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明1644》第 53 部分阅读

    年的接生经验，再有两个时辰生不出来，极有可能难产，旦出现那样的情况，皇后和小皇子都有危险，能保住个就不错了，运气差点便是尸两命。
    这可是皇后和皇帝的第个小皇子啊，要是出现那样的情况，皇上怒（shubaojie）之下，她满门都要遭难，怎么能不急，接生的嬷嬷比谁都希望小皇子能平安出生。
    “皇上驾到！”
    这时，个明黄铯的身影急匆匆的踏进坤宁宫的大门。
    “皇上，产房污秽，不吉利，您不能进去！”守在产房门口的中年宫女虽然很震惊皇上突然回来了，但还是尽职尽责的跪挡在产房门口，坚决不放朱慈烺进去。
    “朕要进去！”朱慈烺急得团团转，哪有心里理这宫女，就想绕过去，进入产房。
    “皇上，您不能进，女人生子男子进去不吉利，会有损皇后娘娘和小皇子的福气。”中年宫女大惊，连忙张开双手，死死的挡住朱慈烺。
    朱慈烺憋气，无奈的瞪了这个中年宫女眼道：“好，朕不进去，但你给朕进去看着，皇后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朕绝饶不了你！”
    “皇上，里面有女医和接生嬷嬷，用不到奴婢！”中年宫女不假思索的道。
    “你气死朕了！”朱慈烺甩袖口，怒（shubaojie）道。
    最终朱慈烺还是将怒（shubaojie）气忍了下来，他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知道女人生子有这样的规矩，强行闯进去，很可能吓到产妇，确实不太好，只不过这个中年宫女实在有些死板才将朱慈烺气到。
    朱慈烺听着产房内依依痛苦的叫喊，急得团团转，又不能进去，只能站在门口对着里面大喊。
    “依依，你听到朕的话吗，朕回来了，朕想你，等你把孩子生出来朕就进去看你。”
    产房内，董小宛和黄莺听到朱慈烺的声音立刻面含惊喜，就连已经喊得有些意识模糊的依依也都精神振，眼角流出激动的泪水。
    “依依姐姐，你听到了吗，是皇上回来了，你快用力啊，只要将孩子生出来，皇上就能来见你了。”董小宛蹲在床前紧紧的握着依依的手道。
    依依激动的笑了，是真的，皇上真的回来了，她没有听错，为了尽快见到皇上，她定要赶快把孩子生出来。
    “啊”依依猛地用力，声音已经沙哑，但她不能放弃。
    柱香后，声婴儿啼哭的声音传到产房外，所有人都知道，孩子生出来了，整个坤宁宫上下无不透着股喜悦。
    朱慈烺冲了进去。
    “依依，朕回来了，辛苦你了！”因为路狂奔，朱慈烺显得有些狼狈，但握着依依软滑的手，朱慈烺的心是温暖的。
    “皇上”依依对着朱慈烺笑了下。
    朱慈烺猛地将依依抱进怀里，两人相拥了好会，依依才再次开口。
    “皇上，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
    “对对，孩子，把孩子拿来给朕看看。”朱慈烺连忙看向产婆。
    “皇上，是位皇子！”嬷嬷将孩子递给朱慈烺。
    “皇子？哈哈哈哈！”
    朱慈烺喜悦的大笑了出来，抱着孩子，看着孩子娇嫩得似乎碰就会坏掉的皮肤，他的心都要化了，有着股温暖充斥心间，这就是初为人父的感觉吗，除了激动就是激动。
    “依依，你看，我们的孩子，是位皇子！”
    大明中兴元年六月二十五日，朱慈烺第个皇子出生，赶在这徐州大捷之时，百姓和百官们视为祥瑞，朱慈烺取名‘朱玄旭’，‘玄’是老朱家的排字，‘旭’为旭日东升之意，预示着大明再起。
    徐州大捷连同大皇子朱玄旭出世，大明双喜临门，朱慈烺下旨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第250章 抚恤事宜
    当夜，朱慈烺在坤宁宫陪了皇后和大皇子夜。
    次日，纪锋等人率领大军回到南京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纪锋将大军安置在城外后，前来向朱慈烺复命：“末将等幸不辱命，将大军带回来了，请皇上示下！”
    朱慈烺点了点头，随后叹了口气。
