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哼,吕翔宇不屑的冷哼一声,想不到南少林的人这么不堪,这南少林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凤若兰口直心快道:“如果有人接应,那就是卧底来的人了,他们原是邪魔教的人,有什么敢不敢的?”
但是凤若兰的话对于前面两个老和尚的打击很大,吕翔宇眼看至清大师面有愠色,急忙拦到:“若兰……”
凤若兰道:“我说的是实话咯。”
这个时候神秘道人望着至能、至清二位大师问道:“方丈大师失踪之事,不知寺中僧侣,是否全已知道?”
至能大师道:“老衲因此事关系重大,不宜宣扬,是以除了老衲等人知道以外,别无人知。”
神秘道人颔首道:“如此就好。”接着又哦了一声道:“贫道想去方丈室瞧瞧,不知方不方便?”
至能大师道:“道友大概想去查勘一番了,由老衲陪同前去,就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神秘道人站起身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吧。”一面回头朝吕翔宇道:“施主三位就在这里稍候。还有,项亚娟姑娘也许很快就会赶来,叫她在这里等候好了。”
至能大师也朝至清大师道:“师弟就留在这里,陪陪小施主三位吧。”说完,就举步朝外行去,一面说道:“老衲替道友引路。”
……
这南少林方丈室就在一进,居全寺中心,在第二进左首,是一座自成院落的精舍,前面有一个小花甫,中间是一个宽敞的大客厅,布置古雅高贵,是专门接待官府贵人之用,平日很少开启,左首另有一个小客厅,则是方丈平日会客之所。
再左则是方丈的禅房,分前后两间,前面一间是起居室,后面才是真正的禅房,方丈坐禅之室。
至能大师领着神秘道人走进起居室门口,指着卫生阶,说明两名弟子就在这里被人点了死穴,进入起居室,又指着离门口地上,说伺侯方丈的小沙弥是在此处被人点了穴道的。
神秘道人沉吟道:“照大师的说法,方丈大师是在起居室失踪的了。”
至能大师道:“可能是,因为方丈大师兄要等候老衲的消息,所以并未进入禅房去,他平日也习惯在起居室处理事情的。”
神秘道人走近一张高背椅前,发现桌上果然放着一个烛座,还剩有半支蜡烛。烛座前有一盏白瓷茗碗,可见方丈大师就坐在高背椅上喝茶,室中果然不见一点和人动过手的迹象。
神秘道人目光凝注,忽然发现高背椅右手扶手上,依希浩有几点极细的淡黄粉末,这要是换在平时,也决不会去注意及此,但此时他是为了勘察至善大师失踪而来,必须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可疑之处,因此目光所注,人也立即俯下身去,用手指轻轻在扶手上抹了一下,就凑近鼻子仔细闻着。
至能大师在旁问道:“道友可是有什么发现吗?”神秘道人突然冷笑道:“果然不出贫道所料。”
至能大师闻言喜道:“道友……”神秘道人指着椅子右首靠手,说道:“这上面沾有几点淡黄粉末,正是迷失散遗留的痕迹,任何人只要闻上少许,都会立即昏迷不醒人事,但必须相距极近,要弹到对方口鼻之间,才能有效。”
至能大师沉吟道:“什么人能在方丈前面施展迷药呢?莫非真是张大嘴?”神秘道人道:“不错,只有他才能接近方丈大师。”
至能大师微微摇头道:“但方丈师兄已知张大嘴是那老魔头的二弟子,怎会……”
神秘道人嘿然笑道:“这叫做君子可欺其方,方丈大师已知张大嘴是邪魔教主的二弟子,策划颠覆少林寺的负责人,今晚已由大师会同戒律院、罗汉堂前去缉拿,但张大嘴却在此时,闯入起居室,如果跪在方丈大师面前,痛哭流涕,说他是冤枉的,叩请师父作主,方丈大师会对他骤然出手吗?但他却在方丈大师冷不防的时候,弹出迷失散,又有谁能预防呢?”
至能大师愤怒的顿足道:“道友推测得极为合理,这孽障当真丧心病狂,泯灭人性。”
神秘道人道:“好了,现在总算找到了证据,可以证实方丈大师确是被张大嘴劫持的了,现在,咱们不妨研究研究他们是如何把方丈大师运出去的了?”
至能大师道:“道友经验丰富,要如何研究,还是要请道友指点。”
神秘道人道:“贫道想知道,就是今晚在方丈室四周布置守护的情形,而且还想请大师陪同贫道一起去走一趟,藉作实地勘察,不知是否方便?”
