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戟之盖世龙厨》第七十八章、叶山亮

    “他现在应该是走不了了，已经被你一拳干挺了。汐见润教授。”石客看了眼在地上翻白眼的幸平朝着汐见润教授歪了歪嘴。
    “呼……呼……呼呼呼！！”汐见润呼呼地喘着粗气，也不知道因为听到才波城一郎这几个字分泌了多少肾上腺素。
    “咔嚓！”刚关上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银发黑皮的帅小哥，“我回来了，我把你托我买的东西买回来了……嗯？”
    全体愣了一会儿，小惠朝着银发帅小哥一个鞠躬，“打……打扰了！”
    接下来，石客把瘫在地上半边脸都肿起来的幸平拎到了沙发上，集体坐下听汐见润教授讲述自己被迫作为黑暗料理实验体惨无人道的住校史。
    “……，我当时是宿舍里最年轻的，时不时就被才波学长当做实验对象，被他彻底地摆布，任意玩弄。因此，我留下了一辈子也无法泯灭的心灵创伤……”汐见润面无表情地一点一点控诉着，(_)，虽然不是声泪俱下，但是一股万念俱灰的心情充斥着整个研究室。
    “等一下！！你的外貌和你的回忆里是一样的啊！！”幸平伸出手一副尔康式大喊。
    “你怎么知道？”石客一副黑人问号脸，无力吐槽。
    “啊……是啊。别人也常常对我说，你好年轻啊！”汐见润教授面无表情地说完，然后猛地一个变脸，双手捧脸摇啊摇，()，“可能是因为我从以前开始就摄入大量的香辛料吧。很多香辛料都有美容的功效的！”
    “就用这个来解释啊……”石客撇了撇嘴。
    “哎呀，老爸那个家伙……居然对学妹做出这么过分的事——，对吧？田所。”幸平想了想，吐槽着自己的老爸，并看向了田所。
    “……”，小惠看向了幸平，一言不发，(;_)。
    “那个……我们其实是极星宿舍的寄宿生，这次来这里其实是想向您请教关于咖喱的事的……”
    “哼！！”汐见润教授头一转，坚决不和幸平对视，“如果是那边的大块头和女孩子我倒是可以指点一下，才波城一郎和他的亲人……还是免谈了。哼！！”脑袋换个方向。
    “她正在努力不跟创真君对上视线啊……”小惠懵懵地看着汐见润。
    “抱歉啊……居然对难得来访的客人那么没礼貌。”银发黑皮帅小哥把泡好的茶放在了茶几上，顺便坐到了沙发上，“我是高一的叶山，在这里担任助教。你们也是一年级生吧？我在课堂上看到过你们。”
    “诶？可是，在远月里，一般来说要等到二年级才能进入研究小组吧？”小惠疑惑不解。
    “那是因为……这个女人离不开我啊。她是一个除了摆弄香料，什么都不会的人。对吧？润。”
    “应该叫我汐见教授吧？！不许叫我润！！叶……叶山君你是我的助教，所以应该对我很尊敬才对！”汐见润教授红着脸，小手直甩。
    “润……”
    “唔！！！”汐见润不爽。
    “你今天忘记浇水了……”
    “啊呜……”汐见润一秒变成做了亏心事的样子，Σ(っ°Д°;)っ。
    “我帮你浇了。”
    “是……对不起……”汐见润跪坐道歉。
    “上周你也忘记浇水了，差点让珍贵的香辛料枯萎了吧？”
    “是……都是我的错……”
    “上个月是谁应付被你忘记的客人的？”
    “是叶山君……”
    叶山问一句，汐见润就小一分，越来越渺小了，被拿捏的死死的。
    “到底谁是教授啊？”石客看得忒有兴趣，(ω｀)。
    “不过，这里的香辛料种类还真是多啊！”幸平被周围大大小小装香料的罐子看花了眼，尤其是一边工作台上的可因氏月橘，深深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啊……这个散发着很浓郁的咖喱味呢！”
    “那是一种香辛料，叫做可因氏月橘，有时候也被人们称之为咖喱叶。”叶山亮说到。
    “诶？这是……新鲜的咖喱叶？！”小惠看了看说到。
    “田所……，你认识这个吗？”幸平问到。
    “嗯。咖喱叶树苗非常不耐寒，很容易因为受不了冬天的气候而枯萎。所以，在日本市场上流通的咖喱叶都是干燥的咖喱叶。新鲜的咖喱叶应该十分稀有吧？叶山君。”小惠解释了一下，看向了叶山亮。
    “这也是润的研究课题之一。在国内如何培育原产自热带地区的香辛料……另外还要发现利用冷藏技术长期保存的方法，还有新型香料的成分萃取技术……，这些都一一成功了。”叶山说话间不由得带上了一点点小骄傲。
    “香料，很难种吗？”石客想了想自家后院老妈和封雅姐种的那一公顷地的温室大棚香料，没说话。
