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明1644》第 26 部分阅读

    旨下达,立刻便有人执行,二十几个贼匪全部被斩断左臂。
    大军再次启程赶往九江,同时有数百名士兵骑在马上,四处散开,沿途通知遭受兵祸的百姓数天后救济粮食将会到达的消息,这个消息沿着安庆到九江路到武昌各地传了下去,所有接到消息的百姓山呼万岁,泪流满面,到了最后还是朝廷心系百姓,皇上乃圣君。
    大军上路,朱慈烺注意到周曹直皱着眉头,微微沉吟了下后,对着周曹说道。
    “周曹,你有什么疑问的话就问出来,朕不会怪罪于你。”
    “啊?”周曹反应过来,他的确有些疑问,犹豫了下后说了出来道:“皇上,末将有些不明白,皇上为何下旨斩断那些贼匪的左臂,却又怜悯他们,还给他们也留下了粮食?”
    “朕的确的怜悯他们,这些人也都是遭难的百姓,朕知道他们是迫不得已,但他们同样是把自己的生存建立在别人的生死存亡之上,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必须为此负责,朕可以看在他们同样命苦,并迫不得已的份上不杀他们,但却也必须给他们相应的惩罚,他们既然有这个心做出了劫掠的事情,心里的恶念已然被激发,他们在劫掠当中得到过利益,若没有得到相应的惩罚,事后很可能再犯,朕怜悯他们,却也不能对不起那些被他们祸害的其他百姓。至于给他们也留下些粮食,是朕仁慈,考虑到他们那个村里的百姓同样遭难,朕知道了就不会不管。”朱慈烺缓缓的说道。
    周曹明了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亲眼看到了刚才的那幕,体会了遭难百姓的悲惨,朱慈烺心情沉重,这还只是单单只被劫掠了粮食财物的百姓,若是到了武昌,那里的百姓不仅粮食被劫掠,连青壮也都被全部押走了,剩下堆老弱病残,如今两个月过去了,那里的百姓岂不是更惨。
    朱慈烺心系百姓,下旨让各地运送粮食的人加快速度,多耽误天还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白饿死。
    当朱慈烺到达九江的时候,各路追击溃兵的大军也全都到了九江,朱慈烺勉励了他们番后,宣布会让户部加发他们两个月的军饷,并重重抚恤战死士兵后,便遣散各路人马回到自己原先的驻地,江淮的回江淮去,岭南的回岭南,大军只剩下了应龙军和京营,以及黄得功的人马跟随朱慈烺去往武昌,随行的还有那十几万壮丁,这些人路目睹了百姓的惨状之后,归心似箭,也想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
    赈济的粮食沿江而上,很快到达九江等地,下拨到各县,并再次沿江几乎与朱慈烺同时到达武昌,开始赈济受难的所有百姓。
    武昌因为失去了大部分青壮,果然比九江等地凄惨数倍,如今两个月过去了,这里到处都是饿死的老幼的尸体,奇怪的是,这些尸体甚少有腐烂的,不过虽然如此,朱慈烺为了避免出现瘟疫,还是立刻下旨随行医官紧急制定防御措施。
    “皇上,臣湖北巡抚何腾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当朱慈烺进入武昌城的时候,个身穿破烂官服,头发皆白,饿得面黄肌瘦的老者跪在朱慈烺的面前,正是湖北巡抚何腾蛟。
    朱慈烺看了眼何腾蛟身后跟随的几十个壮丁,以及有几具准备抬出城外的尸体,顿时意识到路上看见的饿死者的尸体几乎没有腐烂的,应该是何腾蛟把些逃过劫的壮丁组织了起来定时出去掩埋尸体,不让尸体腐烂,很好的预防瘟疫。
    不远处个宽广的地方,朱慈烺还看到了几十口锅,锅里有些汤水,这是野菜,树叶等东西煮成的汤,武昌的老弱妇孺就是靠着这些艰难的度过了这两个月。
    “你辛苦了!”朱慈烺眼睛都湿润了,何腾蛟虽然是湖北巡抚,但左良玉造反的事情根本不能怪在他头上,就凭着他不离不弃,亲自带着武昌的百姓度过了这艰难的两个月,他也值得朱慈烺这句话。
    “谢,皇上!”何腾蛟老泪纵横,说完后身体晃,却是昏倒了过去,是活生生饿晕的。
