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另众人惊讶的是,景芯居然主动取消了和战明熙的婚约,转而和战延领证。
其实,她知道战明熙根本不爱自己,所以才答应了战延的要求。尽管只是利用,也比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好。
拥有了景芯手上百分之十的股权,战延觉得时机来临,正巧可以用这个借口,将战明熙从战氏的位置上踢出。
“如果您觉得没有问题的话,我希望在明天的董事会上,看到您出席。”
办公室里,战延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身子倚靠着椅背,态度和蔼地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道。
为了让明天的董事会,能够顺利达成自己的目的。战延特意亮出了自己最后的杀手锏,一门心思地联系景焕生前的负责律师,想委托他出面,为自己站台。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到时候董事会上的股东有异议,碍于这位律师,兴许会自觉闭嘴,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但愿吧。”电话那头的律师语气平淡,对于战延一再的阿谀奉承,并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虽说,战延的确迎娶了景芯为妻子,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打从心底不喜欢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
“我想景芯,一定也希望到时候,您能准时出现。”战延刻意在电话里头提起景芯的名字,就是想让那个律师想清楚,谁才有资格去执掌大权。
果不其然,律师回应他的口吻立马改变,更让他有那个自信,在明天的董事会上,给战明熙一个致命的一击。
待委派助理联系好战氏集团的各个股东,战延暗自松了口气。觉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明天的结果,全然掌控在他的手掌心内。
隔天中午,为了以表自己的守时,战延特意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会议室,并嘱咐助理煮好咖啡,等到时候泡给股东们喝。
“今天的董事会,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啊。”战延坐在正位上,扫视了一圈偌大的会议室,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桌面,似乎心中正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悄然流逝,战延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咖啡,不耐烦地仰起脸,待双眸紧紧盯着不远处墙壁上挂钟的时针后,气得倏然从座椅上站起身。
此时指针以准确地指向下午两点,原本应该坐满人的会议室大厅,却只有战延一人到场,就连此前战延苦口婆心委托的律师,也没有出现。
“来人!人呢?都给我死哪里去了?”他怒不可遏地朝半虚掩的大门怒吼道。
然而,令他感到措手不及的是。这次,就连自己的贴身助理,也瞬间不见了踪影。
一时间,孤独无助的情绪萦绕在战延的心头,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残局。
“不,这不是真的!”他连连摇头,下意识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准备给战氏集团的股东一一打电话过去询问。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冰冷的机械女声从电话那头倏然响起。战延心一凉,不安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依旧不信邪的他,抱着心头最后一抹的期望,拨通景焕生前责任律师的电话。
然而,这群人就像是事先约好的那样,在董事会的这天,集体玩起了失踪,不留情面地放了战延的鸽子。
“这帮老不死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在了!”战延气急败坏地将手机往墙上一摔,睁着猩红的双眸,愤然紧咬着牙。
尽管,那群人并没有直接表态他们的抉择。但战延心里很清楚,他们无疑是用这种回避的方式,告诉自己,他们跟战明熙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不就是在战氏多上了几年班,就把这群老狐狸都说服地妥妥当当。战明熙,你还真不愧是我的好三哥啊。”战延将紧握成拳的手,重重地往桌面上一捶,转身离开了空无一人的会议室。
而排序有列放在桌上的一杯杯咖啡,俨然成为一幕可笑至极的画面。
“啊,对不起,我刚才没看到您。”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双手抱着一摞的文件,正巧与从会议室走出来的战延撞了个满怀,在看清自己在无意中得罪了谁后,吓得她连文件都顾不上捡,连连弯腰道歉。
“滚开。”战延憋着一肚子火,用布满寒霜的眼眸死死盯着挡着自己路的女人。
见她惊恐万分地往后退了几步,他才收回自己逼人的视线,直径从散落一地的文件上踩过。
“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光人品,还不是比不上战总。”待战延的身影渐渐走远,缓过神来的中年女人,半蹲下x身子,忍不住一个劲地吐槽战延刚才的行为。
嫉妒的火焰,肆意吞噬着战延的理智。他实在不明白,他将自己的幸福都换成孤注一掷的筹码,却依旧比不上那个负面新闻缠身的男人。
他们之间的差距到底在哪?为什么,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哪怕他倾尽所有,都无法从那个男人那赢得一丝一毫?
