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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这个刀疤嘴里的会议室里,发现自己视线并不是很好,窗帘紧闭着,周围漆黑一片,勉强能看见里面的家具和人形。
说这是一个会议室,更应该说是密室,所有人都进到房中,门被最后进来的人所关上,众人一一落座后,李氏五人才慢慢的把事情的整个情况说了出来。
在几人述说下,事情发展也慢慢被剥开,事理也越来越明确,刀疤皱着眉毛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会议室里充满暴躁和不安,嘴里吐出的白烟把这间不大的房间弄得烟雾弥漫。
漆黑的会议室飘着袅袅白烟,几缕阳光透过窗户印在会议室的桌椅上,也有一两缕照射在夏阳身上。
李氏五人陈述完不久前搜索粮食发生的事件后,夏阳懒散的靠在椅子上,很是悠悠然,但是并没有说话。
余光瞟到最角落的小豆子此时的神态,此时他那对机灵的眼睛不停的在会议室里的几人人身上流转着,也不知道在观察着什么。
但是就是这一刻,夏阳心里对小豆子的警惕就提高了好几个层次,他恐怕并没有他名字那样的性情。
坐在主位上刀疤依然低头抽着烟,没有做出任何的回答,只是皱着眉头想着什么,身前的烟灰缸里此时已经杵着六七根抽完后的烟头。
会议室里渐渐变得压抑起来,众人的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
刀疤紧皱着的眉毛最终还是松开,将抽完的香烟杵灭在烟灰缸里,抬起头后,眼睛扫过其他人。
刀疤狰狞的脸上的眼睛微微眯着,死死的盯着桌子的某个部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声的对着众人说道:“李毅的死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警钟,而停靠在岔路口的货车,我打算放弃了……”
刀疤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狭小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十分的清晰。
他的声音还没落下,大桌左面的李二狗就沉不住气,大力的拍在桌子上,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腿将椅子“嘭”的一声绊倒在地上。
李二狗的脸上呈显出愤怒的潮红,怒声喊道:“不可能!李毅的死不能就这么白费了,我们应该把货车开回来,丧尸,我们能清多少就清多少!”
声音在房间里显得十分的大,甚至在房间外的部分人都能听见。
房间里所有的人被李二狗突然的爆发吓了一大跳,夏阳也是有些些惊讶的看着他,原来他只是一个在装朴简不起眼的火药桶。
“附议,我赞同二狗的说法,阿毅不能就这么死了,况且我们人类和丧尸已经是死敌,就算毅子没死,我们也要把丧尸清理一些!”李天在李二狗话落后,就紧跟其道,但是比李二狗理智得多。
在一旁一直打酱油的小豆子随即点头赞同李天所说的。
“万一,我只是是说万一,我们其中又有人死在丧尸嘴下,谁负得了这个责任?”
刀疤看着其他人的表情和小豆子相同,都认同了李二狗的话,于是气极反笑道,然后盯着李二狗怒气未消的脸上,厉声吼道:“你们负责?”
李二狗早已搬好椅子,坐好后听到刀疤的责问,只得抿着嘴无言,沉沉的低下头,他知道自己负不起这个责。
“你能?”刀疤的视线落在李天脸上。
李天嘴巴扯了扯,准备反驳些什么,但对上刀疤凛冽的眼神,也只得干笑的低下头。
“或者……”刀疤的视线落在小豆子脸上,然后一一扫过其他几人,“我能?”
“你不能!他不能!我也不能!我们谁他妈的都不能!”刀疤怒极的一掌拍在身前的桌子上,桌子发出巨大沉闷的响声后,留下一个不浅的手印。
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谁也不着言语。
刀疤深深的吸气吐气,良久吐出一句:“麻辣个壁,敢跟老子拍桌子,是不是长脾气了啊!”说着,阴沉的瞟了一眼李二狗。
李二狗被刀疤的眼神一瞟吓得后背一凉,不敢出声反驳,只能低着。头
夏阳看着这些,他是看明白了,刀疤做的这些这些根本的就是杀鸡敬猴,就是做给他看的,而且刀疤的实力在几人中也是最强的。
但明显能看出李氏几人不知刀疤在演艺,看着坐在一旁的小豆子神光闪闪的眼睛,这个小豆子……似乎……是知道刀疤计划的,或者说是两人定制下的。
夏阳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小豆子,小豆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咧嘴对着他笑着。
不简单啊,不简单啊。
看来唯独能用的就是李氏五人了,只有他们没心机啊,其他人的心机都是甚重啊!
会议的气氛再次沉闷起来。
良久,刀疤轻声的说道:“我知道,大家应为李毅的死耿耿于怀,但是我们不能就这么出去送死,经管燃油和那辆货车很重要,但是……命更重要。”
“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了?”李风有些不甘的问道,但是语气中还是认命了。
“谁说我们要放弃了?”刀疤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你不是说……”李风有些惊奇。
刀疤没等李风说完,就说话把他打断,道:“我只是让你们缓缓,等到三弟回来的时候再去。”
夏阳随即说道:“我个人建议要早点去拿回那些东西,以勉日长梦多,我只是建议,采不采纳完全看你们。”
“我也觉得四哥说得对,除了我们二期小区有幸存者外,一期也会有的,还有旁边的动力城,现在最主要就要注意动力城了,如果那里有幸存者,规模不会比我们小,甚至会更大,而且我们这里并不团结。”坐在刀疤左手第二位置,一直沉默着的李雷,突然发言说道。
“虽然说得有理,但是我们开回货车还是存在极大的危险的,毕竟我们都只有一条命。”刀疤顿时变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反驳回去了。
夏阳看着犹豫不决的刀疤,心里感到有些失望,刀疤的见识太过短浅,不够长远,他的决定只能获得一时的苟喘,最后的只有灭亡。
会充满暴躁的会议室,让夏阳有些不舒服,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的气氛,轻松欢快的商谈出一个结果,何乐而不为。
为什么要把气氛弄得这么压抑,而且半天都讨论不出一个结果,难道都是杀父仇人?
“这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你们慢慢讨论,无论结果怎样,我都顺从……”夏阳起身吐了一口,说完之后就推门离开了会议室。
从门口透射进会议室的缕缕阳光,转瞬消逝,会议室再次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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