    “太医,立刻救治!”朱慈烺惊,立刻呼喊道。
    就在朱慈烺大刀阔斧准备让湖北恢复生机的时候,北方山东传来军情,满清摄政王多尔衮为了扫平将来南下的道路,趁朝廷所有大军出动与左良玉决战的时候,派了万八旗铁骑,两万蒙古铁骑,以及七万汉旗军等十万大军,以满清硕英亲王为统帅,侵入山东,进攻济南,清兵围城三天后,与山东总督史可法同镇守山东的徐州总兵李化熙带领手下四万人马突然反叛,济南城沦陷,总督史可法不知所踪,山东危在旦夕。
    不小心睡着了,这章更晚了,不好意思啊。
    第121章 清兵进入山东
    崇祯十七年十月五日,满清摄政王多尔衮趁大明与左良玉决战安庆之机,调集满蒙汉组成的十万大军,以硕英亲王阿济格为统帅,兵出德州,进攻山东省府济南城,意图拿下整个山东,为将来南下江淮和江南彻底灭亡大明朝做好准备。
    “清兵就要来了,快把石块都搬上城墙上去。”名千总正在加紧督促士兵把守城用的东西搬上城墙。
    因为山东门户德州早早便被满清掌控在了手里,史可法时刻警惕满清的动向,特别是朱慈烺召集大军与逆贼左良玉决战的紧要时刻,史可法更是不敢放松,派去了无数斥候日夜监视,终于提前两天得知了十万清兵奉命南下进攻山东的消息。
    史可法沉着应对,济南城原有的人马加上李化熙的四万徐州大军,足有八万大军守城,清军不过只比济南城守军多两万人罢了,想攻破济南城,简直是痴心妄想!史可法心里冷笑。
    李化熙大军驻地,李化熙正在跟心腹李喆棠密谋。
    “大兄已经想好了吗?”李喆棠对着李化熙问道。
    “不错,摄政王乃雄才大略之人,将来必统天下,为了我们李家的将来,我已决定投靠摄政王,帮助摄政王拿下山东,扫平南下的道路。”李化熙眼睛微微眯,冷笑了声说道。
    多尔衮开出来的条件太诱人,竟然是世袭国公,李化熙根本经受不住诱惑。如今左良玉起兵百万造反,江南烽火四起,大明朝虚弱的本质暴露无遗,就算大明朝还能撑得住这时,也必然在左良玉的进攻下元气大伤,待满清灭了李自成之后,必定南下,大明朝拿什么抵挡!
    要知道,满清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简直让人绝望,先皇时期便打得朝廷屡战屡败,还五次入关,其中三次甚至大摇大摆的从北京城外‘路过’,却不见大明军队有人敢去追赶。现今更连攻破大明京城逼死先皇,正处于如日中天的李自成也要被满清打得走投无路了,可见满清的强势。
    虽然大明朝新帝继位,当今皇上自登基以来,应举措颇有些许圣君之象,但当年先皇诛灭魏忠贤,勤政爱民,日日早朝都不落下,还不是同样有圣君之象,可结果样是被贼寇逼死煤山,这也是李化熙对大明朝没有信心的原因,李化熙认为,大明朝立国至今近三百年了,国运早已衰竭,这近二十年来,大明天灾连连,兵祸四起,还屡战屡败,不正是预示天下即将改朝换代了吗。李自成败亡几乎已成定局,张献忠就是个杀人魔王,满清实力强劲,将来天下不是满清的还能是谁的。
    朝廷与左良玉安庆决战的结果还没有出来,李化熙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事实上不止李化熙,山东甚至江淮各地的许多官员都已经被满清渗透。
    “预计今日下午硕英王爷率领的大军便到济南城下了,家族的人都秘密迁移到北方去了没有。”李化熙对着李喆棠问道。
    “大兄放心,家族的人今早已经出了山东,不日便会到达北京城。”李喆棠回答道。
    “嗯,这就好!”李化熙点了点头。
    李化熙早在个月前便在满清的接触下暗中投靠了满清,为了将来事发之时,家族不至于被牵连,李化熙早就安排家族嫡系等些重要的人员秘密北上,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旁系,李化熙顾不得这么多了。
    济南城十余里外,尘烟飞扬,战马嘶鸣,十万清军,由三万满蒙骑兵骑马冲在最前,七万汉旗步兵在前方骑兵的尘烟中紧随其后,直扑济南城。
    名满人斥候跑马来对统帅阿济格禀报道:“报,王爷,前方十五里外便是济南城了!”
