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干了什么?!”拍完照片的埃尔南多赶忙凑过来。“他跑的就像受惊的刺佬儿。”
“我也不知道,”海姆达尔副大惑不解的样子,显得无比憨厚。“我只是想跟他探讨爱沙尼亚,谈谈过去,聊聊人生,想想未来,他就突然想上洗手间了。”大名鼎鼎的伊尔维斯部长原来也只能利用尿遁来逃避现实。
“我还以为你对他丢魔法了。”埃尔南多仔细看海姆达尔的脸,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我不会那么做的,”海姆达尔说。“最多背地里扎他小人儿,写他的名字诅咒他天天拉肚子。”
“你说真的?”
“当然是假的,巫师不能随意诅咒他人,那是犯法的。”海姆达尔心想,我还想当法官呢,不能留污点,至少不能因为这个人。
晚会进行到三分之二处,坐在椅子上的海姆达尔的后背挺的就跟灌了水泥似的,埃尔南多斜眼瞅了几下,说:“国际竞技领域杰出运动员那个你就不要想了,没有点资历根本不在评委会的考虑范围内。”
“威克多怎么会没资历,他曾经带领保加利亚队拿了世界冠军!”
“照你这么说,魁地奇球队每组七人,保加利亚队谁都可能拿奖。”
海姆达尔猛地转头,“您——”
埃尔南多淡定的面对他的凶神恶煞,不慌不忙的回视。
海姆达尔坚持了三秒,突然把手伸口袋里,埃尔南多扬了扬眉毛,难不成这小子打算抽魔杖?结果看见他摸出个小本儿。
海姆达尔翻开小本儿,把翻开的那页凑向埃尔南多,“您帮我看看,这是什么生物身上的。”翻开的那页纸上赫然躺着之前从不知名怪物身上弄下的小片儿附毛的皮,海姆达尔把这块儿皮粘在了他的小笔记本上随身携带。
埃尔南多根本不看,气呼呼的说:“我是天文学研究者,不懂什么动物皮毛。”满脸的指控,好像受到了极大侮辱。
这老头又犯倔了。
“您就看看呗。”海姆达尔不气馁。“就眼,看眼就行。”
“不看!”
海姆达尔数次劝说无果,埃尔南多意孤行,海姆达尔遗憾的叹口气,合上本子时张活动相片恰好从某页滑落,又恰好落在埃尔南多脚边,埃尔南多弯腰拾起,不经意的扫,眼睛就“粘”在上面了。
那是张合照,海姆达尔离开英国前和霍格沃茨禁林的神奇生物代表们的合影,背景是座阴森浓密云雾缭绕的树林,树林外围的空地上有马人有八眼蜘蛛有庞洛克有独角兽等等。埃尔南多怎么都转不开自己的眼睛了,直到海姆达尔用了点力气把照片从他手中强行抽走,埃尔南多犹如目睹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死死盯着那张照片,眼睁睁的看着它被插.回小本儿内,醒过神来时禁不住捶胸顿足。
这东西绝对能要了他的老命!
埃尔南多舔了舔嘴唇,“照片中的人是你?”
“据说是这样,”海姆达尔对他眼中闪烁的炽热视若无睹,或者说假装毫不知情。“也许我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兄弟,等我回去问问我爸爸。”
埃尔南多的笑容僵了僵,再接再厉,“那是什么地方?”