    当日，足足三十五万大军出征，连同镇守山东的兵马，大明近五十万大军，如今只回来了六万多，伤亡超过四十万，惨胜！
    此刻，如何抚恤伤亡的将士是首要任务。
    经此役，死伤了那么多将士，大明的国库算是空到底了，连今年的税收都要全部填进去才堪堪够。
    为了避免有人胆敢贪污将士的抚恤，朱慈烺命令内阁六部拟定方略，锦衣卫密探做好准备，务必做到每笔抚恤都发到死伤将士家人的手上，并且没有任何人胆敢惦记这笔抚恤之银。
    抚恤之事关乎大明的稳定和声誉，那些将士为了大明舍命拼杀，于大明，于百姓都有大功，旦出错，军心极为容易涣散，马虎（fuguodu.pro）不得，朱慈烺无论如何也不允许那种将士们流了血又流泪的事情出现。
    五日后，内阁六部将抚恤的章程拟定出来呈给朱慈烺查阅。
    朱慈烺看过之后，没有做多少改动便批注执行。
    十日之后，抚恤之银逐步下发，由户部拨付到地方官和各镇总兵手中，由这些人派发，同时，朱慈烺命令锦衣卫密探暗中监视。
    这日，锦衣卫指挥使彭程将份密报呈给朱慈烺。
    “皇上八镇总兵有五个或多或少的克扣了麾下将士的抚恤，还有些将领层层克扣，各县地方官也有二十几人涉及，几乎平均只有不到半抚恤之银能发放在死伤将士家属手中，全额发放到的几乎没有，更有甚者两银子都没拿到，不是被上司扣了就是被地方官扣了。”
    参与徐州大战的原先共有十镇总兵，不过有两个在大战中战死了，所以还剩下八个。
    朱慈烺打开那份密报，真是越看面色越阴沉。
    “嘿嘿，这些蛀虫，朕的国库正空着呢，他们竟然敢这么撞到朕的枪口上来，真是不知所谓！”朱慈烺森然发笑，彭程听了心里都有些发毛，帝王的杀机经常血流成河，不是任何人能抵挡的。
    “彭程接旨！”
    “臣在！”
    “朕命你带领锦衣卫，把所有胆敢贪掉抚恤之银的人全部抓紧大牢，朕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臣遵旨！”彭程接旨后站了起来，但没有立刻出去执行，微微沉默（zhaishuyuan.cc）的站在那里。
    “彭程，你可还有何事，但说无妨！”朱慈烺皱眉问道。
    彭程面色有些为难，微微斟酌了下后才道：“皇上，那五镇总兵等许多将领可都是跟着皇上同参与徐州大战回来的，若是也把他们全部抓起来，总有些”
    彭程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朱慈烺知道他的意思。
    “让人觉得朕卸磨杀驴？怕寒了军心？”朱慈烺淡淡冷笑了声道。
    “哼！彭程，朕看你是糊涂了，那些人胆敢贪污麾下将士的抚恤，乃罪有应得，朕将全部他们抓起来后，会在广报司大力报道此事，将士们知道他们犯了这样的事，只会愤怒（shubaojie），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撕碎，不仅不会寒了军心，还会让军心更加凝聚在朕的身上！”朱慈烺斜了彭程眼。
    其实朱慈烺也很清楚，大明以前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俸禄都极低，上次朱慈烺改革俸禄制度，惩治了些地方官，但军队还没有被涉及到，那些武将们历来贪污麾下将士的军饷抚恤都成了习惯了，根本不是时能改的掉的，那五镇总兵都曾跟朱慈烺起参与徐州大战，拼命厮杀，他们的功劳朱慈烺记得，但不代表朱慈烺能允许他们做下这等令死伤将士家属寒心的事情，国有国法，有法必依，没有例外，只有这样大明的军心民心才能始终稳固。
    另外，朱慈烺还存有些私心，他想借着这次机会，名正言顺的换掉批全国各地的将领，换上自己信得过的人，真真正正的将军权牢牢掌握。
    “是，臣糊涂了！”彭程羞愧的低头道。
    “去执行命令吧！”朱慈烺摆了摆手，挥退彭程。
    当即，几乎大半的锦衣卫全部出动，奔赴各地，缉拿所有涉及贪污此次死伤将士抚恤的官员武将擒拿，共拿了上百人，其中武将占了大半，小半是各县的地方官。
    这数百人全部被押送来京城。
    次日，广报司头版头条刊登了这则消息，并将个个涉及的官员将领的名字全部写在上面。
    百姓片哗然，无不震惊，许多士兵甚至伤心得流泪，又为皇上的铁血惩治拍手叫好。