    “好,传令大军,加快脚步,半个时辰内定要抵达济南城下。”阿济格扫了眼身后不远处的汉旗军,要不是这些汉人步卒跑得太慢,他们天前就应该到济南城下了。
    “快,快,马上就要到济南城了,你们这帮狗奴才跑快点,快点跟上去,亲王有令,谁要是拖延了脚程,立斩不赦!”名满清牛录骑着战马赶到后面,沿途呵斥汉旗军。
    尚可喜统领汉旗军,虽然也骑在马上,但因为要统领汉旗军,所以同样只能跟在三万满蒙骑兵的后面,路吃足了尘烟。
    那名满人牛录骑着战马从尚可喜身旁穿行而过,又多带起了些尘烟,看也没有尚可喜眼,路呵斥而去。
    “呸!”尚可喜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面上很不好看,心里中骂:妈的,真当老子们全都是奴才啊?太折腾人了,让您们在地上跑,你们能给老子跑快点吗?
    尚可喜极度不爽,虽然他同样是名满清册封的王爷,表面上身份尊贵,但实际上,地位与满人王爷可谓是天差地别,别说是满人王爷,就连满人个小小的千人牛录都不把尚可喜这个汉人王爷放在眼里。
    “加快脚步!”尚可喜不满归不满,还是不敢有半点违抗命令的,随即催促麾下的汉旗军快点跑。
    命令下达,加上又满人监督,汉旗军士兵不敢怠慢,虽然已经累极,但依然紧咬牙关,强行加快脚步行军,毕竟满人的刀可从来不会手软,稍有掉队者很可能立刻就会人头落地。
    要说满清汉旗军的战斗力为什么比大明军队稍强,其实就是满人这么给生生逼出来的,每次跟随满人行军都是对汉旗军耐力和体力的双重考验,达不到标准的早就在掉队的时候被满人杀了。
    “报”
    “启禀督师,清军已经抵达济南城下,正在扎营!”名亲兵前来总督府禀报。
    “带本督师道城楼查看!”史可法站起身来,立刻前往城楼。
    史可法沿着登城石阶登上城楼,身后有数名参将跟随。遥看城外远处正在扎营的清军,史可法冷着张脸,没有多少表情,清军的编制他早有情报,心里并不担忧济南城的安危。
    “督师,清军似乎没有半点准备攻城的意思,这是为何?”名参将说道。
    史可法还没有说话,另名参将开口说道:“不见清军大营里有任何门大炮,或许落在了后边,清军在等待攻城利器红衣大炮到来了不定,督师以为如何?”
    “斥候并没有发现清军携带有大炮跟随,或许是因为大炮太重,落得太远,或许是清军根本就没带。”史可法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们有八万大军守城,根本不用惧怕清虏,不过,不管怎样,守住济南城才是我等的第要务,为了防止清虏使诈,必须让所有大军日夜坚守城门,防止清虏偷袭。”
    “谨遵督师将令!”群参将拱手应声。
    只有徐州总兵李化熙跟随在史可法身后,不曾发言,只是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下远处清军的大营,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李化熙虽然是总兵,但在山东却受史可法节制,史可法有权调动李化熙麾下的大军,史可法并不知道济南城的危机其实不在城外,而在济南城内部,李化熙手下的大军与史可法直接统领的山东军人数样,都是四万人,李化熙是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只待时机到就会给史可法和济南城致命的击!
    第122章 山东乱局
    十万清兵将济南城团团围住,采取的是满清典型的做法,围三缺。奇怪的是,三天时间过去了,清兵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好似真的是在等待笨重的攻城大炮运来般。
    “督师,清兵直不见有动作,不会有诈吧?”山东副总兵吕延寿对着史可法说道。
    照说以满人的急性子,不太可能什么动作也没有的直等这么多天,实在是太平静,让人心悸,有股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之感,非常不安。
    “是有些奇怪,这几天可发现城内可发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动静没有?”史可法皱着眉头。山东的战略地位非常重要了,满清垂涎三尺不用说了,很可能早就在济南城中埋伏了细,却不知这个细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不得不让人担忧!
