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_下》第 53 部分阅读

    不住想试上试，也就是面对贫血人士这个“方外之人”他才敢开口试探，若是别的巫师探员，海姆达尔打从开始就不会兜圈子。
    “它们伤的很重，”海姆达尔还是说出了实情。“不过您不用担心，我已经请了索菲亚最好的神奇动物治疗师替它们治疗。”
    海姆达尔昨晚在片狼藉的小花园里对它们进行了场深刻的思想教育，明令禁止逞凶斗狠，郑重警告它们再有下次就各自关禁闭，因为它们的行为使克鲁姆家受到了经济损失，罚它们饿了晚上的肚子。奶糖倒也硬气，或许对手近在咫尺，没好意思往海姆达尔身上滚，照以往来，它早就化身毛团去撒娇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它们身姿矫健争先恐后的冲进林子里去祸害动物了——点都看不出几个小时前还奄奄息，复原能力让某室长嫉妒的牙疼——连捕猎都要攀比，这俩大家伙算是彻底杠上了。
    换言之，其实国王是能够随他来的，再怎么驯化，动物终究是动物，况且猎杀据说有某种凶兽的血统，血性若是被激发出来，估计就和野外的客迈拉兽样六亲不认。
    海姆达尔有理由相信，自从他和国王相遇以来，它们就已经开始通过粘在他身上的对方的气味来评价孰强孰弱了。俩大家伙都是多年难遇敌手，忽然间狭路相逢，当然要来场殊死搏斗以证明自己才是强者。
    “我不担心，死两只浩克很正常。”贫血人士不愧“不是人”。
    在海姆达尔的小心措辞下，贫血人士答应今天帮他周全，如果别的巫师发现了往上面通报届时他概不负责，海姆达尔苦笑着应下了。
    贫血人士发现他脸的深沉，奇道，“还有事？”
    海姆达尔皱了下眉头，“有事情，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他总觉得板寸头姑娘那事儿有点不对劲，莫名其妙的，而且透着股邪乎。可若要问，又不知该如何问起，所以有些犹豫。
    海姆达尔喜欢找他问问题就因为贫血人士不是巫师，不像人类那样诸多顾忌，认真计较起来贫血人士的有些言论是不合时宜的，甚至有些放肆，但就因为这样海姆达尔才放心和他打听事情，只要无关利益冲突，吸血鬼不屑说巫师的谎言，更不会主动替巫师掩饰。
    “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太平？”海姆达尔琢磨半晌，还是觉得词不达意。
    贫血人士看了他眼，意味深长的说：“我觉得太平的有些过分。”
    海姆达尔听有路，忙问，“怎么说？”
    “按你们的话说今年是大战胜利五十周年，下半年很多庆祝活动将陆续展开，全世界的巫师都会积极响应，包括那些不太受欢迎的。”
    “您是指‘圣徒’？”
    贫血人士慢条斯理的说：“你有没有听说过‘清道夫’？”
    清道夫是种鱼类的名称，贫血人士所说的清道夫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海姆达尔摇摇头。
    贫血人士感慨道，“到底年纪还小。”
    “你原来在英国住过，英国魔法部抓捕黑巫师有个专门的组织，这你总该知道吧，国际上挺有名的，在我们吸血鬼社会也是如雷贯耳。”
    “傲罗。”海姆达尔点头。“我知道。您说的清道夫就像傲罗样专门抓捕黑巫师的？”
    “是也不是。”贫血人士模棱两可的沉吟了会儿。“傲罗是从治安中分化出来的，他们的前身也是警察部队的员，随着时间的推移，警察部队的职能分化越来越详细。傲罗因其工作性质的特殊性，工作时间的不稳定性，高度的隐蔽性，相对普通的警察探员在能力上要求更高，这部分探员的工作能力渐渐凌驾于普通探员之上，差距逐年拉大，之后，英国魔法部的傲罗指挥部就诞生了。他们也是经过数百年的经验积累才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的，世界上的黑巫师们也许不知道国际警察总队的总警监是谁，但是不会不知道英国的傲罗。”
    海姆达尔迟疑道，“我听了半天，理解的意思就是清道夫和傲罗是个性质的单位。”
    “我刚才说的是‘是’的部分，”贫血人士仍然不紧不慢。“大战期间，多国效仿傲罗的组建模式合作组建了个专门针对圣徒的组织清道夫，这是清道夫的成立初衷。大战结束之后这个组织就被解散了。”
    海姆达尔听了愣，“已经没有了？”怎么有种狡兔死走狗烹的感觉呢？
