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性如此强,找上门来绝对是毁灭性的如狂风过境,居然他会选择这种缓和的方式来与她交谈。
不管怎样,她还是比较接受这种温和的容爵。
5.和平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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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容爵平复下来后,低了头有些嫌弃地说:“你这剪的什么头?穿的什么衣服?”
以前她虽然不大爱穿裙子,但至少也是精致的裤装显得知性柔和,哪里会像现在这般穿得可说是......邋遢,在他观念里这种判裤旧(fqxs)夹克就是邋遢了,加上她那头凌乱的短发,真就个假小子了。他倒是忘了那乱发是被他刚才乱揉了之后的结果。
简单低头看看身上穿的,并不觉得有怎样,两个多月她在外旅行都这种装束,反而觉得比以前那样更轻松。她想了想,推敲着措辞,“什么身份做什么样的装束,以前算是白领丽人,自然打扮的要正规些,现在我只是个普通人,那就做普通人打扮了。”
容爵瞪眼:“你意思是我就不是普通人了?”
她“噗哧”声笑起来,“你容爵怎么会是普通人?容氏那么大顶帽子盖在你头上,注定你就是不平凡的。就像我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对你来说可能根本看不上眼,对我而言觉得正好,挺不错的。”
“你想说什么?”容爵皱起了眉头,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变冷。
简单也不看他,轻轻挣他的怀抱,走到窗边看着街道上的行人,“我没想说什么,只是把我现在的生活态度告诉你。这么说吧,那个合你心意的人,本来就是我在模拟真正的简单性格后的产物,而现在这种懒散的样子,才是真实的我。所以,我和你其实有着很大的差距,你来找我,是要找过去的那个虚拟的人,还是现在的我,容爵,你分得清吗?”
回转过身,半侧着身子,夜色已经渐渐弥漫,而房里并没有开灯,街头两边的路灯映照在她的脸上,神情模糊带着清晰,容爵眯了眯眼,沉沉道:“无所谓分不分得清,我只认准了你。管你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从头到尾在我身边的就直是你。单单,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说原来那个你是违心的,根本不是在做自己,借此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甚至想用这些鬼道理来劝我知难而退。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休想,你在做梦!我的性子你也应该了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今天我愿意心平气和的与你说话,是因为我心情好,哪天你惹得我心情不爽,信不信我把你直接绑了带回去?我可是不介意用条铁链子把你给栓起来1(你笑什么?”
本来满是威胁的话,在她突然笑声里终止,他不觉得自己讲话有哪里好笑。可那威势却是被她这笑给消失殆尽了,没了半点震慑力。
那头简单本还忍着笑,被他点破后直接就毫不客气的笑起来,止住后连眼角都沾染了笑意。看着这样的她,容爵微微困惑,却又觉得似乎这样的简单更加夺目,她比以前活得更加肆意,也令他觉得恼怒(shubaojie),她在没有他的世界里活得更好。
笑声渐止,简单歪着脑袋看他,不是她笑点低,忽然就觉得这样满口狠话的容爵好玩,颇像最初时那恶霸样子,奇怪的,她除了之前看到他时脑毫不考虑的要脚底抹油逃跑,现在真正对上了,却点都不怕他。
是心境改变的原因吗?
可气氛被她这笑弄得很古怪,容爵想再板着脸说狠话也没了那效果,只能干瞪着眼看她后齿缝里蹦出句话:“过来!”
简单挑了挑眉,不以为然,这口吻像唤小狗似得。
容爵见她不为所动,抬了步子大跨步就走过去,直接弯腰把人给抱了起来往床内倒,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唇抵到她唇边道:“你现在越来越不怕我了是吧,拿我的话当耳边风?”简单笑嘻嘻地问:“你是想要我怕你?”
他微愣,直觉回答:“不要怕我。”
她把手勾上他的脖子,直视他漆黑双眸,“容爵,我们换种方式相处吧,不要你追我逃,也不要强取豪夺,既然你说认准的是我这个人,那么就从这刻开始,重新认识我,然后按我的方式来,你觉得如何?”男人的脾性,与他对着干她总是讨不了好,柔永远都是刚的对立面,以柔刻刚是不变的道理2(
当在念吧门口看到他那刻起,逃跑是直觉反应,回了这里躺下几小时,脑并非空白片,思虑的全是如何应对这状况。把过去生活里所有对容爵的了解,点点分析,她该如何走接下来的路。
撒腿再跑显然不明智,海叔与娟子他们也不适宜再奔走,所以只有面对。那面对也有面对的方式,她不可能再做从前的简单,与他之间也因为有了欺骗的裂痕在,难再重续。
既然覆水难收,那就彻底斩断,重找出条生路。
她柔柔的嗓音加上迷(xinbanzhu)幻的眼神,令容爵愣神,“好”字到了喉咙口,将要吐出时才赫然惊觉过来,手上紧,愤恨而道:“该死的,你又想对我使用妖术吗?”
