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练气士生活》45

    姚瑞的意思很明白，自己若是生命都没有保障了，就更不会保障这个太阴圣族了，姚瑞想了想，仙道门之中还有一个自己的承诺没有完成。也许再提升一下就该回去了。
    姚瑞甩了一下头，让这些浑浑噩噩的想法从脑海之中驱除出去。
    “谢谢你，姚瑞…”含雨呜咽一声冲进了姚瑞的怀中，一瞬间姚瑞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天空有些阴霾，似乎随着含雨的忧郁而变得有些阴冷，含雨扑倒在姚瑞的怀中，哭的昏天暗地，过了大约一刻钟，含雨才发现自己扑在了姚瑞的怀中，连忙挣扎了出来。
    姚瑞看这眼前脸上挂满泪水的含雨，不知何时一抹红晕渐渐弥漫在含雨的脸上，含雨耷拉着脑袋，不敢正眼看姚瑞，而姚瑞脸上带着一丝茫然之色。
    “头一次被人抱了，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姚瑞有些难以接受，摸了摸胸膛，再摸摸自己的脸颊，似乎自己没有那么帅，不过刚才胸前的温暖姚瑞还是很享受的。
    姚瑞尴尬的摸着胸膛回想着刚才的暖昧，脸上不由的挂着一丝别样的微笑。含雨被姚瑞的微笑弄得浑身不自在。
    说实话，姚瑞长得并不帅，和含雨的那个表兄蒋非凡比，姚瑞提鞋都不配，姚瑞长得也就是算是清秀罢了，瘦弱的身材，经过了这么多的血与火的洗礼，姚瑞脸上多了一股别样的意味。很耐看。
    “咱们走吧，你们老祖还在等着！”姚瑞开口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势。两个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共同话题，姚瑞不在回味，含雨不再尴尬。
    “看不出来啊，这个小丫头这么有料！”姚瑞暗自想到。
    姚瑞随着含雨朝着后山走去，在前面那是一个城镇，只是这个城镇比别的城镇要大了太多了，这个城镇相当于一个繁华的都市了。
    城镇的后方是一个类似于山谷的地方，山谷的前方是一个大门，好像一个山寨一般，后面仿若仙境，山清水秀，一般的内门弟子都在山寨之内修炼，而外门的弟子一般都能自给自足，生活也算安逸，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
    姚瑞随着含雨，朝着山寨里边走去，经过守卫的盘查之后，姚瑞随着含雨走了进来。与外边的熙熙攘攘相比，这里好似人间仙境，道家讲究出世，佛家讲究入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有佛道之分，但是姚瑞相信，目前接触的修行之人都是讲究出世，也就是斩断红尘，外物与我无关，一心向道，修炼成仙。只是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仙，姚瑞不知道。
    姚瑞觉得，修炼就像生活，像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一般，在修炼的世界之中遵守的是丛林法则，谁强，谁就能活下去，谁弱，谁就会被吞噬。
    姚瑞从21世纪过来的，很现实，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本钱，姚瑞一直在壮大自己，努力使自己长大。
    走过一条条石阶，在一座茅草屋前停了下来。姚瑞打量着四周，很平凡，很普通，没有描述之中那样，什么家具都是一件件法宝！家具就是家具，古色古香。
    茅屋前是一个水池，水池前一个老人盘坐在那里，老人须发都白了，身材有些枯瘦，老人坐在那里手中握着一杆钓竿，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好似一个木偶一般。
    而含雨来到了这里之后，就不再说话，静静的站在旁边，姚瑞的察言观色何其厉害？一瞬间就看出了这个老人的不平凡。姚瑞也是恭恭敬敬的站在含雨的身边看着池塘。
    一刻钟，两刻钟，老人还是没有动，姚瑞也没有多么急躁，对方是一个前辈，摆摆架子也是应该的，再者说，姚瑞很现实，也明白这个老头的道理，老人都喜欢要面子，只要给他的面子足够了，老人就会欢喜。
    含雨忍不住了，准备出声，姚瑞拉了一下含雨的胳膊，打了一个眼色继续看下去。
    突然，钓竿抖动了一下，老人没有搭理，仍旧坐在那里好像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玩偶，一块石雕。
    “爷爷，钓竿动了！”含雨忍不住开口说道。
    “嗯！”老人回了一句之后也没有说话，仍旧坐在那里，看着平静的荡漾起一汪水的池塘。
    “爷爷，那你怎么还不把钓竿拉起来？”含雨有些心急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把钓竿拉起来？”老人声音平静，好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因为爷爷你在钓鱼，既然是钓鱼，钓竿动了，你为何不把鱼竿拉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钓鱼？谁又告诉你了我是在钓鱼？”老祖的声音之中充满了一丝笑意，好像在戏耍含雨一般。
    “爷爷，你就知道欺负我，你不是在钓鱼你是在钓什么？”含雨不依不挠，直接跑到了老人的背后，揪住一缕头发不松手了。眼前的含雨和刚才的含雨又是判若两人，姚瑞看的有些呆了，一个人身上能有两种性格？
