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的两端》第十一章 在师大报到的日子

    1996年9月2号，我和絮儿坐黄文爸爸的车到师大去报到，黄文也考上了师大，跟絮儿都是中文系的，黄文的爸爸是我们县主管文教卫的副县长，所以我们才一起到师大去。我们是走107国道，早上7点钟从hy出发，车到师大大约是11点多钟。一路上黄县长问我和絮儿的情况，我说我和黄文都是好朋友。我还说：“我爸爸您可能认识，在洪市学区当主任。”黄县长说：“是王主任吧，我认识。我前天还去过洪市学区，你爸爸还在陪我吃饭。”接着停了一下又问了一句：“你叔叔是不是在市组织部当副部长啊？”我说是啊。黄县长笑着说：“哈哈！我和王部长是农校79界的校友！是老朋友啦！你以后不要叫我黄县长啦，叫黄叔叔。”我叫了声:&黄叔叔&，黄叔叔说：“好!”接下来又说了会儿话。
    黄叔叔说：“我们先去吃饭再来报到。”我们就开车到岳麓山下的枫林宾馆去吃饭。到了宾馆，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我们进了一包厢，一坐下黄叔叔就拿出手机开始给他一个在师大的朋友打电话说请他到枫林宾馆来吃饭，要他一定要赏脸，他朋友客气了一下就同意来了。打完电话，黄文就问她老爸：“你朋友是干什么的？”黄叔叔说：“我朋友也是hy人，现在是师大法学院的副院长。昨天我就打电话给他说今天来要请他吃饭的，等下你们要叫他刘院长或刘叔叔。”
    大约等了10几分钟的样子，黄叔叔的手机响起来了，黄县长接电话说：“你已经到了啊，我们在xx号包厢，你上楼出电梯就看得到的，我在门口迎接你啊！哈哈！”挂了电话就开门站在包厢外面，一会儿刘院长就和黄叔叔手握手寒暄着走进来了，黄文叫刘叔叔我和絮儿站起来叫刘院长。刘院长对我们点头边说好。
    接着黄叔叔就叫服务员拿菜单站在刘院长身边请他点菜，刘院长说：“你们远来是客，还是请黄县长点吧。”黄叔叔说：“今天是我请客，当然你是客人，怎么我变成客人了，还是你来点。”他们客气的互相推让了一下，最后刘院长就说：“既然黄县长看得起我，我就不客气了，点二个枫林宾馆的招聘菜给你们尝尝，一个是一品蒸黄鱼一个是麻仁香酥鸭，其他的菜还是黄县长你来点吧。”黄叔叔也没推辞拿起菜单，点了煎连壳蟹、口味鳝片、玫瑰藕丸、西芹百合拼豆腐、拔丝湘莲、姊妹团子，还点了龙凤汤。一共8菜一汤，其中2个是甜品，一个是小吃。
    接下来黄叔叔和刘院长在说话，刘院长用长沙话夸黄文长的漂亮又有出息，刘院长的长沙话黄文听不大懂，我给小声为她翻译，告诉她刘院长是在夸奖你，黄文笑着说：“谢谢叔叔的夸奖。”刘院长看见我在给黄文翻译长沙话，就有点奇怪的问我：“你听得懂长沙话？”我说：“我在在省司法学校读了3年书了，长沙话不但听得懂还会讲。”刘院长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也是来师大读书的新生。”我说：“我是学法律的，您既是院长又是教授，对我来讲，您可是法律界的泰斗啊。有机会我一定要向您请教。”刘院长笑着说：“你这个伢子还蛮会讲话的。”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了，黄叔叔见上菜了就对刘院长说：“我们二个好久不见了，一定要喝几杯，你说来瓶什么酒？”刘院长笑着说：“你是酒精考验过的国家干部，喝酒我肯定是甘拜下风，中午就不来了，晚上我请客再喝酒，怎么样啊！”黄叔叔说：“我知道你是这德性，等下我打电话给嫂夫人帮你请假，应该没问题了吧！”我们听了捂着嘴巴在笑。刘院长面不改色的说：“既然到了这地步，我就豁出去了，今天陪你尽兴。”黄叔叔就叫服务员来点了1瓶1斤装的酒鬼酒。黄叔叔有问我们喝酒还是饮料，我说我不会喝白的就喝啤酒陪您和刘院长，絮儿黄文说喝雪碧。黄叔叔又点了2瓶啤酒和2听雪碧。
    接下来服务员倒满酒，黄叔叔站起身来端起酒杯说：“今天第一杯我敬大家，祝刘院长事业辉煌、身体健康、家庭幸福；祝小凡、絮儿还有小女文文学业有成。”我们都端起杯子站起来碰杯喝完。我们坐下后，黄叔叔说：“来，大家来吃菜。”服务员为我们倒满酒，黄叔叔对刘院长说：“今天第二杯，我作为主人应该我先敬刘院长，祝刘院长再接再励，今年再上一个台阶。”刘院长也站起来说：“黄县长太客气了，我们共同进步。说完二个人碰杯后坐下来一口干了。服务员又倒满酒，黄叔叔又端着酒杯站起来说：“第三杯，我敬小凡和絮儿祝你们爱情甜蜜。”我和絮儿忙端着杯子站起来跟黄叔叔碰杯，絮儿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我忙说：“谢谢黄叔叔，我也祝黄叔叔步步高升。”
