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下轩辕》第三百四十章 柔情似水

    剑下轩辕梦醒俪人语第三百四十章柔情似水花甲老人最近耳背的厉害,但是女帝大人的急忙召见,他老人家还是挺不好意思,随便倚老卖老一下蒙混过去的。毕竟他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柄高位,全靠女帝大人多年来的提拔关照。
    “不瞒女帝大人您所说,她什么千成雨衣国的狗屁林公主殿下,如何去自私的认为,我鱿国公不愿去刨根问底。因为老臣此生只认那么一个死道理,就是一臣不事二主。她如若成为下一任的鲡国女帝,老臣我现在就请愿告老还乡!”鲡国的鱿国公蒋參表明态度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现任的鲡国女帝满不在意道。
    “女帝大人,您有所不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句古训,不无道理,树倒猢狲散的事例,在这偌大的四方天下,应该是不胜枚举的吧!”鱿国公蒋燊说道。
    “可是,鱿国公,你也会有些事情,未曾听闻过吧!例如,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如今的四方天下,形势如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多年来,千成雨衣国南征北伐,已几近占据四方天下七成疆域。我们小小的一个鲡国,有抗衡他们的一丝实力吗?”鲡国女帝无奈摊手道。
    既然女帝大人都如此说了,他鱿国公蒋燊也就没啥好说的,只能祈求天佑我大鲡国吧!
    与此同时,千成林公主殿下,那位来自千成雨衣国的女武神,为尚邈一行五人带来了一些有关,鲡国与千成雨衣国之间的尘封往事。
    徐筱肆,身为千成林公主殿下的贴身暗侍,自然跟随其左右,一同来到了无名境涯之地。
    其实,缘分就是那么的妙不可言,谁成想一家小小的酒肆之内,这几人竟能如此巧合的偶遇得见。
    那一段尘封往事,千成雨衣国的林公主殿下,是不愿意去提及说起的。可是为了自己能够早日坐上鲡国新一任女帝的高位,她还是借着酒劲说讲了出来。
    原来两国上一辈的君主,都喜欢对方的皇后,却不可得,便私下里见面,以解相思之苦。
    久而久之,林公主殿下从上一任千成雨衣国皇后的贴身丫鬟口中得知,他鲡国的上一任国君,竟然是靠着弑兄杀父,才得到如此无人能够企及的高位。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整个鲡国百姓全都知晓了。
    至此,这就是现任鲡国女帝为何如此深夜,急招半截身子已入黄土鱿国公的缘由所在。
    鲡国和千成雨衣国谋士之间的勾心斗角从未断绝,也不可能近期断绝。毕竟群龙无首,天涯墨客付桓旌莫名其妙的消失,令众人很是震惊诧异。
    “师傅,我最近在路上,遇到一朵绝美的蓝鲽焰。可能是因为我睡的比较早,每天在鸡鸣之前就能够醒来,变成了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那朵花,一直在我的心里,我却从未触及到它,为何?”秦囥对师傅尚邈问道。
    “徒儿,你是否还记得,在那午夜梦回的一刹那,你不知为何梦到了,一条城北的护城河。它的附近还有一间间漂亮俊美的古老建筑,如同一位位儒雅修士般随和。它们又是怎么看你的呢?”师傅尚邈开始给爱徒秦囥挖坑道。
    “师傅,徒儿自始至终都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恍如隔世一般不真实。或许徒儿在家乡那边,夏季没有那么炽热,唯一一次去城北的夏天,竟也是在梦里,被永恒梦魇反复循环,令我流连忘返。”徒弟秦囥回忆起一段往昔旧梦道。
    “徒儿,可能那种感觉,当你置身于幽冥战场,才会真切的感受到,人们一个个走的可真快呀!只要你一个不努力的行走,就会让你和周遭的人显得格格不入,一旦你行走缓慢都成了一种对无名境涯的亵渎敷衍。”师傅尚邈指点迷经道。
    “师傅,你看!那些城北的府邸宅院,可真他娘的昂贵不菲呀!可能徒儿终生也琢磨不出,那一间间青砖绿瓦堆砌而成的屋社,何以有如此高昂的价值?似乎这一切的匠心打造,都在不动声色的静默中积攒。待有朝一日,能够有最合适的人入住其中。”徒弟秦囥百思不得其解道。
    “徒儿,城北屋社固然尽显优雅高贵,可是你别忘了,那城北的夏天,可也真他娘的热呀!以致于城北地面货摊上的小女子们,每个人都能胭脂榜上排名一下了吧!泪如雨下,只不过是汗水的味道罢了。”师傅尚邈打趣道。
    “师傅,徒儿又想起当年城北那个不会化妆打扮,不爱穿鲜艳衣裙的女子。她在人群之中,显得真心是老土得很,令人甚是捉急。”徒弟秦囥说道。
    “徒儿,为师理解,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可使,对于城北一地,你我师徒二人依旧要保持着敬畏,害怕和向往之心。”师傅尚邈拍打着爱徒的肩膀叮咛道。
    “师傅,她曾经与我交心谈过,说她曾梦到过,有一位十分努力要去城北的青衫剑客,真的英雄梦醒来,都会觉得美好。她在梦中,以那位青衫剑客私塾同窗的身份出现,让她的心里一软。他们二人不言而喻的默契,情投意合的惺惺相惜。以致于梦里的她,每日总会有所希冀的攒下几枚小暑钱,为他买下整个四方天下最娇艳美丽的鲜花,摆放在他的窗台。可能是那句,鲜花易逝,盆花永久的执念吧!她会把自己超级喜爱的名人书籍全部都给他阅览,会把自己认为最美好珍贵的东西给他。她总天真的认为,自己不用说很多话语,他便会回应自己的倾囊付出。”徒弟秦囥伤感道。
    “徒儿,为师都知道,可能你不会遇到像梦里那般契合的人啦!私塾同窗以前的那种心思简单,目的单纯,纯粹的,相互的,美好的感觉,可能只会在你的梦里出现吧!”师傅尚邈十分理解道。