海姆达尔也不瞒他,“霍格沃茨。”
埃尔南多下就泄了气,那地方不是想去就能去的,老头脸的郁卒。
“但是,”海姆达尔从小本儿里又抽出另张活动照片,“这个我倒是可以做主。”
埃尔南多的喉咙里发出尖锐的抽气声,把抢过照片,贪婪的看着上面的切,就连照片四角都没有放过。
这张照片是卡罗拍的,片皑皑白雪之上,海姆达尔和奶糖小八以及小面包在雪地上滚作团,最后连停在矮枝上歇脚的奥拉尔都没躲过海姆达尔的魔抓,被拖下来蹂躏了番。
“这这又是哪儿?”埃尔南多的嗓音有点抖。
“徳姆斯特朗。”
老头当即垮了脸。
“若您想和我的动物朋友们见面,这个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若是想进我们学校,我无能为力。”
埃尔南多顿时脸愕然,然后就跟变戏法似的,别提多热乎了。
海姆达尔重新取出那片皮毛,“您看这”
“没问题,交给我好了。”埃尔南多当场拍了胸脯,收下了那片皮毛,表示回去以后研究下,出结果了再告诉他。
海姆达尔的目的达到了,他允许自己在埃尔南多没有注意的角度露出抹淡淡的得逞笑容,于是,皆大欢喜。
“人形拐杖,颁奖嘉宾上台了。”马提雅各布好意提醒俩溜号的老小。
海姆达尔猛地坐直身子,小脸儿发白,紧张的好像他是提名人样。
威克多威克多威克多威克多海姆达尔嘴里嘀咕不停,不知道坐那头的老爷是不是直在打喷嚏。
在颁奖嘉宾的整个说话过程中,台下的海姆达尔死死瞪着人家的嘴巴,坐立不安,会儿埋怨人家的语速过慢,会儿在人家不够标准的英语上胡乱挑刺,当嘉宾拆开信封,公布得奖人是谁的那刻,海姆达尔的眼珠子几乎夺眶而出。
“阿尼巴尔.佩德罗”
后面的姓氏海姆达尔已经听不到了,阿尼巴尔的首字母经念出,海姆达尔就轻吐口气,低头揉搓因为过于期待而突突鼓胀的太阳岤。
掌声划破了由颁奖嘉宾带来的弥漫在会场上空的沉寂,本年度的国际竞技领域杰出运动员新鲜出炉。他不是名杰出的魁地奇选手,他是名杰出的高步石选手。
“不是只有魁地奇,巫师还有别的。”埃尔南多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魁地奇方面已经连续十届包揽了这个奖项,是时候给别人些机会了。”大概刚才的照片确实起到了作用,埃尔南多的安慰之词极其柔软,避重就轻。
“那也不该在威克多有资格拿它的时候!”海姆达尔的语气因失落而消沉,但并不是失望,他相信男朋友的实力,威克多只是也许就像埃尔南多先生说的那样,他只是没有碰上好时候。
“拿奖这东西也要看大环境,有时候评委会不得不从大局上做考虑,并非针对个人。”埃尔南多说。
“评委会今年更倾向高步石,说明威克多的成绩还没有达到能够左右评委会选择方向的高度。您说的对,他还年轻,他还有大把时间建立他的魁地奇王朝,不着急,点儿都不着急。”海姆达尔貌似脸的无所谓,脸的云淡风轻。
埃尔南多看看他捏紧的拳头,不禁莞尔笑。
“没事,还有个最佳找球手,这个奖项除了魁地奇领域内的人,没人能跟他抢,我看这次克鲁姆的机会很大。”马提雅各布也来宽慰海姆达尔。
俩老人不知不觉间都加入了海姆达尔阵营,成了随他的喜好翩翩起舞的成员。
埃尔南多点头,“今年的巴纳巴斯芬克利很年轻。”
魁地奇领域的奖项共分为五个,最佳找球手最佳击球手最佳追球手最佳守门员,以及最佳年度新人。其中最佳年度新人是最不受关注的,在五个奖项中犹如打酱油的存在,相反,最佳找球手颇受关注,就连魁地奇联盟的主席对这个奖项也极为重视。
这当然也因为这个奖项的传统,历届得奖者后来大多成为了魁地奇领域名垂青史的人物,即便巴纳巴斯芬克利是个综合巫师奖,它的某些单项奖在某些领域内还是很有分量的。
比如天文学的进步奖,再比如神奇动物研究的新人奖,以及魁地奇的最佳找球手。
今年荣获最佳击球手的选手是入选上届保加利亚国家队的保加利亚巫师,曾与威克多同征战世界杯,是个性格活跃的人,说话速度快,笑料也足,观众们被逗得频频捧腹。观看魁地奇类颁奖的台下嘉宾不用担心自己会在极度无聊的情况下睡着,从而被记者捕捉到呼呼大睡的画面公布于众洋相百出。
这位获奖者因为发言超时即将被赶下台之前大力捧起奖杯,对着台下某处哈哈笑,意味深长的说:“老伙计,你看我都拿奖了,你也准备着吧。”
台下安静片刻后开始发出嗡嗡的议论声,记者们也为这不同寻常的发言激动的两眼放光,他们比观众更害怕无聊。
“他怎么能这样!”海姆达尔气恼不已。
“你不该高兴吗?他明显在暗示你的男朋友。”埃尔南多觉得他真是喜怒(shubaojie)无常。
“您也听出来他在暗示我的男朋友?!”海姆达尔更来气了。“万威克多没拿奖怎么办,到时候他要怎么面对那些咄咄逼人的记者,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又会怎么编排他说话太不负责了,到底经不经大脑啊,瞧瞧他给威克多惹的麻烦!”
