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孩子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如羽不像你,也不是像我?我突然觉得,爸说的话好对,如羽不像是我们应家的孩子。”
应有容虽然有同感,但这话真不能这么说:“你啊,这是被如羽给气到了,才会觉得爸说的话是对的。你想想,以前爸每次这么说的时候,你多生气。如羽已经这样了,咱俩多费点心,能把她管好的。”
“可万一……下次考试,她考得更差,怎么办?”
“……不会的。”因为他不允许。
“有容。”
“嗯?”
“你说……沈早早这次考试,考得怎么样?”
任晓闻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在自己这么失落于女儿的成绩时,偏偏想到了沈早早,特别想关心一下沈早早的成绩。
沈早早啊,那是一个侧颜与她极为相似的孩子。
“……”应有容沉默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我们去打听一下吧,又不是多费力的事儿。我也说不好自己是什么心态,但我就是想知道。”
万一,万一那个长得像自己的沈早早也考坏了,说不准她还能安慰自己,女孩子到了初中,成绩追不上去,比不过男孩子。
应有容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沈早早的成绩,我已经知道了。她考得很好,三个一百分。”
“语文、英语都是?”
“都是。”
受了那张照片的影响,应有容嘴上说任晓闻想太多了,但连同应有容本人也忍不住在沈早早的身上投入更多的关注。
打听到像沈早早所就读的镇级学校,竟然也有开学考,应有容动用了一点人脉,不但知道了沈早早开学考的成绩,还把沈早早初中三年来所有的历史成绩都拿到了手。
从初一看起,一直到初三,应有容心里的波动极大,无法平静。
直到初三之前,沈早早的成绩是烂得一塌糊涂,多几看眼,应有容都觉得伤眼睛。
但是到了去年下半学期,沈早早的成绩就跟坐上了火箭一样,直升上来不说,还好得令人不敢相信。
问题是,临江镇中学每一次考试都有监考老师,还有好几张考试都是现出的,不存在泄题的情况。
加之沈早早是年级第一,抄无可抄。
所以,再难以置信,沈早早上了初三后的学习成绩,进步了就是进步了。
沈早早直线上升进步的成绩跟应如羽直线下滑的成绩,形成了鲜明又讽刺的对比,扎得应有容喘不上气来。
听应有容这么一说,任晓闻都开始翻白眼了。
一见情况不对,应有容给任晓闻喝水:“别生气,深呼吸,喝口水,缓一缓。”
等任晓闻冷静下来之后,任晓闻伤心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至于应有容本人,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半晌,任晓闻自欺欺人地问了一句:“有容,你说沈早早这成绩会不会有问题?指不定是临江镇中学造得教,等到了全省统一的中考时,沈早早这么漂亮光鲜的成绩就会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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