    “有，怎么没有，只是合法的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清道夫’是个不合法组织，由群致力于消灭世界上切不和谐分子为己任的巫师组建而成，他们沿用了清道夫的名称和创建宗旨：还世间以清白。”
    “不和谐分子？”
    “圣徒中的落网之鱼，包括现在活着的，以及他们的子孙。”
    “真是群疯子。”海姆达尔叹息。
    “没错，这些人很疯狂，在他们的眼里，除了白就是黑，没有中间地带。他们认为你邪恶那么你就是邪恶的，不会给你留任何辩解的机会，因为他们认为这是邪恶之人犹作困兽之斗的蛊惑诡辩，罪加等。旦他们认定了什么，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没有道理可讲。”
    贫血人士又道，“他们对圣徒赶尽杀绝，子子孙孙个不留，这么多年来警察部队接过无数此类案例，即使被法律宽恕，也难逃清道夫的魔杖。”
    海姆达尔想到了那句灰常出名的动漫台词：我代表月亮消灭你！
    “如果可以，别和他们起冲突，尽量躲远”贫血人士嘱咐。“所幸他们做事有原则，不会无缘无故找安分守己的人的麻烦。”
    海姆达尔沉默（zhaishuyuan.cc）了，他本来想问问板寸头姑娘的事儿，没想到扯出个清道夫。
    后颈子凉飕飕的，海姆达尔摸摸脖子，脑中闪过那个形容憔悴的花脸姑娘不会这么巧吧？
    午休时间，海姆达尔去裁判理事会的咨询接待处确认了巴斯泰托火神队训练基地的具体方位，接待处的这位女巫曾在胡子大叔的引荐下和海姆达尔说过话，还起吃过午饭，对彼此的印象不错。
    女巫很热心的找到恰好要去德国的裁判理事会分会办事的同事，让海姆达尔搭了回幻影移形的顺风车。那位同事是个好心人，顺道把海姆达尔送到了巴斯泰托的训练基地门口，在海姆达尔的千恩万谢中转身离去。
    海姆达尔在这栋将倒未倒岌岌可危的房子外兜了圈，外立面上布满了焦痕，到处残留着被火舌舔.舐过的证据。这是栋遭受过火灾洗礼的废弃房屋。
    穿过倒了扇门的掉漆门洞，突如其来的光芒让海姆达尔闭上了眼睛，耳畔涌来嘈杂的人声，还伴随阵阵器械交鸣的摩擦声。
    海姆达尔心想怎么连个守门的都没有？
    片刻后，他睁开眼，就见只大铁球朝他迎面冲来，天上地上所有人都脸色大变的朝他吆喝嚎叫，这时刻，海姆达尔什么都听不见。
    依着巫师的本能，他首先拿出了魔杖，但是游走球不同于普通球类，经过魔法强化，般咒语难以摧毁。海姆达尔迅速放弃这项方案，不断朝后退去，只要离开比赛场地，游走球自然会放弃眼前的目标。
    后退中余光扫到排横在门边的球棒，看上去有些破烂，海姆达尔不做二不休，抄起球棒狠狠朝前跨，侧身重心下沉，举起球棒使劲朝那铁疙瘩挥去。
    只听“嗡”声绵长的颤音响彻耳际，游走球在球棒的抽打下改道朝另个方向冲去，差点撞到朝这里急速飞来的某位球员。
    海姆达尔丢下球棒，拼命甩手，两条胳膊都麻了
    “里格！”老爷从扫把上跳下来，快步奔来，脸色有点小苍白。
    海姆达尔发现火神队的人纷纷朝这里聚集过来，拉住威克多递过来的手，不由得小声说：“我是不是坏了事了？”
    “没有，”威克多抓过他条胳膊按摩。“以后要来先和我说声，我去接你。”外人随便进场容易出意外，刚才多危险。
    “对不起。”海姆达尔垂眼，摸摸鼻子。
    “说了没事，我不是怪你。”威克多勾住他的肩膀，咬了咬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呼口气，“你来看我我很高兴。”声音沙哑而性感。
    海姆达尔本来还想酝酿着羞射下拉升氛围，抬眼就看见被包围了，群男男女女看猴子似的张大眼注视他们，眼神儿老滛.荡老暧昧。
    好不容易摆脱那群豺狼虎（fuguodu.pro）豹般两眼放光的球员，海姆达尔还见到了教练，随即得知他今天来的不巧，看大门的巫师今天有事请假没来，没人带他往正确的渠道走，海姆达尔这个不速之客正好撞在枪口上。
    谁让他不请自来呢，不能怪别人招待不周。
    “刚才那下打的很好。”沉默（zhaishuyuan.cc）寡言的教练在海姆达尔告辞时这般说。
    海姆达尔激昂了，专业人士的点评，非同般。
    以教练几近偏执的高标准严要求，威克多觉得教练是客气了，不过看海姆达尔眉飞色舞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不禁莞尔笑。
    他们进了队里给威克多安排的会客室。
    海姆达尔不敢多留，是下午他还要去上课，二是不能耽误威克多训练，刚才教练暗示他们尽量长话短说。