    “回督师,并没有发现城内有任何异动。”吕延寿摇了摇头道。
    史可法微微叹:“如此,只能多加派些人手换做便衣散步在城内各处,各个城门也不能只由个将领驻守,必须有三个以上的将领相互牵制,切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史可法虽然意料到城内可能会有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细的能力如此之大,与满清里应外合之下,顷刻间便让济南城沦陷。
    李化熙大军营地,今晚天黑,李化熙便召集了几个心腹将领同密谋。
    “建功立业之机就在今夜,城外已经传来消息,今夜亥时点火为号,打开东门放满清铁骑入城!”李化熙郑重的宣布道。
    所有将领齐点头,他们早就上了李化熙的贼船,根本没有了反悔的余地,只能条道路走到黑了。
    时间在片平静当中到了亥时,李化熙带上两个心腹参将以及百多个亲兵假装去东门巡视。今夜,守卫东门的是三个千总,城墙上还有个参将和另外几个千总,不过今夜的重点是城门。
    单单就城门而言,个宽三米多,高四米的地方,有三个千总带领三千士兵,可谓是重兵把守。
    这三个千总其中两个就是李化熙的人,城墙上也有两个千总是李化熙的人马,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暗号了。
    这个时候,城内突然有五处民宅无故燃起了大火,火光冲天,照亮了半个济南城,引起了百姓不小的恐慌,城外,阿济格看到济南城的火光,立刻笑了。
    “命令大军全部上马,准备杀入济南城!”
    随着阿济格命令的下达,万满八旗和两万蒙古铁骑兵马全部翻身跃上马背,准备冲锋。七万汉旗军也在尚可喜的带领下,准备跟随杀入城中。
    “定是有细作乱,立刻传令下去,各个城门加紧戒备!若有胡乱靠近城门者,就地格杀!”史可法意识到不对,咬了咬牙下了狠命令。
    命令传达到各个城门,所有守城将士进入级戒备,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城门。
    “是谁!”这个时候,突然有百余个人影出现在东城门,引起了驻守在这里的士兵的警惕。
    “原来是李总兵大人!”随着这百余个人影的样貌逐渐露了出来,发现原来是李化熙,所有士兵都是松了口气,对李化熙没有任何戒备。
    “正是本总兵,城内有细作乱,本总兵奉督师大人的命令前来各个城门视察,把百总以上的将领都给本总兵叫来,本总兵有事交代!”李化熙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片刻,三个千总和三十名百总汇聚到了这里。
    李化熙向其中两个千总暗暗打了个眼色,顿时这两名千总会意,不动声色的靠近另名千总,十几个百总也同时有了些小动作。
    有两名百总暗暗察觉到了某些不同寻常,双眼微微睁得有些大,这里寂静片。
    那名不属于李化熙方的千总皱了皱眉头,也隐隐感觉有些不同寻常,立刻看着对面的李化熙出言问道:“不知李总兵有何事要交代?”
    李化熙没有理会这名总兵,反而向他身后扫了眼后,发觉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之后,李化熙才冷笑了声,阴恻恻的道:“不是本总兵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而是你该交代自己的后事了!”
    “什么!”这名千总瞬间吸,双眼大睁。
    还没有这名千总做出什么动作,李化熙便大喝了声:“动手!”
    “锵!”
    “嗤!嗤!”顿时,另外两名千总左右的同时拔出佩刀,狠狠捅在了这名千总的背后,让他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瞬间毙命!
    十几名百总也同时拔刀砍向那名死去的千总的手下。
    “杀,打开城门,迎接大清铁骑进城!”李化熙大喊了声,身后百余名亲兵立刻拔刀向着城门杀去。
    由于驻守城门的三千人马有两千都是李化熙的人,另外千也因为千总百总瞬间被杀尽,群龙无首,片刻便被李化熙击溃。
    “打开城门”
    城门缓缓被打开,吊桥也被放了下去。
    “不好,城门被打开了,快下去将城门夺回来。”城墙上驻守的两名参将看到城门突然被打开,吓得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立刻朝着城墙上的士兵大喊道。
    然而,还没等城墙上的士兵下去夺回城门,城墙上的两千士兵突然在两名千总的带领下造反,城墙上片乱战,时半会抽不出多少人赶下城墙夺回城门。
    城外,阿济格看到济南城的城门被缓缓打开,大笑了声,拔出腰间佩刀,朝前指。
    “大清铁骑冲锋,夺取济南城!”三万满蒙铁骑骑着战马快速冲向被打开的城门,七万汉旗军也在尚可喜的带领下爆发出片喊杀之声,向着济南城杀了进去。
    “大清无敌,杀”
    在李化熙的配合下,四万叛军加上十万清军,将史可法的山东军分割包围成数片,济南城喊杀声震天。
    “报”
    “启禀督师,李化熙反了,引清兵入城,济南城破了!”名士兵脸是血的来向史可法禀报。
    史可法个踉跄,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李化熙他反了?”
