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_下》第 35 部分阅读

    笑。
    海姆达尔的眼睛扫向旁的床头柜,看见上面摆着矮胖药瓶和罐还没来得及合上的杏黄铯药膏,空气中弥漫着隐隐约约的混合药草味。这种味道与普通的外敷药剂很接近,这就能解释刚才在外面碰到他胳膊时他的突兀表情是为了什么了。
    海姆达尔扬扬眉毛,举起手里的信,若有所指的说:“我好像干扰到了什么。”
    “我随时欢迎你来干扰我。”威克多笑道。
    “用甜言蜜语模糊焦点,虽然传统但素来具有奇效,可惜对现在的我不管用。”
    威克多当然听出他在暗示刚才那瞬他已经看到了,现在无论怎么遮掩都无济于事。
    “今天练习的时候受了点小伤。”威克多尽量轻描淡写。
    “是什么‘小伤’需要两种不同的药剂轮换使用?”海姆达尔上前步拿起药膏看了看。
    威克多知道如果不说清楚他绝不会罢休,迟疑道,“嗯今天我们尝试练习个高难度的新阵型,大家可能对新阵型还不太熟悉,所以”
    海姆达尔摆出副很有耐心的样子看着他——威克多最近的训练量很大他是知道的。那正经八百的小模样儿让威克多想到蜂蜜公爵的老板明明想要别人多买他的糖果却非要显得自己蛮不在乎的样子。
    “我没有注意到横冲直撞的鬼飞球,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嗯,已经从扫帚上掉下来了结果就是断了两根肋骨,”然后又指了指右胳膊。“还有这个也不怎么好。”
    海姆达尔听到断了骨头心里就哆嗦了下,结果看他还挺乐呵,不禁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摔的时候磕到头了?
    “你的伤”海姆达尔现在都不敢碰他,生怕碰坏了什么。
    “我们队聘用的医生对付这种伤很在行,我的骨头已经没什么了,别担心,这不是魔法伤害,恢复的很快。”反而是威克多在安慰海姆达尔。
    若是情况真像他说的那么乐观还需要两种不同药剂轮换敷涂?
    海姆达尔没有拆穿他,看看那两种外敷药,说:“你刚才是不是在涂药?”
    威克多点点头,抓住海姆达尔老往外躲的手。
    “没涂完吧?”他进来就着急穿衣服,肯定没涂完。“把衣服脱了,我来帮你涂。”
    威克多本想推拒,但是海姆达尔的眼神异常坚定,无奈之下他脱下了长袖外衣。
    站在他身后的海姆达尔叹口气,他身上的伤痕简直触目惊心,虽然这些擦伤撞伤小磕小碰对巫师的疗伤药剂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这么明晃晃的摆在自己眼前
    海姆达尔默(zhaishuyuan.cc)默(zhaishuyuan.cc)替他涂着药膏,然后轻轻按揉,让药膏渗入皮肤上的每个伤处。
    “里格。”威克多突然打破沉默(zhaishuyuan.cc)。
    “怎么?”
    “我受伤的事别告诉我爸爸。”
    “你怎么会认为——”海姆达尔故作惊讶,副被冒犯的样子。
    “你会说的。”威克多斩钉截铁。“为了和他搞好关系,你会利用切能够利用的,包括‘出卖’我。难道不是吗?”威克多回头,脸上的笑容让海姆达尔脸颊微红。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在我脑子里放了个扩音咒语。”海姆达尔懊恼的嘟囔。
    “那是因为我善于观察,宝贝。”
    “哦,真的是这样么,上次在普洛夫面前很腻歪的喊我,还动手动脚,你没注意到他当时的表情么,我觉得他差点脑梗。”
    b
    作者有话要说:呃现在文章需要审核了不知道要花多久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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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462
    霍林沃斯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看见身穿警察部队制服长袍的两个老头因为某个话题嘻嘻哈哈,已过下班时间的大办公室内回荡着与提倡的肃穆严谨刚正背离的轻浮笑声。
    霍林沃斯法官的脸上露出个极度不善的表情,如果眼神有温度,那两个老头此刻肯定都烧成丨人干了。他们吃着他的饼干,喝着他的茶水,最让他难以容忍的是其中个老头坐在他的椅子上,两只脚翘在每样物件都布置的有条不紊的橡木办公桌上。
    堆放在桌面角的明天就要在国际巫师联合会定期会议上起到某种至关重要作用的羊皮纸在那双脏兮兮的皮鞋下方沦落为搁脚用具;墨水瓶因为腿脚的占道岌岌可危的倾斜着;他最喜欢的蟹壳青色羽毛笔躺在办公桌前方的地毯上,桌角貌似飘着几根看上去和羽毛笔颜色如出辙的短绒毛
    就像熊熊火焰被投掷进壁炉的那瞬间,霍林沃斯轰的声被点燃了。
    霍林沃斯快步走过去,把手里的袋子往办公桌上重重丢,那两只脚在惊吓中迅速缩了回去,顺利落回地面。
    翘脚的灰发老头瞪眼道,“你干什么!”