    海姆达尔对这位教练老信服的，虽然见面次数五个手指就能数过来，但是以斯图鲁松室长下辈子或许都难以纠正的以貌取人的毛病而言，他被教练刚正不阿的硬汉气质深深震撼了。
    海姆达尔把板寸头姑娘的事言简意赅的说了遍（fanwai.org），威克多顿时陷入了沉思。
    “我只是哄骗那姑娘，其实我不会治眼睛，我仔细看过她的眼睛，病灶不像是眼疾咒的反应。”海姆达尔说。“我不太敢带她去大医院做检查，万这事真和清道夫有关，以清道夫的办事方法，我就百口莫辩了。”
    说白了，海姆达尔是来找男朋友商量大事儿的。
    “你信任我吗，里格？”威克多气定神闲的说。
    “当然！”要不他站在这里干什么？！
    威克多抚摸他的脸，目光又柔又软，头也不回的说：“斯图鲁松先生下班后，麻烦你跟着走趟。”
    海姆达尔眨巴下眼睛，就看见个孔雀蓝色的身影慢慢浮现。
    “我只保护你。”孔雀蓝斩钉截铁，听口气很不情愿。
    威克多的注意力仍然放在海姆达尔身上，口吻却透出几许寒意，怀里捂着心上人，轻声细语道，“别让我说第二遍（fanwai.org）。”
    孔雀蓝含胸低头，不吭声了。
    海姆达尔在心里尖叫，眼睛像宝石般闪闪发亮。
    老爷酷毙了！
    b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在留言里回复位筒子说今天会把莫比乌斯的图片放上来，昨天弄好了，今天发现链接都不能用了，貌似被和谐掉了
    我等会儿再重新弄，下次更新放上来，不好意思。
    我去查了下，貌似无穷大比莫比乌斯环诞生早得多，看了半天，我理解的意思是莫比乌斯环的原理包括了无穷大，但是这两者并不能直接划等号，因为无穷大并非莫比乌斯发明的。
    也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如果闹了笑话还请见谅口
    59·481
    他们偷偷摸摸的上楼进到屋子里。
    海姆达尔把姑娘放在科的床边——科死活不肯碰人姑娘，无论海姆达尔怎么威胁利诱就是不从——海姆达尔只好自己动手了，他本想着自己是有家室滴男人，尽可能的不和异性产生大面积的身体接触，没想到徒弟比他还封建。
    “你认识？”海姆达尔边说边脱下姑娘的运动鞋。
    科点头，又摇头。
    怎么个意思？
    科不好意思的挠额头，想起了什么，伸手指向摆在窗台上排巴掌大的小盆栽。
    “她她送给我我的。”
    “全是她送的？”窗台上摆了八盆呢。
    科点头。
    海姆达尔回头看看横在床上即使神魂不知仍然眉头紧锁的板寸头姑娘，心想这姑娘打扮的像小太妹，真是人不可貌相，还挺有生活情趣的。
    “她她是佐佐伊的朋友。”科说。
    “佐伊是谁？”
    “是是那个那个人”科手舞足蹈的比划。
    “哪个人？”海姆达尔不解，随即恍悟。“你是说第次来你家时碰到的那位邻居？”耳朵上挂排耳钉头发像鸡毛掸子的那个？
    科咧嘴笑着点头，老师总是下就理解他的话，大个子很开心。
    “你他在不在家。”海姆达尔当机立断，他还要去上班呢，把大姑娘留在这儿不是个事。要是般人海姆达尔绝不操心，科这样的个性万被欺负了怎么办？防人之心不可无，好比“碰瓷”这类借机敲诈勒索的。
    海姆达尔遇上科，就老把事情想的太深沉。
    科又哪里懂得老师的良苦用心杞人忧天？，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找人了，不会儿返还，摇头道，“不不在，敲了，不不在家。”
    大早就不在？年纪轻轻的夜不归宿！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海姆达尔对他们这伙儿原本就有些看不惯主要是装束上的，也就是以貌取人了，如今更是没什么好印象了腹诽到半，海姆达尔突然转头看向床上的姑娘，脸上流露出几分迟疑。
    科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出声干扰他，看着老师走到床边，抓着姑娘的脸扒拉人家的眼皮，当他看到老师的脸降的越来越低，低到貌似要亲到人姑娘时，科不淡定了。
    “老师！”这声格外的口齿清晰。
    把某老师吓了大跳。
    “怎么了？”海姆达尔回头道。
    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脸却是越来越红，他犹豫着该不该说实话，他以为老师要非礼人家姑娘
