也不问吴佩孚是否同意,拉着方小甜就去跳舞了。
正好乐队奏出一曲「探戈」,两人的身影很快隐没在忽明忽暗的舞池之中。
「请问先生如何称呼?在哪儿高就?」方安莉脸颊现出浅浅的酒涡,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男人。
「我是香港嘉诚公司的吴佩孚,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吴佩孚递上名片给方安莉。
「失敬,失敬。看不出来吴先生这么年轻就当了董事长,真可以说是年轻有为。」方安莉接过名片,看了眼名片上的称谓,满嘴是奉承的话语。
「别捧我了,我只不过对经商有点兴趣,再加上父亲留下的一点产业,我能有今天的局面。」吴佩孚看着方安莉淡淡地笑了笑。
「吴先生,太客气了。」
方安莉拿起酒杯风情万种地向吴佩孚敬酒,那张漂亮的脸上,露着抹妩媚的笑容,吴佩孚恍似触电一般。眼前的方安莉果然是一位与众不同的舞小姐,而且相当的漂亮。
她穿著一件纯白曳地的长礼服,美戚的双肩,露在外头,浑圆白嫩的手臂,轻放在桌上,诱人的脖颈,挂着一条打造精致的白金项链,镶着钻石的坠子,闪
着亮光,乌黑轻飘柔软的长发垂着,明亮的大眼睛,清澈分明,樱桃似的嘴唇,鲜红欲滴,小巧挺秀的鼻,不知羡煞多少人。
她真的太漂亮了,吴佩孚简直是看得整个人都傻住了。
「咦,吴先生,您怎么了?」方安莉看他一脸呆相,痴痴地看着她,她妩媚一笑,望着酒杯内的酒,轻摇了几下。
「喔,没什么,我觉得你实在太漂亮了,你应诙去参加选美才对。」吴佩孚回神,但仍痴看着她,满面真诚认真地提议。
「吴先生,您别开玩笑了,我这种庸脂俗粉,怎么可以去参加选美?何况,我的职业是舞女。」方安莉说得黯然,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敛去。
「噢,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触发你的伤感。」吴佩孚连连道歉。
「不,这怎能怪您呢?要怪,只能怪自己命苦。」方安莉目光中含着一抹幽怨,自怜起来。
「方安莉小姐,你喜欢什么消遣娱乐?」吴佩孚见她如此说,连忙岔开话题,令美人伤感,他委实不该。
「我们做舞女的,没什么消遣娱乐可言,如果唱歌、看电影是属于消遣娱乐,那么应该就是唱歌、看电影吧!因为客人喜欢私下约我们唱歌、看电影……」
我想,我说了半天,还是等于没说,因为刚所说的那两种消遣娱乐,也算是在工作范围内。您想,连自己的时间都没有的人,哪还能谈到什么消遗娱乐,对吗?」方安莉自嘲地笑了笑,反过来问。
「听起来,好象也对。」吴佩孚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点头。
「对就对,不对就不对,哪有好象的?」方安莉不禁笑起来,看来眼前这个男人,也不像某些绣花枕头,空有其表。
「的确如此,假若说对,好象有点不太对,假若说错嘛,又好象有理……」
吴佩孚说话时,手里的烟,跟着他的手,在空中晃动着。
方安莉听他如此说,仍然只笑了笑没说话。
「方安莉小姐,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好象是混血儿。」吴佩孚把手上的烟按在烟灰缸内弹了弹,她那深遂而漂亮的五官,看似混血儿。
「是的,我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中国人。」方安莉点头。
「美国人是很豪放的,而且爽快,你是不是呢?」吴佩孚笑问。
「有那么一点豪放,也有那么一点爽快,」方安莉脸上始终挂着迷(xinbanzhu)人的笑容。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吴佩孚有点好奇地问。
「吴先生,您好像在调查户口。」方安莉娇地怪责。
「噢,对不起。我只不过是好奇罢了,请原谅我的冒失。」吴佩孚握住她的手诚挚地道歉。