    “师傅,有时徒儿觉得,一个人慢慢的度过一些闲暇,毫无顾虑的时光,真的很美好呢!”徒弟秦囥浅笑道。
    “徒儿,可能你在深夜里醒来,睡醒觉,有一个长长且开心美好的梦,那就很充实美好了,别总是过于苛求太多。”师傅尚邈说道。
    徒弟秦囥突然间略有所悟,浑身霞光闪烁,如入陆地神仙境一般璀璨夺目。
    言尽于此,尘封往事,槿柠一誓。
    眼见师傅尚邈双眼疲惫不堪,好像不想要继续谈聊下去了,徒弟秦囥十分懂事的岔开话题。
    “师傅,也许吧!徒儿每每静静等着,微微犯困的,又想要继续小憩。那窗外蚂蚱叫着夏天,徒儿点燃烛火,还能听到白天听不到的马车抽鞭声和电闪雷鸣的巨大动静,总觉得现在就是最快乐的时候了。”徒弟秦囥十分满足现状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师傅尚邈言尽于此道。
    鲡国幽深的皇宫大殿内,冷清的很,毕竟国力日衰,满朝文武官员都仿佛被抽离去了精神神筋骨一般无精打采。
    可能鲡国天涯墨客付桓旌,突然间消失于人界,令鲡国大伤不已。
    “鱿国公,我也时常想起那一个,有他且沉浸深邃的梦。他对我说,我是一个高雅不俗的女帝,他想要给我另外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得从我们两个遇到过的事物中取来,可以是泉水,可以是野花,也可以是我身体上柔软细腻的皮肤。哦!对了,他说我的名字,在他的语言里,意思是蝴蝶。是那一只四方天下间最美丽善良的蝴蝶,就跟我一样美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为什么他偏偏叫天涯墨客付桓旌,令我终究不能与他携手余生。”鲡国女帝伤怀感伤道。
    “女帝大人,可能那又是一个,让你从梦里哭醒到醒来,都停不下来的夜晚。像是被所有人都抛弃伤害,愤怒、孤独、委屈的情绪,使你痛苦到无法呼吸吧!”鱿国公蒋燊可怜女帝道。
    “鱿国公,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本女帝又何尝不知。可是,一觉醒来,突来发觉自己走不了了,不能够像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一般潇洒自如。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我刚做的一场梦一样,虚假可笑至极!这鲡国女帝的无上高位,如同恶蛟一般纠缠于我,令我对其又爱又恨,无法拒绝它的至极诱惑。”鲡国女帝说道。
    “女帝大人,你无须过于执迷,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修仙路上所经历的人情冷暖,种种波折,又怎么能是只言片语够言说尽的呢!”鱿国公捋捋尽白的胡须说道。
    “鱿国公,放下执着,方得始终。可是,重新开始,又谈何容易呢!让本女帝大人,放平心态,纯属是一句自欺欺人的鬼话罢了。只因为那繁闹街市上的一个回眸,我便下定决心非他天涯墨客付桓旌不嫁了。如今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心也就没有着落地了。”鲡国女帝掩面垂泪道。
    毕竟,针扎在自己的身上,只有自己会知晓,那是一种多么痛苦难忍的感觉。
    那一边的付桓旌,回想起了自己多年前,与挚友槿柠的一个誓约。
    提及槿柠,那孤身扶棺入东陆的霸气场景,依然让付桓旌历历在目,尽管那只是挚友槿柠为他自己幻想的。
    那时,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无名小卒槿柠是在痴人说梦,想要孤身扶棺去东陆,剑道修为必须要在巅峰境。
    可是,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如今,谁又能够预想得到,想当年那位孱弱瘦小的质子槿柠,如今竟然能够孤身一人扶棺入东陆,一路斩杀过来,无人能挡其锋芒。
    问其缘由,他槿柠不求别的,只求自己的亡母,能够住进她应该永眠的陵墓之地。
    东陆皇陵,是他槿谠羰允诺自己亡母的过世之所,就必须要让槿柠的亡母入住进去。
    纵使东陆那位阴险狡诈的新任皇后有诸多抱怨,他槿柠也必须要孤身扶棺入东陆,谁也不能改变其心意。
    诚然,只有一个人变得更加优秀,更加更加的优秀,自己才会觉得自己存在于世,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的。
    这也是付桓旌和挚友槿柠,多年前约定的“槿柠一誓”。
    如今自己如此潇洒风光,他槿柠的挚友付桓旌,理应在场。
    几日脚程之后,天涯墨客付桓旌如期而至,却看到了自己十分不愿看到的景象。
    虽然槿柠孤身扶棺入东陆,如愿让自己的亡母住进了东陆皇陵。但是他也被东陆帝君槿谠羰身旁的数位仙人境剑修重创,五脏六腑早已被无数道剑气贯穿。
    之所以槿柠还有口气,等到付桓旌的赶来,是他的阴神迟迟不愿出窍远游。
    他叫槿柠,宁只身一剑开天门,不愿来世再为帝王种的槿柠。
    “槿柠,你怎么那么傻啊?”付桓旌抱起浑身血渍的槿柠哭泣着问道。
    “桓旌兄弟,人生可真漫长啊!漫长到要经历这么多的坎坷,这么多的磨难。可人生,又是何其的短暂啊!短暂到我以前觉得自己,过完那个质子互换期,我都要赶不上同龄人的脚步了。”槿柠回忆过去道。
    “槿柠,两年前,我问过你,你真的还有勇气重新来过吗?如今我再问一遍,你如何答我?”付桓旌再次问道。
    “桓旌兄弟,有勇气重新来过,那只是我自欺欺人罢了。记住当初我离开东陆之时,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被生拉硬拽的驱赶出去,哪像什么出离质子的模样?”槿柠感慨道。