    二人就这么茫然的对视，为了拯救几近脑淤血的徒弟，海姆达尔风马牛不相及的来句：“你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那个佐伊吗？”
    科摇头。
    海姆达尔又问，“他上班的面包店在什么地方？”
    科还是摇摇头，问三不知，下就沮丧起来了。
    “没事没事，不知道挺正常，我就直不晓得我男朋友的爸爸是干什么的。”貌似比喻不太恰当，海姆达尔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抽出了魔杖。
    科下瞪大了眼。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海姆达尔觉得科看他的眼神儿老奇怪的。
    科注视着海姆达尔，看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瓶子，打开瓶塞往那姑娘嘴里倒了些，然后托住她的下颚闭拢她的嘴巴。魔杖尖端对着板寸头姑娘的额头，嘀嘀咕咕念着什么，股青绿色的光团从杖尖喷吐而出，没入姑娘的前额。
    姑娘“哈！”的声张开眼睛，海姆达尔闷哼声，被她猛然扬起的胳膊抽打的跌落在地，醒过来的姑娘又开始发疯了。
    科看到老师被揍，冲上去制住了鬼上身似的姑娘，手掌还被狠狠咬了口。
    科痛呼声，“不不要叫”
    海姆达尔吃痛的爬起来，脸的穷凶极恶：“我要让她永远都醒不过来！”
    “不不”科信以为真了，也开始大叫了。
    “都给我闭嘴！”
    世界安静了，科和姑娘开合的张嘴，却出不了声。
    科知道这是魔法的作用，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海姆达尔毫不怜香惜玉的把握住姑娘的下颚，姑娘的脸都开始发青了，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别的什么因素。眼神儿依旧（fqxs）涣散的厉害，两只眼睛内布满了血丝。
    “你的眼睛看不见并非绝对，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别再装疯卖傻了，”海姆达尔字顿道。“如果你老实了，我就帮你恢复视力。”
    龇牙咧嘴无声呐喊的姑娘顿了下，挣扎的动作渐渐缓和了，不多时像滩烂泥似的软了下来。
    姑娘流着眼泪，“帮帮我”她突然跳起来，科时间都没拉住她。板寸头姑娘扑通声从床上翻下来落到地上，不顾身上的疼痛，胡乱挥舞着手臂，直到摸到海姆达尔的衣角。
    她跪在地上，死死抓着那片袍角，犹如抱住最后根救命稻草，气喘吁吁的祈求：“求您帮帮我们”
    “我不认识你，以及你们。”冷漠的声音响起。
    姑娘泪流满面，“求求您”
    科于心不忍，刚要起身，被海姆达尔个眼神瞪了回去。
    “你先起来。”海姆达尔的语气还是如既往，听不出什么语调。
    姑娘充耳不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原本还有那么点恻隐之心，再这样下去全被你消磨光了。”
    姑娘听，马上松开袍角，往后退了退，副“其实我只是在冒汗”的使劲抹眼泪，脸上花掉的妆容更加惨不忍睹了。
    直到上班前，海姆达尔都没有兑现承诺，也就是并没有主动帮姑娘恢复视力，也没有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海姆达尔琢磨着他这走科说不定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从科之前的态度可以看出他觉得这位送了他八盆小盆栽的姑娘是好人，或许在这大个子心里曾与他为善的都是值得歌颂的。
    海姆达尔不放心科个人对付这姑娘——为何用“对付”这字眼，海姆达尔认为那姑娘非亲非故不知道底细还不值得信任——说他铁石心肠也罢，说他生性多疑也好，海姆达尔不打算把那姑娘的眼睛弄好也是出于保护科的目的。
    如果科连个眼盲的姑娘都搞不定，海姆达尔也真是无话可说了。
    “您您要去哪里？”姑娘听到他和科道别，不由得急道。
    “去上班。”海姆达尔说。
    “我的眼睛怎么办？！”姑娘的声音变得异常尖利，带着点控诉的意味。“你说要帮我的！”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趾高气扬的求助者，以为你只是眼睛看不见，没想到耳朵也不好使。”海姆达尔说。“科，我刚才答应要帮她吗？”
