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车往哪走呢?不是回家的路啊。”夏飞胭一马车居然往一个僻静的胡同跑了进去。
石头是头一次随夏飞胭去镖局,对路不太熟悉,刚才也只顾了跟她说话,见夏飞胭这么说,也伸了头向外看,觉得车夫不对,叫道:“你干什么呢?怎么把车赶这里来了?”
车夫不理他,一甩鞭子,马跑得更快了。
夏飞胭此时已经看清楚了这车夫不是自己带来的那个,一掌对着他的背心拍了过去:“石头,这车夫有古怪。”
车夫听见后面动静,回身一掌,夹带着凌厉地风声冲这夏飞胭就击了过来,石头一看,这人功力夏飞胭绝对挡不住,他大喝一声,一拳挥过去,比夏飞胭的掌后先至,竟将那车夫击下了马车。
那马儿受到了惊吓,飞奔起来。
此时马车已经跑进了胡同,掉头已经不可能,失去控制的马车向往前狂奔,石头一把搂住夏飞胭的腰:“姐姐抱紧我,我们跳下去。”
夏飞胭赶紧双手抱住石头不算粗壮却也结实的腰,两人迅速从后面跳了下去。
两人心有余悸地刚站稳,四周不知道从哪里就冒出一群黑衣人来,不怀好意地向他们步步紧逼过来。
石头虽然跟董明杰学了不少功夫,可是并没有什么行走江湖对敌的经验,何况是眼前多寡悬殊这么大的情况。
石头张开手臂。将比自己矮不了多少地夏飞胭护在身后。虽然有点不知道如何应付。却仍大声喝问:“你们要干什么?”
那些黑衣人也不答话。各自挥舞手中地兵刃就冲他们袭了过来。
石头先还能顾着点夏飞胭。可是缺乏对敌经验地他很快在围攻中就难以做到手尾兼顾。不过夏飞胭在袁野地调教下功夫比以前还是大有长进。与石头互相照应。勉强可以自保。
可是就凭她们地功夫要想脱困几乎是不可能地。时间一长。估计很快就要落败。
“石头。你快走。”夏飞胭命令石头说。
“不行,要走姐姐走,我来断后。”石头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但见他们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感觉,估计落到他们手里非死即伤,夏飞胭是女子,那就更危险了。
“听话,你跑得快,可以去找黄哥他们来救我。”夏飞胭十分惊险地堪堪避过一个黑衣人地刀锋。
石头见事情紧急,不能再和夏飞胭互相推来让去了,瞅了个空子,将夏飞胭奋力一推,突破了黑衣人包围圈子,大叫:“快走。”
夏飞胭一看,石头已经被困住,自己回去也只是白白送上门去,一咬牙施展开“分花拂柳的步伐”飞快地向巷子外跑去。
等夏飞胭叫来镖局一干人,巷子里早已经空无一人,夏飞胭的心紧缩了起来,虽然跟石头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是初见时他那瘦弱单薄的模样,再见时被长孙玲珑打得奄奄一息垂死挣扎的情景,还有刚才奋不顾身保护自己,那一幕幕都深深印在夏飞胭的脑海里,在夏飞胭心里石头是最需要自己疼爱关心的弟弟,现在不但自己没照顾好他,连人都弄没了,夏飞胭顿时就觉得心里一酸,不过仔细在附近搜寻了一遍,没有任何现,夏飞胭的心算安定了一点,没有血迹至少表明那些人目地不是要石头的命。
这件事情显然是有预谋的,目标应该是自己,可是那些黑衣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夏飞胭怎么想也没觉得自己得罪了谁。
等回到家,夏飞胭才知道这里也早闹了个天翻地覆。
一到门口,守门的看见她就瞪大了眼睛,大声叫:“夫人回来了。”
夏飞胭奇怪地问:“我回来是什么大不了地事吗?看你们高兴地。”
“哎呀,夫人,你再不回来,我们小命难保,袁大人先前回来过,满院子找不到夫人,急红了眼,象疯了一样派人四下去寻找,他自己也骑马出去了,说我们对夫人保护不力,找不到夫人大家都等着一起陪葬。”
夏飞胭没想到袁野会急成这样,怕他在外面傻,找不到自己不会回来,忙把院子里剩下的人,包括小丫头,厨房里的厨子都派了出去找袁野,她又怕袁野万一回来见不到自己,不敢出去乱找,只好在家里等。
就在夏飞胭坐卧不安在院子里打了半天转转,只听袁野大声叫:“夫人真地回来了?人呢?”
然后看见袁野的身影一晃,迅速地向自己奔了过来,到了近前,袁野一把用力地紧紧把夏飞胭抱在怀里,语音激动地说:“胭胭,你回来了,没事就好。”
“野哥,你轻点,我气都要喘不过来了。”夏飞胭想难道自己差点被人绑架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他的耳朵里啦?