埃尔南多和马提雅各布忍俊不禁,“你不是很有信心吗?”
“那是两码事!两码事!”海姆达尔抱头□。
“别这样,你有点歇斯底里了,冷静”埃尔南多拍拍他的肩膀。
“来了!”马提雅各布急促的说。
海姆达尔倏然挺胸抬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上台颁奖之人,然后眨巴了下眼睛,他刚才都没听清楚,上台颁奖的嘉宾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教授的出场引发又轮的鼓掌□,会场内三分之二的人站了起来,教授面带微笑等了很久,掌声才渐渐平息下去。
威克多威克多威克多威克多斯图鲁松室长又开始念他的“咒语”了。
邓布利多教授显然也不是喜欢照本宣科的人,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当众讲了那个他直没能逮着机会在霍格沃茨迎新会上说出口的关于丑八怪的笑话,可惜赢得的掌声寥寥无几,稀稀拉拉的鼓掌停止后,心满意足的邓布利多教授开始拆信封。
这时候,座位上的斯图鲁松室长因为过于投入他的“咒语”背诵而闭上了眼睛,完全入定在了他的“咒语”世界里。当埃尔南多用力推了他把,他猛地睁开眼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喧阗的叫好鼓掌与口哨声如潮水般涌来,拍击他耳畔时犹如雷鸣般轰轰作响。
“是谁?拿奖的是谁?是威克多吗?”海姆达尔焦急的问。
正要回答他的埃尔南多突然目光上移,视线落在他后上方,脸上随之浮现出惊讶的神色。
海姆达尔纳闷的回头,只手伸过来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接着,他落入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里格!”老爷不停的呼唤他,点点轻吻不断落在他的脸庞和头发上,因为这短暂的奔跑和寻找,也因为难以自己的情绪,嘴里呼出的灼热气息熏烫了他的发梢。
海姆达尔愣了秒,然后用力抱住男朋友。
“恭喜你,威克多,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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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更新可能会比较晚,不能熬夜的筒子就表等了,可以后天再看。
89·512
“克鲁姆先生,很抱歉,我不想打断你们,但是”台上的邓布利多透过架在鼻梁上的小圆眼镜脸无奈的注视着下方。“您能不能先上来把奖领走,体谅体谅我这个老头子吧,今年的奖杯好像特别沉。”说着两只手虚弱的抖动了几下,身子象征性的往前踉跄倾倒,仿佛手中的奖杯真像他打趣的那样重逾千斤,观众们发出阵轻笑。
“哦,对了,我为什么要直拿着,我可以把它搁在边上。”邓布利多喃喃自语的把奖杯放在讲台上,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今年巫师们都格外舍得花钱。”
台下的笑声更响亮了。
“快去快去!”海姆达尔使劲推老爷,额上布满了汗珠子,激动的满脸通红。
威克多发现他获奖里格竟比他还要高兴,他们二人自己绝对是比较平静的那方,换言之里格其实比他表现的还要希望自己能获奖。想到这里,威克多扯住他欲抽离的胳膊。
“你跟我起上去!”
“不不不,”海姆达尔扒拉他攥住自己胳膊的手。“你是获奖者,我上去算怎么回事。”他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海姆达尔当然是高兴的,但高兴归高兴,理智还没有完全消失,就这么上去不合适。别的获奖者即便幸福的前言不搭后语,他们的妻子或丈夫依然老老实实的坐在台下作为名旁观者而奋力鼓掌,他这个又算什么呢。
紧要关头,斯图鲁松室长“掉链子”了。
“别害羞,起上来吧!动作快,孩子们!”邓布利多在台上笑眯眯的说。老校长的句话,所有问题迎刃而解。没人会选在这个众望所归的时刻和阿不思.邓布利多唱反调,是不敢;二是没有巫师认为自己有这个分量。
兴奋的笑容自老爷脸上迅速扩散开,清亮耀眼的仿佛十二三岁的毛头小子,被这难能可贵的刹那风景煞得头晕目眩的斯图鲁松室长被男朋友轻易拽上了舞台,由始至终眼神儿痴痴的。
观众席上的隆梅尔挑起边眉毛,对台上的某些互动挑剔的眯了眯眼睛。
“恭喜。”邓布利多为威克多别上枚金光闪闪的巴纳巴斯芬克利海怪奖章,然后把那只沉甸甸的奖杯交到他手里。
威克多举起手掌虚阻了下,“我们可以起拿吗?”