    毫无疑问，上百各级将领和官员全部被革职抄家，念在许多将领都有参与这次徐州大战，有些功劳在身，这些人朱慈烺并没有杀他们，只将他们发配岭南开荒，另外那些毫无功绩的贪污犯，则全部处斩，用血来震慑其他人，让人不敢再犯。
    朱慈烺直言不讳的在朝堂上明言，将士乃保家卫国的基石，他们为了百姓，为了大明流血牺牲，朝廷发给将士们的抚恤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他决不允许任何人胆敢让将士们流血有流泪，任何人胆敢做出这等令将士寒心的事情，不论他是谁，哪怕是皇亲国戚也必将遭受惩罚。
    “皇上圣明，不能让将士们流血又流泪！”些血性之士在看完大明日报之后，突然含泪跪地朝着皇宫方向跪拜。
    有了这番铁血的震慑，终于没有哪个官员将领再敢贪污死伤将士的抚恤，最终，在朝廷的明面监督和锦衣卫暗地监督之下，每笔抚恤都全额发放到了地方，没有少任何文钱。
    正如朱慈烺所料的那般，士兵们没有任何个因为朱慈烺惩戒了他们的上司而寒心，反而激动得含泪跪拜在地不断山呼万岁来表达自己的激动。
    每个将士上战场都是生死未卜，没有人愿意自己死后，家人连抚恤都拿不到，这也导致许多士兵在战场上不敢舍命拼杀，朱慈烺这举，真真正正的收拢的军心，让大明的军心前所未有的凝聚，也从此之后，大明士兵在战场上更加勇猛杀敌，悍不畏死！
    第251章 军制革新
    因为抚恤事，几乎各镇兵马都有将领被查，朱慈烺趁机名正言顺的从应龙军当中抽调了部分人安插各镇，同时，朱慈烺还打算做次全国性的军制革新，已期真正彻底掌控全国兵马。
    此次参与徐州血战后能回来的兵马共，连应龙军士兵在内，共六万多人，除了几千郑家的泉州军外，朱慈烺将另外六万人全部收编并入应龙军当中，这些人都是血战余生的精锐，并入应龙军没有辱没他们，也没有辱没应龙军，自此，应龙军每个军都恢复到了万人。
    由于国库空虚，应龙军六个军都暂编万人。
    原先，大明军队以卫所为主要制度，全国要地设立卫所，军丁世代相继，给养仰赖屯田，将兵闲时为农，战时为兵，这样很不好，虽然每年都能节省不少军费开支，但也导致大明军队除了洪武和永乐两代还颇有战斗力外，其后战斗力代比代弱，武备废弛。
    朱慈烺直就对大明现有的军制非常不满，要不是前年他刚登基，不仅要稳定朝纲，还要平定内乱和抵御满清等外敌，环境不允许，害怕改革产生的动荡会被敌军所趁，所以他才不得不直忍着。
    如今满清元气大伤，李自成形同丧家之犬，张献忠被秦良玉死死的拖在四川，数年内大明都无内忧外患，这样难得的良机，朱慈烺当即就下了心思，是时候进行军制改革了。
    随即，除了四川以及河南这两个特殊的地方暂时保持原状外，朱慈烺打算下旨全面取消卫所制度，改为募兵制，并设立常备军，将常备军和维护治安的各地守军分开。
    常备军仍然命名为常备军，维护各地治安的守军则叫做‘守备军’，形同预备役。
    常备军贵在精而不再多，以应龙军为例，朱慈烺下旨设立十二个常备军。火器精贵，所以除了第到第六军为全火器配置的最精锐应龙军，第七军到第十二军为仍然用冷兵器的普通明军。
    每个军满编为两万人，十二个常备军若是全部满编的话，为二十四人，守备军按照各县府所需的安保配置，共为十八个军，约三十六万人，届时，全国兵马将达到六十万。
    不过因为徐州之战各地都被抽调了不少兵马，血战余生的又都被留在了六个应龙军内。改编之后，常备军和守备军都不会满员，大约每个军暂编万人，加在起也就近三十万人的样子，待来年国库充裕之后，各军才会慢慢满配。
    朱慈烺只在私下召见了李岩和钱不缺次后，次日，由钱不缺把朱慈烺想法在朝堂上提出来。
    立刻引起满朝文武的震惊，个个把目光投向钱不缺。
    “嗯，不错，钱不缺此想法甚合朕意，朕觉得可行！”
    “皇上英明，圣明之光照耀大地，乃大明福音，臣拜服，臣代表所有百官支持皇上！”朱慈烺话音落，钱不缺立刻表现出副大喜过望的模样道。
    “臣附议！”李岩也走了出来，表示支持。
    这个时候，马士英等人才从震惊当中反应过来，刚才他们没有听错，皇上这是打算募改祖制！
    马士英等人看都没看提出来的钱不缺眼，因为钱不缺直都是贪生怕死见风使陀的代表，满朝文武都心照不宣的清楚，钱不缺不过是皇上在朝堂上的代言人，每次提出的任何东西，都必然是经过皇上示意的，所以他们直接面向朱慈烺。