    吕延寿也是不可置信的猛吸了口凉气,难以置信李化熙竟然会反叛,投靠满清。这乃是汉行径,他李化熙就不怕后人戳他们李家的脊梁骨吗。
    “督师,李化熙既然反了,济南城怕是保不住了,您快走吧,您不能再有事了。”吕延寿立刻对着史可法劝说道。
    “可恨!本督师不走,本督师定要亲手斩杀李化熙了这个逆贼!”史可法咬牙切齿的说道。极为固执,说完拿起自己的佩刀就要带领亲兵去寻找李化熙。
    “督师三思啊,朝廷再也承受不起您这样的大员再落入满清手里了。”吕延寿立刻上前拉住史可法。
    当年洪承畴乃是大明内阁重臣,曾度主导对流寇的剿灭,以及接手辽东防线,被看做是大明朝的顶梁柱,可最后却兵败降清了,给予了大明最沉重的士气打击。史可法如今的地位并不比当年的洪承畴差多少,若是也被满清擒获,并诱降,同样会对大明有很大的打击。
    史可法猛地甩手,甩开吕延寿的拉扯:“放开,本督师不是洪承畴,宁死也不会给满清机会的。”史可法太固执了,根本不将自己的生死看在眼里,只想亲手诛杀李化熙这个叛贼。
    吕延寿劝解不住,见史可法意孤行,执意要去跟清兵和李化熙拼死战,怎么拦也拦不住,顿时咬了咬牙,立刻冲上前去,记手刀狠狠的劈在史可法的后脑上,将史可法劈晕。
    “快,背上督师,随我突围!”吕延寿冲着几个亲兵喊道。
    崇祯十七年十月八日,济南城破,副总兵吕延寿带两千余残兵突出重围后不知所踪,连同史可法道,暂时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当中。
    因为济南城战,镇守山东的八万大军,四万随着李化熙降清,其余者全军覆没,这几乎是山东的全部兵力了,下子损失了如此多的人马,加上朝廷大军正在安庆与左良玉决战,根本抽调不出援军,山东难以抵抗如此多的清军,十万清军和四万叛军兵分九路,横扫山东全境,无数山东官员纷纷降清,短短不到五天时间,便有二十几个县城被清军轻而易举的拿下,山东全境危在旦夕。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山东全境必然会被满清拿下之时,泰安县突然冒出了个异数,不仅保住了泰安,还大大的拖延了清军拿下整个山东的脚步,为朝廷与左良玉决战之后,从容调集兵马救援赢得了时间,最终导致满清拿下整个山东的计划破产。
    第123章 阎应元
    满清大军席卷山东之势,让山东各级官员人心惶惶,而朝廷与左良玉的决战正在进行,结果也还没有传来,许多人并不看好朝廷,面对满清的攻城略地,山东人心思变。
    泰安县,县令薛仲牟与县丞苗开二人正在县衙里面密谋降清之事。
    “大人,阎应元小儿就是个死硬分子,属下已经试探过他的口风了,看来想让他跟我们起降清,怕是没有可能了。”苗开无奈的对着县令薛仲牟说道。
    “此人顽固不化,阻挡了我们的建功立业之路,实在该死!不过县城的两千护城兵都被此人掌控着,这倒是个大麻烦!”县令皱着眉头说道。
    身为大明官员,这个县令竟然堂而皇之的说投靠满清是建功立业,实在是大明的悲哀,同样也是多尔衮的雄才大略,初期用高官厚禄笼络汉人乡绅士族投降,充当马前卒,待打败所有汉人政权后再露出獠牙,彻底奴役所有汉人,剃头令,易服饰,跑马圈地,捕丁充奴,全都是南京城破,南明灭亡之后才出来的。
    山东泰安县因为是山东的个大县,人口过十万,所以护城县兵也比其他县要多些,达到两千人。
    “大人说得不错,这阎应元阻挡我们的建功立业之路,的确该死!不若我们就想把法弄死他!”苗开阴狠的说道。
