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碑漂流记》第一千零四章 跟你一起的小子跑不掉

    短暂的困惑与迷茫之后,天空中的男子竟然变的冰冷下来,似乎出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对什么都没兴趣的样子。
    这让透过破碎木门向天空望去的文起,不由得心里生出一丝不安,天空中的影男仿佛变了一个人,虽然只见过他一眼,且前一刻还是熟悉的模样,却在虫女开口后,竟然变得如此冰冷。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从他的上散发而出。
    “这并不是我认识的影男,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凌奉神色凝重,抬头仰望着天空中坐在树人上的黑衣男子,脑海中却在回忆着多年前的好友。
    他的模样已经变得模糊,但那种待人的感觉却越发清晰,如果说出现的这个男子,先前流露出的还有些影男的影子,那么现在绝对是个陌生人,且冰冷到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怪家伙。
    突然,文起后的罗兰冰泉花笑了起来,那笑声令人费解,却带着浓厚的讽刺意味,淡淡道:“真是有意思,这家伙怎么变成今天这副模样,难道德兰那个家伙对他做了什么卑劣,不可告人的事,才会将这么一个温暖体贴又善良的人,变成一个像杀手一般,冰冷的家伙。”
    罗兰冰泉花边说边笑边向外看,它很想知道这个在高空的人,接下来会有怎样令它惊奇的举动来。
    这种状态,似乎它才是那个看闹,对一切不关心的人。
    而在罗兰冰泉花笑声未止时,就听天空中传来清凉爽朗,但却冰寒森冷的话语:“我对你们没有兴趣,也不想与任何人开战,只是要拿走这里的几样东西,但没有你……”
    影男那冰冷的目光,没有一丝感的话语,刺激着每人个耳膜,而他所指的那个并不会带走的人,便是站在大片光明之中的虫女。
    这句话并不让人觉得奇怪,却让虫女觉得意外。
    很明显,影男这次来是德兰祖树的意思,而它的想法之中,竟然没有带回自己的意思。
    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大地心脏已死,虫女便没有了利用价值,至于她的死活,德兰祖树就显得漠不关心,它知道虫女的实力,在他手心中翻不起浪花,也就懒得多花心思在她的上。
    自生自灭,或许这是德兰祖树给她留下的最好结果。
    没有命令到此的影男杀了虫女,已然是念旧,算是对她的仁慈了。
    但对虫女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喘息机会。
    同时,将那种被当做弃子,随意丢弃的愤怒,德兰祖树的恨意攀升到了极点,要知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一只愤怒的兔子。
    只是虫女知道,现在还不是绞杀德兰祖树的时候,两者间实力的差距是天然的鸿沟,想要逾越,必须要等。
    而至于时间,她并不发愁。
    “东西……这里有什么东西,值得德兰那个家伙不顾一切想要得到?”罗兰冰泉花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出了人群,与虫女一同站在了大片阳光下,而它的体在阳光的照中,变的透明起来。
    诡异的一幕出现在文起眼前,不知道这是罗兰冰泉花有意为之,还是因为融合了乌鲁伦萨的躯所致,他无法证明。
    只是,如果同为得到老乌鲁体的凌奉也是这般,那大概就是乌鲁伦萨体的原因,它不能见光,正如大地心脏那般,只能躲藏在幽暗的地底世界中,用树的光芒代替自然光,这般痛苦的存活下来。
    “罗兰你……”凌奉见到罗兰冰泉花体出现的奇异变化,不失声喊道,去无法阻止它纹丝不动站在阳光底下。
    “你也来尝试一番,这种感觉真的太棒了。”罗兰冰泉花享受着,开怀道:“有多少年,多少年没有接受阳光的照耀,真是让人陶醉,让人无法自拔。”
    罗兰冰泉花仿佛忘记眼前的一切,不管灾难是否爆发,却尽享受着光芒的洗礼。
    它的话触动了凌奉,但碍于阳光对体的破坏,他没有选择走出木质实验室,而是站在靠近光芒的影中,享受着光带来的温暖,与那柔和的温度。
    只是影男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出现,哪还有疑惑而止步。
    没有回答罗兰冰泉花的话,仿佛陌路人一般,抬手轻轻敲了两下下坐着的树人体。
    就见到两侧飞向在空中的树人,齐刷刷向地面落去,而那本消失了的触须,突然生长出来,深深扎根与落地的泥土中,就像钻井的钻头,不断深入地底,仿佛是在寻找而不是扎根。
    跟着地面被搅动的像海浪一般起起伏伏,极不平稳。
    但是并没有出现想象中,那山崩地裂的景象,就连泥土被翻动,地面开裂的迹象也没有。
    这种诡异文起看在眼里,透过感知,只觉得自己处的大树,在它的四周出现了像蜘蛛网一般的根须,且不断向着更处钻去。
    而地面上那些扎根的树人,在落入泥土时,人的嘴脸消失不见,稀疏没有树叶的树冠,仿佛得到了无法想象的养分,开始疯狂生长起来,浓密且翠绿,令人惊奇的同时,本来只有一人高的树人,眨眼间成了参天大树。
    这些树木环绕着文起所在的巨树,就像虔诚叩拜的信徒,又像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狂徒,想要毁掉这棵神圣的大树。
    但显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它们的生长,是为了配合壮大的根须,却将四周的光芒,与开阔的视野,变成一片林海,翠绿波涛在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欢笑声,就像回归家乡的游子,那畅快的笑声与轻松的神。
    “你到底要找什么?”
    影男的变化让虫女也不得不冰凉面对,虽然上还有伤,没有痊愈,但精神力在服下绿皮猴子熬制的汤药后,已然好了七八,她能感觉到从地底传上来异常波动,那是具有毁灭的。
    不说对处大树的破坏,却也让它的根基不稳,一旦倒塌,那毁灭的不单是自己,还有那已然苏醒,却精疲力竭不得不休养生息的乌鲁伦萨。
    “找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影男冷哼一声,带着不屑与傲慢的目光,看向抬头喝问的虫女,不又道:“跟你一起的那个小子去哪了,最好乖乖出来,免得我浪费时间去寻找。”
    此话一出口,木质实验室内的文起,他的心里不由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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