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他们原定个月的补度蜜月,最终以三天告终。
爸爸的脸色很沉,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我假装睡意朦胧,头扑进妈妈怀里,哽咽着说:“妈妈,爸爸,我好想你们。”象征性的眼泪从眼角滴落,只听妈妈叹着气道:“算了,阿爵你先去跟爸妈打声招呼吧。”
爸爸的脚步声远去,妈妈把我往床上推,似笑非笑地说:“臭小子,很不错嘛,天不上房揭瓦就不过门了么?怎么着,是想把这天都给闹翻了?”
我擦擦虚有的眼泪,闷闷地回:“谁让你们撇下我自个跑去玩呢。”
她手捏着我的脸蛋往外拉,手叉着腰道:“你老妈我容易吗?把你生出来,连制服你老爸的绝招心术异能都失去了,后又把屎把尿的带你到五岁了,难得乘着你爸有假期出去蜜月,还都被你给破坏了。”
我扬手拍掉她肆虐的手,最讨厌她把我当玩具般左捏捏右捏捏了,“妈妈,很不好意思,我三岁就不尿裤子了,而且会自个穿衣服。至于那什么心术,我也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信口胡编呢。”她那把屎把尿之言论,根本就不成立。
对我的反驳,妈妈并没有生气,而是踢了鞋子,坐到床上,兴匆匆地问:“来,宝贝儿子,现在跟妈妈报备下战况,怎么把子琪和彤彤两个阿姨都惹到抓狂了呢?对了,你安叔叔的嘴有没有气歪?”
我扶额哀叹!
现在大家知道了吧,我的遗传来自谁?
作者有话说:小魔头的番外就到这里吧,他会是个很令人头疼的孩子。不过谁让他是容爵和简单的儿子呢!
长夜漫漫爱未央——只怕不再遇上
?
昨天我失眠了,想着要跟大家说些什么。容爵与简单的相关故事正式宣告结束,无论是他们的,还是些故事的小故事,都已经完整的给大家呈现出来。
小魔头这个番外本来不在计划之内,因为不想每本故事都写到孩子,可是实在是大家的盛情难却,都想看这两个极端的人,生的孩子会是怎么个天翻地覆法,其实不外乎那样,是个平凡的古灵精怪了点的男孩而已。所以,番外故事有悲伤的,有冲突较强烈的,有神秘的,那么就以欢乐的作为结束。
全以迷(xinbanzhu)心术作为开始,到最终简单成为普通人,像是繁华场之后,依旧(fqxs)是平凡。她就如她的名字样,简简单单,不再被原家这个包袱束缚。有人问,这世上真的有特异功能吗?真的有催眠吗?我不知道,但是我却愿意相信,走在街上,形形色色的路人里,总有那么两个可能是不平凡的,只是不显山不露水。
这就跟有人相信风水学,有人相信算命,有人相信轮回,有人相信鬼神论,是同个道理。你信则有,不信则无。不管信不信,这个故事就这么算是完成了。
其实容爵与简单的故事里,情节走得比较多,感情戏相对少了些,他们就像是被埋在家族恩怨洪流里的两粒沙,却始终没有背离对方,哪怕曾经度容爵失忆,他的心却没走远。而简单有着大多数女人的通病,她会有自怨自艾的时候,她会有悲观的时候,首《都市夜归人》道出她心声,但这些都没有打败她,生命会出现那么两个贵人,张谦睿是她的父亲,也是她的贵人,重新站起,为爱不顾切。爱得彻底,也爱得酣畅淋漓。
很多人会向往这种爱情,但现实却极少能遇见,我们的生活里,平凡多过于切,正因为平凡,我们从书里寻找不平凡,然后感动把,然后欢乐而笑。
沐沐知道,走到此处,可能有些朋友会止步,可能有些朋友会陪着沐沐继续走下去,所以心生不舍与感慨,但山长水远知何处,长夜漫漫爱未央,我的故事,你们都曾经来过。
长夜并没有因为容爵与简单故事的结束而止步,聂云枫将接续爱未央,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在已经有过笔墨,而他的爱情以十年来计量,《十年》这首歌相信很多人都听过,人这生有多少个十年呢?可是,聂云枫不怕等待,不怕时间太长,他只怕不再遇上1(
从青涩到成熟,从相识到相爱,从相离再到相遇,谱写的是属于聂云枫的传奇。曾经他是黑道赫赫有名的“枫哥”,如今他是心理咨询师,他是夜未央酒吧的幕后老板,几重身份代表了他并非平凡,想想也是,个与容爵不相伯仲的男人,又会平凡到哪里去呢?