    霍林沃斯面不改色,“可惜。你应该以种非常不雅的姿势从椅子上跌下来趴在地上唉唉叫,或许这能让我的心情稍许舒畅些。”
    灰发老头貌似理解的点点头,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反而脸同情的对另个不断窃笑的老头说:“探监综合症,他每次都会来这么下。”
    窃笑的老头对这个说法极为认同,他有头逐渐被雪白浸染的巧克力色卷发,看上去特别像撒了椰子粉和糖霜的朱古力蛋糕——海姆达尔第次看见这老头时在心底这么评价。
    “我们的未来栋梁今天表现如何?”灰发老头兴致勃勃的问。
    “我直不赞同你们的提议,对斯图鲁松来说切还早,就算过了今天,就算他的表现差强人意,我依然不改变我原有的观”
    灰发老头眼睛亮,他从不指望霍林沃斯能坦率的称赞别人,能让这位苛刻的年轻法官说出这样的话已经相当难得了。
    “他已经十六了,我十六”卷发老头的咕哝声被霍林沃斯打断。
    “十五。”
    卷发老头从善如流的耸耸肩,“我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在战场上阻止那些疯狂的黑巫师朝麻瓜投掷恶咒了。”
    “五十多年前就连婴儿手里都有魔杖。”霍林沃斯冷静的指出战时和现在两者间的不同,并对他的自我夸耀嗤之以鼻。
    “至少他没有腿软,说明前景非常可观。”灰发老头仍然对霍林沃斯“含蓄”的夸奖感到兴奋不已。
    想到国际警察部队对国际威森加摩的计划的全面配合,霍林沃斯缓和了口气,放松道,“因为他在英国的那场遭遇,你们说要趁热打铁的刺激他,免得他被那个黑魔王潜移默(zhaishuyuan.cc)化,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经过我的观察,斯图鲁松初衷不变,至少未来十年内都不会改变,他非常想当法官,他会坚定不移的站在正义的方通过打击罪恶来换取任何能够往上爬的机会。”
    霍林沃斯当然不会放过海姆达尔哪怕次的心理活动在表情上的细微泄露,这个男孩现在还没有学会即使面对自己人也要不动声色的习惯。未雨绸缪是美德,霍林沃斯认为自己有必要时刻留意他的举动。
    霍林沃斯对海姆达尔的奋斗目标表示肯定,把他而再再而三想置自己于他鞋底践踏的咬牙切齿的模样尽收眼底。
    天底下最悲催的莫过于上司知道你想踢他的屁股把杯子里的茶水泼在他脸上,而你却坚定的认为上司对此无所知。
    “我不知道你们在急什么。”霍林沃斯觉得国际警察部队的这些老家伙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心浮气躁。
    俩老头马上瞪直了眼睛,好像被他的话语震惊到了。
    “急的明明是你们!”卷发老头难以置信的咆哮。
    灰发老头气愤的站起来,威胁般的挥动老拳,佩戴在胸口的牡荆花勋章随他的动作闪烁出道暗哑的光芒。
    “当初是谁反复强调这是件棘手的事情,要我们想办法解决它?!”
