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戟之盖世龙厨》第四十七章、迷人的小妖精

    “先从四宫的菜品开始审查。”堂岛银说到。
    四宫主厨开始上菜了。
    “远月毕业生的菜品……，他究竟会端出多么惊人的菜品呢？”小惠心怀忐忑，又有一丝丝小期待。
    “哎呀……真是让人期待呢。四宫的菜品……”梧桐田说到。
    “嗯……唔？”关守主厨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自己面前的菜品愣了一小会儿。
    “额？这是……法式炖卷心菜卷……”小惠看着盘子里的菜有点小失望。
    “这菜品……真是让人有些意外啊。”梧桐田摸了摸下巴，“法国奥佛涅地区的区域特色菜。这是用卷心菜菜叶包裹住肉沫和蔬菜等馅料慢慢蒸煮而成的菜品，和西餐中的卷心菜卷很相似。”
    这不就是西餐卷心菜卷吗？有区别吗？石客又在默默吐槽了。
    “在法国的普通家庭中也经常会做这道菜品啊。”关守主厨说到。
    “四宫学长的菜品……总是会装模作样，现在看看这道菜品总觉得很没劲呢……”日向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啪！”四宫主厨的地狱送葬手刀劈脑壳。
    “呃……话说！我的……那份呢？……哎呦。”被劈趴下的日向子挨揍都不忘吃的。
    “没有。要吃就去水原那里分吧。”四宫气呼呼地走开了。
    “那么……”评委们拿着刀叉吃了起来。
    ……
    “太好吃了！！这……这个馅料不是一般卷心菜卷所用到的猪里脊肉和洋葱啊！”梧桐田说到。
    “是土鸡胸脯肉。在切开的土鸡胸肉里塞入了用牛油炒香的羊肚菌、芦笋和鹅肝。再加入用鸡胸肉、奶油、鸡蛋和鲜奶打成的爽滑慕斯，慢慢炖煮……，这个慕斯会附在舌头上，……，然后在附着的瞬间融化掉，然后化为浓郁的美味，在口中扩散开来。”水原主厨说到。
    “而最不可小觑的则是包裹在外面的卷心菜。缩缅卷心菜，在生的时候有着相当浓郁的生腥气，但在加热之后则会产生相当甘甜的味道。温水煮，热水蒸，通过一道道工序将卷心菜炖煮至最适合这道菜的最佳状态。于是，卷心菜所产生的高雅的细腻甘甜让这道菜品的甘甜更上一层楼，到达了一个更高的层次，就宛如被施了魔法一样——”堂岛银说完，沉思起来，“四宫毕业的同时，只身前往了法国巴黎。经历了几年的历练之后，成功在巴黎开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店，并兼任店里的主厨……法国的菜品比较偏重于肉类。而四宫的菜品则把重点放在了蔬菜上面，于是给全国的食客都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不久后美食之都的居民们满怀敬意地把这位来自日本的厨师称为……蔬菜菜品的魔术师。”
    “嗯～～！”日向子好吃得出现了一副猫样，“真不甘心，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真的很好吃！！！”
    “把十分平凡的乡土菜品，用敏锐的感性重新组合起来……”梧桐田想到。
    “甚至把这平凡菜品提升到了能够在高级餐厅端出来的水准……”关守主厨想到。
    “棉缎般融化开来的鸡肉慕斯……和裹住慕斯的卷心菜独有的特殊甘甜……，把整个身心都包裹起来了！整个舌头和身体都被这甘甜所占据了！嗯！！”堂岛银闭着眼品尝到。
    “堂岛前辈为毛让人突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恶心感觉？”石客睁着一副死鱼眼想到。
    不一会儿，四宫主厨的菜品吃完了。
    “啊呼——真是心满意足啊～～”日向子抚着胸口说到。
    “喂。水原，味道如何？”四宫摘下眼镜说到。
    “唉……如果能够消除掉关于四宫的记忆再吃，那可谓是完美了。”水原主厨说到。
    “哦？！那还真是遗憾啊……”四宫气得不行。
    “可是，四宫啊，你还真让我意外——我还以为能吃到你店里的招牌菜呢——”堂岛银笑着说到。
    “哈哈……别开玩笑了，堂岛学长。对手只是个学生罢了。你认为我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吗？”四宫擦了擦眼镜，戴上了。
    “我觉得做得出……”关守主厨看了眼梧桐田，眼神交流。
    “我觉得会把对手打击到再也没有勇气做菜……”梧桐田的眼神回复。