    科很老实的回想片刻，然后摇头，“没没”
    海姆达尔对他微微笑，而后看向那个明显被噎到的脸色难看的姑娘，“等你找回刚才跪在地上死也不肯起来的觉悟再说，亲爱的，提醒你，求人也需要摆正姿态。”
    “我走了，科。”海姆达尔瞄向科。
    科起身就要送行，被海姆达尔阻止，并用夸张的语气说：“别出来，好好看家，说不定不留神家里就这个找不到，那个也不见了。”
    科没反应过来，姑娘却是气的咬牙切齿，小脸儿忽青忽白。
    贫血人士大早就候在前厅，发现他没有把国王带回来，专门负责这方面工作的贫血人士扬了扬眉毛。
    “它在你家乐不思蜀？”
    “家里伙食比较好。”海姆达尔嘿嘿傻笑。
    “别跟我打马虎（fuguodu.pro）眼。”贫血人士自然不会因为他笑两下就不追究了，淡淡的说。“虽然我对巫师的条条框框比较反感，但是因为别人违反规定而影响到我的工作，我是不会跟别人客气的。”
    他在明明白白的表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明天定把它带回来。”海姆达尔犹豫了下，“国王昨天回去以后和我的客迈拉兽有点不愉快。”
    “既然不愉快，为什么还要把它留在你那里？”贫血人士又开始假装听不懂了。
    “它们打了架，砸烂了个木头花架，摔了好几个室外装饰花瓶，踏平了个小花园的草木，惊走了花园里饲养的小动物——”
    没等海姆达尔细数完，贫血人士果断道，“别白费功夫，我不会赔偿的，警察部队也不会。”
    海姆达尔沮丧叹，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总忍不住想试上试，也就是面对贫血人士这个“方外之人”他才敢开口试探，若是别的巫师探员，海姆达尔打从开始就不会兜圈子。
    “它们伤的很重，”海姆达尔还是说出了实情。“不过您不用担心，我已经请了索菲亚最好的神奇动物治疗师替它们治疗。”
    海姆达尔昨晚在片狼藉的小花园里对它们进行了场深刻的思想教育，明令禁止逞凶斗狠，郑重警告它们再有下次就各自关禁闭，因为它们的行为使克鲁姆家受到了经济损失，罚它们饿了晚上的肚子。奶糖倒也硬气，或许对手近在咫尺，没好意思往海姆达尔身上滚，照以往来，它早就化身毛团去撒娇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它们身姿矫健争先恐后的冲进林子里去祸害动物了——点都看不出几个小时前还奄奄息，复原能力让某室长嫉妒的牙疼——连捕猎都要攀比，这俩大家伙算是彻底杠上了。
    换言之，其实国王是能够随他来的，再怎么驯化，动物终究是动物，况且猎杀据说有某种凶兽的血统，血性若是被激发出来，估计就和野外的客迈拉兽样六亲不认。
    海姆达尔有理由相信，自从他和国王相遇以来，它们就已经开始通过粘在他身上的对方的气味来评价孰强孰弱了。俩大家伙都是多年难遇敌手，忽然间狭路相逢，当然要来场殊死搏斗以证明自己才是强者。
    “我不担心，死两只浩克很正常。”贫血人士不愧“不是人”。
    在海姆达尔的小心措辞下，贫血人士答应今天帮他周全，如果别的巫师发现了往上面通报届时他概不负责，海姆达尔苦笑着应下了。
    贫血人士发现他脸的深沉，奇道，“还有事？”
    海姆达尔皱了下眉头，“有事情，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他总觉得板寸头姑娘那事儿有点不对劲，莫名其妙的，而且透着股邪乎。可若要问，又不知该如何问起，所以有些犹豫。
    海姆达尔喜欢找他问问题就因为贫血人士不是巫师，不像人类那样诸多顾忌，认真计较起来贫血人士的有些言论是不合时宜的，甚至有些放肆，但就因为这样海姆达尔才放心和他打听事情，只要无关利益冲突，吸血鬼不屑说巫师的谎言，更不会主动替巫师掩饰。
    “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太平？”海姆达尔琢磨半晌，还是觉得词不达意。
    贫血人士看了他眼，意味深长的说：“我觉得太平的有些过分。”
    海姆达尔听有路，忙问，“怎么说？”
    “按你们的话说今年是大战胜利五十周年，下半年很多庆祝活动将陆续展开，全世界的巫师都会积极响应，包括那些不太受欢迎的。”
    “您是指‘圣徒’？”