    苗开心里有火,今日他去试探阎应元的口风,在阎应元面前大力夸赞满清和多尔衮的雄才伟略,说满清帮助朝廷打败流贼李自成,乃是对朝廷有恩,等等系列好话,就差不直接把投降满清的事明着说出来。可却没想到,阎应元听完他的话之后,立即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骂他存有那种心思是猪狗不如,唾沫都飞到了他的脸上,阎应元的几个手下还差点朝他动起了手,想他苗开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县丞,但活了几十年了,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岂能不让他窝火。
    “弄死他?不行,不行,他可是皇上亲自任命来的,身上还有圣”县令还没有说完,立刻就被打断了。
    “大人好生糊涂啊,我等要是降了满清,还怕他朝廷作甚,该朝廷怕我们才对!正因为他阎应元是受了皇恩的,心里才会只想着忠心朝廷,报答皇恩,心思死硬,是不会被我们所用的,他阎应元小儿既然成为了我们建功立业的绊脚石,我们就必须要把他给弄死!而且要尽快,如今济南城被攻破已过数天,短则今日,长则明日,若我们不在这之前有所动作,并准备好打开城门迎接之事,清军必然就要派人来攻城了,到时候怕是就晚了。”苗开焦急的说道。
    清军已经在泰安几十里外的处地方扎了营,威慑周围数县,就等着这几个县城主动投降,如今只剩下泰安县了,情形危急。
    县令点了点头,暗骂自己糊涂,都这种时候还担忧朝廷作甚。
    “要弄死阎应元可以,但听说那阎应元此人自身勇力不弱,还有群忠心的手下,强来的话恐有难度,个做不好反而会伤到我们自己,你有什么好办法?”县令有些为难了。
    阎应元上任的时候虽然只带了十几个人,但不得不说这阎应元的能力不弱,上任的当月就将泰安的两千护城兵马牢牢掌控在手中,短短数个月时间泰安县境内的所有山贼盗匪便被其横扫空,如今阎应元在泰安的名望都快超过泰安县令了。
    最让泰安县令和县丞咬牙切齿的是,阎应元仗着是皇上钦点的县尉,根本不接受县令的调遣,多次以事情对百姓没有利为由,拒不接受命令,否则县令和县丞也不用冒险密谋着怎么要阎应元的命了,而是直接道命令将阎应元调走,然后通知清兵来接管泰安就行了。
    “大人,要不我们这样”苗开想了想,凑到县令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会。
    县令听完苗开的计划之后,双眼亮,点了点头,露出阴狠笑道:“嗯,此主意不错,只要将阎应元和他的两个左膀右臂起毒死,在启用我们安插在两千护城兵马里的几个暗丁,不敢说掌控全部兵马,但打开个城门不是难事。”
    县令和苗开又是番商量后,定好所有细节,随即在县衙里面设了宴席,并让个家丁去邀请阎应元等几人赴宴。同时另外有两个家丁化妆成普通百姓,各自牵着马匹出了城门之后,快马向着二三十例外的个清军营地跑去,却不知这两个家丁的动作早就引起了驻守城门的县兵的注意。
    泰安县尉所。突然接到县令邀请赴宴的请帖,阎应元和几个心腹都愣了愣。
    “大哥,不用说,这定然是个鸿门宴。”陈明遇冷哼了声说道。
    “是啊大哥,二哥说得对呀,今早那狗屁县丞苗开来跟大哥说的那些话,就差直接开口说让大哥投降清虏了,要不是大哥拦着,我与二哥早就揍他了。苗开是县令的人,他今早传达的意思怕也是县令的意思,县令此番邀请大哥赴宴,要说不是鸿门宴,兄弟我绝对不相信。”冯厚敦冷笑了声说道。
    阎应元和陈明遇以及冯厚敦是结拜兄弟,三人起长大,并且都在江阴任有职位,其中阎应元年龄最大,陈明遇次之,冯厚敦最小。阎应元接到朝廷圣旨调令,出任泰安县尉,主掌泰安军事,三人番商议,陈明遇和冯厚敦都辞了江阴的职位,跟随阎应元道前来泰安,做为阎应元的左膀右臂。
    这个时候,突然个县兵急匆匆的跑来找阎应元。
    “县尉大人,出事了!大事!”这个县兵来到阎应元跟前番诉说。
    “砰!”阎应元等人听完这个县兵的诉说后,猛地拍桌面,站了起来怒(shubaojie)声道:“县令和县丞竟然真的打算勾结清虏出卖泰安,实在该死!”