妖术?简单失笑,“怎么不以为是催眠了?”
容爵从鼻子里哼气,“你当我傻?催眠不是你这种,以前我是没反应过来,也被误导了。听过你给陈晨的录音证据后,我就去问过有没有催眠可以同时令两个人都陷入昏沉状态,无意识且会失去那段记忆,心理师们告诉我不可能,催眠的原本只是种心理暗示,醒来后人依然会有意识。联系之前你对我施展的,我就猜到这不是什么催眠。”
能有这样的敏觉意识,这才是容爵。她其实早就有预感,他总有天会发现,但是,迷(xinbanzhu)心术是要说还是不说呢?说了后,他继续缠问又该如何解释?
还在琢磨,就听容爵没好气地说:“行了,别满脑子跑飞机,想谎话来骗我。不想说就不说,管你是什么催眠还是妖术,以后别对我使就行了。”
这态度,真让简单惊讶,再见面时他居然变得这么好说话?“其实,刚才我并未对你施术,有时候术数在于攻心,很早之前,我的心术就对你无效了。”话完额头痛,个响指敲在她头上,容爵危险地问:“你意思是除去第次,后来还对我施展过妖术?”
简单忙堆起笑否认:“没有,没有,你听错了3(”
容爵啼笑皆非,被她这没脸没皮的样子给逗乐了,心里存的气不知该往何处发。伸手又狠狠揉了揉她的短发,起初看着觉得别扭,多看了这么会倒是觉得她这样子挺娇俏的,脸上绷不住也露了笑容。
翻身坐起,把她拉着也坐起来,她说要换种方式相处,这个提议还算可以接受,只要她不要跑的没影没踪,他并不排斥。而且他并不赞同她说的那些两人之间差距太大,这不就会时间,他就可以接受她现在的这幅装扮了。
简单伸手去理头发:“发型都让你弄坏了。”虽然短,但也是小碎发有那个型在,哪知他进门后老是揉她头发,给弄成鸟窝了。容爵侧头看她嘴上埋怨着的小脾气模样,觉得甚是有趣,以前很少见她耍小性子,脱离了原来的枷锁,性格鲜明,整个人也变得鲜活起来。
当两人拉开门从屋内出来时,到楼梯口就见海叔满脸担忧地站在下方,他的身旁堵了两名黑衣墨镜男,而路东正靠在门上,嘴里叼着烟。见他们出现,海叔急问:“小单,你没事吧?”想冲过来,却被黑衣人给拦住了。
简单侧看身旁男人,还以为他改了恶霸习气,原来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容爵轻唤:“路东。”向对方使了个眼色,拦在海叔跟前的黑衣人已经让开,走出了门外。
容爵搂住她的腰走到楼底下,正视海叔的眼睛道:“秦震海,我们又见面了。”刚才他是正踏进大门,抬眼就见到掉头而跑的背影,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楼下自然有路东在善后,不用他担心。
“容爵,已经躲这么远了,就不能放过小单吗?”海叔毕竟叱咤黑道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就算忌惮眼前这个邪冷男人,但脸上依旧(fqxs)不动声色,开口说话的威势犹在。
容爵讽刺地笑了笑,却道:“别废话,给我开个最大的房间。”
“你要住这里?”问话的人是简单,她满脸惊讶,刚才只说下楼吃晚饭去,他现在这意思是要留在这太阳城,甚至也住在海远?
路东闻言也吃了惊,他以为爵哥出手必然是带了人就走,刚才两人上去“沟通”,他把秦震海家三口都看住了,女人和孩子在后屋呆着,就老头子人在外面。
容爵低下头看怀里的女人,问:“你要现在跟我回柔城吗?”