    贫血人士慢条斯理的说：“你有没有听说过‘清道夫’？”
    清道夫是种鱼类的名称，贫血人士所说的清道夫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海姆达尔摇摇头。
    贫血人士感慨道，“到底年纪还小。”
    “你原来在英国住过，英国魔法部抓捕黑巫师有个专门的组织，这你总该知道吧，国际上挺有名的，在我们吸血鬼社会也是如雷贯耳。”
    “傲罗。”海姆达尔点头。“我知道。您说的清道夫就像傲罗样专门抓捕黑巫师的？”
    “是也不是。”贫血人士模棱两可的沉吟了会儿。“傲罗是从治安中分化出来的，他们的前身也是警察部队的员，随着时间的推移，警察部队的职能分化越来越详细。傲罗因其工作性质的特殊性，工作时间的不稳定性，高度的隐蔽性，相对普通的警察探员在能力上要求更高，这部分探员的工作能力渐渐凌驾于普通探员之上，差距逐年拉大，之后，英国魔法部的傲罗指挥部就诞生了。他们也是经过数百年的经验积累才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的，世界上的黑巫师们也许不知道国际警察总队的总警监是谁，但是不会不知道英国的傲罗。”
    海姆达尔迟疑道，“我听了半天，理解的意思就是清道夫和傲罗是个性质的单位。”
    “我刚才说的是‘是’的部分，”贫血人士仍然不紧不慢。“大战期间，多国效仿傲罗的组建模式合作组建了个专门针对圣徒的组织清道夫，这是清道夫的成立初衷。大战结束之后这个组织就被解散了。”
    海姆达尔听了愣，“已经没有了？”怎么有种狡兔死走狗烹的感觉呢？
    “有，怎么没有，只是合法的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清道夫’是个不合法组织，由群致力于消灭世界上切不和谐分子为己任的巫师组建而成，他们沿用了清道夫的名称和创建宗旨：还世间以清白。”
    “不和谐分子？”
    “圣徒中的落网之鱼，包括现在活着的，以及他们的子孙。”
    “真是群疯子。”海姆达尔叹息。
    “没错，这些人很疯狂，在他们的眼里，除了白就是黑，没有中间地带。他们认为你邪恶那么你就是邪恶的，不会给你留任何辩解的机会，因为他们认为这是邪恶之人犹作困兽之斗的蛊惑诡辩，罪加等。旦他们认定了什么，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没有道理可讲。”
    贫血人士又道，“他们对圣徒赶尽杀绝，子子孙孙个不留，这么多年来警察部队接过无数此类案例，即使被法律宽恕，也难逃清道夫的魔杖。”
    海姆达尔想到了那句灰常出名的动漫台词：我代表月亮消灭你！
    “如果可以，别和他们起冲突，尽量躲远”贫血人士嘱咐。“所幸他们做事有原则，不会无缘无故找安分守己的人的麻烦。”
    海姆达尔沉默（zhaishuyuan.cc）了，他本来想问问板寸头姑娘的事儿，没想到扯出个清道夫。
    后颈子凉飕飕的，海姆达尔摸摸脖子，脑中闪过那个形容憔悴的花脸姑娘不会这么巧吧？
    午休时间，海姆达尔去裁判理事会的咨询接待处确认了巴斯泰托火神队训练基地的具体方位，接待处的这位女巫曾在胡子大叔的引荐下和海姆达尔说过话，还起吃过午饭，对彼此的印象不错。
    女巫很热心的找到恰好要去德国的裁判理事会分会办事的同事，让海姆达尔搭了回幻影移形的顺风车。那位同事是个好心人，顺道把海姆达尔送到了巴斯泰托的训练基地门口，在海姆达尔的千恩万谢中转身离去。
    海姆达尔在这栋将倒未倒岌岌可危的房子外兜了圈，外立面上布满了焦痕，到处残留着被火舌舔.舐过的证据。这是栋遭受过火灾洗礼的废弃房屋。
    穿过倒了扇门的掉漆门洞，突如其来的光芒让海姆达尔闭上了眼睛，耳畔涌来嘈杂的人声，还伴随阵阵器械交鸣的摩擦声。
    海姆达尔心想怎么连个守门的都没有？
    片刻后，他睁开眼，就见只大铁球朝他迎面冲来，天上地上所有人都脸色大变的朝他吆喝嚎叫，这时刻，海姆达尔什么都听不见。
    依着巫师的本能，他首先拿出了魔杖，但是游走球不同于普通球类，经过魔法强化，般咒语难以摧毁。海姆达尔迅速放弃这项方案，不断朝后退去，只要离开比赛场地，游走球自然会放弃眼前的目标。
    后退中余光扫到排横在门边的球棒，看上去有些破烂，海姆达尔不做二不休，抄起球棒狠狠朝前跨，侧身重心下沉，举起球棒使劲朝那铁疙瘩挥去。
    只听“嗡”声绵长的颤音响彻耳际，游走球在球棒的抽打下改道朝另个方向冲去，差点撞到朝这里急速飞来的某位球员。