接下来就看沐沐如何为大家打造个全新的故事,换个心情,细细听沐沐道来吧。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张国荣的这首《只怕不再遇上》,我初次听是在今年的4月1号香港群明星自发为他开办的十年追悼演唱会,名字叫“继续宠爱十年”,03年的愚人节,他从高楼坠下,世人惊叹。我不是他的粉,却很惊奇他居然会有那么多的朋友,爱他如昔。
完完整整把这场音乐会看完,几度看到落泪。梁朝伟对着大屏幕与另个空间的哥哥隔空对话,他问:十年过去,好想问哥哥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
最后他又说:我好珍惜今晚每刻,让我想起很多跟哥哥在起的片段。哥哥刚离世不久,有次我不小心按错了他的电话号码,传来了哥哥熟悉的声音:请留言。
当那刻的氛围,那刻的时光,十年前哥哥的电话留音震慑全场,谁能不感动?这是我第次听音乐会听到眼泪纵横,我不是他的粉,但我为他有这群朋友而感动。
《只怕不再遇上》,张国荣每次上台演唱都会带着莫蔚,十年后的那天,莫蔚站在台前,眼含晶莹,温婉动情与他隔空对唱,演绎着曲凄美的爱情。
至此,我把这首歌听了遍(fanwai.org)又遍(fanwai.org),于是,我有了个只怕不再遇上的十年故事。
最后,送上这首歌《只怕不再遇上》,向哥哥张国荣致敬2(
谁人能料爱会这样盼你会体谅
从前承诺已变了样爱意那可强
默(zhaishuyuan.cc)默(zhaishuyuan.cc)望着满面泪痕仍然无怨
怎么可将歉意奉上
随时随地与你再遇我对你样
柔情常在永远渴望与你再恋上
默(zhaishuyuan.cc)默(zhaishuyuan.cc)步入爱路甘心永远路向
心只恐不再会遇上
只恐怕不再遇上
云飘飘散雨骤只跟风向
旧(fqxs)日憾事怕未能偿
全世界变了样
还忆否当天说心只想得我俩
完全明白我这决定叫你太失望
唯求明白这个决定我也有苦况
若是后爱念未忘仍然怀念我
我定愿将爱意奉上
只恐怕不再遇上
只恐怕不再遇上
1.夜未央
?
午夜时分,夜未央。
绯色的光,醉人的酒,重金属的音乐,鼓噪的耳膜。
柔城的夜生活正在上演,哪怕已是午夜,酒吧里依旧(fqxs)人声鼎沸,男男女女跟着音乐在摇摆,暗光下的脸是醉生梦死的迷(xinbanzhu)幻。这或许就是夜的魅力。
江晨希推门走进,适应了远近射灯的灯光闪烁,眯着眼在人群里寻找着,视线锁定住,勾着戏谑的笑向那边走去。“怎么坐大厅了?不叫阿荣给你在楼上开个包厢?”瞄了眼桌面,那里已经放了好几个啤酒的空酒瓶。
此处是楼大厅角落里的个雅座,舞台上的灯光很少能够转到此处,故而显得昏暗。而此时暗处的沙发里正坐着个男人,他身黑衣恰好融入在这夜魅,若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他。可这也是个绝佳的位置,舞台上的每个动态都能尽收眼底。
听到江晨希的声音,原本手上夹着烟,闭眼慵懒依靠沙发椅背上的男人睁开了眼,丝丝缕缕的碎发遮住了他的额头,甚至半遮了眼。却依然可以看到那碎发的背后,黑色瞳眸如黑曜石样晶亮。
江晨希笑着摇头,他直都说这聂云枫就是妖孽,尤其是在暗夜,只往那坐,就散发出无形的魅惑,这不,隔桌的几个女人时不时把视线投注到这边。
聂云枫牵起嘴角,没有说话,手指敲了敲旁边的座位,算是打招呼。
江晨哮下后,打了个手势,立即就有服务生上前,点好酒后转眼看身旁的人。“怎么,大半夜的打电话把我叫出来,你在这扮深沉?”