邓布利多看看他,又看看因为威克多的话而陡然瞠目的海姆达尔,露出抹和蔼的笑容。
“当然可以,准备好了,我要颁奖了。”
“伸手,里格。”
海姆达尔赶忙照做,与威克多同接过奖杯,当冰凉的金属触碰到皮肤的那刻,海姆达尔却真切的感觉到了它的重量,它的温度,扑通扑通扑通,热乎乎的,好似个活物。重和热源于内心的悸动,这是心的反馈。
“高兴吗,里格?”威克多的声音传来,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
“我觉得我的心脏跳速过快,快昏过去了。”海姆达尔觉得脸部皮肤有点紧绷。
“千万别昏,我还没说获奖感言呢。”老爷发现他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禁莞尔笑。
“怎么可能真的昏倒?!”斯图鲁松室长白了他眼。“我还没看到你拿国际竞技领域杰出运动员这个大奖呢!”
“压力好大。”威克多装腔作势的哀怨声,把奖杯交给海姆达尔,走到讲台后,望着台下的观众。
观众们大多面带微笑的回望台上的他。
“座位有点远。”威克多说。
零星的短促笑声很快响起,又很快消失。
威克多飞快报出连串姓名表示感激,因为场下的计时人员已经朝他扬起手,这是个信号,告诉他三分钟时间快走到头了。当他口气报完,松了口气的不止他本人,还有台下晕头转向的嘉宾。
“我在这里必须感激个巫师,那就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先生。”威克多哈的笑,观众们的嘴角翘起暧昧的了然弧度。
“但是我绝对不会站在这里告诉你们‘他是我心灵的寄托’,‘没有他我就活不下去’,‘我们是灵魂的伴侣’,‘谁敢打他的主意我就让他彻底后悔在这个世界上出生’之类的肉麻话,”威克多叹口气。“虽然现实确实如此。”
掌声和哄然大笑同时响起。
斯图鲁松室长脸颊绯红,不过他的傻笑更惹人关注。
“等等,我不是为了逗乐你们才这么讲的,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请你们配合!我必须和组委会抗议,抗议他们把座位安排的太远,我把时间全浪费在了找人上!”威克多说。“之所以想感谢斯图鲁斯先生,是因为如果没有他,这串让我嘴巴发麻的名单会变成张纸放在我的长袍口袋里,我也不会有闲工夫和你们说这番话。”
观众们笑的更大声了。
“感谢组委会选择了我,”威克多突然话锋转,就和他的打球方式样凌厉果断。“你们也知道,今年入选的找球手们都非常的优秀,每个巫师都有获得它的资格,没有谁比谁更有优势,我们的起跑线是同条。”
善于制造话题的记者们这时候把照相机的镜头对准了魁地奇席位那方的其他同组竞争者,每个人神态各异,耐人寻味,但是在面对镜头时,他们都很有风度的保持微笑,愿意为新晋的最佳找球手送上祝福的掌声。
他们中有些是当地的全民偶像;有些是老牌劲旅的代表人物;更多的是和威克多样的年轻竞争者,就和埃尔南多先生评价的样,庆祝大战胜利五十周年的颁奖典礼上,巴纳巴斯芬克利决定继往开来,把目光放在了年轻辈身上。
“至于我有没有资格拿它,我会用我的整个魁地奇球员生涯回答这个问题。”威克多微欠身,转身抚了下海姆达尔的背,与其左右伴随邓布利多离开了舞台。
他们身后的掌声经久不息。
颁奖晚会结束以后嘉宾们会在工作人员们的引导下离开会场,重新回到外面的空地,这时空地四周已架设起二米多高的铜铸灯杆,天幕之上星光闪耀,空地之上灯火辉煌。原本偏置隅的冷餐台被扩大成可以为所有来宾提供服务的巨大餐桌,餐桌分上中下三层,上面铺设着坠有缠着金银丝线的精致软穗的刺绣桌布,二三层摆放着各式美味,最上层餐台装饰着带有垂荡造型或开屏效果的花卉植物,清雅花香与美味珍秀相得益彰,宾客们可以自行选择酒水饮料以及吃食。
新出炉的获奖者们当仁不让的成为了各大媒体争相采访的焦点,记者们犹如训练有素的猎犬,听觉嗅觉视觉无不精,幕又幕的追逐戏码轮番上演,没有获奖者能置身事外,即便你得的奖项在刚才还无人问津,真叫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威克多没能和海姆达尔说上几句悄悄话就被猎犬找到包围,显然,今天晚上,最佳找球手不仅仅属于海姆达尔人。斯图鲁松室长张望了几眼,很快调整心情,把心思都用在了吃喝上,没老爷没蔬菜,斯图鲁松室长在大桌肉食前幸福的笑了。