    “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老师您真厉害！”幸平夸起了汐见润教授。
    “哈……就算是你夸奖我，我也不会感到高兴的。”汐见润很高兴地推辞到。
    “和某只驯鹿有点像啊……”幸平点了点头，被萌到了。
    “但是，这个啊，也说明在香辛料之中蕴含着无限丰富的可能性啊！”汐见润说到这里，来劲了，哗的一声穿上了一套属于教授的白大褂。
    “追根究底，所谓的香辛料就是指香味、辛辣、色彩这三者组合而成的东西，经过调配后可以发挥相乘的效果。调配时使用的种类越多，每种香辛料的特性也会随之下互相压制，进而转变成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温和味道。但并非调配的数量越多越好，胡乱添加的话反而会产生很多不好的杂味，影响口感。根据汐见研究小组的研究，调配的限度大约为二十种。还有运用香辛料时不可或缺的是油脂，用油加热可以带出香辛料的香味，并且油脂最让人感到美味的状态就是乳化。呵呵呵……说到这里，乳化剂可是烹饪方面的经典发明之一呢。额呵呵呵呵……”汐见润说着说着变成了一脸流着哈喇子的馋嘴笑。
    “额……她开始认真讲课了呢。”幸平有点无语了，_。
    “唉……她一进入这个状态就没完没了了……”叶山亮瘫在沙发上，一副心累的样子。
    “哦。够敬业的。”石客点了点头。
    “……，算了！实际体验一下应该会比较清楚吧？”叶山亮站起来，朝着三人招了招手。
    “嗯？”幸平还不理解呢。
    “尝尝看吧。让你们见识一下香辛料的深奥。”叶山亮拿起一片咖喱叶，朝着幸平笑了笑。
    幸平明白了。
    众人跟着叶山亮来到了调理室（也就是他们研究香料的厨房）。
    “首先第一道，加了鸡肉的南印度风咖喱。这是南印度的经典菜品之一，我用了刚才的咖喱叶进行了增香，你们尝尝看。”叶山亮一进去就咔咔咔的一顿操作，一盘热腾腾的咖喱鸡出锅了。
    “啊！看起来超好吃的啊！”幸平拿着勺子跃跃欲试。
    三人一起品尝。
    “这是什么？一开始强烈的咖喱叶香气直冲鼻腔，然后辣椒和洋葱的味道紧随其后，香辣的美味在嘴里慢慢扩散开来！！我从未吃过这样的咖喱！”幸平惊得说不出话了。
    “新鲜的咖喱叶就是香啊。”石客笑眯眯地点了个赞。
    “嗯。这就是新鲜咖喱叶的威力。新鲜咖喱叶所能散发出来的香味是干燥咖喱叶的十倍以上……”叶山亮点了点头，“很好！下一道！”
    叶山亮又操作了一会儿，又一道咖喱摆到了三人面前。
    “果阿鱼肉咖喱啊。”石客看了看。
    “嗯。这是用旗鱼鲑鱼等白鱼肉做成的果阿鱼肉咖喱。两份咖喱用的是同样的香辛料，尝尝看有什么不同吧？”叶山亮又点了点头。
    “两道一样的咖喱啊？”小惠萌萌地看了看，和幸平石客一起拿起了勺子。
    “嗯！！第二碗更好吃！！”小惠说到。
    “这一道你对香辛料进行了炒制吧？”石客咋吧了一下嘴。
    “没错。这道咖喱之中的红辣椒和香菜都是用平底锅焙煎过的。”
    “诶！光是这样就会产生这么大的差别吗？散发出来的香味完全不一样啊！”小惠惊讶地说到。
    “那个老师说过的话我完全明白了。以干炒过的香辛料为中心，所有食材的风味都被整合在了一起。”幸平摸着下巴思考着。
    “这个是最后一道。石客君，你再猜猜看。”叶山亮倒是产生了对于石客的兴趣。
    “这道看起来和第一道完全一样啊！”小惠说到。
    “不……不一样，咖喱叶的香味比前一道浓烈了好几倍！！”幸平说到。
    “……”石客鼻翼动了动，撇了撇嘴。
    “真的耶！在嘴里扩散开来的味道完全不一样！！怎么说呢……味道比之前更扎实了！”小惠尝了一口说到。
    “石客君，不尝尝吗？”叶山亮说到。
    “这道不用吃我也闻出来了，你并没有加新的香辛料，而是直接用清水煮的咖喱，没用前两道的高汤，高汤的香味消失了。去除了对于咖喱叶的干扰来了一道纯粹的咖喱，是吧？”石客用手朝着自己扇了扇味道，然后拿起了勺子来了一大口，“不过呢，不吃是傻子。嗯！！味道真不错啊！”
    “嗯。你说对了！这是活用了润课程的内容。风味这种东西，混合的种类越多，材料的本质就会显得越薄弱。所以，我反其道而行，做出了这道咖喱。石客君，你对于香料的了解程度不低啊。”
    “当然啦。我是中餐厨师嘛，天天和香料打交道，顶多只是没有印度厨师那么疯狂而已啦。”