    “皇上，取消卫所等都涉及太祖皇帝定下的祖制，祖制不可违，老臣绝不同意！”马士英老脸潮红，是被气的。
    别看马士英当上首辅之后直很老实，对朱慈烺的许多举措就算不明确表态支持，但也几乎从不反对，跟个摆设般，但到底是个老家伙，在某些方面极为刻板，这次朱慈烺的打算触及到了他的底线，所以他立刻出言阻止！
    “首辅大人，你这是在质疑皇上的英明，不是臣子所为啊！”钱不缺毫不犹豫的出言顶撞，朱慈烺的决策。
    从开始钱不缺就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过了这么久，他早就知道了，皇上以前之所以不杀他，就是因为他听话和怕死，他钱不缺就是皇上在朝堂上的代言人，把皇上不方便说的话说出来，帮皇上试探朝臣的火力，做皇上的马前卒。
    对此，钱不缺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觉得极为光荣，钱不缺不怕得罪任何人，他认为，身为臣子，只有终于皇上才是最有前途，只要把皇上哄高兴了，抱紧皇上的大腿，任何人都不能把他怎么样。
    “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御史，有什么资格出言顶撞本首辅，以我看，定然是你唆使皇上，妄动祖制，是对历代先祖的不敬，乃不忠不义之举，微臣恳请皇上，将这逆贼子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马士英当即指着钱不缺大骂，同时还愤怒（shubaojie）莫名的也瞪了李岩眼，觉得就是这两个人私下唆使，才让皇上出现这种要募改祖制的想法。
    虽然马士英等人都很清楚，这件事情必然是皇上自己要做的，不是李岩和钱不缺唆使的，但皇上是皇上，加上又不是皇上亲口提出来的，他身为臣子不可能直接质疑皇上，只能把火气出在钱不缺和李岩身上。
    李岩倒是沉默（zhaishuyuan.cc），没有任何回应，但支持的态度很坚定。
    李岩本就是反贼出身，跟李自成的时候就以推翻大明为主要目的，对大明的所谓祖制从心底里就没有任何感觉，他原先之所以放弃李自成，除了对李自成失望之外，便是因为心服当今皇上，觉得当今皇上乃圣明之主，必然能重新平定天下，他很清楚皇上这番改革军制，乃万利之举，必能提高大明军队的战斗力，哪怕粉身碎骨他也必然全力支持。
    第252章 军制革新二
    “马士英，我钱不缺是个小小的御史，但你马士英在皇上面前也不过是个小小的首辅，身为皇上的臣子，你又有什么资格质疑皇上！”钱不缺这会连首辅都不叫了，直呼马士英名讳。
    “你”马士英气得胸口都疼了。
    “祖制乃立国之本，太祖皇帝就是靠着建立祖制创立大明的，大明强盛数百年，你这竖子！不过是出身反贼刘泽清手下的逆贼子尔，我等和皇上能容忍你位列朝堂之上，你不感恩戴德，心为大明也就罢了，竟然敢唆使皇上推翻祖制，推翻大明的根基，你是何居心！”马士英潮红着脸，怒（shubaojie）指着钱不缺。
    朱慈烺看着反应这般激烈的马士英，嘴角微微抽动，有些意外。
    马士英平时在很多地方都极为开明，朱慈烺还以为这次他就算反对，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这么激烈，大有舍命抗争的模样，朱慈烺颇为头疼。
    “马士英，你这是什么意思，皇上都同意了，有你什么事，依我看，你定然是对皇上有所不满，借机质疑皇上的决断！”钱不缺立场坚定，跟马士英对骂之余，虽然看上去脸严肃，其实心里激动得很，这是他第次在这么重大的事情上为皇上代言，自然好好表现，谁敢反对皇上的决断，都是他攻击的范围。
    马士英气得浑身发抖，做为个大儒，他不可能跟钱不缺这样如同撒泼般无理取闹。
    “皇上，妄动祖制必然会动摇国本，老臣坚决不同意皇上妄动祖制，请皇上立刻将钱不缺这逆臣贼子斩首示众！”马士英直视朱慈烺，不仅不同意，还要求朱慈烺杀了钱不缺，非常硬气，这就表示，祖制是他的红线，他决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他觉得只有逼朱慈烺杀了钱不缺，才能让朱慈烺在今后不会再动这方面的念想。