    接下来他们二个互敬了一小组，边喝边在聊天，刘院长说我来给大家讲个酒的笑话：“不会喝酒,前途没有；一喝九两,重点培养；只喝饮料,领导不要；能喝不输,领导秘书；一喝就倒,官位难保；长喝嫌少,人才难找；一半就跑,升官还早；全程领跑,未来领导。”我们听了哈哈大笑。
    黄叔叔看大家挺高兴的兴趣也来了说：“我也讲个酒的笑话。”接着黄叔叔开始讲：革命小酒天天醉,回家和老婆背x背,老婆告到纪检委员会,纪委书记说:该喝不喝也不对;老婆告到人大常委会,人大主任说:这笔开支早就在预算内;老婆告到妇女联合会,妇女主任说:我家那位也是天天醉;老婆告到市委联席会,市委书记说:喝死了我们为他开追悼会。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黄叔叔和刘院长每人喝了半斤白酒，脸上连红都没红一下，还在那里谈笑风生，我心里想不愧是酒精考验过的干部啊，高，实在是高啊。
    刘院长自己开车来的，接下来我们都坐车到师大去报到，刘院长带我们到中文系报到的地方，找了个熟悉的老师带我们去交钱、领东西、找宿舍等，絮儿和黄文二个人分在一个宿舍，絮儿和文文是最后到宿舍的，宿舍就剩下二个床是空的其他二个已经有人占着啦。我们进宿舍的时候没见到其他同学。我们花了半个小时就把床铺啊行李啊日常生活用品啊都搞好了。
    搞完后我们坐在宿舍里休息了，一会门打开了门口进来了一个个儿高挑的一脸冷酷的扎着马尾巴的女孩提着一袋东西，后面跟着个提着个铁桶的中年人，黄叔叔忙站起来跟他们打招呼，大家在一起聊了会天，我们知道那个一脸生人勿近的女孩絮儿的同学叫韩梅是长沙本地人。我在想她们宿舍四个人里现在都在的三个人，絮儿文静，文文活泼，韩梅冷酷，不知道最后一个是什么性格啊。
    我们在宿舍里聊了一会，黄叔叔看了下表说：“现在5点多钟了，大家一起去吃饭去，晚上我请大家到火宫殿去吃。”絮儿问我火宫殿是什么地方啊，我说：“长沙火宫殿小吃是中国四大小吃之一位居第四。南京夫子庙小吃是中国四大小吃之首，苏州玄妙观小吃位居第二，上海城隍庙小吃位居第三。长沙火宫殿小吃群始建于1747年，1941年重建，集中湖南各地风味小吃于市，具有浓郁的地方风味，最出名的是姜二爹的臭豆腐，张桂生的馓子，李子泉的神仙钵饭，胡桂英的猪血，邓春香的红烧蹄花，罗三的米粉及三角豆腐，其他的还有牛角蒸饺、糯米粽子、麻仁奶糖、浏阳茴饼、浏阳豆豉、湘宾春卷、姐妹饭团等也挺好吃的。”
    我说玩，大家都很惊讶的看着我，刘院长说：“我在火宫殿都去了几十次了，还没你了解的多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啊？”我说：“我看过一本介绍关于中国四大小吃的书，还有些印象。”刘院长说：“小凡，看不出你还博朗群书啊。”我笑着说：“谢谢刘叔叔夸奖。”文文说：“哈哈，听了凡凡说的菜名我都快流口水了，我们赶快吃去。”接着我们就坐三台车（韩梅他爸爸也开车来的）到东塘的火宫殿去吃晚饭，黄叔叔点了很多小吃，我们吃的都很过瘾。文文老是和絮儿、韩梅抢东西，搞到最后絮儿和韩梅联合起来抢文文的东西吃，连一脸冷酷的寒梅也在大喊大叫说好吃，三个大人看见三个女生在一起大呼大叫的很快乐，都哈哈大笑。
    吃完后我们坐车回师大，送絮儿她们三个回宿舍，我们在那坐了一会，我和黄叔叔就开车到枫林宾馆开了2间房，我说开房的钱我自己出，黄叔叔骂我说：“你一小屁孩，还跟叔叔挣什么付钱。”我们就在枫林宾馆住了一晚，第二天黄叔叔回去了。黄叔叔走的时候对文文说：“要好好读书，要在学校学点东西，不要和别人吵架，对老师要有礼貌，对同学要友好等等。”文文看见老爸快要走了，眼泪都流出来了。黄叔叔临走时还对我说：“你是个男孩子，要经常到师大来照顾文文。”我说好。
    黄叔叔走了，文文抱着絮儿在哭，我对他们二个说：“你们开学后要军训，我先到自己学校去报到，过几天等你们军训搞完了我再来看你们，带你们到长沙到处去玩。”絮儿和文文都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外，都有点不舍得我走。我对她们说：“我当年还没满14岁就一个人在长沙读书，你们二个人这么大的人啦，还在一起怕什么。”她们可能觉得我说的对就对我说：“那你走好了，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她们送我到荣湾镇去坐车，我上了彭立珊专线，坐在窗户边对她们挥手再见，我看见她们眼睛里尽是不舍。我想她们应该学会一个人生活，过几天就不会害怕孤独了。我对她们大声说：“再见，过几天我带你们去烈士公园玩。”车开走了我看见她们在挥手跟我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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