    霍林沃斯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弱了国际威森加摩的势头,“棘手和急是个意思吗?我现在开始怀疑国际威森加摩的办案效率是如何保障的了,如果你们总是在细节问题上这么理直气壮的马虎(fuguodu.pro)大意。”
    三个男人在空旷的办公室内大眼瞪小眼。
    过了会儿,卷发老头选择退步海阔天空:“反正这事急也急不来。”
    “我很高兴您能注意到这”霍林沃斯干巴巴的说。
    “我们完全就是把他当警察部队未来栋梁在教,你可以放心,该教的样都不会少。”灰发老头抓起块饼干塞进嘴里,含含糊糊道,“如果可以,我们想把他留在国际警察部队里任职,花了大力气培养人才,人才却不是为我们服务。”不是所有人都具备为他人作嫁衣裳的雅量,老头又次抓到了宣扬他们伟大的机会。
    “我希望给他加门课,”霍林沃斯忍住把自己的饼干抢回来的冲动,顺便忽略那些快让耳朵长老茧的自鸣得意。“考虑到以后他还会面对些不同寻常的环境,渴血的蝙蝠吸血鬼;挣脱了链子的大型犬科狼人;喜欢啃骨头的门牙外翻者食人魔他需要随时保持警惕,这些情况将在未来的某天由他自己个人去面对,我和我的同事们不可能跟在他身后替他擦屁股。”
    灰发老头和卷发老头交换了个眼色,“他需要个随时工作的警报器。”
    霍林沃斯淡淡笑,“我相信你们可以轻松解决它。”
    “当然,非常容易。”俩老头极有自信。
    经过这番不长的谈话,海姆达尔在警察部队的课程量增加了,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
    天边的蓝与紫红,橙色混合在起后渐渐转变为浓郁的靛青,此时气温稍稍降低了些,林子里的自然生息再没有几个小时前的喧嚣,又到了天的谢幕时分。穿过树叶间隙投射在地表的斑驳阳光如融化的芒果冰淇淋,在泥土之上淡去了鲜明的轮廓。
    离罗多彼庄园还有大约二三百米的路程,威克多在醺然的落日暖色调中看见了沿着小径行来并朝他招手的海姆达尔,他的脸上立刻漾起笑容,大步迎上去。
    “欢迎回家。”海姆达尔仰起头迎接男朋友的亲吻。
    威克多任由浓浓的暖意包围自己,目不转睛的看着抓住自己手掌的海姆达尔,他的背后是葱茏的绿意,绿意深处掩映着他们的家——准确点说是他自己的家,但是已经足够了,他梦寐以求的画面此刻实现了至少二分之,他由衷的希望这不是期盼过剩导致的幻觉。
    “我脸上有东西吗?”海姆达尔发现男朋友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他像往常那样抬高威克多的右边胳膊,好让自己的胳膊穿过去勾住,威克多的眉毛抽动了下,转眼即逝,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海姆达尔貌似不经意的转眼看向树林,巧合的是那里的树丛发出不自然的沙沙声,海姆达尔不动声色的放下他的胳膊,脸惊讶的看向那片树丛,借机走到了威克多左侧。
    沙沙声再也没有出现,短暂的犹如幻觉。
    “也许是树林里的小动物。”威克多说。
    海姆达尔转过头握住他的左手,他们朝庄园走去。
    “我来接你你高兴吗?”海姆达尔说。
    “当然,”威克多夸张的闭上眼睛,做了个浑身发抖的样子。“我激动的颤抖不已。”
    海姆达尔哈哈笑了两声,“老实说这不是我的主意,但是你的祖母似乎认为我应该这样做”说到这里嘴角扭曲了下。“像个体贴的妻子那样。”
    随着他在罗多彼庄园内居住时间的累积,海姆达尔越来越有理由相信克鲁姆夫人找到了某种新的乐趣,并乐此不疲。老太太似乎终于清醒的认识到无论做什么也无法改变现状——也许当中经过了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亲眼目睹了孙子的反抗,家庭关系的日渐僵化,切努力徒劳无功,所以她决定退而求其次,就是把海姆达尔“改造”成她希望看见的某种模式,某种她认可的模式。
    “你可以不必”威克多暗示,祖母的举动他自然也看出来了,之所以没有做什么,是因为他相信祖母的小动作影响不到里格。
    “不不不,为什么不呢?!”海姆达尔兴致勃勃。“我觉得挺有意思的,看来讨她的欢心比原先设想的要简单的多。她没有恶言相向,更没有当着你的面套背地里又换套,我很高兴她表里如。”让两个人产生隔阂其实很容易,只要让他们相互猜忌。
    “我认为祖母若是知道你的想法不定会高兴。”威克多忍俊不禁。
    也许老太太正为自己计划的顺利施展,给里格带去了不少烦恼而沾沾自喜。
    “作为个孝顺的子孙,我应该尽可能满足老人家的切愿望。她老人家开心了,我也就放心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海姆达尔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威克多哈哈大笑着在他的脸颊上重重啃了口,海姆达尔伸臂,很爷们圈住比自己魁梧健壮的威克多的肩膀。虽然姿势比较别扭,手臂貌似有点短,但让海姆达尔欣慰的是他勉强维持住了面子,要是男朋友挺胸,他又像腊肠那样挂在人身上那就悲剧了。
