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时代》第10章 智障的文化人

    “你们怎么把沼气艇开过来了？”
    沼气艇上，战士正和那个男人——我们暂时可以叫他接引，战士就在和他聊天。
    “主要是为了送一批外勤人员过来。”接引说，“我们关于‘粪力科技’研究急需一位强大的超凡者……或者说炼粪师的支持。”
    “但是王国内有名的强者你们请不动，而不出名的你们找不到。”战士分析道。
    “现任的国王显然是个只想混吃等死的废物，你们的诉求可能会让格局变得很麻烦，所以……”
    “他也不会把正在为王国服役的超凡者派到你们这里协助科研。”
    “没错。”
    接引喝了一口酒。
    酒是什么材料制作的在这里不作赘述，总之这种酒液味道极为辛辣，而辛辣的原因，当然是要盖住某些味道。
    确切的来说，是人民急需一种一般喝不死人，又比较刺激比较助兴的饮品，才会把这种东西当做酒的。
    听上去很不合理，但是你接受“这个世界上是存在‘粪力’的”这种设定，就会觉得这样的描述也非常带感了。
    “所以啊！”接引突然把声音提高一个八度，“这次在罗兰山脉出现的阿帕基大师，我们研究所势在必得！”
    空气突然安静了数秒。
    “等、等等？”战士庄重地掏了掏耳屎，“你说什么？罗兰山脉出现了极品粪器？那可真是厉害。”
    “什么极品粪器啊。”接引笑了，“你的消息还真是不灵通，我们的目标就是这几天传出来的世外高人，阿帕基大师！”
    “噗嗤。”
    术士本来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当花瓶，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嗯，这我知道，但是……好像也才传出去一个星期吧……”
    “你是在怀疑我们的情报搜集能力吗？”接引一笑，“看来你在被下放之前，也没有认清研究所真正的实力啊。”
    “我只是突然发现猪队友是真的可怕……说好的谣言止于智者呢？”
    术士举起手：“那个，其实——”
    “别打岔。”战士打断了她即将揭露真相的行为，“你是说，阿帕基大师是真实存在的？”
    “诶？”
    接引拍拍手：“正是如此！”
    “我们已经确认了这位大师的基本信息，并与一些古代文献作了对比——”
    “毫无疑问，这位大师就是一百一十四年前消失在罗兰山脉的田所大师！”
    “田所大师还在帝国活动的时候，就是以‘饮用药剂’闻名的炼粪大师。”
    “由此推理，田所大师的全名很有可能就是‘田所·阿帕基’！”
    似乎是感觉自己已经把战、术两人震撼得差不多了，接引再次一笑。
    “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们都必须把田所·阿帕基大师拉拢到研究所的阵营！”
    “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磕头谢罪都在所不辞！这就是我们的觉悟！”
    术士同战士对了个眼神。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轻松就可以和对方对上眼神。
    “你们这里的人……果然是因为吃屎吃多了才脑子不好使的吧？”
    “你看我也不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啊。”
    “呃……有理。”两人神交结束。
    战士把头扭回去，目光郑重地对着接引的眼睛，而接引的眼睛也有意识地盯着战士。
    “其实，”战士不紧不慢地咽了一口口水，“阿帕基大师的消息，是我们两个传出去的。”
    接引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又弯了弯腰，把脸尽量贴近战士的脸，似乎觉得这样塑造的压迫感还不够，索性双手捧住了战士刀砍斧削般阳刚的脸。
    “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倒是真的，但是你能不能把手给松开？”
    接引并没有听战士的话。
    “你为什么不早说？现在马上把那位大师的所有消息全都告诉我……”
    “不，你们现在马上跳伞，给我以最快速度回到石拦镇，把消息转告给这个行动的负责人！”
    “给我冷静一点！”
    术士用风……屁之枷锁把正要大吼一声“我操”然后干起来的二人短暂地禁锢了起来。
    “你们两个要在这里和我动手？”
    “嗯——其实这事情算是个误会。”战士强忍着把接引脑子里的屎都给打出来的想法，解释道。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田所·阿帕基’大师啊。”
    他指着术士：“药水其实是她炼制的。”
    接引神色大变：“原来大师是一位如此娇小的女性吗！”
    “嗯……说实话，我真想把你脑子里的屎全都揍出来，再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战士又给术士编造了一个身份。
    三言两语之下，术士便从“战士的侄女”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不知名弱鸡炼粪师的天才徒弟”。
    其中所用到的专有名词之多之杂，身世之跌宕起伏，让术士在隐隐约约感觉到危险之余，居然还有点信了。
    “总之，就是这样。”战士耸耸肩，“我们俩现在算是——同伴吧。”
    “也就是说，其实她就是那个炼粪大师？我们把她带回去，性质是一样的？”
    “嗯。”
    “那阿帕基大师呢？”接引焦急地问，“罗兰山脉里究竟有没有阿帕基大师？”
    战士翻了翻白眼。
    “他们找就让他们找呗，说不定山里还真的有什么大师呢。”战士说，“每年下放的人也不少，就当在基层历练了嘛。”
    “那我还要确认一下。”接引把手放下，食指指着术士。
    “你就是‘田所·阿帕基’大师的亲传弟子，对吧？”
    “不是。”
    术士移开视线，似乎和他聊久了自己也会变成智障一样。”
    “什、什么？”
    “她只是一个很垃圾的炼粪师的弟子而已啦。”战士再次强调，“只不过她自己是个天才而已。”
    “对对。”术士点点头，“我就是个天才少女。”
    她显然对这种夸赞很是受用。
    “那她会不会是阿帕基大师的……转世之身？”接引再次不依不饶，好像“阿帕基大师”是他失散已久的亲爹一样。
    战士和术士两人的表情都彻底僵硬了。
    “果然就是个智障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