    “那么当时,你的脑海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我在想,槿柠啊!你一定要记住这一天,记住你娘亲为你的事情跪求父皇整晚,受尽他白眼嫌弃的样子。记住你今天所流的每一滴泪水,它们如此真实的存在过,是那么的有温度。记住那些曾欺辱过你娘亲的贵妃美人,早晚要让她们千百倍的偿还!”槿柠说道。
    “槿柠,可是你的母后一定会临别提醒你,她们这一群人,可以毁了你的世子前途。但是,她们并不能毁了你的人生,因为它被你紧握于手中。你不可以被打倒,你要对得起你的母后。你要证明给那群贵妃们看,当初她们为难你母后的残忍手段,你也要一件不落,原原本本的归还回去。”付桓旌猜测道。
    “桓旌兄弟,还是你最懂我,最后一件事,要拜托你了。替兄弟我捎一句话给尉迟琳嘉,就说兄弟我原谅她了,愿自己来生能够,不负如来不负卿吧!”槿柠释然道。
    不负如来不负卿?想他剑仙槿柠潇洒一生,自问无愧于他人,唯独对她尉迟琳嘉不起。
    可是,尉迟琳嘉因夜宿天涯墨客府,自认对他槿柠不起久矣。
    言尽于此,槿柠一誓,雨女无瓜。
    尽管付桓旌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挚友槿柠的脉息全无,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不知何时跟随而至的紫轩阳大哭不止,悲痛于他槿柠这么一位大剑仙的溘然离世。
    “不要哭!紫轩阳,眼泪并不能改变什么,你要做的是去改变你自己。你要改掉你所有的小脾气,你要改掉你遇事爱哭的小毛病,你要改掉自己颓废低靡的生活习惯,你要改掉不爱与人言谈的孤僻,你要改掉自己不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怯懦,你要改掉自己一切一切的不好,哪怕那是你假意伪装的。记住!你要变得更加优秀,优秀到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重归东陆皇城。”付桓旌错当眼前人为心里人道。
    “付前辈,我是紫轩阳,不是槿柠前辈啊!”紫轩阳满头雾水道。
    付桓旌回过神来,一大巴掌扇飞了眼前的紫轩阳。他天涯墨客的掌法威力,可见一斑。
    几日后,紫轩阳终于养好伤病,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一下了。
    付桓旌身为紫轩阳的护道人,理应在其左右搀扶一二,避免他的旧疾复发无人医治。
    可是,付桓旌为了槿柠兄弟临终遗言,必须要立马去往寰宇名都一趟。
    御剑飞行,不消一日,付桓旌就见到了,六神无主的尉迟琳嘉。
    在付桓旌告知尉迟琳嘉,他兄弟槿柠的那一句临终遗言后,便御剑离开了。
    大哭一场过后,尉迟琳嘉行至无底深渊之上,不愿去多想多思,只认那一句“君若先死,绝不独活。”的八字谶言。
    “槿柠,不与你赌气了。”尉迟琳嘉纵身一跃无底深渊道。
    如此一来,天涯墨客付桓旌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去往鲡国了,虽然他并不是很情愿回去。
    千成雨衣国,来到炎热燥闷的季节,竟然全国之内,找寻不到一盘瓜果。
    这可着实急坏了林公主殿下,毕竟雨女无瓜很是丢人。尤其是对于曾国礼相待于她的鲡国使者,它千成雨衣国今日如此招待外使,放在四方天下的任何一个国家,也实在是有些说讲不过去的。
    鲡国终究是鲡国,再好也比不上千成雨衣国。可是到了国内,林公主殿下的颜面,确实丢的有些大了。
    曾闹出过那么大个“雨女无瓜”的笑话,千成林公主殿下此次造访鲡国,可是有备而来,带来了几大车的瓜果谷物。
    付桓旌此次重返故国,并不是要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是另有所图。
    因为天涯墨客付桓旌,早已利用自己手中的那块天机石,浏览过岁月银河,知晓了鲡国灭亡的结果。
    对于天道而言,他付桓旌是无力改变,也不愿去改变一二。
    就目前来看,付桓旌带着紫轩阳,自北往南,去往鲡国。尚邈带着秦囥,自西往东,去往无名境涯。
    如此看来,这四人相遇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很大吧!
    可是,缘,就他娘的那么妙不可言!
    在缘来缘去客栈内,四人竟然偶遇到了,还一同歇脚留宿了下来。
    这四位异闻诡事故事王碰到了一起,一眼就看出来彼此是臭味相投的那个人。
    四人一夜无眠,说讲着这四方天下的种种建文,欢声笑语不断。
    自古以来,国家不幸诗家幸,付桓旌很是认同这一点。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
    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
    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这三句诗歌,何人所写?又为何而写?四人无人知晓,可是有关这三句诗歌的异闻诡事,三人一路上可是听闻了不老少。
    凡事都有个头,也都有个尾,起死回生却不然,轮回不止。
    “就你叫天涯墨客付桓旌啊?”尚邈不敢相信的问道。
    “付桓旌,正是在下,如假包换。”付桓旌盘腿而坐道。
    “那本诸葛云霆所撰写的仙侠书籍《剑下轩辕》,莫非说讲的就是,你一路修仙经历的故事?”秦囥十分惊讶道。
    “十之八九吧!他诸葛云霆在书中,也有些许夸大不实的地方,毕竟要吃饭的嘛!”付桓旌说道。
    “唉!我说大家,聊跑偏了吧?现在我们四人应该刨根问底一下,这句‘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究竟是个啥子意思?”紫轩阳对付桓旌十分不屑道。
    毕竟是曾经大耳刮子扇过自己的人,紫轩阳能对他付桓旌有好感,那才是一件怪事呢!