    “皇上，老臣也觉得妄动祖制必然动摇国本，老臣也坚决不同意！”黄道周站了出来支持马士英，从他脸上的神态上，同样看出了他的坚决。
    “臣也不同意”
    “臣也不同意”
    “请皇上治钱不缺的罪，以儆效尤！”超过半的朝臣都跪在马士英身后，坚决不同意朱慈烺募改祖制之举。
    钱不缺脸色有些发白，有些紧张的看了眼龙椅上的朱慈烺，毫无疑问，旦皇上妥协的话，他必然会被马士英这帮顽固的老东西撕得连渣都不剩！
    朱慈烺似乎有所察觉，看了钱不缺眼，微不可察的朝他点了下头，神情毫无动摇，极为坚定。
    钱不缺收到朱慈烺的态度，心里松了口气，重新恢复底气。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想逼迫皇上吗？难不成你们都想逼宫！我钱不缺坚决跟尔等斗到底！”钱不缺脸肃然，大有视死如归的感觉。
    朱慈烺扫视了李岩和剩下的小半还站着的朝臣眼，其中就包括刑部尚书孙择。
    孙择原本是马士英的人，但他早就在朱慈烺的暗示当中背弃了马士英，投靠了朱慈烺。毕竟朱慈烺才是皇上，孙择出身刑狱，是最容易受皇权影响的人，自然知道选择。
    平时，孙择都是副以马士英马首是瞻的模样，只有到这样紧要的关头他才会表现出来。
    “皇上，臣支持皇上的决断！”李岩上前。
    “皇上圣明，臣支持皇上的决断！”孙择和李岩站在和起。
    “皇上圣明，臣等支持皇上的决断！”大约三十人站到了孙择和李岩背后。
    马士英跪在地上，眼神朝孙择看了眼，孙择面无表情，毫无所动，马士英心头威震，孙择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投靠了皇上，还有近三十位朝臣，皇上竟然暗地里收服了这么多朝臣，不过这些人连募改祖制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都不反对，也不过是帮墙头草罢了，只会误导皇上做出错误的决策。
    马士英无比坚定的认为，祖制乃大明立国之本，绝不可动摇，若是他不祖制的话，将来国本动摇，他这个首辅必然要背上千古骂名，马士英明哲保身不假，但也有自己的底线，他想通了，活了那么久，又位极首辅之职，哪怕是舍出这条老命去，他也无论如何都要打算皇上这种极端要不得的念头，让皇上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
    不知不觉当中，马士英竟然陷入了死胡同，或许便是些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家伙的顽固，旦触及他们的底线，就会变得极度顽固，根本不可能妥协。
    马士英等人的反对在朱慈烺的意料之中，不过有小半朝臣支持，早就不是当年孤军奋战了，朱慈烺心里旦有了明确的决断，就轻易不会改变，当年他独自人，面对全部朝臣的反对，照样强硬的亲征左良玉，这次又超过三十个朝臣跟随，他更加敢将想法推行到底。
    “咳咳”朱慈烺知道这个时候该轮到自己出马了，立刻假装咳嗽了两声才继续开口。
    “众爱卿都不要争了，朕已有决断，军制改革之事，朕认为势在必行！”
    “皇上不可！老臣等绝不同意！”马士英愤怒（shubaojie）异常：“祖制岂可轻易更改，会动摇国本，损害大明的国运，乃有违上天之举，也是对历代先祖皇帝的大不敬之举，请皇上立刻收回成命，并承诺今后绝不再动摇祖制，告慰历代先祖皇帝的英灵，否则老臣等就在此长跪不起！”
    马士英反应激烈，极为顽固，不仅要朱慈烺收回成命，更要朱慈烺承诺今后都不得触碰祖制，不惜直接威胁朱慈烺。
    朱慈烺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马士英等人如此激烈的反应大出他的意料，看来是决意要逼迫于他了。
    “朕已有决断，势在必行！”朱慈烺语气坚决。
    马士英心头震，身体发抖，他知道，旦朱慈烺露出这样的语气，般都难以挽回，但是马士英依然坚定无比，哪怕为此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皇上，老臣就是跪死在这里，也绝不同意！”
    第253章 军制改革三