“当然不。”
“那不就行了。去,把你的房间给退了,开间大的。”意思很明显,他要住下来,而且是和她住块,直觉想反驳劝解,唇被他用手指点住,淡淡道:“这是我的底线,别再说些惹我生气的话。”
房间很快就开好,他把房卡收,看也不看海叔他们,就拉了她的手走出门外,抛下句:“吃完饭回来再收拾东西。”刚在房间里时,就听到双方肚子叫了,两个人从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显然是都饿了。
6.风干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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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上饭店挺多的,也没走远,就择近挑了家坐下,路东几人坐在另桌。
简单看了几眼那边的黑衣人,忍不住问道:“你每次出来都要带上路东和那些保镖的吗?”容爵眼都没抬,目光放在点菜单上,“本来就带了路东,他们是下午赶过来的。”
既然发现了她的踪迹,自然是要地毯式搜索找了,而且在查到秦震海在此地时,毕竟是黑道大哥,他不带些人手过来哪里能拿得住。其道理只要仔细想就明白了,简单点点头没再多问,倒是对他怎么会来太阳城有些好奇。
当从他口得知那念吧老板是宋谦堂哥宋钰后,她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你是说,就凭那点点微小的可能,就跑到这个地方来?”这其哪里有半点关联可循,他是当真没有办法找到她了,所以只要有可能就都去尝试吗?
若是她真的全国各地四处去旅游,没到太阳城的话,那他是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这真的就叫缘分?要知道,她为了不暴露目标,奔走各地都是乘的大巴车,因为机票与火车票都要实名制,她的身份证登记,可能就会流下线索。而到了各地居住也是挑的小旅馆,没有身份证多出点钱也能通融。
在行为意识上,她首先选择了隐藏躲避,等于脑意识里是不想被他抓到的。可就是做了这么多努力,终究还是敌不过老天爷的安排。她哪里会知道那宋钰居然也在这太阳城里,真的是叫阴差阳错。
吃饭期间她有问他,若是人住这边,那公司事务怎么办。他似笑非笑地还反问她:“怎么还惦记着容氏呢?怎么不问问你这个贴身秘书不见了,我工作是有多乱?”看他样子就知是在开玩笑,容氏那么大,还会缺她个总裁秘书啊。她可没忘当初甄选总秘时,可是差点挤破了头才能踏上50楼的。
当时早算准张凡怀孕定然不可能长久做他秘书,于是借由她离职前这段时间开始下功夫做章。为此她不仅研究了容爵的个性,就连张凡也做了好番研究。知己知彼,才能成为获胜方1(
容爵这个工作问题没过几天就蹦上了台面,因为他是容氏总裁,不像别的员工那样可以请长假,那么大个公司的决策都在等着他处理。虽然他已经在考虑在内部提升位总经理出来,可以代理总裁事务,但这也不是朝夕之间能办的了的事。
所以,在太阳城内呆了个礼拜后,他不得不踏上归途。本来是想把简单给打包起带走的,可既然答应了要适应她的生活,也不想真动用到手段和武力来强迫她,故而最终只安排了人留守。因为秦震海家还真的就是她的弱点,只要把他们给守住了,就不怕她敢再逃跑,当然他也做了相应的必要措施。
此次回柔城,他要做的是最短时间内把公司事务安排妥当,然后心有个计划要在成行≡此听她说独自去北京等地旅行后,就觉浑身不是滋味,原本那些地方他是准备陪她起去的,可后来不断有事发生,直没有成型。既然走遍(fanwai.org)天下是她的愿望,那么他自然会抽出时间来完成它,如果她不愿意出去,他也想过了,就在太阳城开发旅游计划,创造个伊甸园给她生活,这个想法藏在脑子里没告诉她。
简单自然不晓得容爵心里在想什么,但他肯放松对她的约束和钳制,确实令她松了口气。他在海远的周时间,两人每晚同睡个房间,可因为在开房间时她故意要了双人间,故而两人各睡床。
还记得当时容爵瞪着那床的表情,实在是把她给逗乐了。那他既然想玩这个体验平民生活的游戏,自然是按她的方式而来,首先就从约束起吧。可能有人会觉得她这样做矫情,他们之间有过的亲密,是无论身体哪处都被对方拥有过了,现在再来坚守什么就没必要。但她却不这么以为,如果以前她跟他的人生是别人的,那现在才是她自己的。
至少应该有个过程,才渐渐走到起吧。从新开始,就得完完全全的颠覆以前,而不是沿着原来的痕迹继续,可能也算是她感情上的洁癖吧。对容爵的情感是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潜藏在心底的东西,甚至有时候她都会觉得迷(xinbanzhu)惘,究竟是她模拟了简单的人生而爱上了他,还是她本身这个人爱上了他。
容爵离开后,她又恢复了闲散的日子2(他留下的那几人并不会太过干扰她,主要是看住海叔家三口而已。娟子等人在最初有些被惊到以外,后来看容爵并没有要对他们怎样,就也慢慢卸下了防备。甚而有时候拿好笑的眼神看她,就像是看两个闹别扭的情侣。
苏小圆的电话再次打来,这是她第三次拨电话邀请她去念吧了。那天本来已经到了门口,却被容爵给堵住了,她对着镜子迟疑再三,还是决定去下。到底那苏小圆也是宝平的小圆老师,不该失了这个礼。
走进“思念”,就听到悦耳的歌声在吟唱。简单微笑着坐在张小桌后面,凝目看着那个眉色洋溢的女子,手的木吉他像是与她形成了体。很快,两人的视线对上,苏小圆露出大大的笑容,她那笑,嘴角有浅浅的酒窝。
有的男人迷(xinbanzhu)恋女人的酒窝,认为那是属于女人独有的魅力。
曲唱罢,苏小圆直接提着吉他就往她这边走来,“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来了。”她们见面不过匆匆几回,简单不太明白为何这个女子对她如此热衷,还是她性格里天生就有着种热情?
