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的两端》第一章 初恋进行时

    1979年9月7日（农历）在湖南一个普通乡村的小学里，一个叫王一凡的男孩出生啦。1984年我上一年级，1989年九月我随父母来到了另一个乡的中心小学上6年级。开学的第一天，六年（1）班的班主任易老师带着来到二楼的教室里，刚一进教室，我就看到4、50双眼睛盯着我看，一下子脸就红啦，心里特紧张的，低着头，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听见老师说：“同学们，王一凡同学是跟着他爸爸来到我们学校的，以后他就是我们六（1）班这个大集体的一个啦，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新同学王一凡。”。接着教室里响起了一阵掌声。易老师接着说：“同学门，现在让我们的新同学做一个自我介绍好不好？”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啦，听见有人说笑，有人在起哄，有人在鼓掌。易老师笑着说：“现在请王一凡同学做自我介绍。”教室里一会儿就安静下来啦。我慢慢走到讲台上，看着下面4、50双流露出兴奋的眼睛，心里很紧张，结巴着说：“我叫王一凡，今年10岁，是从清江小学转到这来读书的。我的爱好是看书、下围棋，我想以后我们会成为朋友的。”说完我鞠了一躬。教室里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易老师笑着说：“我们的新同学很懂礼貌啊！这样，王一凡同学，你就坐在第3排第5行，陈震，你带王一凡同学到总务室去搬课桌和凳子。”我看到一个大约1米6左右的男孩笑眯眯地站了起来向我走过来，拉着我边走说：“我叫陈震，是班长，来我们去搬课桌。”我就跟着他去搬桌自椅子啦。由于我们不熟悉，一路上我们没说话。搬来桌子椅子后，我对沉震说了声：“谢谢！”陈震笑着说：“我们以后就是同学啦，不要客气啊！”。等我把课桌摆好后，易老师就说：“今天是开学第一天，陈震、柳絮、易娟、王建，你们几个班干部还有新同学王一凡，你们几个和我来搬练习册和作业本。”我就看见两个高高的男孩和一个偏瘦的留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孩、一个有点胖胖的、脸圆圆的女孩站啦起来往跟着老师外走，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和他们一块走出教室来到一楼的大办公室，易老师指挥我们搬东西，我们每人搬了一堆书到教室里，老师就叫我们每人发书和作业本，等发完后，老师就说：“今天就放学，明天开始正式上课，课程表贴在黑板边上，大家抄一下，明天按课上上课，大家记住啊。王一凡和柳絮、陈震留下来打扫教室卫生。放学！”同学们就一窝哄跑啦。
    我们三个被点名的就留下来啦搞卫生。柳絮就是那个瘦瘦的有两个羊角辫的很漂亮的小女孩，陈震告诉我她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学习成绩最好。我那时不知道怎么跟女孩子说话，在搞卫生是就是陈震跟我说话，搞完后，他们两个就回家拉，我后来才知道他们就住在学校下面的马路边上，离学校就几十米。
    我爸爸是新来的校长，我妈妈是老师，我家就在学校一楼。晚上睡觉时，我由于刚搬到新的地方不习惯，在床上睡不着，想着原来班上的同学和朋友，特别是陈霞，她妈妈也是我们原来学校的老师，跟我家住隔壁，她比我小一岁，老是象个拖油瓶一样跟我后面转，天天跟我上山掏鸟窝、下河洗澡、到地里偷西瓜香瓜吃，想着想着就睡着拉。第二天早上六点钟我就起床拉，穿好衣服洗脸刷牙后就跑到学校后面的操场上练起了武术，说起武术，是我爷爷在我6岁时教我的，我爷爷年轻时是走南闯北的船帮人，那时候跟人学了点武术是为了防身，小时侯我身体不是很好，爷爷就教我武术以便锻炼身体，自从我练武后身体好多了，但爷爷教导我说武术不是用来显摆和打架的，是用来保护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不受侵害的，我一直都牢记这句话，几年来我每天都是早上6点就起床练武，风雨无阻，从来不跟其他小朋友打架，只有一次我读4年级时有2个6年级的人，他们是陈霞妈妈杨老师那班的学生，因为上课经常捣蛋被陈霞妈妈多次打手板和罚站，从而对陈霞妈妈怀恨在心在毕业考试完后打了陈霞几下，还把陈霞推倒在地把腿摔出血了，我看见后冲上去就几拳把他们两个打翻在地。我练完武术后就会拿出一副围棋开始做死活题，我做的是吴清源大师的《发阳论》，我的围棋是跟我太公学的，我太公是一个老私塾先生，毛笔字写得特好，远近闻名，一到过年，很多人都到我家来要我太公写春联，而且围棋也下得好，我小时候就看见我太公老是跟一个白胡子老头在下围棋，可是每次都没下完，下到一半白胡子老头就不下了，因为他每次都输的很惨，老是被屠龙。我开始学下棋是我太公用一分钱一粒的铁臂阿童木糖骗我学的，他老是拿糖勾引我说：“跟我学下围棋，就给你买糖吃。”哈哈，我就在糖的引诱下开始学下棋了。5岁学的时候就知道围着要吃棋，可是我怎么下也吃不到一个棋子，后来太公就说你吃我一个棋子，我就给你一粒糖，在诱惑下我开始认真学下棋拉，我的三叔那时在零陵师专读书，下围棋也是高手，放假回家就给我买了围棋入门的书，教我定式、手筋、怎么杀棋、怎么做活、怎么布局、怎么进行中盘战斗、怎么收关，慢慢的我从叔叔让我18子到现在的让3子互有胜负，我跟我太公下那是让我3子我也下不赢，因为我太公下的是对杀的古典围棋，跟现在的围棋有很大的区别，以我现在10岁的智商是不可能下的过的。
    就这样每天练武、下棋、练毛笔字、上学、跟同学、朋友一起玩，小学的最后一年就这样悄悄的度过拉。在这期间，我和柳絮、陈震成了最好的朋友。可惜的是在小学升初中考试以后，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都走拉，柳絮到她小姨所在的桐梓中学读书去拉，陈震跟他父母到市里面读书去拉。我知道这两个消息后有点伤感，差点哭啦，很怀念那段纯洁的友谊和朦胧的感觉。