    威克多“小鸟依人”的贴在海姆达尔身上
    身后的树丛再度发出不自然的窸窸窣窣,海姆达尔站住回头望去,仍然无所获。
    他们进了罗多彼庄园后暂时分开了,威克多转道先去和家人问好,海姆达尔直接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脱下外出的长袍,里面是件简单的圆领短袖恤。尽管山中气候宜人,仍无法完全抵御点滴入侵的夏日酷暑。巫师袍穿在身上并不闷热,如果有条件还能做到冬暖夏凉,陡然从中释放出来还是让海姆达尔舒服的轻叹声。
    甩了甩暴露在空气中的两条胳膊,朝写字台走去。
    无意识的摆弄了下桌面上的羽毛笔,然后把摊开的书本合拢,小腿肚子传来阵抵撞,海姆达尔把咬住他裤脚的小面包抱起来,拉开抽屉拿出几块新口味的蜘蛛饼干喂给蹲在与写字台连成体的鸟架上的奥拉尔,奥拉尔刚从个满是可口蜘蛛大餐的美梦中苏醒过来。
    海姆达尔摸摸它的头,奥拉尔舒服的磨蹭着海姆达尔的手心,然后舒展了下翅膀,似乎想要提醒什么。海姆达尔顺着它脑袋转动的方向望向窗外,惊讶的发现外面的高木枝桠上团几只猫头鹰,对着这扇久久未开的窗户虎(fuguodu.pro)视眈眈。
    海姆达尔没有立刻推开窗户,而是退后步,他曾经有过类似的经验,说实话那不是什么值得追忆的美好过程。他把小面包放在地上,把写字台上东西划拉到抽屉里,然后打开窗台对过那面墙上的衣柜的大门,拉开嵌入式梳妆台的靠背椅,让奥拉尔飞到椅背上。
    环视圈,再三确定奶糖小八和豆荚野在外面还没回来,写字台上空无物,他奔到窗边推开窗户又飞快的奔回,带着小面包和奥拉尔站在块儿。
    信使们在树枝上振翅而起,争先恐后的挤向并不宽阔的窗户,它们的翅膀撞在起,尖锐的鸮叫此起彼伏,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快和警告,几乎在同时刻怒(shubaojie)视对方,拥挤过程中脱落的羽毛纷纷扬扬的飘落在窗台上,地上,以及写字台上。
    等切平息,海姆达尔走过去从地上和写字台上拿起信件,很自然的掏出魔杖把信使掉落的羽毛清理空,转身,克鲁姆家专门负责照料他的家养小精灵睁着两只水泡眼,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里格主人不满意坚果吗?坚果让里格主人不快了吗?”边声嘶力竭边用力拉扯自己的耳朵。
    又开始了。海姆达尔无奈的叹口气,敏感脆弱又歇斯底里的家养小精灵。
    好不容易摆脱了家养小精灵无休止的自我怀疑,在海姆达尔的不懈努力下,他最终相信了里格主人的鼓励言辞,并又次成功确立了“自己是个非常尽职并让主人十分满意的家养小精灵”的信心。
    希望这次的信心建立能持续的久些。他忽然想起了某次在霍格沃茨校园内听到赫敏·格兰杰对于家养小精灵的新理念,听上去她想推动什么计划,如果这项计划能把家养小精灵天生的细窄神经拓宽,他觉得自己会支持格兰杰去改变些东西。
    海姆达尔疲惫的捏捏脖子,带着刚收到的信件在男朋友的房门上敲了三下,然后推开。
    尽管威克多迅速套上了衣服,海姆达尔还是在门边顿了下,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威克多转过身,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无奈笑。
    海姆达尔的眼睛扫向旁的床头柜,看见上面摆着矮胖药瓶和罐还没来得及合上的杏黄铯药膏,空气中弥漫着隐隐约约的混合药草味。这种味道与普通的外敷药剂很接近,这就能解释刚才在外面碰到他胳膊时他的突兀表情是为了什么了。
    海姆达尔扬扬眉毛,举起手里的信,若有所指的说:“我好像干扰到了什么。”
    “我随时欢迎你来干扰我。”威克多笑道。
    “用甜言蜜语模糊焦点,虽然传统但素来具有奇效,可惜对现在的我不管用。”
    威克多当然听出他在暗示刚才那瞬他已经看到了,现在无论怎么遮掩都无济于事。
    “今天练习的时候受了点小伤。”威克多尽量轻描淡写。
    “是什么‘小伤’需要两种不同的药剂轮换使用?”海姆达尔上前步拿起药膏看了看。
    威克多知道如果不说清楚他绝不会罢休,迟疑道,“嗯今天我们尝试练习个高难度的新阵型,大家可能对新阵型还不太熟悉,所以”
    海姆达尔摆出副很有耐心的样子看着他——威克多最近的训练量很大他是知道的。那正经八百的小模样儿让威克多想到蜂蜜公爵的老板明明想要别人多买他的糖果却非要显得自己蛮不在乎的样子。
    “我没有注意到横冲直撞的鬼飞球,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嗯,已经从扫帚上掉下来了结果就是断了两根肋骨,”然后又指了指右胳膊。“还有这个也不怎么好。”
    海姆达尔听到断了骨头心里就哆嗦了下,结果看他还挺乐呵,不禁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摔的时候磕到头了?