    阎应元咬牙切齿,虽然事先早有些许意料,但真正确认时候,还是让他无比愤怒(shubaojie)。就是因为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才会致使山东大片地方陷落得如此之快,如今连泰安县令也动了这样的心思,看来若不是泰安的兵马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泰安恐怕已经被出卖了。
    “大哥,既然已经确认,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请大哥拿个主意。”陈明遇说道。
    “还需要拿什么主意,不若我们哥三直接带兵杀进县衙,灭了那两个软骨头的狗东西!”冯厚敦脾气火爆,最忍不了这个,反正泰安的兵马都在他们手中,县衙不过几十个衙役,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阎应元摇了摇头,拒绝了老三冯厚敦的提议:“不可,县令和县丞二人到底是朝廷命官,我们虽然确认了,但只是耳听眼见,根本拿不出切实的铁证,贸然带兵攻打县衙,怕是会被百姓误以为是我们造反。”
    “那大哥说怎么办?”冯厚敦问道。
    阎应元想了想,森然笑道:“办法也不是没有,我们可以给他来个将计就计,他不是邀请我们三个人起去赴宴吗?到时候大家坐在个桌子上吃饭,他若真敢有什么动作,嘿嘿!”
    三人相视了眼,县令若真敢设鸿门宴,以他们三个人的勇力,要制服县令个文弱老儿,绝非难事。
    “好,听大哥的,我们就去赴宴!”
    兄弟三人定好应对之策,便准备前往县衙赴宴。
    第124章 县衙泣血
    县令和县丞得知阎应元等人愿意前来赴宴之后,立刻大喜,旦阎应元三人踏入县衙的大门,那他们的谋划就成功半了。
    “毒药准备好了没有?”县令对着苗开问道。
    “准备好了,掺在酒里,包管无色无味,下肚封喉!”苗开阴阴笑,要不是他在泰安干了十年县丞,人脉不少,哪能这么快的弄到如此毒的毒药。
    “这就好!”县令想了想,还有些不放心道:“为了避免有什么意外,你立刻再去安排些人手埋伏在后堂,同时把离阎应元三人最近的几盘菜里面也加上毒药,不信弄不死他们!”县令旦下了决定,比县丞苗开还要阴毒,三重安排,点生机也不留下。
    “大人所言甚是,我这就去安排!”苗开赞同的点了点头,立刻再去安排。
    半个时辰后,估摸着时间快到了,县令派县丞苗开到县府大门迎接,以示重视阎应元他们三人。
    阎应元三人非常准时,依着请帖上的时间,骑着马来到县府。苗开远远便看见阎应元三人,眸中异色微微闪,似乎忘记了早上的不快,笑脸相迎。
    阎应元三人翻身下马,立刻有衙役上前牵马。
    “三位快里面请,县令大人已经等候多时。”苗开在前引路,将阎应元三人引入县衙。三人跟在苗开身后,心中非常不屑,苗开这老儿也太会装了
    不多时,阎应元三人便跟随苗开便来到县衙内堂,县令早就设好了宴席在此等候,看到阎应元三人到来,也站起身来上前迎接。
    “阎老弟,你们终于来了!本县等候多时!”县令笑着对着阎应元拱了拱手,看到阎应元身后的陈明遇和冯厚敦两人,也朝他们拱了拱手。
    县令本想立即将三人引到定好的位置上入座,但忽而又看到阎应元三人悬挂在腰间的佩刀,微微愣后,心头动,笑着惊疑道:“咦,三位老弟也真是的,怎么吃个饭腰上还挂着佩刀,也不嫌重,快来人,帮本大人的三位老弟拿着佩刀。”
    “是,老爷。”名侍女立刻上前。
    阎应元和两位兄弟相视了眼后,阎应元爽朗的将佩刀解下,递给这名婢女,笑着说道:“多谢县令大人关爱,就麻烦这位姑娘了。”
    “给!”陈明遇和冯厚敦同样笑着将腰间的佩刀解下,递给这个婢女。反正县衙里面能有多少衙役他们清楚得很,就算配有兵器在手,旦县令二人真敢有什么动作,他们也不怕!
    这个婢女将三人的佩刀接下之后,只退后了十几步,将三人的佩刀分别挨靠在墙角。
    “三位老弟请!”县令笑着两三人引到定好的位置。
    五人同坐个圆桌,阎应元三人不动声色,坐好之后,立刻有婢女上来倒酒,给三人满上。
    看到这幕,县令和苗开暗暗对视了眼,眸中均有杀机,不过脸上依然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三位老弟自接管泰安防务以来,本县匪患杜绝,实乃有功之人,现如今又正是满清祸乱山东之际,泰安的安全还有望三位多多照拂,我代表泰安百姓敬三位杯!”县令说着,直入主题,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朝阎应元三人敬酒道。
    阎应元看了眼身前的酒杯,又看了眼县令和苗开二人,却并没有端起酒杯,笑着摇了摇头后,歉意的对着县令说道:“还望县令大人谅解,我三人等会还要去巡防县城的防务,怕是不宜饮酒!”