“不行,先把你夹好的吃完。”只手伸出来,阻止他继续往盘子里堆肉山。
“您怎么过来了?”海姆达尔诧异的抬头。
来者是父亲隆梅尔。
“有个叫威克多.克鲁姆的男人告诉我,如果没人盯着,我的儿子很可能摄入过量的肉类,还警告我这对健康不利。”隆梅尔坚定的拿开他手里的夹子。“所以我就来了。”
“您相信了?您不是向和他不和吗?”只有金加隆和肉食不能放弃的斯图鲁松室长很不要脸的开始耍心眼,挑拨离间。
“如果他说的不是你,你以为我会过来吗?”隆梅尔眼就戳穿了他的小把戏。
斯图鲁松室长泪流满面的看着桌上的肉排,吃着盘中的肉片。
隆梅尔哭笑不得,搞的像在虐待他样。
隆梅尔用叉子挑起片什么酱料都没有的生菜叶子举到海姆达尔嘴边,后者犹豫了很久,吞毒药似的闭着眼睛把它咽了下去。隆梅尔很快从这单调但陌生的动作里找到了别样乐趣,于是再接再厉,被迫吃了比预期多得多蔬菜的斯图鲁松室长真心觉得他老子就是梅林派下凡来折磨他的,为的就是让他茹素。
海姆达尔脸菜色的摇摇手。
“吃饱了?”隆梅尔把叉子搁回盘子里。
海姆达尔打了个嗝,满嘴的菜叶子味儿,脸色更绿了。
“那就跟我来吧。”隆梅尔引导他往某个方向而去,海姆达尔和俩埋头大吃的老头挥手道别,隆梅尔也和他们点点头。
“您要带我去哪儿?”海姆达尔问。
“见见我的几个朋友。”隆梅尔的口吻很随意。
海姆达尔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嗨,里格。”
正低头思索着什么的海姆达尔停下脚步,那呼喊声很轻,当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小拉卡利尼忽然出现在右前方,并慢吞吞的朝他走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放在更远的地方。但是,当与他擦肩而过时,耳边传来句调侃,“恭喜,还有,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吃冰淇淋蛋卷。”
海姆达尔始终低着头不发言,尽可能保持冷淡神色的小拉卡利尼在走出几步之遥后纳闷的回头,海姆达尔忽然扭头对他用力吐了吐舌头。
愕然的小拉卡利尼不由噗嗤笑,而后紧张的望了眼父亲站立的方位,待确定对方没有察觉后迅速武装好神态,继续他高高在上的小皇帝本色。
“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隆梅尔的笑容意味深长。
海姆达尔从他的言辞和神态中没有解读出任何不赞同的意思,就大着胆子说:“我这是釜底抽薪,拉卡利尼家只有这么个继承人。”
谁知道隆梅尔不欣赏他的幽默(zhaishuyuan.cc),也没有因为他的大言不惭而心生不快,而是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仔细留意父亲神情的海姆达尔不小心捕捉到其脸上闪而逝的笑意,漫不经心却让人不寒而栗。
少顷,父亲拍拍他的肩膀,笑吟吟的说:“做得好,爸爸支持你,加油!”弄得他好像要披甲上阵,跟谁拼命似的。
海姆达尔耸耸肩,决定忘记刚才那个不该发现的发现。
对于这个儿子,隆梅尔没有多余的描述,介绍词言简意赅,再次在模棱两可的概念上留下重重笔。巫师们直在猜测,他到底喜不喜欢,或者说他到底在不在意这个孩子。隆梅尔的言行始终让人摸不着头脑,说他在意吧,却从不见他带着儿子出去应酬;说他不在意吧,凡听到丁点儿不利于他儿子的流言蜚语就忿然作色。
个不光彩的私生子,他还能如何?!这是迄今为止巫师们最认同的个观点,貌似给切疑问提供了答案。
然而隆梅尔今天的行为就像在沙画上泼了盆水,潮湿了画布,模糊的轮廓,坍塌了线条,这下认为已经找到方向的“朋友们”再次迷(xinbanzhu)失了目标。
把他们耍的团团转的斯图鲁松主席置身事外冷眼旁观,海姆达尔说:“需要我干什么?”
