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肥羊壮兮,待年关。鹰飞草长兮,獒欢腾。房宽田沃兮,孙满堂。”
一支悠扬的牧羊歌从远处的山脚下,隐约飘来。
天空中有少许的白云缓缓流淌,太阳先生正懒洋洋得从那飘扬歌声的山顶露出红红的睡意十足的脸蛋。
“唉,问圣人人生可是苦短,看世间间息也是如年。”
说话的是一位外表俊朗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年纪,只见他依靠一棵大松树而坐,前面不远处是一断涯绝壁。
列位看官看到这里,是否会以为这位少年受苦甚多,想不开而到这断涯绝壁处轻生。
可不是这么回事,这少年原来是楼兰国的王子,只见他一双单凤三角眼,眼中不时有流光闪过,虽带有一丝哀愁,但却掩盖不了那种只有王者才有的霸气,那种气势足以令对手不战自败。眉毛比较浓密,像两条倒过来的弯弯的小船,一副鹰勾鼻使得那张本来就英俊的脸更加具有吸引力,鼻梁很高。
少年的双眼始终没有离开那刚升起不久朱砂般颜色的太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金乌哥哥。”
随着一声娇滴悦耳的喊声过后,从少年身后的小山坡上露出一张娇嫩可爱的少女的脸蛋,这少女约莫十五六岁年纪,一头批肩乌黑秀发,两条柳叶弯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宛如黑夜里闪亮的星星,一眨一眨好不迷人,配上一张樱桃般的小嘴更是楚楚动人,让人心醉。
少年闻声,把头向后扭了过来,看着那少女一步一步慢慢向自己走来,随着少女离他距离的变化,少年那张原来哀愁的脸,慢慢变的平和起来,再慢慢的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那少女走到少年近前,慢慢的蹲下身子,缓缓的说道:“金乌哥哥,大王急着叫你回去呢。”
少年道:“念骞妹妹,你可知是什么事么。”
那少女一脸茫然的说道:“那总不是叫你回去吃早饭那么简单吧,看大王那急躁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大事要和你商量吧。”
少年闭目沉思了一会,脸色有些苍白的说道:“妹妹啊,假如有一天我们不能像现在这样有说有笑快乐的在一起,你心里会是什么感受啊,当然,我是说假如。”
“金乌哥哥,骞儿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永远都像现在这么快乐的生活,如果有谁不允许的话,我会和他拼命的。”
看着这小妹妹天真无邪的带着孩子气的愤怒的表情,少年少许苍白的脸立刻变得红润起来,他很爱这个小妹妹,自小一起长大,但凡有不开心的事,只要一看见她这张娇嫩可爱的小脸蛋,什么不快都会烟消云散。
以前对这个小妹妹的感情可能只是像哥哥对妹妹一样的亲情,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前的那种亲情正潜移默化的慢慢变为爱情了,只是两人自己都不知晓罢了。
少年听了少女这番话后,心中很是感动,于是轻抚少女秀发柔声说道:“傻丫头,我们又不是真要分开,瞧把你急的,若是旁人在此,你不怕难为情啊。”少年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真讨厌,人家不都是因为太在意你了吗,你却在这笑话起我来了,哼,以后再也不理你这没良心的了,哼。”少女像是真生气了,脸都胀的通红。
少年见状,连忙双手合十做揖道:”我的好妹妹啊,我的大慈大悲的女菩萨啊,你就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少年边说还不忘磕头。
少女看见少年这怪异搞笑的举动后忍不住捧腹大笑,笑的前俯后仰,锤胸顿足。
笑声是那么的甜美动听,真是个天真活泼的天使啊!
“妹妹你是原谅哥哥了?”少年试探性的说道。
“哥哥有什么事需要妹妹原谅吗?妹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少女学着少年刚才笑她时所发出的那种笑声,也哈哈大笑起来。
“敢耍我,看我不挠你痒痒。”少年话音未落,双手已然向还正哈哈大笑的少女的纤腰伸来,事出突然,少女毫无防备,直觉得腰部像触电般麻痒难耐,急忙挣脱少年的双手,向山下跑去。
少年自是在后面穷追不舍,他俩边打边闹一路向山下跑去。
跑不多会,他俩来到了一参天大树下,只见少女气喘吁吁的在那大树底下停住了脚步,一**坐了下去,喘着粗气道:“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我认输了,随便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少女说完便闭目等待少年的发落。
少年本来距少女就那么一两步路的距离,此时已经站在少女跟前,跟着也在少女身旁坐了下来。
少年没有丝毫气喘迹象,脸是那么的平静,一看就知道少年是暗暗的让着少女的,不然凭他跑这么久脸不红气不喘的功夫,早就追上少女了。
少年不过是想多享受一下和少女在一起嬉戏的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说不定日后就没有机会了。
其实少年早已知道父王急着找他所为何事,只是他不忍当着少女的面向她讲明,所以才假装问少女,大王找他有什么事。
早在昨天晚上,少年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繁星似锦的天空中高悬着一轮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圆月,月下那本是用来赏月的亭子里坐着五个人,确切的说是五个男人。
当中一四十来岁年纪,头戴耀眼龙纹吉兽紫金冠,面如冠玉,双眼明亮有神,嘴角留有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脸上堆满笑意的道:“孤王仰慕天朝已久,怎奈小邦国事琐碎繁杂,竟是没时间去天朝瞻仰天朝圣主尊容,还望将军海含,还需将军回朝后为孤王多多美言啊。”
那中年男子说话间双手抱拳向对方行了一礼,原来说话的这位中年男子便是楼兰国的国王,看样子是个善于交际之人,说话很是恭敬。
他的正对面坐着一位身长九尺,浓眉大眼的大汉,年龄约莫三十五六岁,皮肤黝黑粗糙,若不是身穿一身武官官服,还以为是一种地的乡下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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