    接下来,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算是大致拼凑出来了一个诡异的故事。
    一日,员外李轩仔的独子李天熙,正在孤身一人且听风吟月渐浅,十分的惬意舒畅。
    突然,一蒙面女侠手握利剑,不分缘由刺穿了李天熙的胸口。
    谁知,那李天熙非但没有一剑毙命,还阴神出窍,捉弄起蒙面女侠来。
    说此事诡异,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李天熙的种种行为,简直令人费解至极!
    话说回来,且听风吟月渐浅,谁人在听?自是李天熙无疑。风吟?何风?莫非是妖风不成?月渐浅?为何如此这般诡异呢?
    这一个个疑问,他李天熙是不愿去解惑的,太过无聊。
    那么,起死回生今犹在?言说的是他李天熙,曾经死过一回,又从那幽冥之地逃脱重生过来吗?
    四人不愿深聊,怕谈及天道,损害自身修为。
    毕竟李天熙已经销声匿迹多年,这些雨女无瓜的妄闻,不聊也罢。
    一夜无眠,这第一句诗歌,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再次强调指出一下,有关天道一事,四人都心有芥蒂。毕竟四人都曾逆天而为过,结果可想而知,都是以失败告终。
    不然的话,四人会如此穷困潦倒,要去依靠闲扯胡聊来充饥裹腹吗?
    人事犹可逆,天道不可违啊!
    “说什么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今犹在。照在下看来,后半句明显是他人改写,并非原文。后半句理应是无忧花开水东流,你们四人如何去看?”智者大师突然出现在窗口问道。
    “滚啊!我们四人还能怎么去看,当然是拿双眸去看啊!”四人对时空行者智者大师异口同声驱赶道。
    智者大师很是识趣,一言不发凭空消失了。
    既然千成雨衣国这边雨女无瓜,那么鲡国那边理应老兵不死来予以回应。
    付桓旌不能光顾着紫轩阳,他这下必须赶紧去往鲡国一趟了。
    言尽于此,雨女无瓜,老兵不死。
    鲡国眼看就要亡国了,老兵不死的话,也很少有人说讲出来了。
    毕竟在巨大的实力碾压之下,鲡国是无力与兵强马壮的千成雨衣国抗衡一下的。
    就算天涯墨客付桓旌,也唏嘘不已,自惭形秽了起来。自己终究还是没有保鲡国百年无忧,违背了自己与天涯剑才的誓约。
    至于老兵不死,他付桓旌是最没有发言权的,毕竟江湖人送爱称“付跑跑”。
    想起第四次的屠龙大战,他付桓旌身为鲡国的天涯墨客,竟然第一个逃跑离开,丝毫不顾及一下鲡国和自己的颜面。
    这里所说的老兵不死,当然不是指他付桓旌,而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却是一个例外。
    纵横沙场三十余年,战神薛瑛骅斩敌首级无数。他本应功名利禄无限,妻妾成群自不必说,却一生与酒为伴,不求其他。
    毕竟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昨夜四人所谈说的那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所指的就是他鲡国战神薛瑛骅。
    薛瑛骅手握鲡国最后一面军旗,笔直站立在鲡国的城门之上。
    “虽千万人,吾往矣!”战神薛瑛骅大喝一声道。
    终究拳怕少壮,脚惧阴柔,双拳难敌四手的战神老前辈,力竭而死。
    “不要!”薛佳凝恸哭不已的跪地呼喊道。
    身为一名女子,她薛佳凝没有资格上战场,却没有荒废习武练功。
    作为鲡国战神薛瑛骅的嫡孙女,薛佳凝一直深入简出,没有人知晓她的剑道修为究竟如何了。
    “付桓旌,你满意了吗?”薛佳凝对身旁那位本可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天涯墨客问道。
    “薛姑娘,那并不重要,我此行是来阻止你妄动杀念的。”付桓旌一指剑气封住薛佳凝的灵惠穴说道。
    “付桓旌,你当真以为如此这般,就可以让城下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活命?”剑仙薛佳凝讥笑问道。
    “薛姑娘,莫非你已入指玄境界了?”付桓旌大惊失色道。
    “爷爷,孙女我入陆地神仙了。”剑仙薛佳凝望着爷爷薛瑛骅的尸首阴神出窍远游道。
    浑身霞光的陆地神仙薛佳凝,身躯如同幻界方寸山那般庞大,将身旁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只手甩开千里之外。
    先前,陆地神仙薛佳凝没有对脚下的十万铁骑出剑,没有人知晓她究竟在等待着什么。
    只有付桓旌知道,也只有他能够救这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她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出窍,远游蛟龙谜窟,摄取那人界最后一缕的龙元真气。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待天涯墨客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驱动自己无尘袋中缩地符,重返陆地神仙薛佳凝眼前之时,十万铁骑已经成为累累白骨了。
    化身为普通人身形的陆地神仙薛佳凝,抱起爷爷薛瑛骅的尸首,在心有不甘的付桓旌眼前消散去了。
    付桓旌不仅悲痛千成雨衣国十万铁骑的转瞬毙命,还惋惜这人界又少了一位女剑仙,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陆地神仙。
    罢了!罢了!他付桓旌还是继续,安心当紫轩阳的护道人去吧!