    “你的伤”海姆达尔现在都不敢碰他,生怕碰坏了什么。
    “我们队聘用的医生对付这种伤很在行,我的骨头已经没什么了,别担心,这不是魔法伤害,恢复的很快。”反而是威克多在安慰海姆达尔。
    若是情况真像他说的那么乐观还需要两种不同药剂轮换敷涂?
    海姆达尔没有拆穿他,看看那两种外敷药,说:“你刚才是不是在涂药?”
    威克多点点头,抓住海姆达尔老往外躲的手。
    “没涂完吧?”他进来就着急穿衣服,肯定没涂完。“把衣服脱了,我来帮你涂。”
    威克多本想推拒,但是海姆达尔的眼神异常坚定,无奈之下他脱下了长袖外衣。
    站在他身后的海姆达尔叹口气,他身上的伤痕简直触目惊心,虽然这些擦伤撞伤小磕小碰对巫师的疗伤药剂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这么明晃晃的摆在自己眼前
    海姆达尔默(zhaishuyuan.cc)默(zhaishuyuan.cc)替他涂着药膏,然后轻轻按揉,让药膏渗入皮肤上的每个伤处。
    “里格。”威克多突然打破沉默(zhaishuyuan.cc)。
    “怎么?”
    “我受伤的事别告诉我爸爸。”
    “你怎么会认为——”海姆达尔故作惊讶,副被冒犯的样子。
    “你会说的。”威克多斩钉截铁。“为了和他搞好关系,你会利用切能够利用的,包括‘出卖’我。难道不是吗?”威克多回头,脸上的笑容让海姆达尔脸颊微红。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在我脑子里放了个扩音咒语。”海姆达尔懊恼的嘟囔。
    “那是因为我善于观察,宝贝。”
    “哦,真的是这样么,上次在普洛夫面前很腻歪的喊我,还动手动脚,你没注意到他当时的表情么,我觉得他差点脑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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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463
    “是不是涂的有点多?”威克多低头发现自己被层药膏裹的严严实实。
    “没事,揉进去就好了。”海姆达尔很兴奋的张着两只爪子,威克多的皮肤虽然没有□里形容的软腻的让人掉鸡皮疙瘩却又让读者忍不住揣摩暇思的手感,男人的皮肤摸上去不可能特别细腻,但平滑紧实,皮肤下好似蕴藏着熔岩般鼓动的勃勃生机,尤其是那些肌肉,老带劲的。
    海姆达尔有点舍不得撤爪子了,以往只注意在某几个重点部位加关注了。
    “你好像挺开心?”威克多故意耷拉下嘴。“我受伤了啊,还挺严重的。”
    “前后矛盾啊,刚才是谁说‘小伤’?”海姆达尔白了他眼。
    威克多没再说话,笑眯眯的看着那颗脑瓜在身前动来动去,他现在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暴露在恤的大圆领子外的脖子和若隐若现的锁骨,以及接近肩膀那截脖颈上给自个儿唆出来的红印子。
    他记得,这是早上亲小嘴儿的时候留下的,当时觉得自己蜻蜓点水根本没用力,没想到还是留下了“罪证”。想着想着,老爷的两只手不受控制的穿过松垮垮的恤下摆探了进去,在海姆达尔的腰板上擦来擦去。
    迅速感到手下的皮肤痉挛般的缩了下,海姆达尔的咕哝飘来,“别瞎摸,痒。”
    “我不瞎摸。”威克多把脸颊搁海姆达尔的头顶上搓了搓。
    感到他都捏上自己的|乳|.头了,海姆达尔心想这人真是睁眼说瞎话也不带喘的。
    “受伤了就老实点!”
    威克多把受伤的胳膊撤出来,另只手还是在恤下动个不停。
    海姆达尔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气势因为他的某个按掐化为了□,将要脱口而出的瞬间用力咬住下唇憋了回去。
    海姆达尔急促的喘口气,“你再乱摸我把药膏糊你脸!”