两杯奶茶点上后,苏小圆把吉他拿下来放在脚边,坐在了对面。抬眼看简单把目光放在吉他上,不由问道:“怎么,有兴趣?你也会弹吗?要不要试试?”
简单迟疑了下,笑着摇摇头道:“不太会,太久没弹过了。”
苏小圆听,更是来了劲,这话听着就是个会弹琴的人,于是怂恿:“没事,反正吧里也没什么人,你就当弹着玩,我也学了没多久。”提起了吉他放到桌上。
心微动,有些被挑起了兴趣。背过吉他,轻拨了弦,试下音后,就开始弹起来。因为低着头,没有发现对面苏小圆在听到曲子后的讶异。
当个曲调过去时,忽闻对面轻柔的嗓音开始浅唱:
这正是上空的灰尘呀漂浮着不会落下,经历过的年纪遮住了纯真脸颊,童话的世界在哪里呀我们能摘掉它,也许永远没有回答,只能够珍重它3(
在我们心底的灰尘呀它们就快要落下,经历过的年纪还藏着纯真脸颊,童话的世界在这里呀风干后珍藏它,开出最纯真的花,感动得眼泪落下。那天夜晚窗外同样飘扬着朵朵雪花,梦里醒来我的脸上却竟然挂着泪花,那是童年的感动在召唤着最简单的我啊,怀着同样的感动微笑着把泪轻搽......
手指顿住,弦停止,歌声也渐止。抬起头朝对面笑,首次配合居然就能如此默(zhaishuyuan.cc)契,当属困难。耳边忽然传来道清澈的男声:“你也会弹这首《风干的童话》?”
简单侧过头,首先入眼的是浅灰色的西装和笔直的腰线,顺着往上看,可见清润男人正低目看着她,微微愣。男人在看清她长相后,眼闪过疑惑,好会才迟疑地问:“简小姐?”对面苏小圆惊喜地问:“钰哥,你们认识?”
简单的脸上已经堆起标准微笑,站起来打招呼:“宋先生,真巧。”
宋钰道:“真的是你。”他上下打量她,想着措辞道:“你......似乎改变不少。”简单闻言不由失笑,他说话倒是雅,容爵看她这幅样子可是满脸的嫌弃。耸耸肩,并未对自己的改变装束做解释,把挂在身上的吉他给卸了下来递给苏小圆。
宋钰的目光盯在木吉他上,温和地问:“很少有人听过这曲子,倒没想到简小姐也会弹,而且指力都很精到。”看着是夸奖的言辞,但他的神色却带了点试探。
简单也不避嫌,直接回答:“有次在上听过,觉得旋律很不错,就学了下。好久没弹过吉他了,宋先生谬赞,谈不上什么精到,就凑合着玩闹下。”
宋钰怔怔看了眼她的手指,才道:“上次柔城幸亏简小姐帮忙,既然来了太阳城就让宋某做东吧,不晓得简小姐是过来旅游还是?”
