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戏游龙》第二百二十章 割袍断交

    野冷冷一笑:“你们还有脸和我说什么朋友和亲人?>来背叛我,从那时候起,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情义存在?我不杀你,就已经很对得起你了,不要逼我动手。”
    夏飞胭心里对袁野的所作所为失望极了。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爽直纯朴的山大王,也不是心疼自己,温暖了自己的身体和心的夫君,仇恨蒙蔽了他的眼睛和心灵,冷酷封锁了他的心,而这一切自己却无力挽回。
    夏飞胭痛定思痛,抓起张凌风掉到地上的剑,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一片衣襟割了下来,冲着袁野用力丢了过去:“我,夏飞胭从现在起,与你这个杀人恶魔恩断义绝,以后你飞黄腾达也好,不得善终也罢,再也与我无关,只当我以前瞎了眼认识了你。”
    说完,夏飞胭已经是满脸泪水,如果不是要扶住张凌风,恐怕自己就要先倒下了。
    袁野瞪着血红的眼珠,用十分可怕的眼神死盯着夏飞胭,看了一会,点头:“你算什么东西?老子看上你,是抬举你,早就不想见到你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跑出来的野丫头,丑八怪,还天天在耳朵边唠唠叨叨,老子的事情总想来管,现在算你识相,走了更好,别挡着老子升官财逍遥快活的路。”
    “玉郎。”只听一声惊呼,卉儿的身影飞扑了过来,一把将张凌风抱入自己的怀里。
    “你怎么了,玉郎。”卉儿看见张凌风一身是血,忙找东西为他包扎:“你放心我在,你不会有事情的,忍一下,我马上带你回去疗伤。”
    张凌风缓缓睁开眼睛,吃力地用沾满鲜血的手握住了卉儿地手,轻轻摇头:“不用了,卉儿,你,你听我说。”
    卉儿毕竟是在衙门做过多年,她心里的疼虽然远甚于夏飞胭,头脑还有一点清醒,看张凌风伤得这么严重,一刀插在胸口上,心知他已很难存活,救他固然重要,但也许现在就是他最后要留下的话了,强忍着悲痛,哽咽道:“玉郎,你别激动,慢慢说,我在听。”
    “卉儿。我和袁野写了生死文书。无论谁死。都与他人无关。我希望。希望你不要找袁野地麻烦。”看见卉儿艰难地点头应允。张凌风感到一丝安慰:“今生能娶你为妻。我死而无憾。你。帮我照顾好我娘。玉郎谢你了。”
    “玉郎。都是我害了你。如果我不妄想着和你成亲就不会生今天地事情了。”卉儿终于痛哭失声:“我们终究是逃不过这命。”
    说着。卉儿突然拾起地上地剑:“玉郎。等我。”挥手就向自己地脖子抹去。
    一直在旁边留意着卉儿举动地夏飞胭。一把扑过去。死死抱住她地手:“卉儿。不要。”
    张凌风也想伸手去阻止。却怎么也抬不起手来。急得一口鲜血从口里喷涌出来:“卉儿。求你不要死。帮我。一定要帮我照顾我娘。”
    看着张凌风和卉儿生离死别地情景。夏飞胭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夺下卉儿手里地剑。大叫一声:“袁野。你个混账。”挺剑就向刚转了身想离开地袁野后背刺去。
    袁野头也不回地往旁边微微一闪身,夏飞胭一剑刺空,偏偏情绪激动只顾了拿剑去刺袁野,却没留神脚下地地有些凹凸不平,一跤摔了下去,扑了一脸的灰,剑也甩了出去。
    袁野一脚将剑踢得老远,弯下腰来看着夏飞胭一脸泪水混合了灰尘变得肮脏的脸,讥讽道:“就你这两下子想杀我,这辈子别想。”
    夏飞胭狠狠一咬牙,突然蹦起来一口重重咬在袁野的肩膀上,顿时一股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
    袁野大约没想到夏飞胭会突然来这么一下,楞了一下,随即大手一挥,将夏飞胭一下摔出老远,夏飞胭只觉得这一下骨头都快被摔散了,咬了唇半天也没爬起来。
    袁野皱着眉指着夏飞胭狠狠道:“下次没这么便宜你。”
    然后转身施展轻功,很快消失在暮霭中。
    夏飞胭只觉心里一空,他们之间终于结束了吗?艰难地抬起手来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殷红的血迹是那么地刺眼,她呆呆地在地上躺了半晌,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寒风刺骨,天空上乌云遮住了月亮,夏飞胭徒然从迷茫中醒悟过来:凌风怎么样了,怎么半天没听见动静?
    等她努力爬起来,再环顾四周,竟然一个人影也不见,若不是地上有打斗过的痕迹和一滩殷红地血迹,夏飞胭简直要认为刚才那一切不过是自己做了场噩梦罢了。
    她多么希望那真是一场噩梦,多么地希望!