    初中一年级的时候我很孤独，因为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都走啦，那时侯我有点自闭，不喜欢和别人说话，每天就是练武、下棋、练字、上学，放学就回家。就这样一年很快就过去啦。
    1991年8月，我爸爸调到曲兰镇中心小学当校长，我和我妈妈也一起去啦，我就准备到曲兰中学去读书，曲兰是王船山的故居，那里是一个风景优美的文化之乡。是一个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了非常深刻印象的地方。
    因为要搬家所以在开学的第四天我爸爸才带我到学校去报道，学校的教导主任王力安和我爸爸是同学，因为要上晚自习晚上我爸爸就安排我住在他家里，交了学费后，我爸爸就把我交给王主任后就走了，王主任带着我到100班王老师那去报道，当我走进2楼右边最后一个教室的门口候，我突然发现柳絮也在教室里面，我突然就有一种眩晕的感觉，那种心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教室门口，定定着看那张让我魂牵梦引的脸，连王主任叫我都没听见。这时柳絮可能是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身体颤抖了一下，抬起头来想找出声音的来源，当她抬头望向教室门口时，正看见我在定定的看着她，在她的眼中突然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就这样我们互相凝视着，我们能够在彼此的眼里感受到对方心底那种心喜若狂的感觉，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还不时回想到这一瞬间的凝眸，在很长的一段日子后我才知道就是初恋的感觉。就这样在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我和她经常默默地呆在一起，我说她说：“你是一条美丽的人鱼公主所以我叫她鱼儿，”她那时喜欢徐志摩，所以就叫我馍馍，在时间流逝中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我们之间默默的疯狂地滋生着，那时我们还不知道什么叫爱，我们之间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有的只是默默地凝视，和在凝视中发现对方藏在眼底的那一抹羞涩。这一年没有升学的压力，古龙的小说和少女之心的手抄本在男生之间流行，青春少年飞扬的心在球场上放纵，篮球、足球、乒乓球场上一到下课就挤满了人，一年的时光就这样在时间的长河中翻起了一朵微小的浪花，却在我和她的心版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1992年9月，我爸爸调到了洪市学区当副主任，我妈妈也跟着去了，由于开始没有房子，没有带我去，我知道不久后我和她又要分开了，11月12日我爸爸来接我，我说今天我要和我的朋友们告别，你先回去，我明天自己回家，爸爸同意了，我很悲伤，我知道我只有一天的时间来与她相聚，等到明天早上我们已经分隔两地，以后的日子里我们还能够再想见吗？整个一天我都默默的看着她，有一种苦涩在心里蔓延，在快下晚自习的时候我递给她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鱼儿：我明天就要回洪市读书去了，下晚自习后我们在河边的水塔下面见好吗？”她看了以后，拿字条的手突然抖了几下，接着就爬在桌子上。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看到她流泪的眼睛。很快下晚自习的铃声响了起，这时有一种悲伤从我的心底冒了出来，突然我才知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一节晚自习。同学们都走拉，几个平时玩的比较好的还在和我说再见，说明天早上来送我，我盯着她，机械的和朋友们说再见。十几分钟后教室里就只留下我们两个了，絮儿还没有抬起头，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轻轻地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说：“我们还是走吧，等下教室要关灯啦。”这时柳絮突然抬起头，一口咬在我的手臂上，我忍着痛，我知道她的心跟我一样痛，我轻轻地说：“别这样，我们还是走吧。”说完我牵着她的手，她默默地跟着我走出了教室。我们默默的走着，都没说话，也都说不出话，我们一直走到学校后面的小河边。突然她一把抱住我，死死的抱着，把头埋在我的胸膛上，低低的哭着，我用双臂环着她，就这样我们依偎着，谁也没说话，一种悲伤在我们心里蔓延，我们不知道我们这一次分别要等到多久才能重逢。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觉得有点冷，我感觉到怀里的她在轻轻的颤抖，我想摆脱这种感觉，我说我明天就要走拉，你会想我吗？她抬起头，在洁白的月光下我看见了她满是泪水的脸，这一刹那，我听见我的心砰的响一声，一种痛从心底向全身散发。突然我感觉到嘴上有一种柔柔的东西，我全身都激动起来拉，我明白她要用她那柔柔的唇和柔柔的初吻来表达她的爱。学校的预备睡觉铃响了，不知不觉中一个半小时就过去了，她被铃声惊醒了，抬起头用那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悲伤和诀别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让我再好好看你一眼。”
    我们就这样凝视着，这一刻所有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仿佛天地间就只有我和她。
    第二天早上6点钟我就走啦，在车上我的脑海里总是在回荡着鱼儿所说的话“我会等你，中考结束后见”。1993年6月18－20日中考结束了。这几个月的时间我和鱼儿一直没见面，中考结束后我们终于可以再次相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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