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 更新好快。”
“我死了吗?”
“这该死的,简直是要人命呀。咦,”旁边三人怏怏的瘫着,只觉得浑身上下散架似的生疼。然而下一刻却是骤然的反应过来一件事。“还有痛觉,我没死?”
这简直就是奇迹,别说使用九幽雷神火‘腿’了,便是玡随意的一招也不是他们这些喽啰可以承受的起。是上天对他们特别的眷顾,所以暗中赐予神功护体吗?
“我也没死。”
“我也是,刚才还以为是死定了呢。”
“他怎么了?”
那样的惊天的动静,绝对的是这一片山林里最为惹眼的大事,大到任何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惊动了所有人。
乌篷船的边上,明向虞菲已经踏上了连接船舶的木板。
脚下嘎吱嘎吱的作响,像是在催促着她快些走。她已经算是半个人站在船上了,只要再进一步,然而便可以什么都不管,轻轻松松的开船就走。然而玡的嘶喊当真是她的克星,一点不差的窜入了她的耳朵。
让她清楚的明白,他很难受,难受的快要死掉。
止步,回眸,“玡……他这是。”
“使了一招什么‘腿’法之后,便忽然这样了。”
“想是怒气攻心,他走火入魔了,活该。”身旁仅剩的几名护卫冷冷的看着某人翻腾,言辞里满是幸灾乐祸。玡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的心里对于玡,定然是有气的吧,有绝对的难以宣泄的怒气的。
“娘娘,趁现在快走,他追不上来了。”
“他,是又发病了吗?”明向虞菲的眼睛一紧,泛上了一层看不穿的朦胧。
“病?”
“他有什么病吗?”
“管他呢,反正他追不上了。”
“这是个好机会。”
“看,有追兵。”一人指着三百丈外的斜坡喊道。
“好多,漫山遍野,玡的援兵来了。”
“快走,得立刻走,要不就来不及了。”
“还有三名护卫没有来,他们没死。”
“顾不得他们了,为娘娘尽忠,是他们生来的福气。”
“送娘娘上船,立刻。”
“船家,准备好开船了吗?”
“娘娘这边,小心脚下。”
“哦。”明向虞菲清楚的感觉到,旁边的人在推推嚷嚷,催促着自己向船上走。她想她也是该走了呢,理智的决定,这是一个逃离的绝佳的机会。现在走的话,玡甚至连追都不会追上来。而且后有追兵,她没有耽搁的时间的。
她怏怏的顺从,步履一步一步的靠近乌篷船,低垂的视线,她几乎能够看见自己的足下马上就要踏在坚实的乌篷船甲板上。然而紧蹙的眉宇,她想她到底是犹豫的。
是该走了,的确。
可是玡怎么办?
玡在受苦,玡很难受的样子。
你担心什么?
他的麾下不是来了吗?他们一定会照顾他的,照顾的好好的。反正至少,也绝对的不需要你去‘操’心。你也不该‘操’心,你原本的就是为了逃离他而做着准备,这是最好的时机。
你又不是大夫,即便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你不可以被抓的,哪怕不替自己考虑,也得想想怀里的承志。你该是要记得,当初是为了什么原因,才会带着他逃离了恢宏的皇宫,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是舍下全部的繁华跑来这里受苦。
你不能回去,绝对不可以。想想,仔细想想那时的决定、那时的承诺:哪怕,仅仅为了承志。
作为一个母亲,你是不该让他受苦的。
她的心里似有两个人在打架,难解难分。
“娘娘,回来,不要去!”
“回来!咳咳……噗。”
“你给我……咳咳。”
“回来。”
身后,某人的呼唤一刻不熄。分明的是痛苦的要死,分明的是连说话都是艰难,然而却是执拗的一遍又一遍的呐喊。他舍不得自己离开,他不许自己离开,他不想自己离开,他不让自己离开。
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这却是绝对的出自他的心的真实想法。
那样的眷连自己的他,自己该抛弃他而走吗?尤其,是在他那样的难受的时候!
“慕妍希!你这家伙!”
五步,三步,两步,最后一步了。
只要再踏下这最后一步,明向虞菲就真正的站在乌篷船上了。
然而身后陡然的响起的一句话,却又是连累她足下一滞“慕妍希,他还记得我的名字?”
多久了?
至少有五百年了吧?
那个遥远的,甚至是在当初就不曾有太多的机会被提起的名字,他还是记得的吗?五百年的光‘阴’,沧海桑田的变迁,哪怕他口口声声的每一次都是冰冷的拒绝。然而自己……然而他到底是记着自己的吗?
慕妍希,呵呵,这个名字到底是印在了他的心上的。
“娘娘,快点,该开船了。”
“娘娘,上了船就好。”
“喂,娘娘,你去哪儿?”边上的几名护卫正是准备走呢,不想身旁的一抹蓝衫骤然的不见了。
左右欢呼,皆是骇然‘色’变:明向虞菲吃错了‘药’一样的,竟是义无反顾的掉头跑了回去。
跑向那个杀了她麾下数不清的人手的恶魔,跑向从斜坡上‘潮’水一样泳下来的千百兵甲,她是不想走了吗?她是想要被抓吗?她知不知道这是在自投罗网?
她简直是疯子,和玡一样的一个疯子!
明向虞菲到底还是放不下,她想她自己有一世一定是欠了他的,所以才会前世今生的都被他给吃的死死的。感动,有的时候便是那么的容易,轻而易举的或许只需要一个在他人眼中可能微不足道的字眼。
她知道自己是犯糊涂了,她知道这是在做着最不明智的事情。然而,脚下到底是不受控制的向着他跑去了呢。她想她的嘴角是挂着一抹弧度的,虽然她其实清楚的很玡无论怎么也不可能接受自己。只是,那一声呼唤,仅仅是那一声近乎卑微的呼唤,便是已经足够了。正如,整整两世了自己对玡的不可控制的执着。
说道卑微,她其实需要的只是他的近乎施舍的一丝丝的关切。哪怕,仅仅是一丝丝,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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