“当他们不存在。”隆梅尔斩钉截铁。
海姆达尔知道隆梅尔其实直在竭力保护他,保护他不受外界影响,不然单单隆梅尔之子的头衔就够他应付大堆穷追猛打的记者了,何况那时候他还是个生母不明的私生子。海姆达尔心想,英国某某贵族之家流落在外的儿子的标题想必也很耸动,当然,还有更妙不可言夺人眼球的,那些记者总是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想象力。
今天他的两次露脸足够唤醒记者们的记忆力了,也足够唤醒他们迎难而上的执着。
“斯图鲁松先生。”位女士拦住他们的去路,前方的海姆达尔后退,侧身给她让道。
“不,我想找的是您,不是斯图鲁松主席。”女人对他温婉笑。
隆梅尔与女人点点头,“我去吃点东西。”果断的把空间留给他们。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科索尔女士?”海姆达尔问。
女人就是本届巴纳巴斯芬克利颁奖晚会的主持人——亚德兰卡.科索尔。
“我想请问您圣诞节前有时间吗?”
海姆达尔的脸上露出丝为难,“老实说可能没有,直到我毕业前我都没法做主,您知道我是学生,我的闲暇时间由学校安排。”
“不不不,这不是问题,我是说这方面我可以帮您争取。”科索尔女士显得很有把握。
海姆达尔更莫名其妙了,“其实我仍然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加入了家儿童基金会,成为它的负责人,去年它的情况不太理想,但是今年它已经成功摆脱了财政危机,年初开始正常运作。”
“恭喜您。”海姆达尔送上祝福的微笑。
“谢谢。”科索尔女士笑得十分满足。“我们基金会想在年底圣诞节前举办个小型的酬谢晚会,我想邀请您担任晚会现场的主持人。”
海姆达尔惊讶极了,“我?主持人?”
“它当然没有巴纳巴斯芬克利那么盛大,那只是个很小的晚会。”科索尔女士动之以情。“我真的希望您能来,您的到来定能给我们的孩子很大的鼓舞,他们会很开心的。”
“您把我搞糊涂了,我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只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得到贵基金会帮助的孩子凭什么因为我而心情愉快?”
“就是因为你海姆达尔.斯图鲁松,”科索尔女士碰碰他的胳膊,请他不要妄自菲薄。“您曾经参与编纂过套教科书,我们正在向贫困地区的魔法学校推广它,我们基金会的孩子正在通过它学习魔法。难道您不记得了?”
“哦,我的梅林。”海姆达尔怔怔地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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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也会晚,说不定比今天还要晚,不能熬夜千万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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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姆先生,很抱歉,我不想打断你们,但是”台上的邓布利多透过架在鼻梁上的小圆眼镜脸无奈的注视着下方。“您能不能先上来把奖领走,体谅体谅我这个老头子吧,今年的奖杯好像特别沉。”说着两只手虚弱的抖动了几下,身子象征性的往前踉跄倾倒,仿佛手中的奖杯真像他打趣的那样重逾千斤,观众们发出阵轻笑。
“哦,对了,我为什么要直拿着,我可以把它搁在边上。”邓布利多喃喃自语的把奖杯放在讲台上,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今年巫师们都格外舍得花钱。”
台下的笑声更响亮了。
“快去快去!”海姆达尔使劲推老爷,额上布满了汗珠子,激动的满脸通红。
威克多发现他获奖里格竟比他还要高兴,他们二人自己绝对是比较平静的那方,换言之里格其实比他表现的还要希望自己能获奖。想到这里,威克多扯住他欲抽离的胳膊。
“你跟我起上去!”
“不不不,”海姆达尔扒拉他攥住自己胳膊的手。“你是获奖者,我上去算怎么回事。”他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海姆达尔当然是高兴的,但高兴归高兴,理智还没有完全消失,就这么上去不合适。别的获奖者即便幸福的前言不搭后语,他们的妻子或丈夫依然老老实实的坐在台下作为名旁观者而奋力鼓掌,他这个又算什么呢。
紧要关头,斯图鲁松室长“掉链子”了。
“别害羞,起上来吧!动作快,孩子们!”邓布利多在台上笑眯眯的说。老校长的句话,所有问题迎刃而解。没人会选在这个众望所归的时刻和阿不思.邓布利多唱反调,是不敢;二是没有巫师认为自己有这个分量。
兴奋的笑容自老爷脸上迅速扩散开,清亮耀眼的仿佛十二三岁的毛头小子,被这难能可贵的刹那风景煞得头晕目眩的斯图鲁松室长被男朋友轻易拽上了舞台,由始至终眼神儿痴痴的。
观众席上的隆梅尔挑起边眉毛,对台上的某些互动挑剔的眯了眯眼睛。
“恭喜。”邓布利多为威克多别上枚金光闪闪的巴纳巴斯芬克利海怪奖章,然后把那只沉甸甸的奖杯交到他手里。
威克多举起手掌虚阻了下,“我们可以起拿吗?”