    “……，在美食的激战区巴黎的黄金地段开店，不断奋斗的新锐主厨。“这样的我不可能输给学生”的态度，这是无比真实的……骄傲啊！要说有什么地方可以有机可乘的话——”堂岛银没回答，一言不发地思考着。
    “好！差不多到你们上菜了。”堂岛银看向了石客三人。
    “嗯。”石客和幸平端起了菜。
    小惠端着菜，又抖起来了。
    “走了，田所？……”幸平愣了一下。
    “没想到，要让人来评价自己竭尽全力做出来的菜品这件事会这么可怕！！会给什么评价呢？要是被说不好吃怎么办？石客君和创真君还帮了不少忙呢！呜哇哇哇哇……”某个傻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
    “别想了，上菜吧。没问题的，上吧。”两只手在小惠的后腰推了一下。
    “咔哒……”小惠颤颤巍巍地把菜品放到了毕业生们面前的桌子上，“请请请……请品尝！！”
    “嗯？这是……法式冻。”梧桐田看着菜品说到。
    “是四宫学长判定不合格的那道菜品啊！”日向子说到。
    “这是使用了七种蔬菜的……彩虹法式冻。”小惠说到。
    “嘿……真有意思——这是对我的Recette—九种蔬菜的法式冻，挑刺吗？”四宫说到。
    “不……那个……我……我只是……我只是想让您看看……属于我的Recette……～！”小惠顿时手忙脚乱。
    “幸平，这算是欺负人找自信吗？”石客说到。
    “嗯。有点算。”幸平点了点头。
    “……”四宫声色俱厉，超凶。
    当然，石客和幸平两个二皮脸是根本不在乎啦。
    “嗯。用七种不一样颜色的肉泥……做出宛如彩虹一般的条状造型吗？”关守主厨说完，拿起了刀叉，“那么……，我们就来尝尝他们的手艺吧。”
    “唔……”小惠紧张坏了，脑海里尽是以往在校成绩被评E被不及格被嘲笑的跑马灯画面。
    “嗯！！”三个评委一口下肚，集体看着面前的菜品愣住了。
    石客看着三人的反应，微微扬起了嘴角。
    三人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再来一口。
    “嗯！！！好吃！！！”三人一起喊了出来。
    “！！”小惠愣住了。
    “……”四宫的表情有点变了，心想，“品尝后的反应居然比我的菜品要大！难道我阴沟里翻船了？不可能的，不可能！”
    “在肉泥之中混入了马铃薯、红葡萄、节瓜等蔬菜做了七种颜色的层次，而且各种蔬菜都经过了烹饪，带出了各自的美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么大的工作量，非常了不起！！”关守主厨说到。
    “酱汁有两种。酸甜的酸橘凝冻……，还有紫苏为首的数种香草碾碎混合而成的糊状清凉感十足的香草青酱。哦……，居然会利用酸橘和紫苏来搭配法式冻，真是个有趣的主意！”梧桐田说到。
    “嗯～～！炒得香气四溢的节瓜加上青草酱……这组合真是清爽绝妙啊！！”日向子感叹到。
    “番茄越咀嚼越甜，和酸橘也是非常地搭啊。”水原主厨说到。
    “原来如此！七层肉泥和两种酱汁组合起来这样，……这样就能享受到十四种味道啊。真是让人不禁想要尝试更多的组合啊。”梧桐田说到。
    “嗯。没想到这个色彩鲜艳的菜品，不仅仅是外观赏心悦目，更是在味道上发挥了功效啊！！”关守主厨说到。
    “嗯，这些小番茄……是番茄干吧？”堂岛银说到。
    “是……是的。在我的家乡冬天经常下雪。为了能在冬天也能吃到蔬菜，我们会在夏天把大量的蔬菜利用日晒做成蔬菜干。我在帮助妈妈晒干蔬菜的时候，妈妈……教过我用烤箱将蔬菜烘干。把小番茄切开，撒上岩盐，低温120度慢慢烘干。这样一来，小番茄的甜味就会增加，也会变得非常好吃。我把它加入进去就是为了让我的法式冻增加一点色彩……”
    “嗯。番茄之中含有鲜味物质谷氨酸，干燥后会使鲜味产生浓缩，让舌头感受到的美味更上一层楼。”堂岛银点了点头。
    “四宫的九种蔬菜法式冻是为了让人品尝到新鲜蔬菜的生鲜美味。而灌注到这道菜品中的则是储藏食品经过实践酝酿而成的美味。同样是名为蔬菜法式冻的菜品，从新鲜的美味到熟成的好味道，这两者探讨蔬菜的切入点完全不同！！”堂岛银接着说到。
    “宛如会渗透到人心的滋味……，烹饪里似乎散发着小惠的温柔啊……”日向子说到。
    “啊啊……如果说四宫学长是蔬菜菜品的魔法师，那么小惠就是为人们带来自然恩惠的……蔬菜菜品的克鲁波克鲁———！”
    （注释：克鲁波克鲁是日本爱奴神话中的小矮人。）
    “不对！！你说错了！小惠是为我带来幸福的蔬菜菜品的座敷童子！！”日向子握着拳头争到。