“好了,钰哥,你们这样说话累不累。”苏小圆忍不住打断他们,她在旁边看着两人口个“宋先生”“简小姐”的,听了都觉得累的,既然认识就坐下来好了,难能可贵他乡遇友呀。
宋钰笑了笑掩饰尴尬,也不推托就真坐了下来。简单见状不好说什么,只得也坐下,可刚才平和的气氛因为多了他的加入,显得有些凝滞。还是苏小圆健谈,她也没什么心机就直接讲开了:“这首歌我也是跟钰哥学唱的,刚才你弹的指法,我觉得与钰哥有得拼哦。我好喜欢这里面的词。”
心的世界里是否还有着风干后的童话,就像页页的日记里还藏着风干的话。
苏小圆轻轻念着歌词。
7.单车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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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念吧里走出来,简单回头看那对坐着的男女,原来苏小圆是那宋钰的女朋友,他们看起来......很相配。
转身投进黄昏的夕阳里,迎头看那耀眼的光线,心头滑过莫名的情绪,她嘴角桥笑,往前踏步。告诉自己:往事不能重复返,过去再也不会回来,只能往前走,看向前方。
再见苏小圆不过是次日,两人就在客栈门口相遇。微愣之后,抬头看了看苏小圆走出那家客栈的名字——缘来客栈。赫然失笑,原来如此,她就住在她对面呢,难怪第回见时极力给她推销这家客栈。
奇怪怎么这么多天都没碰着呢,等问之后才知原来客栈是她爸妈在看顾,她除了给学生代课外,其余时间都是泡在念吧里的。因为那念吧是她哥苏航与宋钰起合开的,于情于理,她都算是自家人,当然每天放学后就去吧里帮忙了,平时还担当驻唱角。
倒不是宋钰让她去唱,是她有那个兴趣在,跟着宋钰学了吉他后,觉得在吧里唱出自己心声很畅意。由此可见,苏小圆是个很纯澈的人,她就像无忧的天使,开心着,快乐着,因为身边有呵护的人。
苏小圆邀约简单去太阳城北面的座寺庙去游玩,提议不要乘车,就骑着自行车过去,沿路过去至多个小时,正当阳春三月,天气晴朗,是个不可多得的春郊时间。
简单听着有些跃跃欲试,每日在海远客栈做米虫,海叔又不让她做任何事,成日无聊之极。容爵在时,她也不作他想,且也没打算就此在太阳城定居,她注定是个漂泊的人,总有日还会远走他乡,故而没想过要去找份工作。所以苏小圆提议去郊游,立即就心动了,但......她没自行车啊。
苏小圆听,笑了起来,拍着胸脯说包在她身上。于是两人推着自行车往念吧方向走,到了门口,简单没有进去,看到苏小圆跑进里面对坐在某处的宋钰说了什么,然后他们两人都往外看来,视线对上,简单微笑着朝宋钰点点头,对方也微笑,清润的笑容挂在脸上显得俊雅温和1(
很快苏小圆就从后面推了辆自行车出来,式样与她的那辆相同,就是颜色是黑色。出门后,苏小圆就笑着道:“我骑钰哥这辆,你骑我的吧。”
简单笑笑,走到单车前就蹬了上去。心在问:她有多久没骑单车了?好多年了吧,最后的印象是在......大学时期?而身旁陪伴的人是......
扬头看前方,思绪飞过,没有再去想。
路上,苏小圆很健谈,跟她介绍那座寺庙供奉的是地藏王菩萨,据说去求什么都很灵。有人求姻缘,有人求财富,简单不由失笑,又不是月老庙和供奉的观音,求这些也都能灵,那这地藏王菩萨管的也太多了吧。
两月前决定旅行时,很是做了番攻略,曾在上看过些这方面的资料。故而她是清楚地藏王菩萨的道场是在九华山上,与浙江普陀山山西五台山四川峨眉山并称为国佛教四大名山。般地方的小庙供奉的大都是观音菩萨,供奉地藏王还真是挺特别的。
苏小圆介绍完她们的目的地,话题又转到宋钰身上。主要是简单问了句她穿着长裙骑单车方便吗?印象每次看到她好像都是穿长裙,幸而太阳城地处南方,气候也不冷,长裙外面套件针织衫正好,但简单却觉得穿裙子过于麻烦。
却见苏小圆笑得甜蜜地说:“钰哥喜欢女孩穿裙子呀。”简单微愣,半饷才问:“你是因为他喜欢而这样打扮吗?”