    说回四人议论纷纷那句诗歌,“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仍需深究一下鲡国战神薛瑛骅的戎马生涯。
    年幼时期,如今战功彪炳的战神薛瑛骅,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马夫稚童罢了。
    所谓“泥随水溅泪无痕”,就是指薛瑛骅长期与马为伴,整日里手握马鞭,抽打百万次后,鞭法如神。
    在鲡国内,人人皆知,他薛瑛骅手握马鞭,他是策马人。如若深入庙堂,他薛瑛骅便是鲡国帝君的马鞭利刃,策马人就不再是他薛瑛骅,而是鲡国掌权人了。
    戎马一生,三十余年的战场厮杀,没有一次他薛瑛骅可以担保活命回来。
    可是,薛瑛骅一想起他的乖孙女薛佳凝,还在等他凯旋归来,吃他最拿手的炒菜呢!便神力附身,无人可敌。
    说来也奇怪,她薛佳凝已入陆地神仙多时,为何她没有指点一下,自己的爷爷薛瑛骅剑道修为呢?
    这正是下一句,“酒任壶摆人无忧”的缘由所在啦!
    战神薛瑛骅十分自知,如今战功彪炳的他,已然功高震主啦!
    日日酗酒的薛瑛骅,想让他鲡国所谓的帝君掌权者,看一看自己是无大志向的人,无须提防暗算。
    终究人心难测,鲡国帝君还是对他战神薛瑛骅下手了,对他敬劝了一年多的慢性蛊毒药酒。
    “他就那么容不下我吗?我非死不可吗?”薛瑛骅握紧孙女薛佳凝的手抽泣道。
    当时薛佳凝虽年幼,但是她十分懂事,替爷爷擦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一句人无忧,只是他薛瑛骅自欺欺人的谎话罢了。
    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烦恼忧愁的事情也就越发多了起来。
    他薛瑛骅并不是孤身一人,有他将军府一家近百口人,不可一步行走错误。
    一日,鲡国帝君招来终日以军务缠身为借口,对其避而不见的战神薛瑛骅,与他换心深谈了一宿。
    “老将军,您说您对我而言,已经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了吗?”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帝皇笑问道。
    “可能吧!”薛瑛骅不置可否道。
    “那老将军您就多想了,没有您,对寡人而言,很重要。”年轻帝皇一如适才那般笑道。
    这一笑,笑的他薛瑛骅心里发慌,终究一山难容二虎,一臣难侍二主。
    六神无主回到大将军府邸的薛瑛骅,见到孙女薛佳凝迎面跑来,口口声声说肚子饿了,要吃爷爷最拿手的饭菜。
    面对至亲挚爱,心如刀割的薛瑛骅还是挤出了一抹微笑,应允孙女马上就去烧火做饭。
    消失许久不见的陆地神仙薛佳凝,突然出现在了鲡国亡国之君的眼前,把他快要吓死过去。
    亡国之君深知自己没有厚待老兵,今日结果是自己咎由自取而已,便紧闭双眸坦然赴死。
    爷爷薛瑛骅生前曾说过,不许她薛佳凝手刃帝君。不然的话,他战神薛瑛骅会死不瞑目,愧对薛氏列祖列宗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名狱卒无来由手中凭空出现一柄木剑,径直向亡国之君的胸口用尽全力刺入。
    一声痛叫,鲡国最后的一位皇室成员,也殒命消散了。
    地府缺人了,剑来!
    言尽于此,老兵不死,恣意篱麋。
    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散去了,也就比她的肉身晚去幽冥地府一时片刻罢了。
    扶摇鬼后有些许嫉妒薛佳凝的美貌,便命其看守八百里黄泉沙海,不许幽冥鬼帝前去叨扰看望。
    最后,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
    人界的四方天下之内,许多人传言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独留一盏青灯在人间。
    久而久之,那盏青灯火光不明,灯芯脱离灯柱消失了。
    不久后,有人称那捻灯芯化身为一只青山猫翼,为祸人间去了。
    “恶人心”三字,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民间秽闻密录有所记载。
    据那本残章记载,青山猫翼曾化身为一名赶考书生,与一位员外千金相爱,却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人传言,是当地的一位地头蛇恶霸从中作梗,暗中加害了青山猫翼,用以满足他独子的无理要求。
    至于后来青山猫翼,有没有夜屠恶霸一家五十口人?有没有复生那位员外千金?无人知晓。
    可是,作为遍览过岁月银河的修道之人,付桓旌深知如今紫轩阳身旁的那位挚友篱麋,就是青山猫翼的一个化身幻影。
    说二人是挚友亲朋的关系,有些不是那么准确务实。毕竟篱麋总是在紫轩阳的面前,以弟子称呼自己。
    没有紫轩阳在身旁,篱麇开始恣意妄为起来,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般,无人可将其驯服。
    付桓旌本就不愿沾惹祸事,这次更加不愿意出剑,心想他紫轩阳必须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尽管后果很是严重。
    至此,天下此盘青灯奕,青山猫翼恶人心。所指也应是他恣意妄为的篱麋,尽管四人没有明讲出来。