窝在沙发里不动的男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是兄弟就别多问,陪我喝酒。”
江晨希微微诧异,却聪明的保持沉默(zhaishuyuan.cc)。他认识聂云枫五年,两人合伙在国外投资金融市场,前不久他才正式回国发展,得闻聂云枫在年多前顶下了这家夜店,却是隐在幕后1(于是他就出资入了股,把酒吧些事务接手过来,反而他成了台前的老板。
因为相识已久,所以有些事无需多问,心领神会。
能够让个男人有些颓废的喝酒,除了女人还有谁?只是聂云枫的女人江晨希笑了,就他所知,聂云枫从不缺女人,这不仅与他那邪魅俊懒的外表有关,更与他那与身俱来的黑暗气息是息息相关的。
点的酒很快就上来了,五彩斑斓,颜色很是好看,身旁的聂云枫轻笑出声。
只见江晨希与端酒上来的服务生耳语了几句,就开始拿了杯子,为聂云枫倒了杯,笑道:“既然想喝酒,就别喝什么啤酒了,直接来混搭鸡尾酒,或者开瓶?”
“随时奉陪!”
干杯,酒倒满,不过是两个动作,两人娴熟地重复做着。
两杯酒下肚,那处走来个妖媚的女人,她的身后领着几个身材火辣浓妆艳抹的美女走到了他们身边,“江总,您亲自过来怎么不给我电话的呢,来我给您介绍,这是露丝,这是小兰,今晚就让她们陪江总们喝酒了。”
江晨希飘了眼身旁不动的男人,邪笑着说:“米露姐,今晚就让露丝和小兰伺候好我们聂少就行了。”米露正是那个妖媚女人,都是夜场里的妈咪,手底下帮小姊妹,她走惯了夜场,自然懂得老板的意思,朝着身后的两个美女使了眼色,那露丝和小兰就左右坐到了聂云枫身旁。
米露也不多留,与江晨希嬉笑了几句,就扭着臀离开了。
两位美女妖挠妩媚,身材火辣,知道是老板的客人,更加卖力地讨好。又见聂云枫棱骨分明,风流倜傥,半眯着的墨瞳看过来,染着魅色,让她们浑身骨头酥,俊朗程度点都不比老板逊色,尤其是这个男人俊逸带了邪气,再带了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她们二人简直被勾去了魂魄2(
美女的手攀上了聂云枫宽阔的双肩,边个,轻柔地揉捏着他紧实又有弹性的肌肉,她们是个高手。只轻轻碰,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仅邪魅,而且超有力量。
相信那黑色衬衣下,会是绝美的肌肉,更甚者某处性感地带可能是六块腹肌呢。
见到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不心动。卯足了媚态,就想把他勾上床去,有意无意地倾下身子,用那丰满傲人的酥胸去触碰男人的手臂。
聂云枫在见到那米露出现时,就知道定是刚才江晨希跟服务生耳语交代的,他也不点穿,逢场作戏谁不会。既然美女这么卖力,他当然要给搭档加好友面子,手搂了个在怀里,邪笑道:“给爷倒酒啊。”
江晨希见状大声哄笑,这才像他认识的那个聂云枫啊。坏男人分两种,骨子里与表面上,据他所观察,聂云枫就是那种骨子里坏的。
露丝倒了酒,把杯子举到聂云枫的唇间,喂他喝下。小兰自然也不甘示弱,端了杯五彩酒,轻押了口在嘴里,然后凑到他的唇边,轻轻覆上,企图以唇递酒,然后唇舌相触,勾动天雷地火。
哪知却在此时,聂云枫冷了目光,没有启唇,浑身气息都变了。
小兰微愣了下,心漏跳了拍,可又不甘心,加重了索吻。却被股蛮力推开,倒在沙发扶手上,她惊愕地看着那个刚才还带着慵懒笑容的男人,此刻目精光,被他眼光飘过,只觉浑身颤,周身寒冷。是冷气太强了吗?
只听他淡淡讲了个字:“脏!”