    “又或是……从被大雪冰封的大地中，为我们捎来蔬菜的恩惠的蔬菜菜品的雪童子。”关守主厨抱着手说到。
    “现在又不是冬天，你这个比喻一点也不恰当。”日向子说到。
    “那还是克鲁波克鲁吧。”梧桐田插话到。
    “不行，明明就是座敷童子才对～！”
    ……，吵起来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们的比喻都是妖怪系的啊？”水原主厨在旁边吐槽到。
    “总结一下，就是迷人的小妖精呗。”石客对幸平说到。
    “嗯。没错。”幸平点了点头。
    “好像做梦一样，总是失败而丧失自信……，在学院里还是吊车尾……，这样的我做的菜被总是出现在画报和杂志上才能看到我所憧憬的毕业生们评价为……好吃，甚至还为我争吵……”小惠感动坏了，眼里满是泪水。
    她看了看朝着她微笑的石客和幸平，开心地笑了。
    过了一会儿，“好！那么，开始评判！就用这硬币来代替选票。三名审查员各有一枚硬币，四宫和田所三人组面前各有一个盘子，请大家把选票放入他们双方面前的盘子里。你们觉得更好吃的一方是谁？”堂岛银主持到。
    关守主厨第一个拿着硬币走了出来。
    小惠双手交握于胸前，闭着眼祈祷了起来，“至今为止的我……，害怕遭到退学，不断地退缩……，但是现在，终于第一次真心地想留在这所学院里，第一次觉得可以认真地面对自己所做的菜品！求求您了！我不想就这样结束掉！我还想继续在这座学院里待下去！！我还想和大家……和创真君、石客君一起……做出更多更多的菜品！！！所以神啊！！求求你了！！”
    “咔哒！咔哒！咔哒！”三次硬币落盘声闯进小惠的耳朵里，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二比一，四宫两枚硬币，自己这里一枚硬币，输了。
    现场的气氛整个都凝重了下来。
    一旁的幸平没了嬉皮笑脸的神态，凝重。
    石客也是没有了笑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四宫主厨。
    “田所……，抱歉了。我没能帮上你的忙。但是，以后你可以抬起头来了，因为你做出了这么一道美妙的菜品啊。”幸平扯下了头巾，笑着说到，有点强颜欢笑了。
    “怎么会这样……都怪我！！连石客君创真君都……”小惠泣不成声。
    “哎哎哎……怎么搞的跟哭丧似的？”石客笑着发话了，“我们真的输了吗？我们明明赢了一分，好吗？”
    “石客君，我们输了……一比二，输了……赢一分还是输的！你不要安慰我了！！”小惠说到。
    “你这么想，对手可不这么想啊。是吧，退步了啊，居然没有三比零。四宫学长。”石客看向了一言不发，黑着脸浑身发抖的四宫主厨。
    “为什么？水原，你为什么没选我？我真的退步了吗？”四宫看着给石客三人投票的水原主厨声音颤抖着说到。
    和被自己淘汰看不起的学生二比一，对于四宫小次郎这么高傲的人来说，毫无疑问是一次致命性的打击了。
    “……”水原没有答话。
    “你真的不明白吗？四宫。你要的答案就在田所的菜品里啊。”堂岛银把一枚硬币扔给了四宫。
    “……”四宫冷汗下来了。
    “四宫，你现在……止步不前了吧？”
    “……！！”四宫的脸色整个变了。
    “其实你已经察觉到了吧？在拿到勋章以后，你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走了？就这么屹立在顶点，连一步都无法往前走。对于厨师来说，停滞就是退步。在这场比赛中，你没有拿出自己的招牌菜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你的厨艺已经停滞不前了。”堂岛银说到。
    “给我闭嘴！！你懂什么？你只不过是一个被雇佣的小厨师，你懂什么，你了解我什么啊！！”四宫心态爆炸了。
    “尝尝看……田所的菜品吧。”堂岛银把小惠的菜品递到了四宫面前。
    “哼……我为什么要尝这样的菜品啊？”四宫还在犟。
    “谁知道呢？”堂岛银把菜品放到了料理台上，眼里的意思很明白，尝！
    “……”四宫看了一会儿，还在犹豫。
    “四宫学长，你不想知道水原前辈为什么选我们吗？尝尝吧，这比谁说给你听都要直接。”石客说到。
    “……”石客话音刚落，四宫果断拿起刀叉切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好奇心架不住啊！
    “哈……摆盘的手法和肉冻的粘连都不怎么样。水原根本就是在瞎选，堂岛学长也是糊涂了……”四宫说着说着，没声了，又来一口。
