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应在我》第二百零三章

    “星寒他们走了……”
    “咦?是吗?星寒,他不要紧吧……”
    “星寒骨子里比谁都坚强,炎樆他们现在已经在海上了吧,他倒是十分信任你呢?”
    “你不怪我吧,先作出了决定,我想炎樆他们这次算是彻底败了,如果到了海外换了一种生存方式,也许时间一久,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样了吧。”
    “但愿如此吧,为了星寒,我也得要顾忌到才是,以炎樆的能耐到了海外还不知道又要怎样折腾才是,反正说话算话倒是他为数不多的长处了,我倒是不用担心他再打明昊的算盘了。”
    “把孩子们接回来吧,我想他们了。”
    “好。”
    “我……想去看看柳老大人。”
    “嗯……”
    柳府还是一如往常一般平静,柳老大人也是一如往常一般在花园中摆弄著石桌上的残局,听到有脚步声走近,柳老大人头也不抬地说道:“坐。”
    来人老老实实地坐下,看著那棋盘上黑白分明的棋子就有些两眼发晕。
    “懂吗?”柳老大人一个人沈迷於其中,好像这整个棋盘便是他的全部世界。
    “不懂。”来人十分诚实地回答道。
    柳老大人倒是对於旁边多了一个看热闹的无动於衷,心思还是集中在棋盘之上,而这局棋也就要分出个胜负来,来人也并没有被凉在一边的尴尬,最起码还是能够看明白白子已经胜出的,一局终了,柳老大人收拾著手边的棋子,黑与白的棋子分外分明,来人也在一旁从中帮手。
    柳老大人这时突然说道:“多学学吧,这其中有莫大的好处。”
    “人生如棋嘛,是不是?”来人仿佛也没有了来时的拘谨,玩笑说道。
    柳老大人手中的动作一顿,嘴角逸出一丝苦笑,“是呀,人生如棋。”
    两人一会儿功夫便将棋盘上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柳老大人看著空无一物的棋盘,突然说道:“这下子就干净了,”再看向来人,“林旭,你没有怨过老夫吗?”
    林旭的目光从棋盘上移开,看到柳老大人那坦荡的神色,摇摇头,又点点头,“刚开始是怨过的,可是後来又不怨了,也怨不起来,我想星寒也是和我一样吧。”
    “星寒……,”说到这个最疼爱的儿子,柳老大人的面色也缓和了许多,“他……还好吧?”
    “他和邵逸在一起,看他们的意思似乎有隐居的打算,听说现在星寒的精神比一开始好多了。”林旭一五一十地说道。
    “那个傻孩子,”柳老大人摇头叹息,“他以为我会怨他吗?”
    林旭没有接言,只是拿出一封信来放到柳老大人的面前,低声说道:“这是星寒临行前托我转交给您的。”
    柳老大人缓缓地打开了书信,林旭从柳老大人读信的表情上看到了一丝伤感,一丝欣慰,林旭在静静等待著,良久,柳老大人才读完那只有两页的书信,轻叹一声将书信又重新装好,拿在了手中,看著你这那封书信,既像是对林旭,又像是在对远在身边的儿子说道:“他大可不必如此自责,我也没有将他逐出家门的意思,这个孩子从小就把什麽都闷在心里,你替我和他说一声吧,他永远都是柳家的人,永远都是我最喜爱的儿子。”
    “是。”林旭垂目含泪道。
    “看了这封书信,我才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星寒他也许比我看的明白吧,家,国,我的心里装得是家,他的心里装的是国,老了,老了,真的老了……”
    柳老大人此时倒是笑得再自在不过。
    林旭收拾好心中的情绪,“您老……还有什麽吩咐的吗?晚辈都会给您办到。”
    柳老大人听到林旭这样说,笑了,笑得欣慰,“傻孩子,你就别掺和这些事了,星寒我已经没有好担心的了,至於柳家……难不成我还能管一辈子不成?若是它真的败落,但是人还在,只要人还在,将来柳家会变成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孩子啊,你哭什麽……”
    “没有!”林旭立刻反驳道。
    “呵呵,”柳老大人也不去戳破林旭那明显的谎言,不知想到了什麽,忽又展颜一笑,“星寒和你一样也是倔强的孩子,认准了一件事就再也拉不回来了,像我这样的人看来是真的跟不上天下大势了,星寒……他比我要看的远。”
    “您又何尝没有看出来?”林旭立刻说道:“只不过是……您有您的立场而已。”
    “行了,不要逗我老头子开心了,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林旭的面色有了片刻犹豫,但最终还是起身道:“是……”
    就在林旭准备离去之时,柳老大人的声音在身後传来,“林旭,这最後一局棋我总算是悟出了一个道理,一步错,步步错。林旭,你记清楚了。”
    林旭没有回答,只是向那个此时笑得平淡安心的老人深深鞠了一躬。
    海风阵阵吹来,夹带著海面上的阵阵湿气,几只海鸟从远处飞过引来了船的那一头朝润惊喜的叫喊声,同时还伴有雏雨那清脆好听的冷嘲热讽,炎樆站在另一侧的甲板上,拂过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嗅著大海之上那带著咸湿的空气,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这才刚出海不久,朝润这股子新鲜劲儿还没过去,等到再过几天他就得烦了。”炎樆此时有些准备瞧笑话似的笑道。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你从未出过海,是不是早就在准备著这一天了。”渝一还是像以往一样寸步不离地守护在炎樆的身边,这几日他有些轻微的晕船,连带著口气也不怎麽好起来,要不是因为在那一头大呼小叫的是朝润,他早就让那些噪音消失了。
    “多知道一些总是没有坏处的,”炎樆避开了渝一的问题,“倒是你,解药我已经给你了,你又何苦跟著我来受这份罪,这次出去可不是来享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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