    事出缘由,不必多问,亦无需过多去揣摩猜测。毕竟还有心境治疗大夫智者大师,恣意篱麋他是万万不可能上天去的。
    “大师,我午夜梦回往昔,天真的以为自己早已放下那段孽缘。然而当我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竟然再也睡不着了。记得一日,卧榻之上的我侧耳听到陋室旁行乞老人,已经在打扫安眠之所准备去睡了。我也听到另一侧屋子里,那位高龄落榜考生又在鼾声大起了。此时此刻的我,默默感受着这四方天下的宁静祥和。当我刚要去入眠的时候,突然想起员外千金还在府内日夜相思,苦等我金榜题名归来迎娶她,我顿时泪如雨下。我真的忘了年少时的梦,忘了自己曾经的追求,忘了这一切了吗?我现在修成正果,拥有的却是狼狈不堪的一切。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个不温不火的仙界看门职务,和一个我终日不知道该去如何维系的仙界家庭。年岁大了的我,真的是烦恼忧愁,上有老下有小的神仙日子,让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越来越觉得,我的一生活生生被我自己给毁了,就这么残忍无情的毁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把真正的自己找寻回来,着实悲哀啊!”恣意篱麋掩面垂泪道。
    “篱麋啊!你说你梦见她了,梦里你们俩十分甜蜜的依靠在一起。她平躺在床上,你滔滔不绝的说话,她十分用心的听着。有时,她还大笑露齿,你说女子不应如此大笑,有失身分。她问你,厌恶她这个样子吗?你十分羞涩的回答她,不讨厌,她怎样你都会喜欢。她又一次大笑露齿,因为那是你喜欢她的样子。”智者大师开始挖坑哄骗篱麋道。
    “大师,有一日,我突然就梦中惊醒了。我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周遭一切都黑乎乎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置身何处,是不是在一个没有她的地方,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了。”篱麋十分迷茫道。
    “篱麋啊!你可知三日后,就是她出嫁的良辰吉日了。可能你再也没有机会去偿还,当初你欠下她的情债了。可能你再次回到她身旁,她已经衰老到不能言语了。当你深情的叫喊她时,她还是有点熟悉的。当你紧紧抓住她的手,半天都不愿意松开,悔不当初。那时,你才会发觉,那个梦里,你们好像说了很多话,又好像心知肚明会错过,便无言以对。”智者大师唏嘘道。
    “大师,我心里很难受,就是那种一下子都能哭出声来的难受。那一日,我可能痛哭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又饮了壶酒水。于是,我继续卧床倒头睡去,去接着做那一个梦,好像跟之前的那个梦十分巧妙连续起来了。我梦见自己去坐乘马车,赴京赶考。行至京都后,我经过很久很久以前相识的人,在他忙碌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他。然后,我发现他根本没有时间,回到家里研读诗书,反而终日挥金如土,流连忘返于烟花柳巷。然后,我记起来他还给我书写过一封密信,大致意思就是他自发组织了一个什么活动,记得好像是春游踏青的事情。到达目的地后,我们一行人不知道,那个山村内全部村民都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传统习惯。没等我们走出山村,部分青壮村民便把他乱棍打死在了村子里。我侥幸逃脱了出来,哄骗自己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竭力让自己忘掉这一切的一切。”篱麋突然十分惧怕恐慌的冒着冷汗道。
    “篱麋啊!能忘掉的,就忘掉吧!想一想你每天起床之前,总是有那么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卧床不起,做你那没有做完的梦。要么猛力一把拉开床褥,去完成你那没有完成的梦想。”智者大师终于重归正题道。
    “大师,我梦里面回到了家乡洼禸那处的老房子,我正在为解惑一句古人诗句而抓耳挠腮。一旁和蔼可亲的娘亲,正一直絮絮叨叨念着生活琐事,怪责父亲的憨厚老实。那边正在沏茶的父亲,为寒窗苦读的我,端茶倒水走来。回顾往昔,那才是我想要过活的生活,平淡且幸福。”篱麋感慨道。
    以梦为马,不负芳华。
    这边智者大师算是和恣意篱麋闲聊上瘾了,一时半刻看来是结束不了,付桓旌便去往紫轩阳所在的那方天下。
    尚邈和秦囥,这对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也没有放弃找寻紫轩阳。
    那么,正鹿宫的一干人等,身为紫轩阳的至亲,为何不见他们找寻失散亲人的任何动静呢?
    对此,紫轩阳每夜都会留下泪水,孤儿?
    言尽于此,恣意篱麋,事与愿违。
    且听风吟月渐浅,起死回生井犹在。
    那口井,自始至终就在那儿,秦囥的心结也在那儿,不曾搬过一步。
    水井不可怕,心井最可怖。
    只因心井连通着心湖,秦囥又时常以心湖对弟子林嫱,指导剑法修行。
    久而久之,林嫱窥探到师傅秦囥的心湖深处,竟然有一个想要令其起死回生的人。
    一日,弟子林嫱见师傅秦囥,在燮檗园独自一人饮着仙人酿。