    县令和苗开闻言,面色皆是微微变,瞬间又恢复了过来。
    “老弟说哪里话,杯酒罢了,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县令笑着说道,副非常扫兴的样子,意思是阎应元三人太不给面子,这不行!县令继续劝说。
    阎应元不为所动,仍然摇了摇头说道:“我兄弟三人实在不胜酒力,还望县令大人谅解才好,若是大人还要相逼,这顿饭席怕是吃不下去了。”
    眼见阎应元三人拖拖拉拉的找借口,怎么也不肯饮下杯中的酒,县令和苗开心里无比恼火,脸色都气得有些发红了,但还是没有将怒(shubaojie)气表露出来,依然带着笑意。这要是平时,阎应元敢这么不给县令面子,县令早就拍桌子,骂阎应元他们不识好歹了。
    县令隐忍着怒(shubaojie)气,重新坐了下来,点也没有怪罪的意思道:“呵呵,好,既然阎老弟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勉强老弟,酒就不喝了,来吃菜。”
    县令笑呵呵的,没有怪罪的意思,有些不正常。
    阎应元三人相视了眼,都感到了有些不同寻常,刚才他们如此,不过为了试探县令和苗开二人是否真有什么盘算,此刻看来,颇为不正常,若是正常的话,他们这么不给面子,县令应该发怒(shubaojie)才对,定然是有诈!
    阎应元眼睛微微眯,兄弟三人心里有了定计,不喝县令敬的酒也就罢了,此刻连筷子也不动,就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
    县令心里憋气,又不敢表露,气得手都有些抖了,依然保持着温和的语气说道:“三位老弟怎么也不动筷子,酒不喝也就罢了,菜叶不吃这可说不过去啊。”
    县令和苗开又给三人解说桌子上的菜,特别是离阎应元三人最近的那几盘,简直是夸上了天,而且也确实非常精致,若不是心里有防备,阎应元三人还真会忍不住尝上尝。
    “我先敬三位老弟杯!”为了让人放心,县令还把自己杯里的酒饮而下,还夹了几筷子菜进碗,继续劝说阎应元三人,希望他们能喝杯酒,或者吃几夹子菜。
    这个时候,冯厚敦看着县令那个已经空了的酒杯,心里突然动,笑嘻嘻的拿着刚才婢女给他们三人倒酒的那个酒壶,来到县令跟前。
    “县令大人海量啊,自从我跟着大哥来到泰安县,就听闻大人爱民如子,断案有明,乃百姓真正的父母官,我直对县令大人敬佩不已,今日就算被大哥骂破了头,也要亲自敬大人杯酒。”
    冯厚敦说着,给县令的酒杯满上,自己则把拿过县丞苗开身前的那杯酒,对着县令敬道:“大人,我敬您杯!”
    “大人,您也快喝呀!”冯厚敦将杯中的酒饮而尽,然后眼睛眨不眨的看着县令,就等着他将自己杯中的酒也饮而尽。
    县令脸上忍不住抽搐,面上虽然依然带着笑容,但其实心里早就被气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冯厚敦给他倒的可是有毒的酒啊,而冯厚敦自己喝的却是县丞那杯没有毒的,让他怎么在忽悠下去,他怎么敢明知酒里有毒,还敢喝下肚子。
    县令咬牙切齿,脸色阴晴不定,阎应元三人顿时猜透了事情的原委,毫无疑问,县令肯定给他们的酒下了毒。
    县丞苗开同样咬牙切齿,猛地拍桌子,怒(shubaojie)道:“阎应元,你们三个这是想怎样,点面子也不给县令大人,大人敬你们酒你们不喝,叫你们吃菜你们也不吃,难不成怕菜和酒里面有毒不成!”
    苗开就想吓吓阎应元三人,若是他们能乖乖的赔罪饮下自己杯中的酒最好,若是不能,那他们只有使出最后个杀招了。
    “嘿嘿!”冯厚敦冷笑了声,回到自己的座位,陈明遇同样露出冷笑。
    阎应元面无表情,但双眼微微眯,露出杀机,突然站起身来说道:“县令大人我兄弟三人实在不胜酒力,就不吃不喝了,告辞!”
    “县令大人告辞了!”冯厚敦和陈明遇也都站起身后,笑着对县令拱手道。
    看着三人就打算就此离去,县令和苗开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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