小兰瞬间脸色惨白,说不出个字,而原本有些自傲的露丝见此情形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和小兰向搭档着伺候这些公子哥儿,这样的把戏不过是调节情趣,他们都很钟爱这种玩法,为何今天这位聂少
江晨希在旁兴味地观看了全过程,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云枫,你吓着两位美女了3(”
聂云枫挑了挑眉,神态间没了之前的风流倜傥,表情寡淡。江晨希只好挥挥手,给两个美女解围:“你们都先下去吧,这不用陪酒了。”
老板发言,露丝和小兰不敢不听,而且心里都有些忐忑,看老板态度就知这个聂少身份不凡,不会因为刚才服侍不周到而炒她们鱿鱼吧,会米露妈咪那肯定还要受到批评。
眼见两个女人前后离开了,江晨希才把心疑问问了出来:“怎么了?没心情玩?今天你情绪不对劲呀。”
聂云枫没有说话,只从桌上烟盒取了两根烟,扔了根给对方,然后自己点上,烟雾缭绕着盘旋,独显浓郁的男人味。江晨希笑了笑,没有再追问,等他想说的时候,再做个聆听者吧。
翻的音乐告段落,轻音乐缓缓而飘,位主持人走上了舞台。
“女士们,先生们,终于到了今晚的时刻了。今夜的狂欢,因为有你们在,才会如此爆。到今天为止,我们夜未央刚好成立五周年,为庆祝如此重要的日子,接下来会有个抽奖活动,我们将会临时抽取幸运号码,奖的顾客不仅可以成为我们酒吧的会员,还会有相应丰盛的奖品,但号码牌的反面会提出各种要求您表演的节目,欢迎大家踊跃参与。”
酒吧虽然是聂云枫年多前顶下来的,可是招牌直没改,沿用了“夜未央”这个名字,而里面的工作人员也没换,等于说只是幕后老板换了换,其他的切都没变。所以五周年纪念日也算成立。
这类抽奖加表演的互动节目,以前从没办过,底下的客人们顿时觉得新鲜,不仅对那奖品感兴趣,对抽客人临时表演的节目更感兴趣。
聂云枫弹了弹指尖的烟灰,笑骂:“晨希,有你的,名堂倒是挺多的。”他回来接手酒吧事务,就经营得风生水起的。哪知江晨希却笑着摇头道:“我哪有功夫来整这些,都是交给阿荣在做。”阿荣是夜未央的经理,也是沿用的以前的老人,有他自行套的管理模式和营销手段。酒吧其实也是种经营,看如何迎逢顾客的口味,若千篇律个模式,不求创新的话,恐怕很难留住常客。
两人说话间,眼底都染了兴味,突来的节目虽然老套了些,但无聊的夜晚,也聊胜于无。
只见两位工作人员人捧着个大的纸盒走上了舞台,主持人兴奋地宣告抽奖活动现在开始。他从左边的箱子里摸出了个圆牌子,“11号!11号桌的客人请上台来个。”
个身材婀娜的女孩子,立刻“噔噔噔”地跑了上去,拿过那纸条,走到另边的纸箱里摸出了张纸条。主持人接过看,笑着大声道:“恭喜这位女士,你抽了我们的三等奖,是瓶的洋酒哦。”底下片唏嘘,三等奖有的奖励,那后面的等奖岂不是更加丰盛?
“不过——”主持人卖着关子继续道:“你得表演纸条背后的节目,才能得到这个奖品哦。我帮大伙念念,哇喔,接下来有请这位小姐为大家表演段钢管舞!”
顿时底下口哨声,尖叫声连连,全都兴奋到不行。
2.十年
?
那姑娘脸涨得通红,满面羞色,可是瓶价值千元以上,可不是普通的黑方和轩尼诗能比的,若是放弃实在可惜,热情的主持人在旁再怂恿,底下观众起哄激将,最终扭扭捏捏地脱去了外套。
这脱,底下了,因为姑娘长外套里面分明是露腿性感迷(xinbanzhu)你裙,上身紧裹的露肩小衣衬得她性感又妩媚,走到钢管前时,也不再羞涩,大胆而又火辣地如舞动的灵蛇般,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和感官。
聂云枫看得失笑连连,这分明就是托啊,看那舞姿就知是专业的,哪怕她尽量表演得生涩,不过环视全场,客人们才不管你是专业还是不专业,只知道大声嘶吼,情绪高涨又兴奋。都说来酒吧寻乐的男人,都有着狼的本性,如此情四射的钢管舞,让群狼都开始热血起来。
阿荣这招,确实挺有噱头的。先把舞台的情绪带动,开了个好头。
段舞下来,人们尖叫着,跟着音乐扭动着,比之前打碟的时候还要来。之后主持人又抽取了几桌号码,都是男士上场了,各种奖项均有,奖品也很是丰富,而表演就不伦不类了起来,但气氛上来了,大声哄笑加吐槽,也无伤大雅。
江晨希环看了周客人的笑脸,满意地对聂云枫道:“看来得给阿荣加薪了,脑子挺活的,以后这类节目可多做个几回。”也当是回馈顾客,求个热闹。
聂云枫嗤笑出声,做多了就没新意了,不过他赞同给阿荣加薪。
“26号,26号客人在哪里?”台上主持人连声呼唤,大家纷纷转头四处寻找,并都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桌牌号码。因为前面有三等奖,二等奖和些参与奖,就是没出现过大奖呢,纷纷期待着大奖会是什么。
26?江晨希眉眼挑,他们这桌是不是就是26号?翻过暗牌,果然是红色的26数字—首去看聂云枫,见他眯着慵懒的眼,满脸兴味,于是推了推他道:“上去试试手气?”虽然两人都是夜店的老板,但既然坐在下面也算客人1(
台上主持人依然在呼唤,邻桌的客人纷纷朝他们这桌看来,奇怪他们怎么不上去,这可是难得的好几回啊。
聂云枫掐灭了手里的烟,站了起来。江晨希吹起口哨,拍手起哄:“哇喔!”哪知聂云枫在路过他身旁时,狠狠踩了他脚,痛得他龇牙咧嘴的。
当灯光凝聚在聂云枫身上,他成了全场的焦点,有着纷闹的起哄声,更有着女声尖叫连连,这么有型又酷的男人极少可见,更别提他那颠倒众生的魅惑。主持人都觉自己有些晃神,没有想到这次上来的是如此富有震撼力的男人。
聂云枫闲适的从箱子摸出了张纸,看也没看就递给了主持人,对奖品他其实不是很在意,酒吧都是他的,还在乎那些物质上的丰富奖品?