    “哈哈哈,”陆展鹏出
    枭般地大笑:“可惜了张凌风这样一个人物,居然最情而死,我还不曾有机会和他比试过,听说这京城里面能胜他的人不过一,二,游龙刀法难道真地那么厉害?”
    还是先前那个黑衣人:“属下亲眼看见他们势均力敌,开始时打得难分高下,后来突然间袁野地招式与以往大不相同,就连属下也从来没见过他使用过这样的刀法,威力无穷,一击而中,直入张凌风胸口。”
    “你有没有亲眼见张凌风断气?”陆展鹏最关心地就是这个结果,袁野杀掉张凌风,即使他们有生死文书在先又怎么样?张凌风可是李治身边的大红人,李治即使不能干涉这私下决斗地事情,但这么一来,他肯定是恨死杀了自己良师益友的袁野,袁野也就没了别的退路,高阳的目地也达到了,还有皇宫中的侍卫突然失去了张凌风这个大领导,必会乱上一阵子,新上任的人一时半会哪能掌握的那么好,这倒是个起事的好时机。
    “袁野和那个女捕武功都非泛泛之辈,属下怕太接近会被现,袁野走后,女捕也带着张凌风离开了,刀**胸膛那么深,鲜血洒了一地,张凌风肯定是活不了。”
    “很好,下一步该做什么,不用我再多说了吧?”陆展鹏心情开始轻松起来,袁野啊袁野,想不到有人比我更恨你,这就是你的命,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知道,这个不需要阁主操心,等我好消息。”黑衣人说完慢慢隐没于黑暗中。
    身上好烫,就象有火在体内四处,烧灼着夏飞胭的四肢百骸。
    老虎扑过来了,袁野一把抓住了老虎尾巴,甩了出去。
    打雷闪电,夏飞胭抱住了虎头山上那棵大树,一个滚滚而下的雷劈中了她,袁野在狂风呼啸中抱着她艰难地寻找躲避的地方。
    袁野搂着她的腰向崖下跳去,一道寒光击中他的后背。
    水池边,袁野被夏飞胭压在身下,眼睛亮晶晶地充满了柔情。
    满头大汗一身是血的袁野挣扎着对泪流满面的夏飞胭说:“我不会死。”
    袁野解开衣襟将夏飞胭抱在怀里,用自己温暖的身躯来为她驱赶寒毒……
    不,不,这样情深意重的袁野怎么会背叛了自己?
    他说过要和自己一起做恩爱夫妻,白头偕老,他连师父的遗命都那么痛心地要弃之不顾,只为和自己终身厮守,又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
    “我不信,不信,野哥,你不会离开胭胭,是不是?”夏飞胭哭喊着,可是她怎么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自己是下了地狱还是落入了火海,怎么全身这么难受,这么热?
    隐约感觉有人在旁边,后来就变成忽冷忽热,一下象被火烤,一下象掉进冰窖,夏飞胭也忽而有点感觉,忽而又昏沉沉地睡过去。
    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那滚烫的被子里忽然出现了一座冰山,**啊,冰山将夏飞胭纳入怀抱,夏飞胭也四肢并用紧紧缠了上去,身体不再那么烧得难受,而蜷缩在冰山里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陌生,夏飞胭心里渐渐安定起来。
    随着时间推移,冰山在融化,被子里又慢慢开始热起来,夏飞胭口干舌燥人也开始不安宁起来。
    冰山怎么不见了?
    夏飞胭在虚空里胡乱地抓了几下,这时有人轻柔地扶起她,唇边有清凉的水徐徐地送了进来,夏飞胭焦渴地开始大口地喝着,水从喉咙进到胃里再往下,身体里一路那清凉的感觉,将夏飞胭那一点朦胧的意识刺激得有点点清醒,她微微睁开眼睛,可是眼花得不行,烛光摇曳里,一张好像是男人的脸在眼前不停地晃动。
    “停住,我看不清楚。”夏飞胭伸手想把那摇晃的物体固定住。
    有人握住她的手,在耳边轻轻说:“好些了吗?”
    这声音好像是袁野啊,可是那么飘忽遥远,夏飞胭抱紧了他:“不好,我好难受。”
    又是那个冰山的感觉,那人搂了她钻进被子里,身体如同先前的变得冰凉,夏飞胭缠绕着他,沉沉睡去。
    后来夏飞胭才知道,因为那天自己受张凌风被杀刺激太深,在荒郊野地躺了半天,受了寒,一个人又不辨方向,游荡了很久,还是石头带了人出去四下寻找,才好不容易找到她,当时夏飞胭已经神志模糊,接着起高烧来,持续两天都不退,还说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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