「没关系,我只是和您开玩笑而已,不过您问起我家里,倒是把我难住了。」方安莉一脸娇笑,简直能够颠倒众生。
「为什么?」吴佩孚满眼疑惑的问。
「为什么……?只不过我是个没有家的孤儿。」方安莉淡淡地说,脸上没有悲伤的神情。
「你的父母……」吴佩孚一愣,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身世,心底不禁泛上份怜惜。
「他们已经不在了。」方安莉拨了一下秀发,瞥他一眼。
「你都没有兄弟姐妹吗?」吴佩孚皱了皱眉。
「没有,假如说有,那应该是孤儿院里的兄弟姐妹。我很喜欢他们,我每一年都会寄点钱回去给他们,聊表心意。」方安莉俏美的险上露出抹颠倒众生的笑容。
「方安莉小姐,你不但人美,心地又好。」吴佩孚感叹起来。
「饮水思源,做人本来就应该怀恩报本的,不是吗?」方安莉脸上带着那抹淡笑。
「奇怪,音乐都停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吴佩孚坐着,观看四周,搜寻邓文章和方小甜的身影。
「不用找了,他们已经不在这里,方小甜一定让邓总经理给带出场了。」方安莉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一脸了然。
「哦。」吴佩孚闻言点了点头。
舞池里,音乐又再度响起,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只剩下朦胧地几盏灯。
「方安莉小姐,我们跳一曲,好吗?」吴佩孚伸出手邀请她。
「好。」方安莉轻轻地拉着裙角,随同吴佩孚步人舞池,两人轻轻的拥抱着。
吴佩孚感觉到一阵阵属于少女的幽香,飘进鼻中,心神不觉恍偬……
「吴先生,踩错了。」方安莉轻声地提醒他。
「对不起,我跳错了。」吴佩孚赧然地道歉,都怪他自己太心不 在焉了,拥着怀里的美女,他的心都醉了。
「没关系,吴先生,您刚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方安莉 把头轻轻放在吴佩孚肩膀上,她的头发有如瀑布泻下,一阵发香,若有若无地飘扬空中。
「方安莉,方安莉……」吴佩孚心醉神驰地看着方安莉那张近 在咫尺的美颜,如痴如醉地轻唤她的名字。
「嗯。」方安莉轻柔地应着。
吴佩孚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不过,灯亮了,音乐也停了下来。他不得不放开方安莉,走回座位。
「方安莉,你什么时候开始下海伴舞?」吴佩孚问出一个比较关 心的问题。
「一年前。」
「为什么要做舞女呢?」吴佩孚有点不明白,忍不住要追根究底。
「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慢慢告诉您吧!」方安莉向他妩媚地一笑。
正在这时候,邓文章带着方小甜进来。
「你们去哪里?为什么到现在回来……」吴佩孚看见他们有些生气,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把他扔在舞厅,所以语气也没先前那么恭敬。
「小老弟,该回酒店了,舞厅快要打烊,小姐们,都要下班了。」邓文章并未回答吴佩孚的话,反而叫他早点回酒店。
吴佩孚一听,也就不在意邓文章,有无回答他的问题,他赶忙起来:
「那好,我送方安莉小姐回家。」
「别急,别急!年轻人不能急,我老人家都不急了,你年轻人急什么?」邓文章笑禧地取笑他。
「自大狂……」吴佩孚心里暗骂他一句。
「唉,您们别争了,要送我们回家,就快一点吧!」方小甜在旁边制止两人。
方安莉,只是微笑着看他们说话。
「对,方小甜小姐说得对,小老弟,我们不能浪费人家小姐的时间,记住,下次不可再犯了。」邓文章半认真,半开玩笑的瞥吴佩孚一眼。
「我……」吴佩孚有口无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走,我们回去吧!」方安莉见吴佩孚欲言又止,拉着吴佩孚就往门口走去。
吴佩孚扔下邓文章,快步跟上方安莉。