    发现他脸颊染上了因自己的撩拨而情动的淡淡红晕,威克多低头吮住他的嘴唇,舌头在海姆达尔嘴里打转,懒洋洋的挑拨着舌根,发动全身的感官去感受去细品。威克多从海姆达尔嘴里尝到了菠萝的清香和甜橙的酸甜,那是之前他们起进入前厅时从家养小精灵手里接过的冰冻甜品留下的。
    当他们分开后,海姆达尔像只被喂了牛奶的刺佬儿竖着刺气哄哄的跑开,合上药膏的盖子。
    “不涂了?”威克多暗暗惋惜。
    “不涂了!”回答的十分果断。
    “为什么?我感觉你涂的方式很到位,身上舒服多了,咱们继续。”威克多用言语勾引他。
    “不行,我怕自己忍不住压倒你。”海姆达尔煞有介事的说,小眼神儿在威克多身上勾了圈,差点让老爷直接扑过去把他就地正法了。“就凭你现在这样,胜之不武啊。”
    威克多从他的言辞里听出了某种豪言壮志,于是翘起嘴角说:“我拭目以待。”
    海姆达尔撇撇嘴,咱不上当。想激我?没门!
    “你就安分点养伤吧,小心骨头长歪了有损健康。”
    小乌鸦嘴,威克多无奈笑。
    克鲁姆老爷明白见好就收的真理,万真把里格惹急了,到时候可没地方哭诉。
    “谁寄给你的信?”威克多弯腰把掉在床边的信件拾起来。
    海姆达尔这才想起来他来找威克多的目的,在男朋友似笑非笑的调侃眼神下拿回信件,清了清嗓子说:“你知道这附近什么地方能打电话吗?还是要转去城市里?”
    “电话?”威克多有点吃惊,在靠窗的张藤编的榻上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
    海姆达尔在他左侧坐下,靠在他的肩膀上说:“这是哈利寄给我的信,他在最末写了串电话号码。”
    老实说海姆达尔很吃惊,没想到哈利这么麻瓜,同时也存着些窃喜,电话可比飞路方便。海姆达尔直想给自己的生活引进些麻瓜的高科技,提高些效率,但始终不敢放手去做。是因为他现在还住校,不能只顾着自己,所以只是在木棉镇上和师兄合开了家店;二是因为他身边的人没有这方面的概念,他总不好强迫巫师去接受麻瓜物品吧。
    所以海姆达尔欣赏韦斯莱先生的执着,最为难得是亚瑟喜爱麻瓜事物却从来不去强迫身边的人志同道合,英国魔法部看亚瑟不顺眼主要是鄙视他的兴趣爱好,麻瓜包括与麻瓜有关的任何事物在巫师眼里是上不得台面的。
    “电话就是麻瓜使用的种通信工具”海姆达尔努力比划着。
    “我知道电话,”威克多按下他的手并握牢。“叮铃铃的叫,拖着条尾巴,上面有个轮盘可以拨弄,但是不小心就会咬掉你的手指,像莫特拉鼠样到处乱窜,喜欢躲在暗处。”
    海姆达尔的表情有些为难,“嗯除了‘叮铃铃的叫’以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爸爸有台电话。”威克多说。
    “他对麻瓜的东西感兴趣?”像亚瑟那样?没看出来啊。
    “他参加了罗多彼山区的钓鱼俱乐部,是麻瓜创建的,有时候还会代表本地区去外地参加比赛。”似乎想到了什么,威克多忽然笑了起来。“他对钓鱼比赛很热衷,有次因为比赛地点临时调整他没有及时收到消息,俱乐部就换人顶替了他。那回的临时换将让他很懊恼,之前他直憋着劲要去争名次,后来连着三天闷闷不乐。”
    明知道这样不好,海姆达尔还是忍不住乐了,“所以他就装了台电话?”
    威克多点头,“方便和俱乐部以及渔友联系。”
    “电话在哪儿?”