“你知道吗?我跟钰哥,是我追的他初我认识钰哥时,是通过哥介绍的,在那之前,我还真不知道见钟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可就那么瞬间,我喜欢上了他。但钰哥似乎很冷漠,神色永远都是那副清冷的样子,我跟我哥支招,他犹豫再三才告诉我说钰哥在大学头两年交过个女朋友,那时的他并非现在这般,阳光俊朗可用在他身上,后来他们分手了就很少看到钰哥的笑容。于是苏航,就是我哥给我出主意,让我从打扮上换起,因为当初那个与钰哥谈恋爱的女孩就常常穿长裙2(
记得很清楚那次我第回穿白色长裙走出来,钰哥的眼睛陡然亮,从没有对我专注过的目光定在了我身上。当时只觉心里扑腾的厉害,从那以后我就也喜欢上了长裙,就连我们学校的老师都说我穿裙子显得优雅柔美,女孩子嘛,裙子是咱们的专利。”
说到这又抱歉地侧头对简单笑笑:“当然,并非说穿裤装不好看啊,你这样性的打扮就很......”时找不到措辞来形容,简单笑了起来:“想不出形容词就别勉强了,我并不介意的。”苏小圆笑出声来:“简单,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的名字,也喜欢你这性子。”她觉得,这个短发女孩把柔和刚融合在起,不会因为装扮而显得像男人,刚柔并致,并非人人都能演绎的很好的。
还在脑里胡想着小心思,忽闻耳边在问:“你这样就不怕......宋钰把你当成替代品?”
苏小圆眼睛睁圆,吃惊地说:“怎么会是替代品呢?我是我,她是她,何况他们早就分手了呀,我可不会乱吃这种飞醋,钰哥现在留在太阳城,每天去念吧的人是我,陪着他的也是我,不过是借鉴了以前他喜欢的女孩的装扮而已。”她在说话时,常常会眉毛扬起,眼睛里闪闪发光,看得简单微微发愣,心慨叹:这真是个耀眼的女孩。
苏小圆也不在乎被她盯着看,眯眼远眺着前方,长发在身后飞扬,微风她的长裙摆也随之飘扬,远看是道美丽的风景线,近看也迷(xinbanzhu)乱了路人的眼。
她笑着说:“你有听过句话吗?男人忘不了过去,原因有两种:是新欢不够好,二是时间不够长。这两种,我自认长相不说多倾国倾城,但也甜美吧。至于时间,钰哥与那女孩在大二就分手了,如今已经四五年过去了,这时间应该也够长了,哪里会那么长情的直留恋过往呢。”
简单浅笑着倾听,没再发表意见。在以后每次想起这次的郊游时的对话,她都会慨然地想:苏小圆哪里像曾经的她啊,她们之间真的有太多太多的不同了。苏小圆几乎承载了所有女人最好的面,积极向上,乐观进取,不犹疑,不自扰,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希望3(而曾经的她尽管也想像苏小圆这样无忧无虑,但毕竟生活不许,环境不许,到后来是——命运不许!
后来不知怎么苏小圆把话题绕到了那天与容爵碰面上,原来那次念吧里她就站在容爵旁边,完全目睹了他们两人相对峙的场景。看苏小圆满脸八卦的样子,倒像是把这事给憋在心里很久了,现在终于能问出来了。
简单想了想道:“他是我老板,来找我追债的。”看到苏小圆惊讶的瞪圆了眼,再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圆,我看你这名字的由来定与你的大眼睛有关。”
“你怎么知道?我妈说我出生时眼睛睁得特大,当场就拍案决定叫我小圆。”
两人相识而笑,笑声在春风洋溢。
终于抵达目的地,把单车给存放起来,就往门口走。头顶的匾额上写着:地王寺。看外表应该已经建造了很多年,墙壁上有些地方都石灰脱落了。地方上也对太阳城的旅游改造太不尽心了,既然发展了个老街,这种寺庙也该随时翻新啊。
里头的香火倒还可以,熙熙攘攘的有人在烧香磕拜。或许还真应了苏小圆的话,此处菩萨求着很灵,但也可能是逢周末,有些外来的游客到访。
既然进了这里,自然要入乡随俗的买束香点上,看苏小圆磕头磕的认真,嘴里念念有词,时而听到宋钰的名字,简单笑了笑,或许她嘴上说着自信,心底终究是介意的。不过也可能是在为宋钰祈福,看她那股喜欢劲,这个可能性要更大些。
苏小圆直起身转头看到简单就直直站着,手上握了把香,不由问道:“你不拜拜吗?”