    “砰！”四宫吃完这一口，敲了一下桌子，心想，“肉类与蔬菜烹饪技术的反差居然会这么大！！照理应该会造成极大的口感破绽啊！为什么？为什么还能整合起来？还有，这一股沁人心脾的感觉……整合起来的技巧其实也并不出色，但是每一道功夫里面都蕴含着对于品尝者的关心之意，让紧绷着的心慢慢放松下来了……，就像是……妈妈的爱……”
    “叮！”四宫手里的硬币掉到了小惠面前的盘子里，他已是泪流满面。
    “现在二比二平手了呢。小惠，别哭了。”石客说到。
    “额……”小惠还在犯傻呢。
    “喂！笨蛋。”四宫对着小惠喊到。
    “人家有名字的。”石客挡在了小惠前面。
    “田所惠。”四宫改口了。
    “是……是！！”
    “你在肉泥里加了多香果吧。”四宫问到。
    “啊？那个？是的。”小惠急匆匆地回答道。
    “可以消除食材的腥味，是一种很好用的辛香料，应该是用来去除鸡肝的腥味吧。”水原主厨说到。
    “啊……当然这也是原因之一……”小惠说到。
    “额？”
    “学长们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审查，吃了许多菜品吧。所以，我就打算做一些可以促进消化的菜品了。”
    “……”三个评委愣住了。
    “哗！！”日向子牌洒水机启动，泪崩了啊，“果然小惠是最棒的！”
    “是啊。我们的眼光果然是正确的！”梧桐田也在擦眼泪。
    “你们只是喜欢她这种类型吧……”水原说大实话了。
    “才没有那么一回事呢。水原学姐！！”
    “……”四宫一言不发，眼神倒是柔和了不少。
    “笨拙却能打动人心，这就是那样的菜品啊。就算身处比赛现场，田所也很认真地观察即将品尝菜品的客人。我认为这对于你开拓前进道路是不可或缺的吧？”
    “啧……”四宫没有回答，心想，“原来一切都在堂岛学长的掌控之中啊。我已经有多久没去顾虑一下客人们与员工的声音了呢？只是一个人一直埋头做自己的菜。呼……”
    “哎呀！居然打了平手呢。既然这样，这场比赛的结果……就交给我来保管吧！！”日向子突然出现在四宫身边把他吓了一跳。
    “嗯。既然是平手，那么田所惠一方就不用淘汰了呢。各自收回赌注，就当这是一场友好的对决交流吧。”堂岛银说到。
    “哼……真是一点也不正常，根本就是一场闹剧嘛！！”四宫说完，看向了小惠，吓得小惠往后一缩，“算了！你自己好好努力，多留一天也是好的。慢性子就要用慢性子的方法活。”
    “……”小惠依旧愣。
    四宫看了一眼石客和幸平，轻蔑地笑了笑，转身向料理室外走去。
    石客、幸平创真吗？有意思～！石客，这手肉类火候的把握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啊！好手法！
    “真是的！！学长一点也不坦率嘛！”日向子拦在门前。
    不灭之握，抓头，提开。
    “对不起～～～痛痛痛～”日向子看样子，似乎是不会长记性了，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田所。”堂岛银叫醒了发愣的小惠。
    “热情招待之意，你的菜品里拥有这种精神。从今以后，你就继续留在远月，努力地磨练这个强有力的武器吧！！这盘子里的两枚硬币就是对于你们未来的投资。”
    “我再加一枚！我也要投资！”日向子窜出来，又放了一枚硬币进去。
    堂岛银被日向子的举动吓了一下，笑了笑离开了厨房。
    毕业生们看堂岛银走了，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呼……好像得救了呢。太好了，田所。”幸平松了口气。
    “嗯。是挺好的。”石客点了点头。
    危机解除，小惠再也绷不住了，坐在地上哇哇地哭了起来。
    石客和幸平互看一眼，伸出拳头碰了一下，“幸平，干得漂亮。石客，你真的好厉害。下次我会赢你的。”
    楼道里，“利用一场食戟解救两位厨师，堂岛学长真是一个教育家呢！”关守主厨和堂岛银在一起。
    “过奖了，这场食戟真正掌握全局的可不是我。”
    “学长是想说那个叫石客的小鬼吗？他对于肉类火候的把握，我简直看不明白。”
    “嗯。这个小鬼让我有想要和他交手一场的冲动。看来，总帅收集的璞玉之中不仅仅掺有弃石，甚至还有成品的美玉啊！！”堂岛银咧开了嘴。
    “哈哈哈哈！！！……”别馆里响起了豪气冲天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