主持人打开折起的纸条,眼睛亮,面露激动:”来来来,各位来宾,到了我们最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了,今晚的大奖诞生了,这位先生幸运地抽了特等奖!“
“哇!”底下齐声呼喊,有激动,有嫉妒,有兴奋!
“安静,安静,让我们来看看特等奖的奖品是什么?什么?我没看错吧,居然是我们夜未央年的年卡,真的是重之重啊!”底下再次,年年卡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年里,这个男人到夜未央来的任何消费都由酒吧来支付,哪怕是带着朋友,他都不用再支付分钱。这可不是什么小金额数目的酒能比拟的,众人的眼里都几乎看到了的符号。
接下来,大伙羡慕之余对那纸条后面所列的节目更加感兴趣了,如此丰厚的奖励,相信节目会更难更加精彩吧。他们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如何接招。
主持人正想念出那苛刻的表演节目条件时,正好旁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脸上的惊喜变得有些僵硬,迟疑地打量了下聂云枫,幸好他见惯了场面,立即就恢复过来,扬了扬手的纸条,“接下来,这位客人要为大家表演的节目是即兴表演2(”
底下嘘声片,聂云枫也嗤笑出声,从台上朝江晨希的位置看去,挑了挑眉。显然是他在搞鬼,有意让主持人换了纸条背后的节目假作给自己通融,实则就是故意让他下不了台,也等于是发出挑衅。
主持人见情形不对,立即又补充说明:“大家可别小看这即兴表演,因为是大奖,如果这位先生不能把我们全场宾客的情绪给调动起来,你们说怎么办?”
有人高呼:“取消他的特等奖!”
“b!所以接下来你们就是评委,可把眼睛刷亮了。”
如此这般,聂云枫就算想放弃那奖品下台也不容许了,可以想象那江晨希铁定是要嘲笑。从容自若地笑了笑,环视底下的群众,朝主持人勾了勾手指。
主持人微愣,刚才工作人员耳语说这个男人是老板的贵宾,让他不要多过为难,无论什么表演都改为“即兴表演”。他凑到近处,只听男人磁性的嗓音道:“给我拿把吉他来”
聂云枫背上电吉他,调试了几个音,走过去与乐队的主弹交谈了几句,然后缓缓起音,旋律在上空飘扬,前奏很长,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在吉他上熟练的波动,指法如行云流水般畅快淋漓。听过段后,几乎大家都知道了这是什么音乐——r加州旅馆。
这首歌是老鹰乐队的旷世之作,曲旋律优美动人,被世人广为传唱。歌词虽只见寥寥数笔,便几乎把美国上世纪70年代所有的忧伤与迷(xinbanzhu)惘卷携殆尽,歌曲特殊之处在于双吉他同合作,而聂云枫虽只是人弹着吉他,却尽显无尽沧桑与忧郁。
歌虽是英歌,在场却不乏有会唱的,即便不会的也开始跟着哼唱起来,全都融进了那个带着忧伤而迷(xinbanzhu)惘的世界。江晨希目露惊讶,他在今天之前绝没想过聂云枫会有如此造诣的吉他技巧,更没想过他会唱得如此......有渲染力3(
台上的男人勾着唇角,带着点淡淡的讽刺,背着酷炫的吉他,轻拂出种落寞清净意境,象极琵琶那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五彩斑斓的灯光,映照在他周身,没有个人能像他这样把忧郁和魅惑结合在起,女人们几乎忘了呼吸。
他的手指就像魔术师样,轻弹着那琴弦,那把吉他就象宝剑样在他身前,让人们想起年轻的剑客,却又像是几经沧桑而来,无法遮掩浓郁的悲伤气息。
曲终时,只见聂云枫抬起手完美的收指,明明灭灭的光在他脸上闪烁,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无声注目台上那耀眼夺目的男人。
他抬起双睫,黑曜石的双眸流光溢彩:“brb这里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其实,地狱与天堂不过是念之差。”