邓布利多看看他,又看看因为威克多的话而陡然瞠目的海姆达尔,露出抹和蔼的笑容。
“当然可以,准备好了,我要颁奖了。”
“伸手,里格。”
海姆达尔赶忙照做,与威克多同接过奖杯,当冰凉的金属触碰到皮肤的那刻,海姆达尔却真切的感觉到了它的重量,它的温度,扑通扑通扑通,热乎乎的,好似个活物。重和热源于内心的悸动,这是心的反馈。
“高兴吗,里格?”威克多的声音传来,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
“我觉得我的心脏跳速过快,快昏过去了。”海姆达尔觉得脸部皮肤有点紧绷。
“千万别昏,我还没说获奖感言呢。”老爷发现他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禁莞尔笑。
“怎么可能真的昏倒?!”斯图鲁松室长白了他眼。“我还没看到你拿国际竞技领域杰出运动员这个大奖呢!”
“压力好大。”威克多装腔作势的哀怨声,把奖杯交给海姆达尔,走到讲台后,望着台下的观众。
观众们大多面带微笑的回望台上的他。
“座位有点远。”威克多说。
零星的短促笑声很快响起,又很快消失。
威克多飞快报出连串姓名表示感激,因为场下的计时人员已经朝他扬起手,这是个信号,告诉他三分钟时间快走到头了。当他口气报完,松了口气的不止他本人,还有台下晕头转向的嘉宾。
“我在这里必须感激个巫师,那就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先生。”威克多哈的笑,观众们的嘴角翘起暧昧的了然弧度。
“但是我绝对不会站在这里告诉你们‘他是我心灵的寄托’,‘没有他我就活不下去’,‘我们是灵魂的伴侣’,‘谁敢打他的主意我就让他彻底后悔在这个世界上出生’之类的肉麻话,”威克多叹口气。“虽然现实确实如此。”
掌声和哄然大笑同时响起。
斯图鲁松室长脸颊绯红,不过他的傻笑更惹人关注。
“等等,我不是为了逗乐你们才这么讲的,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请你们配合!我必须和组委会抗议,抗议他们把座位安排的太远,我把时间全浪费在了找人上!”威克多说。“之所以想感谢斯图鲁斯先生,是因为如果没有他,这串让我嘴巴发麻的名单会变成张纸放在我的长袍口袋里,我也不会有闲工夫和你们说这番话。”
观众们笑的更大声了。
“感谢组委会选择了我,”威克多突然话锋转,就和他的打球方式样凌厉果断。“你们也知道,今年入选的找球手们都非常的优秀,每个巫师都有获得它的资格,没有谁比谁更有优势,我们的起跑线是同条。”
善于制造话题的记者们这时候把照相机的镜头对准了魁地奇席位那方的其他同组竞争者,每个人神态各异,耐人寻味,但是在面对镜头时,他们都很有风度的保持微笑,愿意为新晋的最佳找球手送上祝福的掌声。
他们中有些是当地的全民偶像;有些是老牌劲旅的代表人物;更多的是和威克多样的年轻竞争者,就和埃尔南多先生评价的样,庆祝大战胜利五十周年的颁奖典礼上,巴纳巴斯芬克利决定继往开来,把目光放在了年轻辈身上。
“至于我有没有资格拿它,我会用我的整个魁地奇球员生涯回答这个问题。”威克多微欠身,转身抚了下海姆达尔的背,与其左右伴随邓布利多离开了舞台。
他们身后的掌声经久不息。
颁奖晚会结束以后嘉宾们会在工作人员们的引导下离开会场,重新回到外面的空地,这时空地四周已架设起二米多高的铜铸灯杆,天幕之上星光闪耀,空地之上灯火辉煌。原本偏置隅的冷餐台被扩大成可以为所有来宾提供服务的巨大餐桌,餐桌分上中下三层,上面铺设着坠有缠着金银丝线的精致软穗的刺绣桌布,二三层摆放着各式美味,最上层餐台装饰着带有垂荡造型或开屏效果的花卉植物,清雅花香与美味珍秀相得益彰,宾客们可以自行选择酒水饮料以及吃食。
新出炉的获奖者们当仁不让的成为了各大媒体争相采访的焦点,记者们犹如训练有素的猎犬,听觉嗅觉视觉无不精,幕又幕的追逐戏码轮番上演,没有获奖者能置身事外,即便你得的奖项在刚才还无人问津,真叫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威克多没能和海姆达尔说上几句悄悄话就被猎犬找到包围,显然,今天晚上,最佳找球手不仅仅属于海姆达尔人。斯图鲁松室长张望了几眼,很快调整心情,把心思都用在了吃喝上,没老爷没蔬菜,斯图鲁松室长在大桌肉食前幸福的笑了。