    “我秦囥希望,再次遇见你慕容涟葭的时候,你扎的是新发髻,染的是四方天下最好看的发色,指甲是四方天下最美的凤吟秀甲,身形依然是那么的婀娜多姿,依然穿着那条最耐看的紫络衣裙,脚穿着整个四方天下最昂贵的鎏金玉靴。最后,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吧!我只是想你,把自己最精致的一面,留给我看。”秦囥浅饮美酒喃喃自语道。
    眼见师傅如此心苦,林嫱上前想要劝说一下师傅。
    “师傅,你必须培养起,一些个小小的爱好来!不要是那些个遥远空洞的目标,而是实在甚至庸俗不堪的吃喝拉撒。你必须一觉醒来很清楚,至少今日还能做什么,去骧惘楼下最劲辣的地摊吃早饭,去给自己窗台上的盆栽浇水修剪,去追看最新贩卖的那本异闻书籍,去找寻一个知心老友唠嗑闲聊。你必须一点一滴积攒起,这种微小不见的期待和快乐,这样你才不会被遥不可及的梦,和那些个无法掌控的爱给拖垮吞噬。”林嫱对师傅劝慰道。
    眼见自己的爱徒如此开解自己,秦囥便照葫芦画瓢劝解自己的师傅尚邈去了。
    “徒儿,你哭过最惨的那一天,肯定成长了不少吧!”尚邈眼角仍有泪痕饮酒问道。
    “师傅,你就不要再试图去拯救,或者改变别人啦!请你接受四方天下的所有人,都应该对自我负责。她东海龙女犯下如此重罪,你区区一个凡夫俗子,又能怎样?她化身绿袍女子,就是为了了断你俩这一段孽缘,你为何久久不愿去承认相信呢?”秦囥对师傅尚邈开解道。
    “徒儿,你说的这一切,师傅又何尝不知呢!师傅只是不甘心罢了,逆天而为说说罢了。”尚邈有些许释然道。
    五人中就三人情关难过,林嫱痴迷剑道,无心俗世情爱。臭名远扬的懿崑刹,深知自己通敌叛国罪孽深重,便下定决心孤身余生,不愿再去祸害好人家的心善闺女。
    说过这无情关要过的二人,再来言讲一下,那三位情深一片的痴情种吧!尚邈与化身绿袍女子的东海龙女,本就是人神孽恋,为四方天地所不容,无甚可讲的。
    秦囥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慕容涟葭,二人的虐恋,令人唏嘘不已。一个以为不会走,一个以为会挽留,终究还是错过了彼此。
    紫炎龙王和扶摇鬼后,这就更没啥好说的了,最好的他们没有能够在一起罢了。
    远在璟厭山河的扶摇鬼后,紫炎龙王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御剑飞行辗转于璟厭山河和煣亟天下一个来回。
    眼见自己的爱徒秦囥如此尽心尽力劝解自己,尚邈老脸通红觉得有些羞愧难当,便走出去开解一下为情所困的师兄紫炎龙王。
    “师兄,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啊!你紫炎龙王可以一炷香的时间,辗转于两座天地之间;可以一桌酒菜,便能凭借自己俊美脸庞,携带一名剑道女侠回家研习剑法;也可以三言两语,就能和邻桌侠客沦为挚友。”师弟尚邈一把夺过师兄紫炎龙王手中的杯酒劝解道。
    “师弟,请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可好?”紫炎龙王觉察师弟话中有话烦闷道。
    “好吧!你紫炎龙王大可以和另外一位,天赋异禀身世优越的剑道女侠相识。也许你们二人七日内,便能发展成为一对恩爱道侣。你真的就不能放下,自己与扶摇鬼后的那一段感情吗?还是你自己始终不甘心呢?”师弟尚邈问道。
    “师弟所言,句句在理。我紫炎龙王和她扶摇鬼后,我们二人辛辛苦苦维系十年的感情高阁,却因为一件细微不见的小事,便轰然坍塌了。如此薄情之人,我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紫炎龙王说道。
    “想开了,那不就好了嘛!”师弟尚邈欣喜道。
    “可是,你又有所不知,这是一方拥有权势,便可以买到情爱的天下。就算有血脉关系的亲朋也会闹矛盾,卺鋆橛一扔便是永别。这一方天下真的是太恶心人了,还好我紫炎龙王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善人。这是我自己认为的,可是这些都是真的吗?”紫炎龙王无奈道。
    “令人无语至极!她扶摇鬼后,你紫炎龙王,你们二人,生而知冷暖,却至死,不清人性,不懂人心,真是可笑至极呐!”师弟尚邈旁观者清道。
    “我承认,她扶摇鬼后有多快爱上我紫炎龙王,就会有多快爱上幽冥帝君,我却仍以为自己是她最特别的那一个人。”紫炎龙王夺过师弟手中劲酒痛饮道。
    “师兄,从此放下矫情和孤独,把真心藏好,过漂泊的日子,浪荡而自由,不好吗?”师弟尚邈建言道。
    “好虽好,但是有一种孤独叫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只为君故。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的另一半道侣,与我合不合拍,也只有我最有发言权利。”紫炎龙王说道。
    “师弟,你也别看不起自己,是好是坏都无所谓,毕竟我们生活在一个看似有味,但实际上却索然无味的一方天地里,也就这一杯劲酒还行。”紫炎龙王有些许醉意继续说道。
    “师兄,希望你今后余下的日子里,励志做一个没有时间去悲伤的人。当你被别人问到‘你还为情心痛肝疼吗?’的时候,你可以十分释然的用一句‘没时间’去搪塞一下。”师弟尚邈离去前说道。
    一旁闲逛遛弯的林嫱,见这俩老夫子互相开解对方情事,俨然一副情场浪子的派头,可笑至极!
    要说在情场里闯荡最多的人,她林嫱的师傅秦囥敢排在第二,绝不可能有人敢排在第一的。
    毕竟如今四方天下武评人,都心悦诚服把武道第一,亲手送与他秦囥。
    再看那边的臭名远扬懿崑刹,虽无情关难过,但有心结缠身。
    言尽于此,起死回生,声微饭否?