酷!江晨希暗暗喝了声彩,那是《r》里的句歌词,地狱与天堂恰恰比喻了这夜未央里灯红酒绿的醉生梦死,念天堂,念地狱。无在于堕落不堕落,全看你如何看待这种生活。
不用他再造势,雷动的掌声袭来,尖叫声齐呼,有人高吼着“再来首”,似乎大家很久都没有被如此震撼的音乐与歌曲带动过了。本以为云枫耍帅了把就下来,却听他清凉磁性的嗓音吐出两字:“十年。”
十年?底下观众纷纷表示疑惑,这是什么意思?江晨希也不明所以,靠在沙发上眯起了眼,只见聂云枫已经低下头来,这次吉他轻弹,所有人都明白了是那首《十年》。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个人要先走。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边享受,边泪流。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样,陪在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我们......
突然在这时,声音戛然而止,无论是吉他声,还是他的歌声。群众们纷纷纳闷,不明白为何唱到情深处却停下了,只是突然觉得台上刚才还光芒四射的男人,如今就如在晚风,满天星光下,低垂着眼,轻抚着吉他,落寞而悲恸。
谁也看不到,聂云枫那垂下的眼内藏着不明的光,似悲伤,又似绝望,更似空虚。十年之前,我们相识,可是十年之后,我们......还没有相遇。
作者有话说:很钟爱那种弹着吉他酷酷帅帅的男人,魅力无穷到爆。《加州旅馆》与《十年》都是两首经典老歌,大家可以去听听。看过聂云枫的十年故事后,就可以知道他为什么说那句天堂与地狱不过是念之差。
3.我想女人了
?
聂云枫没有唱完那首《十年》,他顿在那句“十年之后”,沉默(zhaishuyuan.cc)良久抬起头时把麦还给了主持人,戏笑着说:“我放弃这个大奖,游戏重新开始吧。”底下片哗然,都震惊得看着这个男人。
而他却翩然走下舞台,姿态从容自若,无视不众人的注目回到了座位,把桌上大杯五彩斑斓的酒,口灌到底,冰凉透到心口,微甜的鸡尾酒,在他嘴里却是那么苦涩。
这样的酒对他来说,或许并不适合,不够烈,不够刺激!
“云枫,是兄弟的就把心里的事说出来!”
江晨希有些看不过去了,从晚上约了见面开始就觉得聂云枫不对劲,原本起哄他上台表演也是想搞搞气氛,哪知他背着吉他唱着歌,给人种无尽沧桑,更是骨子里散发悲伤。
这次出乎意料的,聂云枫并没有沉默(zhaishuyuan.cc),只是再度燃上烟吞吐了两口,就仰头斜望向舞台上方的红红绿绿交替的射灯,“晨希,我的......忧郁症可能又要发作了。”
忧郁症?江晨希脸色微变,五年的兄弟,他是知道聂云枫些过往的。谁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个光鲜亮丽风流倜傥的男人,曾经患过忧郁症,后来奇迹般的好了,再没有发作过。这可能也是他从事心理咨询师的原因。
聂云枫就像是个双面人,白天是云枫工作室办公桌后的心理咨询师,晚上则是这夜色百态的夜未央幕后老板。甚至他曾经还是这柔城地上风靡时的“枫哥”,道上的兄弟没有个人见了他敢大声说话。
这些事是后来听他提过两句,并没多谈,他们认识的时候,就已经不在道上混了,退出了黑市。但是至今这地下市场还都要给他面子,甚至柔城白道高层也对他礼遇。
江晨希眯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困惑,有时候他会觉得即使他们认识了五年,也依然没有走进到他心里去,他的心理防备非常深1(
记得有人说过: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不能让别人触碰的地方,我们称之为秘密。在自我保护的意识下,秘密会被压抑扭曲遗忘,但当这种意识崩溃的时候,人的情绪会被牵动,妒忌执着暴力,切将会发不可收拾。