“没什么要求的。”而且她也不太信这些。
“无所谓求不求啊,拜拜沾点福气也好,心诚则灵,会把香烧了插那边,咱进里面拜主菩萨去。”苏小圆转身就去把手里的香插香炉里去,见简单也跟了过来,没再多劝,这拜佛的事还是讲究自愿的。
走进大殿,巨大的佛像树立在正央,简单的第感觉是这个菩萨长得像唐僧,这么想后就觉得有些喜气。但看里面庄严肃穆,若是她发笑的话未免太过不敬。
其实她对这个菩萨的故事存在敬意的,他不像观音如来那般有名,得世人敬仰,但她却觉得这个佛应该是众多佛最有崇高精神的个。
8.地藏王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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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无量劫前,曾有个小国王发愿:早成佛道,普度群生,他就是切智成就如来。而邻国的个国王却发愿:若不先度切众生,脱离苦恼,令其欢乐,得至菩提,绝不成佛。他就是地藏菩萨。
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这个宏愿直存在地藏菩萨心,故而他其实未成佛,只因地狱不会成空。世间罪恶太多,有恶贯满盈之人,有猾势利之人,这些人在故去后都将堕入地狱,地藏王要诵经操度他们改恶从善,解除切苦厄,使地狱相,隐而不现。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为之的。世人心都太贪婪,总有各种各样的贪念而生,于是就使善心变成恶心,否则若无罪恶,她又如何会站在这里?若无罪恶,她不用躲藏起来隐瞒身世,若无罪恶,她还是以前那个可以恣意畅快而活的人。
轻叹:菩萨,你不愿成佛,却也普渡不了众生啊。但为了你的宏愿,我愿向你叩拜!
弯膝,叩首到底,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不为所求,只表达对地藏王的敬意。
起身时听到苏小圆在耳边轻声说:“进了这里自然而然就被这氛围所染了吧,把心里愿望告诉菩萨,他会为你达到的。”简单笑笑,没有作声。
“我去后头,反面也有佛像,是些别的小佛。你要不要起去?”
“你去拜吧,我在这里等你。”其他的小佛,她实在不敢兴趣,两侧的墙上挂了巨幅的图画,应该是谱写地藏王菩萨的故事,她想看看这个。后头脚步声离去,苏小圆应该是去反面拜佛了。
仔细阅览,那画上讲述的是几个有关地藏王菩萨的传说,有说他是婆罗门女,母亲入邪道,死后堕入地狱受苦,于是她卖掉家宅,广求香华于佛塔寺,大兴供养1(以至诚恭敬摒息杂念,心称念佛号。为的就是让母亲用她的功德得以离地狱而升天。
又故事说她曾是孝女,因为母亲生前喜欢吃鱼子,犯下太多杀戮,死后堕入地狱受苦,于是她心向佛,为求救目出炼狱之地。
两个故事其实有异曲同工之意,都是讲孝女为母。百善孝为先,地藏王菩萨推行的就是孝道,重视超度救济父母。更为重要的是,父母在时作为子女要衣食供养,老病侍奉。
简单沉目,觉得菩萨的眼似乎在严厉的指责她,质问她之不孝里万般苦涩,从来身不由己,她要如何行孝?她也不想这样做个飘零之人,可是她的父亲在哪?母亲又在哪?恍然偏离的刺痛直袭脑。若还是那个没有过去记忆的简单,该有多好,为何要让她记起?为何她要拥有心术这种容爵口的妖术?
紧闭双眼,等待刺痛慢慢平息,心口的澎湃渐渐平复,才缓缓睁开眼,眸色变淡许多,但到底还是恢复过来。心术之所用,就在于此刻心律不平之时,能够自我疗愈。
敛息之后,不想再继续看,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怎么苏小圆还没回来?左右看看,不觉已经到了午时,本在寺内的游客好像都离开了,整个大殿内空空荡荡不见人影⌒细听了听,也没听到别的声音,她往佛像背后走去,不见苏小圆身影。
这丫头跑去别的地方怎么不与她说声呢,可这寺庙并不大,走出这后门槛,就见空旷的围墙了,不过就分了大殿和外面的焚香处而已,两旁是些香舍,应该是寺内人员住或食的地方。简单走了两圈,也没找着苏小圆人,于是走进那斋房,里面只坐了两三个僧人在用食,看到她有个和尚走了过来道:“施主,此处游客止步。”
“师傅,我是想问下有没有看见个穿白裙子的女人?”
那僧人摇摇头道:“游客都在殿前与殿内,我们的厢房内是不能进外客的。”
简单向内浏览了圈,这个斋房很单,就三张方桌摆放着2(目了然,显然苏小圆不在这里。她又在寺庙里找了圈,还是不见其人,于是跑到门外去看,发现了件奇怪的事。刚才她在庙里找不到人的时候就有找出来过,门外浏览圈没见着人,看到他们两人的自行车黑白还在原位,因此她以为苏小圆定然还在里面,于是进内重新找圈,然后再去问僧人的。
可现在再来看时,那辆她骑过来的白色单车却不见了,只留了辆黑单车。难道苏小圆就在刚才走出去了,而且还骑着单车离开了?那怎么不跟她打个招呼再走?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突然有急事?