    海姆达尔丢下球棒，拼命甩手，两条胳膊都麻了
    “里格！”老爷从扫把上跳下来，快步奔来，脸色有点小苍白。
    海姆达尔发现火神队的人纷纷朝这里聚集过来，拉住威克多递过来的手，不由得小声说：“我是不是坏了事了？”
    “没有，”威克多抓过他条胳膊按摩。“以后要来先和我说声，我去接你。”外人随便进场容易出意外，刚才多危险。
    “对不起。”海姆达尔垂眼，摸摸鼻子。
    “说了没事，我不是怪你。”威克多勾住他的肩膀，咬了咬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呼口气，“你来看我我很高兴。”声音沙哑而性感。
    海姆达尔本来还想酝酿着羞射下拉升氛围，抬眼就看见被包围了，群男男女女看猴子似的张大眼注视他们，眼神儿老滛.荡老暧昧。
    好不容易摆脱那群豺狼虎（fuguodu.pro）豹般两眼放光的球员，海姆达尔还见到了教练，随即得知他今天来的不巧，看大门的巫师今天有事请假没来，没人带他往正确的渠道走，海姆达尔这个不速之客正好撞在枪口上。
    谁让他不请自来呢，不能怪别人招待不周。
    “刚才那下打的很好。”沉默（zhaishuyuan.cc）寡言的教练在海姆达尔告辞时这般说。
    海姆达尔激昂了，专业人士的点评，非同般。
    以教练几近偏执的高标准严要求，威克多觉得教练是客气了，不过看海姆达尔眉飞色舞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不禁莞尔笑。
    他们进了队里给威克多安排的会客室。
    海姆达尔不敢多留，是下午他还要去上课，二是不能耽误威克多训练，刚才教练暗示他们尽量长话短说。
    海姆达尔对这位教练老信服的，虽然见面次数五个手指就能数过来，但是以斯图鲁松室长下辈子或许都难以纠正的以貌取人的毛病而言，他被教练刚正不阿的硬汉气质深深震撼了。
    海姆达尔把板寸头姑娘的事言简意赅的说了遍（fanwai.org），威克多顿时陷入了沉思。
    “我只是哄骗那姑娘，其实我不会治眼睛，我仔细看过她的眼睛，病灶不像是眼疾咒的反应。”海姆达尔说。“我不太敢带她去大医院做检查，万这事真和清道夫有关，以清道夫的办事方法，我就百口莫辩了。”
    说白了，海姆达尔是来找男朋友商量大事儿的。
    “你信任我吗，里格？”威克多气定神闲的说。
    “当然！”要不他站在这里干什么？！
    威克多抚摸他的脸，目光又柔又软，头也不回的说：“斯图鲁松先生下班后，麻烦你跟着走趟。”
    海姆达尔眨巴下眼睛，就看见个孔雀蓝色的身影慢慢浮现。
    “我只保护你。”孔雀蓝斩钉截铁，听口气很不情愿。
    威克多的注意力仍然放在海姆达尔身上，口吻却透出几许寒意，怀里捂着心上人，轻声细语道，“别让我说第二遍（fanwai.org）。”
    孔雀蓝含胸低头，不吭声了。
    海姆达尔在心里尖叫，眼睛像宝石般闪闪发亮。
    老爷酷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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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在留言里回复位筒子说今天会把莫比乌斯的图片放上来，昨天弄好了，今天发现链接都不能用了，貌似被和谐掉了
    我等会儿再重新弄，下次更新放上来，不好意思。
    我去查了下，貌似无穷大比莫比乌斯环诞生早得多，看了半天，我理解的意思是莫比乌斯环的原理包括了无穷大，但是这两者并不能直接划等号，因为无穷大并非莫比乌斯发明的。
    也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如果闹了笑话还请见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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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坐在小桌子边，专注的看着手里的簿子，反复默（zhaishuyuan.cc）念上面的文字。簿子翻到，科的注意力从咒语中暂时脱离出来，抬眼看向蜷缩在角落里的板寸头姑娘。这姑娘自从老师走了以后就抱腿缩在床的最里侧，像中了冰冻咒似的动不动。