现在的聂云枫,也会是这样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周而复始的做同个梦。梦里总是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人,开始总是甜蜜的,可是到最后,每次都是从噩梦里惊醒。次次地,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荒凉,我又有了那种想要结束生命的冲动。”
聂云枫迷(xinbanzhu)离着眼,在淡淡的烟雾里轻声道,慵懒平添了颓废。
江晨希愣了愣,去看旁边,原来酒吧已经散场,音乐停了下来,宾客们都逐离开。难怪他那么小的声音,却依然能够传过来。只是......他的话令人震惊。
结束生命?!江晨希不得不开始重视这件事,云枫的性格向来都随性不羁,似乎做每件事都是漫不经心的,可能唯算认真的就是前阵子他把酒吧甩给自己,陪着那个叫简单的女人演戏演到国外去。他不知道云枫为什么会对别人的事这么热衷,甚至不惜与那强势的容爵为敌。
“你做了什么梦?可以告诉我吗?”斟酌了下后小心询问,心里却在苦笑,他不是心理咨询师,却在对位心理专家做着这样份咨询的工作。
聂云枫深不见底的双眸看过来,视线仿佛焦灼在江晨希身上,又仿佛透过他看在不知名处。忽然他又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之前那凄迷(xinbanzhu)的神情扫而空,“晨希,我想我是想女人了!”江晨响角抽搐了起来,再仔细看他神色,发现刚才悲情的面已经不见痕迹,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地骂:“你小子跟我装忧郁呢,想女人?你要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小子,装了半天的多愁善感,却说自己想女人了他还会缺女人,凭着他那魅惑的神情,有哪个女人抵挡得住?
“我是说,想要去......爱个女人!”说到那个“爱”字时,微微有些迟疑2(
江晨希脸上挂起了邪笑,“与女人在起,不都是在做爱吗?”
“去你的!”烟盒扔了过来,砸在他脑门上,再自由落体滑下,聂云枫笑骂:“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江晨希耸了耸肩,“那也得你正经的说话呀!想女人咱这里多的是姑娘,今晚上让露丝给你松松筋骨?或者与小兰起双飞?”说完顶了顶他的肩膀,朝他挤眉弄眼。
聂云枫脚往他身上踹去,他立即反应灵敏地跳了起来,“诶,不带你这样的,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次聂云枫没接他的话茬调侃,而是深吸了口咽淡淡道:“晨希,你试过第次的感觉吗?我活了30年,什么刺激都玩过,混过黑道,溜过冰,玩过女人,......也有过,却跟我爱的女人只上过次床,而且还是第次。”
江晨希脸上的笑凝住,俯视眼前的兄弟,那看似嘴角挂着邪笑,调侃的口吻,却仿佛没了灵魂样的空虚,他没有在开玩笑。可是转念间,却又为那可笑的三个字“第次”,觉得有些好笑,他江晨希的第次?第个女人?心口窒,脑渐渐浮现某人的影像。
聂云枫抬起视线,见他怔忡在当场,眼闪过了悟,“你回来这么久,还没见过她?”江晨希沉默(zhaishuyuan.cc)着坐了下来,见她吗?该以什么姿态出现在她面前?他们逝去的不仅是时间,还是爱情,他怕再见面时会忍不住......对她出手。
此时有些明白聂云枫的心态了,“女情结”是每个男人的通病,尤其那个女孩还是自己深爱过的,那种感觉就会更加深刻。
原来今天他的不对劲的原因在这里,他想那个最初令他深爱的女人了!
江晨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转现在低迷(xinbanzhu)的气氛,因为就连自己也被带入到那情绪了,嘴里是满满的苦涩,最终还是为两人倒上满满的杯酒3(
“云枫,不醉无归!”
两人仰头干杯。如果太过痛苦,那么就醉吧,醉了之后可以暂时忘记那些痛苦。
只是明明想醉的人,即使喝到天亮,眼里依然清明,除了脑子昏沉外,那些想要忘记的痛苦和悔恨,依旧(fqxs)在心头萦绕。
人们老生常谈句话:时间可以冲淡切。
是真的这样吗?