    威克多站起来,把他也拉起来,“在我爸爸的房间里。”
    当海姆达尔看到普洛夫屈膝下腰趴在地上,对着床底下轻言细语的叫唤“亲爱的,快出来”之时,有那么瞬海姆达尔是恍惚的。
    在威克多的带领下他们敲响了威克多爸妈的房间,夫妻二人都在房间里,来开门的普洛夫看到他们结伴前来有些吃惊,多半是疑惑。
    在海姆达尔的解释下普洛夫欣然答应了借电话的请求,把他们迎进房内,海姆达尔和安娜交谈了几句,紧接着就出现了刚才发生的那幕。
    那是在找电话?不是在叫宠物?而且电话需要“找”开始听着确实茫然。
    十分钟以后,普洛夫抱着那台调皮捣蛋不愿意配合的电话走到跟前时,海姆达尔恍然大悟,即使电话是麻瓜发明的东西,但是当它被引进魔法世界后就不能用麻瓜的眼光去看待它了,它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电话了,它是电话机中的战斗机。
    海姆达尔看着外形貌似是个装了拨号盘的老式电话,身后拖着条尾巴截电线而且还会喘气的玩意儿,时间没敢去接手,总觉得手伸过去回来的就剩下巴掌了——他还记得威克多之前提到过“不小心就会咬掉你的手指”。
    海姆达尔首先想到个问题,“这台电话能打国际长途吗?”此话出,电话朝他“龇牙”,副被冒犯到的不快模样。
    “国际长途?”普洛夫开始没反应过来,“哦,你是说能不能打到国外?能打,我上个月还和在土耳其定居的老同学通了电话。”想到老同学在电话里直呼“不可思议”他就想笑。
    安娜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边兴味盎然的看着边打毛线,不会儿,威克多也坐了过去,母子俩起眨巴着眼睛看戏。
    海姆达尔放弃去研究台断了电线的电话机到底是如何工作的,他拿起哈利的信:“能麻烦您给我拨号吗?”他怕战斗机吃他手指头。
    普洛夫以为他不懂怎么操作,眉飞色舞的点了头,似乎打算当着他们的面炫耀把,他把话筒拿下来塞海姆达尔手里,嘱咐道,“连着线的那头是讲话用的,不连线的放在耳朵边听,别颠倒了。”
    讲解的很有针对性,海姆达尔猜测他十有八九颠倒过。
    战斗机听话的任普洛夫的手指在它身上戳来戳去,号码拨出去好会儿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你好】声音听起来极不自信,似乎对手里的玩意儿颇为迟疑,紧接着响起声咒骂,【该死的!哈利!这东西响了,就是你说的什么电话,我现在接起来了,下面呢?下面该怎么办?】
    “问问他要找谁?如果打错了要告诉对方”哈利的声音从话筒里远远的传来,貌似与接电话的人有点距离。
    显然,接电话的这位也不知道应该谨慎的用手捂住话筒,以免被话筒这头听到不想让对方听到的东西。
    “布莱克先生?”
    那边顿时安静下来,片刻后声音再度响起。
    【里格?】仍然是西里斯。
    海姆达尔的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了淡淡的微笑,他对话筒说:“是的,听到您的声音我很高兴。”
    话筒那头立刻传来西里斯兴奋的吆喝,以及哈利与他抢夺话筒的争执声。
    目送他们的背影在走廊上渐行渐远,普洛夫关上卧室的门,小心翼翼的把电话塞回床底下,那之后他就开始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似乎有什么烦心事让他坐立不安。
    “明天是周末,你为什么不邀请里格去河边钓鱼?”安娜比划着手里的编织品。
    “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普洛夫惊讶道。
    安娜放下编织品,抬眼看他,表情十分无辜,“我还以为你在为周末没有渔友陪你钓鱼而烦恼。”
    普洛夫愣了下,眉心当中的沟壑更深了,“这也是件讨人厌的事情。”
    他的那些渔友每到周末就会拖家带口的去城市里探亲访友,所以每到周末普洛夫都只能孤单的度过他的钓鱼时间。
    “所以让里格陪你去啊,再加上威克多,你们父子有很长时间没有在块儿钓鱼了吧?”安娜又道。“里格的魔法展示被安排在上午,如果时间允许他肯定会赶回来吃中饭,你们可以下午去钓鱼。”
    海姆达尔的“抠门”在克鲁姆家已经不是秘密了,只有梅林知道,威克多奶奶其实很欣赏他这传统人士始终认为不管你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节俭是美德,这点毋庸置疑。克鲁姆夫人不得不承认,在她眼里找不到丝毫优点的海姆达尔是有他的可取之处的,对个人而言,第印象远远不是他的全部。
