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才宫里传话来说,武昭仪请夫人进宫去游头忙接着说,自从高大英俊的袁大人不再回家,夫人平时出去玩闹访友还比较正常,到了没事情一个人呆坐在这里想心思的时候,就会变得有点让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情,令人看了既心疼又有点害怕,所以现在有人找她去玩是再好不过的了。
夏飞胭也这么想地,不管袁野是真不在乎自己还是装出来地,自己不能把一辈子就这样交代了,和武媚娘搞好关系,万一袁野将来真跟着高阳犯了事,说不定还能通融一下。
想着她回屋收拾打扮了一番,刚出了门上了马车,突然又有人来传信,要她不必进宫,直接去高阳府前等。
“什么?”夏飞胭想,这该不会是高阳玩的什么花样吧?又假借武媚娘的名义把自己诓到她那去搞什么阴谋,上次就是故意把守宫砂撒在自己身上,最后用那个事情大做文章,害得自己百口莫辩,才和袁野闹成现在这么僵。
不过她仔细看了看,来地的确是武媚娘身边的小太监,不象有假,于是问:“小公公,武昭仪干嘛要我去公主府啊?”
小太监低眉顺答:“夫人有所不知,陛下忽然想和武昭仪一起去探望高阳公主,听说武昭仪和夫人有约,正好袁大人要随行护卫,想着袁大人在宫中尽心尽责几个月未曾回家,于是干脆请夫人前去公主府一聚。”
夏飞胭听了这话,高兴地跳起来,从来没觉得李治会这么可爱,连袁野的生活私事都关心上了不是天降的好机会,要让自己和袁野好好叙谈叙谈吗?
袁野呀袁野;下的命令你敢不从么?这次可不是我想你想见你,是有人希望我们在一起。
夏飞胭马上催车夫赶快出发,急向高阳的公主府赶去。
正所谓世界上的事情: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夏飞胭是高高兴兴,有人却提心吊胆。
“展鹏说陛下怎突然想到跑我这里来玩。是不是我们马上要起事地消息走漏了风声。他故意来试探者根本就是来兴师问罪?”高阳一听到李治突然来访。有点慌了手脚。
虽然准备了这么多年。可是以前一是在培植势力。拉拢关系见羽翼丰满。时机已成熟。高阳开始向有可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地人开诚布公地谈自己地人生大计。
除了陆展鹏在江湖上发展地势力。高阳利用自己地美色也套牢了一些有势力地裙下之臣。还有几个本来就对朝廷不满地公主和驸马也都暗中表示要助她成就大事。高阳虽然没有把袁野地身份泄露出去已经向所有参与这个事情地负责人透露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其实要还李建成后人一个公道只是找地一个能摆得上桌面地理由而已。参与此事地谁不是心怀鬼胎中打着自己地好算盘。为名地求利地博得高阳这个大美人亲睐地。不一而足。
高阳才不管他们各自打地什么主意她就是想推翻这个世界上自己最恨地那个人——父皇地江山。还辩机一个清白。然后过自己随心所欲地逍遥日子。称不称帝。她倒不是志在必得。不过。如果袁野真喜欢。她愿意做古往今来第一个女皇帝。立他为后。也收罗天下美男设立三宫六院。这有何不可?
假袁野有意做皇帝。只要立高阳为后。不干涉她地爱好自由。她也没什么舍不得地。人生要那么些好名声有什么用?要及时行乐才不枉此身。
本来对这种谋逆的事情,高阳虽然胆大,但毕竟现在还没准备周全不到动手的时候,万一计划泄露,就得人头落地,李治再宠她这个姐姐,对她好,可是江山大业前,李世民不是可以亲手杀了同胞兄弟吗?李治再宽厚再仁德,也是不会手软地。
“公主,镇静,我已经派人去打探过,陛下只是带了十余随从轻装简从前往公主府,应该不是事情被他发现来兴师问罪,否则不会只带这么点人来,明知道我们对他不利还主动送上门。”陆展鹏沉着地劝慰高阳。
展鹏,你说得有理,可是他从来没来过我这里,这是要干什么呢?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高阳毕竟是个女人,一下就自乱了阵脚,指望着陆展鹏拿主意。
见关键时刻,高阳最信任的还是自己,陆展鹏心里十分高兴,神情温和道:“公主,你就只当陛下来叙亲情,做你该做的事情,做好迎接圣驾的准备,别的我自有安排。”
说着陆展鹏在高阳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
高阳神色一紧:“这样行不行啊?万一失败被李治怀,那我们后面什么都不用想了。
“公主放心,这计划,成功有成功的做法,失败有失败的交代,保证无论结果如何,公主都是获利之人。”陆展鹏信心十足地说。
夏飞胭站在公主府门口,见除了站岗的守卫,还十分安静,想必李治和武媚娘还未到来,于是怀着与袁野即将重逢的喜悦毫无怨言地守候着。
不一会只听公主府里有了动静,一队护卫先出了门训练有素地迅速站立在公主府门两侧,然后有一色服饰打扮的小丫鬟鱼贯而出微微垂头侍立左右。
好大的排场,正在夏飞胭暗自惊叹时,府门里缓步走出一对璧人,女子紫红色华服,长裙曳地,万般风情,眉目艳丽绝美,男子高大魁梧,仪表堂堂,正是高阳与房遗爱夫妻二人。
从表面看上去,无论相貌,门第,这对夫妻也是挺般配的嘛,高阳真是个野心大的女人,不守着自己的夫君好好过,非要搞三搞四弄那么多面首养着,这个房遗爱长得倒挺有男人大丈夫气概,怎么就能容忍老婆在自己面前和别的男人鬼混呢?
