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自己也察觉到刚刚那个可耻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他连忙坐直了身子,将林夕魇的手推开了,佯装镇定:“我没事了,我没事了。”
林夕魇看他真的没事了,也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看着顾北尴尬的一双眼睛不知道将视线放哪,原本请冷冷的脸庞,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到了交警大队之后,顾北和林夕魇分开审问的,最后将顾北的本田拖去检查,的确是刹车失灵,这件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俩人只是给警告了一下,就直接放了。
林夕魇在交警大队等顾北,不一会看见顾北走了出来,他迈开长步,迎了上去。
“你的车看来是报废了。”林夕魇说着,自然,虽然是林夕魇的车被撞,但是顾北的车却几乎快要散架子了。
“跟了我五年的车了。”顾北声音有些不舍。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着,林夕魇将自己的车钥匙扔给了顾北,说:“以后,你开我的车吧,算是我报废你的车的补偿。”
顾北一听,连忙将车钥匙扔回去了,说:“补偿?你这话说的太严重了,如果按你的道理来说,那你救了我一命,我要如何补偿你。”
林夕魇勾唇,一抹笑容在他脸上几乎绽放开来:“自古救人一命,都是以身相许,你看着办吧。”
顾北脑回路突然一转,上前拿过林夕魇手里面的车钥匙,转手拉着林夕魇的手就朝着林夕魇的车旁边走去,边走边说:“我车里面的那个原本让你化验的小足,不知道为什么,病变的太快了,我想你也没有办法化验,你快和我一起去陈洋家。”
林夕魇原本认为自己刚刚打的一副好牌,就这样让顾北直接将牌掀翻,重新洗牌了。
林夕魇那一刻感觉头上仿佛有一只黑色的乌鸦飞过,伴随着嘎嘎嘎的声音,同时在身后留下四个小黑点。
很快,下一个场景,林夕魇一边无奈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叹气,一边时不时的瞥了几眼一直安静开车的顾北,他以为顾北会和他时不时的眼神交流,但是林夕魇想错了,顾北只是偶尔嘟囔几句:“红灯怎么这么多。”之后,他就全程都当林夕魇只是一个摆设。
林夕魇再也坚持不住了,有话不说根本不是他的性格,他用力的按了一下一旁的车窗,很快,车窗缓缓下移,外面的风呼啦啦的吹了进来。
顾北皱眉:“你热了?”
林夕魇看了他一眼,佯装不经意的说:“不热。”
“那你开什么窗户啊。”顾北不解。
“我不下心按的,我没有注意到。”林夕魇依旧装着无意的说着。
此刻前面又是一个红绿灯,顾北将车子停下,原本不会细心的留意别人举动的顾北,这一刻,仿佛大脑断了的神经像是这一刻接上了一样,他讷讷的说:“林夕魇,你是不是生气了?”
林夕魇心中暗暗的狂喜,妈的,总算是智商在线了,林夕魇摩拳擦掌的打算和顾北说道说道,可是下一刻,他原本狂喜的心一瞬间让顾北冷却了下去。
“你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因为我开你的车,所以你不高兴了。”顾北小心翼翼的说着。
林夕魇一个大大的白眼翻出天际:“你老实开你的车吧,前面绿灯了,赶紧走。”林夕魇没好气的说着。
顾北启动引擎,又陷入了专心致志的开车之中,将一旁抓狂的林夕魇又一次的冷冻起来了,顾北说着林夕魇根本没有听进去的话,句句都是关于案情。
“我这几天走访了很多家受害者,他们全都是因为脚发生了改变,医院的诊断结果是脚部病变,通过走访这些受害者,他们都有同样的一个共同点,就是去了杨师傅仟脚店做了药浴的足疗,顺便还仟了脚。”顾北将这几天的经过以剪短的方式和林夕魇说了。
“我今天原本打算将受害者的病变的脚带给你看,谁知道我刹车失灵了,幸好你救了我。”顾北说着。
林夕魇安静的听着,表面上他什么都不在乎,可是这是顾北说的话,就算是废话,他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遇见你真好,我打算今天带你一起去看一眼那个病变的小足之后,明天去一趟杨师傅的仟脚店。”
林夕魇眉头一皱,修长的手指在车窗上一下一下的翘着,像是心事重重一般。
“你明天要去杨师傅那?”林夕魇问。
顾北点头:“是啊,走访了这么多的受害者,也要去看看跟这么多受害者有联系的杨师傅,也许明天就会有结果。”
“可是你有点不太相信这个杨师傅和这些事情有牵连。”林夕魇一语道破了顾北的想法。
顾北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人家就是一个做仟脚的老师傅,怎么就洗过一次脚,回家就病变了,这也太不科学了。”顾北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对于案件他还是十分上心的调查着。
“不科学?”林夕魇说着:“顾北,你难道不曾怀疑过,也许有些事情原本就没有办法解释,既然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你又何必强求一定要合理,并且有科学依据呢。”
顾北噗嗤一声笑了,说:“我是无神论者,当然什么事情都追求合理的解释了。”
“真的吗?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让你自己都觉得是无法解释的。”林夕魇的话像是意有所指一般。
顾北原本脸上喜笑颜开的笑容突然变得无影无踪,那消失的笑容在他脸上,显得异常的冷漠,林夕魇的一句话,一下子将顾北拉回了前不久发生的一切,那个叫丁颖的女人,还有精神病院里面放他走的小男孩,自然还有一直跑不出去的迷雾森林。
顾北一个人漫不经心的想着,注视着前方的视线,突然飘忽不定一下,带着他离开那个不能解释的地方的那个人,也就是救了他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顾北依旧记得但是对方拉着他手腕的力度,对方的手心温度有些高,握住他手腕的时候,那种温暖像是带着一种保护的感觉,让顾北虽然不知道身在何处,可是他却莫名的安心。
“你想什么呢?”林夕魇的手在他眼前来回的移动:“想什么这么入神。”
顾北苦涩一笑,说:“也许有些事情是无法用科学依据来解释,但是我相信,不管是什么,都有一个最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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