    朱慈烺面色沉，盯着跪在下面的马士英，有些不高兴了，马士英这老家伙是打算针锋相对死硬到底啊。
    “马士英，你定要反对吗？”朱慈烺沉声再问。
    “皇上，祖制关乎国本，动摇祖制就是动摇国本，对历代先祖的不敬，老臣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成为个不孝的无道昏君！”马士英非常硬气，脑子热，连这样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马士英！”朱慈烺大怒（shubaojie），唰的下就站了起来，指着马士英冷笑声道：“呵，你竟然连‘不孝’两个字都搬出来了，真是有能耐啊！”
    说到这，朱慈烺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朕告诉你！先皇于临危之际传位于朕，身为大明天子，若是朕不能保证大明的江山才是对历代先皇的不敬，才是最大不孝之举！”
    “想我大明立朝近三百年，从洪武永乐两代横击天下臣服万邦，到如今流寇四起，内忧外患，数十年来大明军队连战连败，先皇至今更已丢掉半壁江山，这是为何？皆因我大明军队的无能！洪武永乐两代先皇当年所立的祖制是根据当时的形势所立，却无不妥，但如今我大明形势发生变化，内忧外患，当年的祖制已经不适用于当前，既然如此，就必须有所改变，朕心意坚决，势在必行！”
    朱慈烺说完，眼睛定在马士英身上。
    “马士英，应龙军的战绩你也是路看过来的，朕此次革新军制便是参照了应龙军而施行的，旦得到施行，大明军队的战斗力必将更上个台阶，五年内必能重新统天下，横击八方，恢复我万邦臣服之势，你等还要反对吗！”
    身为皇帝，朱慈烺虽然可以强行推行革新，但若是能得到马士英这个首辅的谅解，所遇到的阻力至少会小半以上。
    刘宗周听完之后，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刘宗周本就是军事强硬派，对大明数十年来连战连败非常不满，也知道朱慈烺说的是事实，大明现有的军制却是时导致大明军队战斗力底下的原因，是要有所改变。
    章宗义犹豫了几个呼吸，也站了起来，同时在刘宗周和章宗义后面站起来的还有另外十几个朝臣。
    至此，内阁六位阁老只剩下马士英，黄道周，钱谦益三个老顽固了。
    黄道周和钱谦益曾是当年东林党的领袖，世间大儒之，忠君重道的观念尤为甚重，对于朱慈烺要改祖制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是难以认同的。
    马士英同样有了犹豫，脸色变幻莫测，其实他刚才把那句话说出口，心里就后悔了，但他先前的话已经说了出去，如何能再收回来。
    虽然也隐隐觉得皇上所言有定的道理，但再怎么说，马士英有些放不下脸面，或许是老人家的顽固在作怪，马士英平时副通情达理的模样，实则心里同样充满老人家的顽固，不犯倔则已，旦犯起来倔，脑子很难转过弯来。
    “皇上，祖制不能动摇！”马士英同样死硬。
    “皇上，老臣也认为祖制绝不能动摇！”黄道周与马士英样的死硬。
    “皇上，老臣赞同首辅大人和黄阁老所言，也不能同意皇上更改祖制！”钱谦益当年经历过亲手烧毁东林书社，毁灭东林党，心里有疙瘩，倒也没有马士英和黄道周那么强硬。
    “马士英，你们气死朕了！”朱慈烺气得脸铁青，指着马士英等人，怒（shubaojie）不可揭的怒（shubaojie）吼，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马士英还这么顽固，难道要他这个皇帝跪下去求他不成？他马士英受得起吗！
    “朕不管你们同不同意，军制革新朕都势在必行，明日朕就颁布圣旨！”朱慈烺懒得在多言，反正不管他们同不同意，革新都必须施行！
    “皇上息怒（shubaojie）！臣等支持皇上！”马士英黄道周钱谦益三个老顽固虽然带着半的朝臣不同意，但还有李岩孙哲以及钱不缺等三十位朝臣是坚定支持的，再有刘宗周和章宗义以及另外十几个朝臣虽然没有明确表态支持，但他先前站了起来，至少表明了他们不会反对。坚定支持和不反对的人也占了半，朱慈烺就算强行推行，所遇到的阻力也是可以承受的。
    “平身吧！”扫了李岩刘宗周等人眼，朱慈烺语气微微缓和。