“不行,先把你夹好的吃完。”只手伸出来,阻止他继续往盘子里堆肉山。
“您怎么过来了?”海姆达尔诧异的抬头。
来者是父亲隆梅尔。
“有个叫威克多.克鲁姆的男人告诉我,如果没人盯着,我的儿子很可能摄入过量的肉类,还警告我这对健康不利。”隆梅尔坚定的拿开他手里的夹子。“所以我就来了。”
“您相信了?您不是向和他不和吗?”只有金加隆和肉食不能放弃的斯图鲁松室长很不要脸的开始耍心眼,挑拨离间。
“如果他说的不是你,你以为我会过来吗?”隆梅尔眼就戳穿了他的小把戏。
斯图鲁松室长泪流满面的看着桌上的肉排,吃着盘中的肉片。
隆梅尔哭笑不得,搞的像在虐待他样。
隆梅尔用叉子挑起片什么酱料都没有的生菜叶子举到海姆达尔嘴边,后者犹豫了很久,吞毒药似的闭着眼睛把它咽了下去。隆梅尔很快从这单调但陌生的动作里找到了别样乐趣,于是再接再厉,被迫吃了比预期多得多蔬菜的斯图鲁松室长真心觉得他老子就是梅林派下凡来折磨他的,为的就是让他茹素。
海姆达尔脸菜色的摇摇手。
“吃饱了?”隆梅尔把叉子搁回盘子里。
海姆达尔打了个嗝,满嘴的菜叶子味儿,脸色更绿了。
“那就跟我来吧。”隆梅尔引导他往某个方向而去,海姆达尔和俩埋头大吃的老头挥手道别,隆梅尔也和他们点点头。
“您要带我去哪儿?”海姆达尔问。
“见见我的几个朋友。”隆梅尔的口吻很随意。
海姆达尔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嗨,里格。”
正低头思索着什么的海姆达尔停下脚步,那呼喊声很轻,当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小拉卡利尼忽然出现在右前方,并慢吞吞的朝他走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放在更远的地方。但是,当与他擦肩而过时,耳边传来句调侃,“恭喜,还有,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吃冰淇淋蛋卷。”
海姆达尔始终低着头不发言,尽可能保持冷淡神色的小拉卡利尼在走出几步之遥后纳闷的回头,海姆达尔忽然扭头对他用力吐了吐舌头。
愕然的小拉卡利尼不由噗嗤笑,而后紧张的望了眼父亲站立的方位,待确定对方没有察觉后迅速武装好神态,继续他高高在上的小皇帝本色。
“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隆梅尔的笑容意味深长。
海姆达尔从他的言辞和神态中没有解读出任何不赞同的意思,就大着胆子说:“我这是釜底抽薪,拉卡利尼家只有这么个继承人。”
谁知道隆梅尔不欣赏他的幽默(zhaishuyuan.cc),也没有因为他的大言不惭而心生不快,而是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仔细留意父亲神情的海姆达尔不小心捕捉到其脸上闪而逝的笑意,漫不经心却让人不寒而栗。
少顷,父亲拍拍他的肩膀,笑吟吟的说:“做得好,爸爸支持你,加油!”弄得他好像要披甲上阵,跟谁拼命似的。
海姆达尔耸耸肩,决定忘记刚才那个不该发现的发现。
对于这个儿子,隆梅尔没有多余的描述,介绍词言简意赅,再次在模棱两可的概念上留下重重笔。巫师们直在猜测,他到底喜不喜欢,或者说他到底在不在意这个孩子。隆梅尔的言行始终让人摸不着头脑,说他在意吧,却从不见他带着儿子出去应酬;说他不在意吧,凡听到丁点儿不利于他儿子的流言蜚语就忿然作色。
个不光彩的私生子,他还能如何?!这是迄今为止巫师们最认同的个观点,貌似?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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