至能大师忙道:“道友经验丰硕,老衲为了方丈大师兄失踪,正要仰仗大力,怎会有不方便呢?老衲这就陪同道友四处看看。”
两人退出方丈室,由至能大师领路,在方丈室四周由置有明哨暗岗之处,走了一遍。每一岗哨,均由一名道字辈的僧人负责,每组均有八名僧人,腰备戒刀,手持禅杖,看去都有一身极好的武功,而且每一组和另一组之间,可以互相联络,只要稍有动静,即可互相支援,也立可传递消息,组织极为严密,就是飞鸟也恐怕难以飞渡,何况要想从这种情况之下,把人运出去,更极非易事。
但少林寺方丈,就是在这样严密的防守之下,无故失踪,而且没有一人发觉,宁非怪事?神秘道人心中暗暗嘀咕,但一直都没有开口。这些僧侣们一看到监寺深更半夜和一个酒气薰人的道人一起走来,心中也暗自纳闷不已,一一合十躬身。
至能大师早经神秘道人叮嘱,不用跟岗哨的人引见,因此除了从每一岗哨经过之外,没有跟值岗的人员交谈,好像只是从他们面前经过而已。这样绕了一周,也差不多化了快近一顿饭工夫,才回转达摩院。
这时已经将近四点钟,吕翔宇和石兆棋、凤若兰已经足足枯坐了一个半小时,虽然三人由至清大师陪着,至清大师乃是戒律院的住持,负责少林寺清规的人,平日为了维持尊严,不喜多言,已经成了习惯,这对吕翔宇三人来说,实在感到乏味之至。这时看到至能大师和神秘道人一起走入,不觉全都站了起来。
在吕翔宇他们看了,神秘道人他至少比至清大师有趣。
凤若兰首先抢着问道:“道长,是不是查出一点眉目来了。”神秘道人拔开葫芦塞子,喝了口酒,笑道:“贫道又不是神仙,只是看了一遍,哪会马上就查得出眉目来?”
凤若兰道:“不管贼人手脚做得如何干净,也总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来的,只要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如何瞒得过道长的神目呢?”
神秘道人看了她一眼,心中暗道:“这小姑娘不可小瞧啊。”
而此时的吕翔宇对于神秘道人他们是否有线索根本不感兴趣,因为他觉得这南少林的方丈一定是那个来西山别墅的高手抓走了,否则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只是神秘道人不相信吕翔宇口中的高手,他说了也没有用。
至能大师和神秘道人落坐之后。至清大师也忍不住问道:“师兄和醉道友同去,不知可有什么发现?”
至能大师道:“方丈师兄可能是张大嘴这孽障劫走的。”至清大师愤然道:“果然是这逆徒,他叛师欺祖,劫持方丈,这还得了?”
至能大师道:“目前这也只是猜测而已。”他把神秘道人在方丈坐椅靠手上发现了几点淡黄粉末,认系迷失散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至清大师道:“张大嘴纵或用迷失散把方丈师兄迷倒,但四周均有守护值岗弟子,要把方丈运出寺去,也极非易事。”
至能大师轻轻叹息一声道:“他们处心积虑,企图颠覆本寺,已非一朝一夕之事,试想道知入寺已有十余年之久,由此推断,寺中难保不有第二个道知,还没有被发现?”
至清大师听得一呆,忍不祝韩拳紧握,愤怒的道:“只要被小弟发现这叛师逆徒是谁,小弟非要按清规把他处死不可。”老和尚敢情动了真火,说出来的话,不像是有数十年清修的有道高僧了。
神秘道人朝至能大师问道:“大师这里,可有客房,让咱们休息,贫道和吕翔宇小施主三位,今晚来到贵寺之事,最好不可张扬出去。”
至能大师面有难色,合十道:“敝院只有禅房,只是二位女施主只怕不大方便了?敝寺规矩,原本不准妇女进入禅院之内,二位女施主怎好在禅房休息……”
“这有什么不方便?”石兆棋抢着道:“规矩又不是一成不可变的,我们只是休息一会咯,何况我们又都穿了男装,大师只要把我们当作男人就好了。”
神秘道人笑道:“石兆棋小施说得是,我佛在舍卫国说经,不是有比丘、比丘尼吗?他们若是不住在孤独园里,又住到哪里去?大师也太执着了,何况这二位女施主都穿着男装,事有权宜,我佛是决不会责怪大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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