想了想,简单还是摸出手机来,幸亏苏小圆的电话有存储,找到联络人后就拨过去。电话里的彩铃声正是那首《风干的童话》:在我们心底的灰尘呀它们就快要落下,经历过的年纪还藏着纯真脸颊,童话的世界在这里呀风干后珍藏它......
嘴角牵起轻笑,小圆是真的喜欢这首歌,可是音乐翻唱了几遍(fanwai.org),始终都没有人接听。她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眼那头顶的牌匾——地王庙,还是决定先骑回去问问。或许她把手机放在震动上没感觉到,可能是突然谁打电话给她有急事,着急就顾不上跟她打招呼先走了。
骑上黑色单车,心微有异样,这是宋钰的单车?平时他与苏小圆两个人约会时都会像今天这样骑着单车,边聊边游览景色吗?失笑摇头,屏去杂念,脚上用力蹬。说实话,这辆单车要比白色那辆要难骑些,使的力要重些,可能是骑得少的缘故。
骑进老街时,只略迟疑就先骑车到念吧,毕竟单车是宋钰的,先帮苏小圆把单车还回去再说,顺便看看她有没有去那边。直觉上,能让苏小圆如此紧张失措的话,应该就念吧这里了。
午时候,念吧里有些顾客在,因为这里也提供简餐,若再加上杯美妙饮品的话,无疑是个很有情调的午餐,但是好像没有看到苏小圆的身影。简单把车先放在门外,推门走进去走到吧台边,后方坐的人并非是宋钰,是另外个男人。
清了清嗓子,引起他的主意抬头看过来,她笑着问:“你是苏小圆的哥哥苏航吧?”
苏航点点头,镜片后的眼睛微微打量后,就露了笑容说:“我是3(我有见过你,你前两天来我们吧里坐过,有什么事吗?”
“外面有辆单车,是上午我和小圆两人起骑着去北城的地王庙骑的,不知道小圆因为什么急事突然离开了,所以我只好把单车还回来,不知道小圆有回来没?”
苏航直起身往外看了眼,道:“哦,那是阿钰的单车,就放在那里吧,会我出去拿进来。没看到小圆回来呀,先前是听她说要去郊游的,原来是与你起去拜菩萨了呀,等下我挂个电话回去问问,可能她跑客栈那边去了,麻烦你了。”
简单点点头,似乎她没有什么借口再停留下来,于是笑着道别往门外走,迎面而见宋钰从门外进来,他看到她微愣了下,加快脚步走过来:“简小姐,怎么有空过来?”礼貌和疏离,可能就是他对外的态度。
“我来还外面的单车的。”她指指外面,宋钰回头看了眼,神色带了温和道:“原来上午小圆借单车是给你啊。”简单耸耸肩,这显然是,正想告辞,却听他问:“有用餐过吗?要不要试试我们念吧的午餐,配上阿航的鸡尾酒?”
简单挑了挑眉,他这是在邀约她吗?脑浮现苏小圆的笑脸,她摇摇头笑着说:“不了,刚来了电话,让我回去吃呢。对了,小圆刚才与我去北城的庙里玩,后来不知出什么事突然离开了,也没跟我打招呼,电话也没接,她要是过来了让她挂个电话给我。”
宋钰眼闪过失望,但没多作挽留,只把她送到门边就止步。迎着风往前走在大道上,可感觉到身后的目光依旧(fqxs)停在后背,她没有回头去看,她想宋钰对她的客气邀约是因为苏小圆吧。
她在前,目光在后,是条直线。
等前方身影转过弯看不见后,宋钰才收回视线回身走进吧内,抬眼正对上苏航审视的目光。他坐进吧椅里面,敲了敲吧台道:“给我调杯蓝色海洋。”
苏航从吧台下面拿出了瓶蓝色鸡尾酒,开始调试起来。他问:“阿钰,有心事?”每次他点蓝色海洋时,都是心情不平静时候。
宋钰蹙起眉峰,语声带着迟疑道:“阿航,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听完这个简单弹那首《风干的童话》后,心里就有种异样的感觉。”
“你还没忘记她吗?”只不过轻摇几下,杯蓝色海洋放在了吧台上。
宋钰端起三角酒杯,?br />免费电子书下载.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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