    普洛夫也觉得这是个改善关系的绝佳机会,当然,他说的改善关系是指自己跟儿子,不包括闲杂人等。
    “他明天不用训练吗?”普洛夫想到儿子的球员身份,刚想打退堂鼓,安娜告诉他威克多本周末包括接下来的个星期都会在家里待着。
    “火神队的医生认为他的训练量超负荷,担心影响到健康,建议他回家休息几天。”安娜说出了刚才威克多编给她的理由,并对此深信不移。
    “我让威克多陪我块儿去就行了。”普洛夫高兴之余有点孩子气的嘟囔起来,非要在话里话外故意忽略某个人。
    “嗯,那好吧,反正威克多去了里格肯定也会去。”安娜十分笃定。
    普洛夫不开心了,“你原来不是也对他们的关系表示质疑吗?怎么突然变卦了!”夫妻二人的冷战期才刚刚结束不到个月,普洛夫想到那段时间的相敬如冰就浑身不自在。
    “说实话,我对威克多的性取向没有意见,他喜欢男孩也好,欢喜姑娘也罢,只要他开心,我愿意爱屋及乌的去接受他中意的任何人。”安娜目光平静的看着普洛夫。“我原来有迟疑是因为我总觉得他们之间只有威克多头热,我希望儿子幸福,但是这份幸福不能建立在厢情愿的基础上。”
    “难道现在不是他头热了?”普洛夫认为安娜改主意为时过早,他总看见威克多对人家动手动脚,人家可是非常被动。
    而且那个“人家”看上去就是个不会有太大情绪波动,说话做事也是尽可能把会显得极有教养的面拿出来放在人前,以礼待人不冷不热,这种人也许会很有耐心,但是却很难从他身上得到真实及时的反馈。
    忽然间,威克多爸爸对儿子的性生活表示担忧,在床上不会也是儿子头热吧等普洛夫意识到自己在烦恼什么后差点懊恼羞愤的去撞墙。
    安娜有趣的看着普洛夫个人自言自语表演着独角戏,她有没有说过,她的丈夫真是可爱又有趣。
    “不,不是,事实证明我错了。”安娜轻声说。
    “你为什么肯定?”普洛夫不赞同的表情如既往,心里因为妻子的话而活泛起来了,他开始动摇了。
    “那是因为我善于观察。”安娜笑眯眯的说。
    如果仔细看你会发现她和她的独生子就某种表情在某个角度有着惊人的致。
    第二天早上,他们又次停在岔道口,这回普洛夫没有像往常那样转身就走,海姆达尔看他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耐心的询问,“有事要和我商量吗?”
    海姆达尔翘起嘴角,感到十分有趣,在性格上威克多肯定不像他爸爸,普洛夫是个忠厚老实的正派人,藏不住心事,和他狡猾狡猾滴儿子正好相反。
    “你今天下午有事吗?”普洛夫紧了紧手里的竹篮。
    “没有。”
    “嗯如果不麻烦,我是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起去钓鱼。”普洛夫的脸皮不自然的抽搐着。
    为了挽救他几近痉挛的五官,海姆达尔迅速回应,“我去我去!我从来没钓过鱼!”眼睛在晨光中璀璨的如同两颗星光蓝宝石。
    普洛夫看他的高兴不似作假,不由得被感染的兴奋起来,以种钓鱼高手的超然架势对海姆达尔说:“钓鱼的学问大着呢,放心,我会好好教你的。”
    他们在融洽的气氛中分道扬镳,貌似海姆达尔这个彻头彻尾的钓鱼外行让普洛夫产生了显身手的干劲。
    威克多爸爸肯心甘情愿的用正脸和他“再见”,而不是在被自己激的暴跳如雷或垂头丧气的时候竭尽所能的维持他的礼貌和修养,海姆达尔认为这是次巨大的进步。
    时间还早,这家以咖啡豆和妖精为招牌的巫师咖啡馆内空空荡荡,除了位看不清五官的巫师缩头缩脚的窝在角落里打瞌睡以外,靠窗的海姆达尔是店内的第二位客人。
    他点的热巧克力被送上桌面,马克杯上的彩虹妖精扇动着翅膀朝他抛媚眼,海姆达尔莞尔笑,悬挂在被打磨的闪闪发亮的樱桃木门上的金色铃铛轻轻响,又有客人进店了。
    看到隆梅尔朝他走来海姆达尔并不吃惊,昨天收到的信件中有封来自父亲,他在信上说今天要来比利时参加巫师联合会的定期会议,他们可以碰面,并在信件末尾写明了见面的地点时间。让海姆达尔吃惊的是正和父亲说话的白胡子老人,那是邓布利多教授。
    在霍格沃茨以外看到他,海姆达尔感觉很新鲜,每次想到邓布利多,他的背景无例外都是那间摆满了稀罕玩意儿且年代久远的校长办公室。
    海姆达尔站了起来,直到二人在眼前的座椅上落座。
    “早上好。”邓布利多等父子二人结束寒暄才开口。
    “早上好。”海姆达尔发现他在看马克杯,“这家店的热巧克力很有名,您要尝尝吗?”
    邓布利多花白的眉毛愉快的扬了扬,第二杯热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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