战延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空旷的街道四处横行。虽说,此时正值炎热的下午,街上并没有什么行人,但战延在市区内飙车,还是着实把倒霉的路人吓得差点心脏病突发。
“该死,有钱人开法拉利就了不起吗?别忘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最喜欢惩治这种社会毒瘤!”就在刚刚,差点被战延倏然飞驰而过的跑车撞飞的年轻男人,后知后觉地冲着战延离去的方向破口大骂。
要不是他过马路特意留了个心眼,那估计今天就他的忌日。
依旧沉浸在自己妒恨世界里的战延,早已把那些是非黑白的东西的抛之脑后。
此刻的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找到战明熙跟他摊牌。他就不相信,这战氏大权落不到他的手掌心。
由于战延近段时间,都有找私家侦探跟踪战明熙的行踪。所以,他多多少少能预估到,战明熙此刻或许去柳氏找顾七七。
经过三十分钟的路程,他把车停在柳氏集团的地下车库,准备跟潜伏在这周围的线人接头。
“是我,战延。”凭借着先前的印象,战延准确无误地坐上线人的私家车。
坐在后座的中年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了一大跳。待听到是雇主的嗓音后,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把摔倒车座底下的ipad捡了起来。
“你怎么有空来?”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个点,战延应该是在公司上班才对。
“我的事,你无需过问。”战延默不作声地瞥了眼他手中拿着的东西,紧接着便询问今天战明熙身边所发生的事情。
“你不知道,刚才我正好目睹柳映南被战明熙劈头盖脸一顿骂的过程,真的是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一度怀疑我是不是走错了片场。”中年男人的用词很是幽默,三言两语就能把自己所见所闻表述出来。
好似一闭上眼,就能幻想出他所说的场景。
“你说柳映南被战明熙教训了一顿?”阴郁的双眸划过一道寒光,一个念头倏然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对啊,怎么了?”不知为何,中年男人总觉得今天的战延不同往日,感觉哪里怪怪的。
“那柳映南现在在哪?”战延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听着自己从嘴里缓缓说出柳映南这三个字。
“应该回家了吧。”中年男人暗自猜测道,并将柳映南的家庭地址告知了战延。
“今天的酬劳加倍,等晚上就把酬金打给你。”
透过后视镜,坐在后座的中年男人,依稀能看到战延脸上狰狞的表情。
尽管仅仅是一晃而过,但中年男人的心尖还是微微一颤,隐约觉得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战延跟中年男人道了声谢意,随即打开车门往自己的停车位走去。
宽大的手掌心紧攥着刚才中年男人写给他的家庭地址,他戾气满满地俯身坐进驾驶座,驱车前往柳映南的家中。
根据刚才中年男人的提醒,战延基本能预估到,会在哪刚好碰到柳映南。
“真是抱歉,这次恐怕要拿你当我的跳板,彻底把那个男人推向地狱之门。”
索性,他抄了近路,正巧遇到柳映南将车停在自己家的大门口。
“今天真是晦气满满的一天啊。”丝毫不知危机来临的柳映南,幽幽地叹了口气,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一扫萦绕在心头的阴霾。
“柳映南,去死吧!”待柳映南的身影出现在战延的视野内,坐在驾驶座内的他,双手紧攥着方向盘,死死盯着柳映南那张怅然若失的脸庞。
只要一秒,他就可以将战明熙送进监狱了。
彻底抛开理智的战延,好似在这一刻把无辜的柳映南幻想成自己仇恨的对象,右脚将油门踩到了底,卯足劲朝柳映南的身影撞去。
伴随一个猛烈的碰撞声,毫无防备的柳映南被直直撞飞了出去。
如梦初醒的战延,下意识踩下急刹车,盯着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杀人了吗?
战延颤抖地松开方向盘,怔怔地望着自己好似沾满鲜血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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