    期间，科尝试和她说话收效颇微，得到的回答全部是单音节的哼哼，给她准备的吃食原封未动的摆在床头柜上好几个小时了。
    科的目光转到那些食物上就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那些东西可比他平时吃的要好，可惜姑娘不领情。蔬果沙拉明显没有刚买来时水灵，菜叶子蔫的软趴趴的，科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歪楼中心疼的皱起了眉头。
    有人敲响了房门，床上的姑娘猛地拔直身子，洗干净的素净小脸儿上双挂着眼袋的淡棕色眼睛瞠的老大，像两个铜铃似的。惊惶之色在脸上闪而逝。
    “您您来啦！”科的语调明显欢快了很多，若不仔细听，结巴也不明显了，接着海姆达尔温和的说话声传来，姑娘暗暗松了口气。
    但是，所有的声音在下秒全消失了，稀稀落落只言片语从并不严密的玻璃窗外钻进屋子里，更衬的周遭鸦雀无声。板寸头姑娘的心下拎了起来，惴惴的朝后退了退，后背碰在了墙壁上。
    “我来帮你治眼睛。”海姆达尔平淡的声音响起。“你能不能躺到床边来？坐在那儿没法看。”
    姑娘僵了片刻，而后手忙脚乱的爬过来，差点因冲劲过大头栽倒在地。
    海姆达尔扶住她的肩膀，把她轻轻推了回去。
    她的鼻尖擦过海姆达尔胸前的衣料，若有似无的气味儿拂略过姑娘的鼻尖，让人有种神清气爽之感——这是体面人身上才有的气息，姑娘忍不住抽了抽鼻子，下意识的追逐向往多嗅几下，可惜海姆达尔很快抽身离去。
    姑娘刚躺下，双手抚上她的额头，姑娘瑟缩着，不太习惯被别人这么触碰。想到海姆达尔早上离去时那种毫不留情的森冷口吻，姑娘心里发寒，克制住抖动，屏息凝神的握紧了双拳。
    海姆达尔瞥了眼孔雀蓝，朝垂手矗立在旁看着这切的科招招手，他们走到盥洗室边说话。
    海姆达尔问了些白天的情况，科五十的回答。
    不多时，床铺那儿响起阵尖叫，二人惊，转头看去，就见那姑娘捂着眼睛在床上痛苦的打滚。
    科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海姆达尔却是看向掏出手绢不断擦拭双手，快步走向门口貌似刻都不愿停留的孔雀蓝。
    姑娘的尖叫还在继续，科站在床边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转身拉住孔雀蓝，想要询问情况，被孔雀蓝嫌弃脏东西似的巴掌甩开。科被甩的个趔趄，差点头碰到床尾的金属栏杆上。
    海姆达尔不干了，飞快道，“你再敢动下，我就向威克多打小报告。”
    孔雀蓝像被石化了般，头转向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的笑容充满了黑压压的戾气，“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被那花团锦簇的面具挡着，海姆达尔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猜测到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定是生动而激烈的。
    海姆达尔对那双投掷在自己身上的怒（shubaojie）焰滔天的眼神视而不见，快步走向科，确定徒弟无恙然后转向那姑娘。这个时候姑娘的尖叫声已经渐渐哑了下去，不知是气力用尽，还是症状缓解。
    海姆达尔抓下她几乎快要抠到眼睛里的手并牢牢握住，姑娘死死闭着眼睛，表情十分痛苦。海姆达尔在她耳边不断说话，希望她能够回应自己。姑娘不断拉扯自己的手掌，想要脱离海姆达尔的掌控，都被海姆达尔压了下来，过了大约十分钟，姑娘终于抵抗住痛楚的侵扰，有了回应。
    “好多了”姑娘气喘吁吁的说。“但还是好疼好疼”眼泪从眼角倾泻而下，没入栗色的鬓角，脸色煞白。
    “好好好，等会儿就不疼了。”海姆达尔轻声细语的哄着。“你是个勇敢的姑娘，相信你能捱过去的，呼呼呼呼，疼疼飞走啦，呼呼呼呼，疼疼飞走啦”海姆达尔拿出上辈子住院期间帮护士们看护孩子时最常说的台词，对着姑娘的眼睛吹气。
    科在旁边傻兮兮的看着，神态格外认真，貌似又信以为真了。
    这下反而是姑娘拽着海姆达尔的手不放了，并在海姆达尔持续不断的幼稚而生硬的台词中放缓了呼吸。
    海姆达尔趁机回头看向因受到威胁直纹丝不动窝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