「何必跟他生气,他本来就是这种个性,所以他每次一来,姐妹们就说老顽童来了。」
「可是他很会做生意,而且可以说是个中好手。」吴佩孚有点不可置信。
「哼,不管你是多么会做生意的男人,看到女人,还不都是一个样的。」方安莉哼着鼻子一脸不屑。
「真的吗?」
「骗您有什么好处?来我们这儿的,还不是一些董事长、总经理、总裁、老板一大堆,他们都是很会做生意,不过,看到女孩子,都是一样一副色相。」
「那我呢?」吴佩孚很想听听,方安莉口中的他。
「差不多吧,不过比较好一点就是了。」方安莉笑笑,挽起吴佩孚的手臂。
「噢,在你跟中,我原来这么差劲啊?」吴佩孚看她一眼,他有表现得很色的样子吗?只不过他的神魂差不多被她迷(xinbanzhu)了去而已。
「还算好吧!」方安莉妩媚地向他一笑。
他们走到舞厅门口,街道上显得有几分清静。
「搭出租车,送你回去如何?」吴佩孚拍拍挽着他手的方安莉问。
「好呀!」方安莉愉快地表示赞同。
来了一辆出租车,吴佩孚招了招手,出租车停在他们身边,两人上了车……
「对了,方安莉小姐,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下海做舞女呢?」吴佩孚握着她的手,把头偏过去,不知为什么,他很想了解她要当舞女的原因。
「其实每个人,都不愿做这种工作,像我们舞厅里的姐妹,大多是因为环境所逼,不得不出来做这种工作,而我是因为……」方安莉欲言又止。
「方安莉小姐,你不想说,没有关系,我不在意的。」吴佩孚见她 说得有点吞吐,以为她不想把自己的隐私告诉别人,而他也不想挖人家的疮疤,急忙解释。
「告诉您也无妨。」方安莉晃了晃头,像下定决心似的,「我之所 以会下海做舞女,是因为在我读高三那一年,被人强暴了,那时我心里非常悲伤,痛恨所有男人,一心一意只想报复男人,于是我辍学,离开孤儿院,拖着疲惫的身心,来到台中。我举目无亲,什么也不会,正当在车站徘徊的时候,一个人走过来,他叫阿诚,他的兄弟都叫他「大头仔」,他问我是不是要找工作,说他可以帮我找。他人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所以他要帮我介绍工作,我就跟他到一栋公寓的四楼,他就把我介绍给方大班,方大班对我很好。他说,我的条件不错,他有信心,定能把我栽培成舞国名花,而且他教我如何成为一朵美丽的「带刺玫瑰」,您知道什么叫「带刺玫瑰」吗?」
方安莉说着,掉头看着认真听着她说话的吴佩孚。
「什么是带刺玫瑰呢?」吴佩孚不解,透过昏暗的灯光,他看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
方安莉笑了笑,然后向他解释:
「带刺,就是不要让客人轻易地得到。对付客人,要采取若即若离的手腕,把他们迷(xinbanzhu)得神魂颠倒,然后再掏空他们口袋里的钱。」
吴佩孚听她这么说,心底不觉打了一个冷颤。
「好狠的手段!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这个应该是属于行业机密和个人隐私,你不应该说的。如果把我吓跑了,你就赚不到钱了。」
「我不想骗您。」方安莉仰头看着车顶。
「为什么?」吴佩孚这就不懂了,她干嘛不想骗他?
「没有为什么,我只希望您今天回去后,就不要再到舞厅来找我。要不然,等我改变主意,您就完蛋了。」方安莉把目光从车顶投到他的脸上,向他风情万种地嫣然一笑。
「听起来,好象很可怕!」吴佩孚不觉皱起眉头。
「最好,您对这些话,要有所警惕。」方安莉撒下鱼饵的同时,不忘提醒他一句。
吴佩孚不信,心里不禁思忖:「你真有这么厉害吗?你叫我不要再找你,我就偏要,我要你成为囊中之物。否则,连一个弱女子都赢不了,我还算什么男人。」
最重要的是,他的心神都已被她勾去了,不能够再见美人,他哪会甘心?他倒要看看她是如何带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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