    李岩孙择和钱不缺等人立刻起身，钱不缺还暗暗挑衅了马士英眼，得意非常，气得马士英，胡须抖，面目潮红，只觉得皇上身边有钱不缺这样的佞臣存在，大明前途堪忧，他身为首辅，决不能让皇上被这样的佞臣蛊惑！
    马士英依然跪着，突然道：“皇上，老臣年纪大了，许多事情上精力不济，皇上若不听老臣言，便恳请皇上准许老臣告老还乡！”
    “皇上，老臣也觉得老眼昏花，精力不济，恳求皇上准许老臣告老还乡！”黄道周与马士英几乎同时拜倒在地，可见两人的死硬程度相差无几。
    只有钱谦益已经微微有些犹豫，但看到马士英和黄道周如此，钱谦益不得不咬了咬牙，同拜倒在地，准备告老还乡！
    盯着马士英等人和他们身后跪着的半朝臣，朱慈烺双眼微微眯，沉默（zhaishuyuan.cc）了片刻。
    “你们几个老顽固，这是在逼迫朕啊！”朱慈烺语气有些冷，不少官员心头微颤。
    “好！马士英，你既然不想当这个首辅了，那朕就成全你，准你告老还乡！”朱慈烺冷笑，马士英他们强硬，他这个皇帝却更加强硬，看谁斗得过谁。
    马士英身体颤抖，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听皇上的口气似乎只准他个人告老还乡。
    “老臣，谢皇上恩典！”马士英嘴角抽搐了下，事以至此，他也只能死硬到底了，随即缓缓摘下头顶上的乌纱帽，露出头顶已经小半银白的发丝，将乌纱帽放在地上。
    “皇上意孤行，还请皇上准许老臣也告老还乡！”黄道周老脸潮红怒（shubaojie）道。
    倒是钱谦益这个时候却沉默（zhaishuyuan.cc）了，引得黄道周对其冷哼了声便不再理会，说到底，自从钱谦益亲自烧毁东林书社，黄道周就直看不起钱谦益，认为他贪生怕死，贪恋权势！
    朱慈烺没有理会黄道周，只斜了他眼后便甩袖口：“哼，退朝！”
    第254章 推行革新
    朱慈烺这么走，马士英顿时就瘫坐在地。
    良久，马士英才无奈叹，缓缓站了起来，向着金銮殿外走去。
    “首辅大人慢走！”却是黄道周叫住了马士英。
    “黄阁老请慎言，老夫已经不是首辅了，如今不过是普通平民尔。”马士英显得有些颓废的说道，他确实觉得有些累了，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
    黄道周看着马士英此刻的样子，竟然下子说不出话来，他能说什么，原本他与马士英同告老，但皇上却只同意了马士英没有理会他，他们二人个曾经出身东林党，个曾经是东林党的死对头，本就有间隙，如今间隙更大了。
    “马首辅言重了，你虽然告老，但也是从首辅之位退下来的，叫你‘首辅’无不妥。”黄道周肃然道。
    的确，每个告老的朝臣，都可以保留他们告老之前所在职位的尊称，般向马士英这样的人，就算告老回乡，当地的父母官也会把他供起来，不敢有任何怠慢，这是种众人默（zhaishuyuan.cc）认的规则，谁都不想自己告老退休了之后，真个成了‘平民’。
    “马首辅放心，虽然皇上并没有让老夫也告老，但老夫不会就此妥协，就算舍掉这条老命，也势必劝说皇上收回成命！”黄道周说得极为坚定。
    马士英自然不会怀疑黄道周的坚定，做为礼部尚书，其实黄道周比他还要固执。
    “哎老夫过几日就要回乡下去了，黄阁老保重！”马士英本欲言又止的想对黄道周说些什么，但片刻只叹息了声，没有把那些话说出来。
    马士英说完，便直接转身往宫门方向走了。
    黄道周皱了皱眉，觉得马士英的态度似乎有些，总之，黄道周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即，黄道周也不多想，只收拾了心情，往御书房方向走去，想追着朱慈烺再行劝说。
    其实马士英刚才似乎是下子想通了，觉得皇上革新祖制，并不定就是错的，他想出言劝说黄道周不要跟皇上再对着干了，且看看皇上革新的成效也无妨，但他刚才就是因为阻止皇上更改祖制才辞的官，那样的话怎么好说出口，这才化为无奈的声叹息。
    马士英是什么都不想管了，他确实感觉到有些累了，反正首辅他也当过了，当今皇后名义上还是他的义女，皇后所生大大皇子自然名义上也是他的外孙，有这两层关系存在，马士英忽然觉得，他当不当这个首辅似乎已经无所谓了。