袁野松了松劲:“对不起,我太高兴,还以为我会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呢?我福大命大,不过今天幸亏了石头,不然你现在可真见不到我了,野哥,我们得赶快找到石头把他救出来。”夏飞胭
说。
“石头怎么了?”袁野一怔问。
“我差点被绑架地事情,黄哥不都派人告诉你了吗?”夏飞胭奇怪黄哥难道没说石头的事情?
“不是黄哥告诉我的,是高阳对我说的。”现在袁野才有时间把他进宫辞官的事情告诉夏飞胭。
不出袁野所料,不论他找什么理由,李治果然都不准他辞官,就在袁野心里打定主意,李治准不准,自己都一定要走地时候,高阳派人来找他。
也许知道前天的行为很令袁野反感,高阳这次倒是规规矩矩地端坐在大厅里,收敛了娇媚地模样,一板一眼正经地说:“听说你向陛下辞官?”
“是,现在顺便也告诉你一声,我不干了。”袁野想高阳叫自己来也好,干脆今天把话都说清楚,管她同不同意,等下就和夏飞胭一起走了。
“可是陛下并没有准许,我也没答应啊。”高阳似乎早料到袁野有这么一手,倒并不吃惊。
“准不准,我都已经决定要走,现在是通知你一声,不是要问你同不同意。”袁野的态度很强硬明确。
“我倒没什么,只是若陛下不准,你犯地可就是抗旨不尊的大罪,那可是要砍头地,你就不怕吗?”高阳笑起来。
“如果真到那一步,我自然要对陛下说明真正要走的原因,我和胭胭成亲是陛下主持的婚典,你这个公主平时都喜欢干什么,他也不会不知道,我看陛下也不是个糊涂的人,把事情摊开了,恐怕他马上就会放我走了。”袁野还算是给了李治个面子,没有戳穿高阳对待自己地所作所为,因为他觉得这个皇帝虽然看起来有点文雅懦弱,但是不糊涂,讲道理,对自己有知遇之恩,不想让他在自己面前太难堪。
高阳仍是面含笑容,成绣在胸地说:“胭胭,叫得可真亲热,你不会是打算丢下你那娇滴滴地小妻子自己一个走吧。”
“我当然要与胭胭一起走,这个不用你来提醒,没有什么话要说,我就走了。”袁野说完就想走。
“我只是想如果你的胭胭不想和你一起走,躲着你该怎么办呢?”高阳红唇微动,轻飘飘吐出这句后就得意地看袁野的反应。
袁野把高阳的表情和说的话在心里迅速地琢磨了一下,脸色一变:“你?”
高阳看他已经明白,点点头:“我可什么也没做,只是我贵为公主,总有那么些忠心的下属不等我开口就主动地替我把些事情打点妥当,这真不知道是我的福气呢还是……”
“我告诉你,胭胭要少根头,你就别想安宁。”袁野暴躁地打断高阳的话,急匆匆地跑出门去。
看着袁野仓皇而去的背影,高阳刚才绷得笔直地背一松,颓然地靠在椅子上:“那个女人就那么好吗?什么时候你才能把这样的心思拿点来对我呢?”
听袁野说完,夏飞胭急切地抓了他的手:“我就觉得呢,那些人不是打劫,也不是要我的命,原来都是这个色公主在后面捣鬼,看来石头肯定是被他们抓去了,走,我和你一起去要人。”
袁野没动:“胭胭,你疯了,高阳就想抓住你好来威胁我,你还送上门去给她抓?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把她的公主府掘地三尺也要把石头救出来,你现在就赶快和黄哥他们先出城,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我把事情办完就去找你们。”
夏飞胭一翻眼睛:“野哥,我现你大事聪明小事上就容易糊涂,高阳要绑架我得偷摸摸才行啊,我和你光明正大地从公主府大门进去,她能把我怎么地?再说了黄哥他们虽然人多,论起武功来,我跟在你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呀,别嗦了,赶快去公主府。”
夏飞胭说得都很有理,不过她心里还有别地想法,袁野嘴拙,恐怕说不过高阳这是其一,既然高阳都那么处心积虑要把袁野搞到手,自己这个正牌地夫人去了,她多少要收敛点,不然袁野一个人去才是羊落狼口,夏飞胭是在太关心在乎袁野了,她也没想想袁野是她认为的那样温顺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么?
夏飞胭的感觉是:高阳可不比长孙玲珑,一个是经验老到名声天下皆知经历男子无数的色公主,一个虽然刁蛮却是痴情单纯的少女,她们对袁野地威胁和占有欲是大大地不同,长孙玲珑想的是与袁野两情相悦常相厮守,而高阳估计只是贪恋袁野美色只是想满足自己的欲壑罢了。
高阳闻听夏飞胭和袁野携手来求见自己,心里微微有点吃惊,她没料到夏飞胭会有那么大的胆,这不摆明了要跟自己争男人吗?
以往高阳夺别人夫君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可那些女人不是哭哭啼啼自认倒霉,就是被公主府地人一威吓就丢了胆子,哪有这么大胆亲自找上门的,高阳倒来了兴致要看看夏飞胭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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