可是还有人说:如果你对个人的思念深厚得连时间亦无法冲淡,那对方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而你就是全世界最悲哀的人。
忘不了啊,真的忘不了,已经过了七年了,他依然忘不了。
忘不了那个深秋的夜晚,特别的冷。
聂云枫迷(xinbanzhu)离着眼靠在沙发背上,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什么,视线变得模糊。七年前那个夜晚的情景,清晰地在眼前遍(fanwai.org)遍(fanwai.org)播放。
他站在窗口,躲在窗帘背后,凝望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那么柔弱,又那么坚强!手里紧紧捏着已经皱得不像样子的便利贴纸,再次摊开,就着月光去看,上面写着工整的行字:聂云枫,我爱你!我们分手吧!
我们分手吧!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在那纸片上,融化了钢笔的字迹,把那最后五个字给模糊了,只剩那句:聂云枫,我爱你!
可是又有什么用,抹去的是字迹,抹不去的是伤痕。他知道,他们完了,他和她完了,他真正的失去了她!事后,为了断了自己的念头,把所有有关她的东西都统统扔进了垃圾箱里,什么都不剩。可转个身他就后悔了,重新跑回垃圾箱变寻找,想要把她曾经存在的痕迹都找回来,可是天不随人愿,垃圾车在前刻把垃圾清理走了。
伫立在垃圾箱前,他狠狠去踢,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不甘心,开车去追那垃圾车,却也因为他时的迟疑,等到了垃圾场时,所有有关她的切已经被焚烧殆尽。
就像他和她的感情样,丁点都没有剩下。
或许还有留下的,就是那张模糊了的纸片,如今私藏在他家抽屉里的最深处。
很可笑,到了最后,他们之间的唯联系,唯可以剩下的纪念,居然是那张没有温度的纸片。
“云枫,你醉了吗?”江晨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睁开眼,乌黑的深眸是化不去的悲伤,他轻声呢喃:“如果清醒只会令人痛苦,那为什么不让人只是留在梦?如果生存的目标已经失去,为什么不可以在梦找回?如果梦里是个充满希望的世界,为什么我还要醒过来?”
江晨希笑了笑,眼底却片黯淡,心的某处疼痛传来。也曾那么深爱过个女人,可是到头来却是场空,在离开这座城市的几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再见她时,他定不会放过她。可是当回到了这座城市,他却迟迟不敢去见她,哪怕知道她在哪里,仍旧(fqxs)假装不知。
男人,玩什么都好,就是别玩感情。
4.夏天
?
江晨希从思绪抽离出来,不愿再在那些感情的问题上多作徘徊,转移了话题:“上回的那个妞我看着不错,你不是与她有过晚吗?”
“哪个?”
翻了翻白眼,这么快就把人给忘了?“就上回那个眼睛大大的,短头发,看起来很有活力的女人,喏,你不是跟她在包厢里情过?对了,好像叫秦晓澜。”
“该死的阿荣!”聂云枫低咒出声,江晨希嘲笑出声,确实是阿荣讲给他听的。阿荣这人就有个毛病,瞒不住事,据说那天秦晓澜还闹出不小的动静,最终跑进了云枫在二楼的专属包厢之内,那男人和女人在个密闭空间内天雷勾动地火很正常。兴味地问:“说说呢,那晚你们在包厢里整了几回?”
“去你的!”聂云枫佯怒(shubaojie)着用肩膀去推江晨希,脑却浮现了张倔强表的脸,摇了摇头道:“她们都是同种人,不是可以随便玩玩的。而且她的心里有人了”
她们?江晨霞确地找出话的关键点,是说秦晓澜和谁?那个他第次爱上的女人?
忽然脑有闪过件事,前阵子聂云枫陪着简单高调去国外,由他全权负责夜未央事务时,曾在二楼办公室的抽屉里,看到份素描。纸上是个眉眼如画,带着纯净与娇俏两种矛盾神情的女孩,青涩与稚嫩都还在她的脸上。
他从不知道聂云枫居然会画画,而且画得这么好,那个女孩在纸上翩然生动,不知道现实里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从那副画看,女孩与秦晓澜是两个决然不同的人,无论是长相上还是气质,都没有丝毫相同之处。不晓得云枫那“她们都是同种人”的言论从何而来。
江晨希觉得气氛又变得凝重了起来,心口阵烦闷。耳边是聂云枫在轻声问:“晨希,你和叶子琪......后悔过吗?”呼吸窒,苦涩漫进心底,缓缓开口:“这辈子我只做过件让自己后悔的事,就是与她相遇,我宁可重来都没有认识过她1(”
他的话如道锯齿狠狠拉过聂云枫的心脏,开始没有感觉,紧接着疼痛和血液便?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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