    智者大师辞别付桓旌之前,仔细察看了一下紫轩阳的伤势,确认并无大碍后,才敢放心离去。
    一路上,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偶然听到有人哭诉上天不公,便飘落下来查看一下缘由。
    “为什么我懿崑刹,天天要被那一场场的噩梦缠身。你能别让我再想起了吗?我很疲累,也不愿意,更别再让我梦到什么了。现在的我,什么都能忍住,什么也都能防着。可就唯独防不住,那一场场不期而遇的噩梦。如果我懿崑刹有罪,老天爷你就好好的责罚我,好吗?如果我懿崑刹无罪,那就请你放过我,可以吗?或许我懿崑刹的身边,正在发生着什么,但我不想再去有任何的了解。到了这一步,我真的明白清楚了。哪有什么狗屁的岁月静好,只要每个人都存活在这方天下之上,就足够了。活的好坏由人,哪还需要什么其他的多余点缀。白日里,我很忙。深夜中,我只想睡一个安稳觉,没人可以求,不过在心里默念罢了。求自己,别梦,别怕,别惊醒。”懿崑刹孤身一人仰天长啸道。
    “声微饭否?”智者大师上前笑颜问道。
    “呦呵!原来是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啊!诚然,时间你比我多,修为境界你比我高,那么烦恼愁思你也应该比我厚实些吧!你说说看,我懿崑刹并没有很想念,她永恒梦魇啊!可是我为什么总是在梦里,见到她心痛肝裂的惊醒过来呢?我总是在祈求上天,可不可以让她永恒梦魇,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乡里了。因为我想忘记她,再也不要想起她。”懿崑刹诉苦道。
    “懿崑刹,当你能飞翔的时候,就不要胆怯去斡旋于四方天下之上。当你能梦到她永恒梦魇的时候,就不要羞于启齿去面见她。当你有幸能够去拾起一段情爱的时候,就不要过于顾忌别人的想法,行随心愿便是。”智者大师劝解道。
    “大师,我懿崑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惧怕她永恒梦魇出现在我黎明的梦里,我怕自己醒来却拥抱不到她的娇躯暖意。”懿崑刹不听劝解道。
    “懿崑刹,对你而言,可能她永恒梦魇,是那日暮西山夜色渐晚的一抹残阳。在万物都羞涩隐没在金色夕阳之中的时候,她便是晚霞撕裂出的那一道最美剪影。她亦是那一群飞鸟勾勒出来的水墨丹青,令你身在其中乐不思蜀。当然,她也是你夜晚最柔软的梦,让你沉醉其中不愿醒来。”智者大师如是说道。
    “大师,我做梦的经历,总是那么的愉悦顺遂,比现实中的生活可不要好太多。所以,我宁愿自己的余生都存活在梦里,可能这就是我为什么余生摆脱不了,她永恒梦魇的缘由所在吧!”懿崑刹略显无奈的说道。
    “懿崑刹,爱而不得,会令你魂牵梦萦;得而不爱,会让你不放眼里;得而不惜,你他娘的莫不是傻子呦?”智者大师很少有的不耐烦道。
    “大师,可能在情爱里面,她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孩,她明知道那样的情爱观念很不为他人所待见,但是她真的是发自内心想要拥有一段刚刚好的真爱挚情。也许她曾经遇见过一个刚刚好的人,却没有珍惜,至今后悔莫及。于我而言,如她一样,忘记过去,太难了,真的。”懿崑刹苦闷异常道。
    “懿崑刹,也许你冻伤醒来,发现自己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可能很温馨怡人,但那并不是真实的这一点,希望你谨记在心!”智者大师提醒道。
    “大师,我的脑袋里一直回响着她哼唱的一支歌谣,‘我也曾经憧憬过,后来没结果,他没有在石桥之上,待我归来。’我明知结局,却仍旧不甘心,可能这就是赌棍心态吧!”懿崑刹有自知之明道。
    “懿崑刹,你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她身为梦境之地的主人,可能她以前常在你的窗口痴痴望着,等着你归家入眠。你也在现实之中,不知疲倦的望着,等着她处理完杂务,现身在你的窗前。”智者大师快要瞎编不下去道。
    “大师,你还是走吧!你这都已经答非所问了,别再勉强自己来敷衍我了。说来真是奇怪,我这一段时间身心俱疲,就只是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结果却做了一个如此奇怪的梦。在梦里,我见到了自己与永恒梦魇的那段无法言说岁月,里面有青春,有懵懂,有友谊,有无奈。更搞笑的是,最后的一艘跨洲渡船凭空出现,竟然让我重新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来。”懿崑刹哭笑不得道。
    “懿崑刹,可能你曾经做了个极惨的梦,在梦里你只是一个旁观者,终究会被人心的险恶害怕惊醒。”智者大师终究没有说讲出来这句话道。
    人的一生,就是如此,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威逼利诱的面前,毫不犹豫的舍弃掉自己那根风骨道脉。
    今日,他懿崑刹败给了永恒梦魇,输的心服口服,没有半句怨言。
    明日,他懿崑刹就没有一丝的希望赢回来吗?答案是否定的,毕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至此,懿崑刹的心结算是解了大半,智者大师感到十分满意便离去了。
    那边紫轩阳病好以后,付桓旌并没有允他练剑,毕竟大病初愈,静养一段时日是必不可少的。
    是日,付桓旌掐指一算,鲡国将要遭受大难,需要他这位天涯墨客前去帮忙一二。
    来客是千成雨衣国的林公主殿下,依照两国的上一辈盟约,前来挑选自己中意合适的驸马爷。
    林嫱婧天生女帝命相,在自己国家的十六年间,朝廷内务十之八九由其最后盖棺定论。
    之所以天涯墨客付桓旌说鲡国要遭大难,是因为鲡国的国君膝下无子,肤白貌美的公主殿下不计其数。
    因此,两国上一辈国君所定下的盟约,就很难去实现一下了。
    可是,胸怀四方天下的林嫱婧,却不那么认为。她个人自私的认为,既然鲡国无皇子继承大统,理应遵从古训,由她成为下一任的鲡国女帝。
    落日余晖下,国力日衰的鲡国女帝,决定在千成雨衣国,那位工于心计的林公主殿下到来之前,问一问自己肱骨之臣的看法。
    “鱿国公,您怎么看呀?”现任鲡国女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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