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绛雪那双夺魄大眼转换阵阵秋波,张寒感觉到她的目光中的关切的神情,不由得大为感动。张寒轻轻拉住叶绛雪的手出声道:“好雪儿,我知道你担心我知道这件事后走漏消息会惹出事端,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
叶绛雪口中恩了一声接着说道:“我听师父说一群黑衣蒙面人接连灭了几个小的帮会、门派。他们下手狠辣,所过之处绝对不留活口,他们又似乎和各大镖局有莫大仇恨,从北方河南府到福建均有镖局的镖队被劫,镖师、趟子手以及随队镖众均被灭口,若是一般强盗剪径只要你交出钱财货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杀人的。”
张寒心中一动,立即想到洪泽山庄那件江湖震动的灭门惨案,心道:“不知道洪泽山庄那件事是不是他们做的,但听雪儿所言,定然是八九不离十了。”
陈倩听道叶绛雪这句话不由得身躯巨颤,眼圈一红,口中颤声道:“叶姐姐,你知道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叶绛雪没有注意到陈倩的反常,恩了一声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他们都打着‘一统江湖’的旗号,其实是在逐步蚕食我中原武林,瓦解我抗元义士联盟。我听师父说江南群豪在逍遥帮主——夏东方的带领下参加起义,屡屡打击靼子军队,派出武林高手夜袭敌营专门刺杀靼子将官,一夜杀掉靼子统兵大将共计七十余人。”说完脸上露出无限向往的表情继续说道:“夏大侠可是江南义士翘楚呢!家师曾经多次赞他替我们汉人狠狠出了口恶气呢。”
“夏东方,夏东方”张寒喃喃地在口中念叨着,忽然脑中一道光线闪过,“对了,我想起来了,大哥不是说他是逍遥山庄的吗?而且他不是叫夏东方吗?”张寒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推断,“也许是重名罢了。”张寒自己都觉得这是个荒谬无比的结论给吓了一跳。自己可是一个无名小卒,连替人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哪会认识名震江湖的支柱?要告诉别人说和自己和他结拜为异姓兄弟的话人家还不把自己当成失心疯啊!张寒苦笑着摇了摇头,凝神听叶绛雪的话。
叶绛雪又接着说了一阵,三人心中各有心事,都颇自有点出神。陈倩摇了摇叶绛雪的手道:“叶姐姐,你马上准备到哪去啊?”
叶绛雪微一沉吟,秀眉微微一皱说道:“陈妹妹,我本来打算到川蜀之地去打探打探,你呢?”
“蜀道难行,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一个人去呢?再说我也没事,与其浪荡江湖不如随同你一道入蜀,如何?”张寒接着叶绛雪的话头说道。
“好啊,叶姐姐。我也同你一同去好不好啊?”陈倩打蛇随棍,附和着张寒的话也一同说道。
叶绛雪看着张寒和陈倩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柔声说道:“也好啊,多一个人照应爷是好的。”
“好啊,好啊。”陈倩拍手叫道。
三人顺着官道来到附近最近的城镇,张寒用身上的银两买了辆马车,包裹、炊具、作料以及出行的一套工具。
三人一路坐车西行,张寒充当车夫,虽然并没有驾驶过马车,但在初试一阵笨手笨脚之后,渐渐熟悉起来,倒也驾驶的似模似样,颇为稳当。张寒为了赶路买了四匹脚力长久的好马,一路速度飞快,除了一路上除了打尖住宿,一直马不停蹄。
夜宿晓行,一路上除了偶尔有小蟊贼剪径而被张寒轻松打发之外倒也算平安无事。这一日三人终于来到以险、峭、陡著称的四川蜀地。
秦岭巴山连绵起伏,峭拔险峻,构成了川陕交通的一大屏障,李白即以“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赞叹蜀道难行。张寒看着两边数百里古蜀道上,峰峦叠嶂,峭壁摩云,雄奇险峻,壮丽多姿,心中顿起一股激昂,体内真气宛如波涛一般汹涌起来,在体内高速流转起来。一直走玄关透五肢,在七筋八脉中横冲直撞起来,接连冲破大穴、要穴。张寒只觉得自己十万八千毛孔似乎舒展开来,仿佛否极泰来,无比舒爽。张寒忍不住一声长啸,啸声直入云霄远远传到山谷传来阵阵回声,张寒见左右枝干参天,浓荫蔽日,繁茂苍翠,远远望去,蔚然如云,林中飞鸟被张寒雄浑的啸声惊的纷纷从林中振翅高飞。
“盛业冠伊唐,台阶翊戴光。无私天雨露,有截舜衣裳。蜀辍新衡镜,池留旧凤凰。同心真石友,写恨蔑河梁。虎骑摇风旆,貂冠韵水苍。彤弓随武库,金印逐文房。栈压嘉陵咽,峰横剑阁长。前驱二星去,开险五丁忙。回首峥嵘尽,连天草树芳。丹心悬魏阙,往事怆甘棠。治化轻诸葛,威声慑夜郎。君平教说卦,夫子召升堂。塞接西山雪,桥维万里樯。夺霞红锦烂,扑地酒垆香。忝逐三千客,曾依数仞墙。滞顽堪白屋,攀附亦同行。肉管伶伦曲,箫韶清庙章。唱高知和寡,小子斐然狂。”张寒边赶马车边放声高歌,惹的车内两人嘻嘻笑了起来。
离此数百里之遥青城山上一群黑衣人正在一名劲衣大汉的带领下向山上进发。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自闯我青城?”一名青城派的知客僧冷着脸喝骂着正要闯上山的黑衣人众。
黑衣人不答,那首领当下移步上前,恶狠狠拍出一掌,知客僧抵挡不及被一掌拍中胸口,只听的咯哒一声胸口肋骨断了数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双眼一翻,眼见是不活了。
黑衣人头领嘶哑着嗓子说道:“无论如何不可放过一人,老三你带一队人给我守住山道,我和老二、老四上山剿灭青城派。”被称为老三那人拍了拍胸口道:“老大,你放心有我血三在保证一个苍蝇也飞不下山。”
黑衣人老大应了声带着一队人一路急忙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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