这奇怪的夫妻真让人想不明白,夏飞胭在心里胡乱猜测,只听高阳道:“哟,这不是袁夫人吗?真巧,怎么一出门就见到了你,不好意思,看我这记性,现在是不是还是应该称你夏姑娘比较合适呢?”
夏飞胭一抬头,看见高阳满面春风趾高气扬地用挑衅的眼神斜视着自己。
夏飞胭知道阳正向自己炫耀在这场争夺袁野战绩上的胜利,也不甘示弱地一笑:“公主好雅兴呀,对别人家里事情的兴趣好像远远超过了你应该关心的程度吧,我是袁夫人还是夏姑娘都无所谓,因为野哥他喊我都是只叫胭胭,不知道你的驸马有没有喊过你阳阳呢?”
高阳微一皱眉,侧头看看在旁边得有女人敢如此跟高阳拌嘴很新鲜面带微笑的房遗爱,心里有点气恼,他的老婆被人欺负,这傻瓜还好像看热闹一般。
还是站在他们夫妻身的陆展鹏感觉到了高阳的不开心,厉声呵斥道:“大胆,公主和驸马的事情是你这平民女子该过问的么?”
夏飞胭毫无惧色,意装作不认识陆展鹏道:“平民?我是陛下亲自赐婚给袁野明媒正娶的妻子,现在也还是袁夫人,如果你们不承认这个身份,我大可以告诉陛下,有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和爱好,逼迫原本恩爱夫妻分手,我夏飞胭什么都没有,只有命一条,大不了豁出去,看谁能落得了好。”
见夏飞胭动怒,高阳想她的性子倒有可能会来个鱼死网破,这争男人的事小,可别因为这个把别的事情都牵连出来就划不来了,何况现在袁野的心在自己这边,何必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
她走下台阶,以非常傲慢的姿态围着夏飞胭转了一圈,确定她的身材没自己的丰润,容颜没有自己的美丽,衣着没有自己的奢华,掩嘴轻笑,用她们两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不错,别人都还当你是袁夫人,可是我们三人之间的事情,我们都明白,袁野迟早是我的人,那个曾经的家,我和你可是都清楚地知道他有多久没有回去了,而我这公主府,他就象回家一样勤快,你守着个夫人的空名头有什么用呢,就象我的驸马,只是摆设罢了,驸马他是没得选择,你如此年轻,何必守这个不讨好的寡,不如早早另寻如意郎君,对大家都是解脱。”
夏飞胭被她的话刺得心里一痛,脸上却微笑着还击:“是吗?公主就那么相信袁野一定会做你那些玩物中的一个?我可以全心全意喜欢他一个男人,你能吗?知道我今天干什么来了吗?是陛下特意召我来和我的夫君袁野增进感情,等下我要和他在你这院子里面光明正大地亲热,你敢吗?你能吗?”
高阳见夏飞胭在这个问题上和自己寸步不让,真没见过这样大胆的女子,明明她在节节败退,可是气势上却依然强势,不由有些恼了。
高阳有点恨恨地报复道:“与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昨夜梦中依稀见到往日驰骋于山野林莽之间,那般逍遥快活,醒来却是孤枕独眠,不觉泪湿衣襟……”
夏飞胭脸色大变,这都是她写给袁野信里情话,怎么会被高阳知道?
高阳得意地一笑:“怎么样?你这每日一封的相思之苦,袁野可都不曾开封就全部交给我看了,想不到袁夫人看起来好像很纯洁,守宫砂没有了,信函言词也是那么的挑逗暧昧呢,难怪总是一副自信满满可以拢得住男人心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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