    “这个家伙……看来会是我在选拔赛上的劲敌啊！！不愧是击败十杰的家伙！”叶山亮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转头神色凝重地又做起了咖喱，“不过，在香料方面绝对不可能是我和润这个组合的对手！”
    “……”幸平看了看面前的锅，又看了看一直背对着他们焙煎香辛料的叶山亮，脸色也有些凝重。
    “你怎么了？创真君？”小惠看到了幸平的表情。
    “这个家伙……在烹饪时从来没有看过锅子里的情况！”
    “诶？！”小惠也反应过来了。
    “这个家伙居然可以仅仅依靠香料和食材散发出来的香味就完全掌握锅里的情况……”幸平咬了咬牙。
    “呵呵……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那个女人很需要我！把润的烹饪理论转化为实践的实施阶段就是我所要待的位置。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就是理论的科学家和实践的厨师……说实话，但我知道预选赛的题目时我都直接笑出来了，真没想到偏偏会是咖喱。”叶山亮结束手里的活，转过身摊开手说到。
    “你也参加选拔赛？”幸平问到。
    “对。我跟你一样，在A组。幸平创真。”
    “奇怪？我有自报家门吗？”幸平愣了一下。
    “只要参加过那场开学典礼的学生都没办法不记住你吧？你的菜品很有趣，即使在有限的情况下，也能靠创意度过难关！不过……，光凭这些本事的话，是没办法登上远月的顶峰的。比美味和外观更早让人感受到的东西，在咀嚼后依旧飘散不去令人神往的东西，那就是香味。能够驾驭香味的人就能驾驭菜品，也就是说……能够登上远月顶峰的人会是叶山亮，也就是我！”叶山亮解开围裙淡定地说到。
    “……，哎呀。谢谢你的招待，你做的咖喱很好吃啊！下次我会回请你的。”幸平考虑了一下，双手合十说到。
    “下次？”
    “我会在选拔赛的舞台上做出比你更好吃的咖喱来款待你！！”幸平自信满满地说到。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在咖喱领域打败我？”叶山亮愣了一下。
    “嗯。”幸平点了点头。
    “我说……你……吃了我的咖喱之后，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有啊。你超厉害的。”幸平叉起了手，(_)。
    “什么？！”叶山亮有点被搞懵了。Σ(っ°Д°;)っ。
    “有厨师能够做出自己做不出来菜品的那种事，……，真是让人嫉妒得不行啊！！”幸平笑着说到。
    “谢谢你告诉我们各种东西，我们预赛上见吧！！”幸平一边扭头打招呼一边走到了厨房门口。
    “等一下！！我说你们为什么要跑掉啊？！课才上了一半啊！”随着一声汐见润的质问，门被从外面用力推开了。
    “砰！！”幸平再次扑街。
    门|ω)
    门|ω｀)
    门|ω；）
    门……☆(￣#)3￣)
    然后，幸平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门，——OTZ，“门把手……，门把手戳到肚子了！！”
    “啊啊！！对不起！”汐见润慌得一匹。
    “幸平创真，研究咖喱就等于研究辛香料，也就等于研究香味本身！而且，我的鼻子是很特别的。所以，你连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叶山亮淡定地说到。
    “……”幸平没说话，十之八九是不知道怎么反驳吧。
    “石客君，你刚才一直没说话，没想法吗？”
    石客把脸上一道门框印子的幸平扶了起来，看着叶山亮，“你只打算赢一场预选赛吗？之后的正式赛可不一定比咖喱啊。再说了，……，即使是咖喱，也要味道好才算优秀。味道与香味缺一不可，是一体的。论香味你的确还算厉害，但是呢，……，论味道你倒还真就差了几分火候。”
    “你的意思是……你能击败我？”叶山亮有点不平静了。
    “香料方面可能差点。但是呢，味道方面我还是比你好上一点点的。啊……，勉强算是五五开吧。”石客笑眯眯地伸出右手在半空中，食指弯起来和大拇指指尖碰了碰，做了个类似OK的手势。
    “那我们正式赛见。”叶山亮笑着说到。
    “嗯。好啊。”石客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呜哇！！好大的火药味啊～～”小惠和汐见润在旁边挥着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