    朱慈烺当然不可能见黄道周，任由黄道周在御书房外面跪着。
    次日，朱慈烺连下数道圣旨。
    因为马士英告老辞官，兵部尚书职空了出来，朱慈烺第道圣旨便是任命李岩为兵部尚书。
    第二道圣旨，朱慈烺任命吏部尚书钱谦益为新任首辅。
    第三道自然就是推行军制革新的圣旨，朱慈烺让李岩牵头，刘宗周和钱谦益从旁辅助，共同推行革新。
    朱慈烺这几道圣旨都是有自己的考虑的，军制革新最重要的便是兵部，想要推行，就必须要兵部全力配合，而李岩是最合适的人选。
    至于升任钱谦益为首辅，那是因为朱慈烺考虑到‘平衡’，满朝文武，有半的人反对军制革新，若是这些人真个团结在起，也是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会给革新带来很大的阻力，钱谦益就是分化他们的颗老鼠屎，因为钱谦益是随同马士英和黄道周起反对革新的三位阁老之，但立场并不是那么坚定，如今马士英告老，反对革新的方就只剩下钱谦益和黄道周，而因为钱谦益成为了首辅，自然不可能由黄道周领头，以钱谦益不坚定的立场，以及有些拖拉的行事方式，黄道周必然孤掌难鸣，难以成事。
    果然，因为钱谦益不坚定的立场，革新虽然遇到些阻力但还是能有条不絮的进行。
    开弓没有回头箭，旦革新进行到定程度，黄道周等人就算在反对，也没有用了，还会为了稳定局面，不得不无奈配合。
    历朝历代，任何次改革都必然会造成定的混乱，朱慈烺这次的军制革新也不例外。
    卫所制度最主要的便是‘军屯’，军户有自己的土地，但这些土地全部都是属于朝廷所有的，卫所旦取消，军户便不在是军户，理论上自然不能在耕种朝廷的土地，如此倒是引发了些混乱，不过随后朱慈烺下旨将以前军户的土地全部无偿分配给军户，立刻便将混乱压制下去。
    另外的混乱则是来自于军户当中那些有军职的百户，旗总之类的人们，这部分人非常庞大，大明军队并非每个百总手下都有百人，甚至许多百总手下只有十几人，有些旗总更是光杆个，但不妨碍他们有军职在身，而朱慈烺的常备军和守备军旦确立，不可能安置得下这么多原先卫所里面百总旗总之类的基层将官，这些人的去留立刻就成了问题，若是安排得不妥当，造成的混乱同样不好平息。
    朱慈烺与李岩等人商议过后，决定以多发田产和补偿些银两为利，安抚这些人，如此来，虽然还有人不服，不过到底已经是极少数，翻不起任何大浪。
    当解决了这些事情后，朱慈烺好不容易在上次抚恤事中抄家抄到的近两百万两银子又全部用做空了，国库再次空得能够饿死老鼠，好在军制革新终于得以顺利推行下去。
    个月后，以十二个常备军和十八个守备军为大明主要的军事力量正式确立。将领职称以应龙军为参照，依次设立军长，参将，千总，百总，旗总，什长等基本领导职务。
    十八个守备军自然是以分散守备地方为主，军长几乎没有任命，而十二个常备军当中，六个应龙军，第军被派往徐州防备清军，第二军被派往湖北武昌随时策应四川的秦良玉和河南的红娘子，另外四个应龙军和六个还以冷兵器为主要配置的普通明军则全部聚集在南京城周围随时待命。
    经过这次革新，大明军队调度的灵活性大增。同时，为了提高普通明军的战斗力，朱慈烺下旨抽调不少应龙军前往教授应龙军的基础训练方法，最后更是让那些被调过去的应龙军士兵直接留在了原地成立执法队，专门执行军法，至此，大明所有大军都全部被朱慈烺牢牢掌控住，令行禁止。
    第255章 铁血锄队
    大明军队经过了这次改革，需要定的时间来稳定和磨合，好在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待局面稍作稳定之后，朱慈烺便考虑起了另件事。
    徐州大战，清军趁雨意外攻入徐州，虽然最后仍是大明获得胜利，但却也让大明前后近三十万将士折损徐州城内，惨胜！这切皆因三个人而起，李化熙，蓝恬，张涛三大汉之故，这三人，朱慈烺必杀之，哪怕是让他们多活天，都让他觉得如鲠在喉！
    应龙军第四军驻地。
    “二哥，你知道皇上为何突然召你个人进宫吗？”送走刚来宣读口谕的公公，冯厚敦好奇的对着陈明遇问道。
    般来说，他们三兄弟都是起的，更是以大哥阎应元为主，皇上要召见也应该召见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