    冰冷和活泼？两种极端的性格竟然糅合在一个人身上，而且是一个女人。
    “这么大的孩子了，还撒娇？不害羞啊？旁边还有一个大小伙子看着呢，刚才你们…”白发的太阴老祖笑呵呵的说道。话还没说完就被含雨捂住了嘴。含雨一脸气鼓鼓的看着这个为老不尊的爷爷。
    “他竟然都知道？他如何知道的？”姚瑞满脑子雾水，姚瑞就算是白痴也能明白，刚才含雨扑倒在姚瑞的怀中竟然被这个老头知道，难道这个老头能够预知过去未来？姚瑞心中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忌惮。
    “小伙子，你知道我在钓什么吗？”老人不在开自己孙女的玩笑，反而开口朝着姚瑞问道。
    “前辈若不是钓鱼的话，晚辈真的不知。”姚瑞恭敬的打了一个稽首，站在一边不温不恼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恐惧之色，要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头可是一方教主级别的人物，而且在教主之中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就算太阴圣族失去了的，但是那好歹也是曾经辉煌过，经过无数年的改进，现在也几乎堪比大帝的古经。
    “那你想知道我在钓什么吗？”老人再次开口问道。
    “晚辈不想知道。”姚瑞如实的说道。
    “嗯？”老人好奇的皱了一下眉头，作为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年轻人，大多都有好奇心，而且好奇心都很重，眼前这个小伙子竟然不想知道未知的事物，很让人惊奇，其实姚瑞撒谎了，姚瑞其实也想知道老人在钓什么，但是姚瑞有一点可以肯定，老人肯定会说的，与其这样，不如做个安分守己的自己。
    “我在钓心！”老人迟疑了一下之后说道。
    “所谓的钓心，就是钓自己的心，你的心好像这一潭水，本来古井无波，但是由于太多的事，太多的物，让这潭古井无波的水产生了波动，想要修行，就要保持一颗古井无波的心，所以我才会钓心，让自己的心去平静！”
    “前辈在钓心，晚辈不这么认为！”姚瑞顿了一下说道。
    “哦？那你如何认为？”老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姚瑞。
    “晚辈认为，人生于天地之间，行走于天地之间，不管如何修炼，不管如何蜕变，人始终是人，人有感情，若是没有感情了，那人也不再是人，就变成了另外一种物种，作为人，就要有人类的感情，人类的七情六欲，若是人忘却了自己的感情了，人如何又成为人？”
    “人修行为了超脱天地之间，超脱了天地之间你就凌驾于众生之上，你就站在了金字塔的巅峰，这样的你，不管是称为什么也足以自傲。”
    “前辈，你错了，人始终是人，不管是变成了什么，不管是站在了金字塔之上，人还是人！作为人，不可忘却心中的执念，不可忘却七情六欲！摒弃了一切，就算站在金字塔之上，又有何乐趣？蓦然回首间，韶华白首，又有何乐趣可言？”姚瑞这句话相当的犀利，老人讲究的是修行，凌驾于众生之上，不管不问，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只要做到了自己凌驾于众生之上就可以了。
    而姚瑞却不这么认为，姚瑞认为，作为一个人，修行只是一种方法，一种让自己强大的方法，相对来说，姚瑞更注重感情，一个人若是没有了感情，没有了执念，就算凌驾于众生之上又有何乐趣？
    “小伙子，有意思！第一次听人家这么说，我这一套理论也是从祖辈之上传下来的，我也一直在考虑，只是考虑不清楚，所以我的心就有了波动！一切都是韶华白首！一切皆为虚幻！对了，这次你找到了雨儿，我曾经答应过，要给你一卷经书，你想要第几卷？出了灵台卷没有，其余的你都可以挑选。”老人摆了摆手，打断了刚才的话题，一边听着的含雨终于从一个脑袋两个大的意境中走了出来。
    “我要第二秘境的！”
    “好，送你！”老者爽快的笑了一声，挥手间，一卷古朴的羊皮卷从老人的袖口飞了出来朝着姚瑞身边飞来。
    姚瑞伸出一只手轻巧巧的抓了过来，顿时，一股大力从羊皮卷上传来，姚瑞脸色一红，刚刚受过伤得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了，姚瑞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丝丝的神力从涌泉涌遍全身之后，那股骇人的力量才缓缓消失。姚瑞常常的出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之中，倒退了四五步，地上几个深深的脚印。
    “好小子，不错！”老人暗自点头，脸上越是得意，在他的眼里姚瑞是一个苗子，是一个好苗子。
    老人继续打量着姚瑞，一道神识从老人眉心冒了出来，化作一道肉眼微不可见的光芒闪进了姚瑞的身体。
    突然之间，老人脸色变得苍白，一丝猩红的鲜血从嘴角溢出，将花白的胡子都染红了。
    “这…”老人看向姚瑞的目光充满了惊骇之色。
    灰暗的天空倒影着老人苍白的面颊，老人一脸恐慌的看着眼前的姚瑞，心中充斥了惊骇之色。姚瑞一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看见老人一瞬间，本来红润的脸孔变得苍白，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姚瑞都想不明白这个老头到底怎么了。
    “爷爷，你怎么了？”含雨一脸担心的扶着老人的手臂。
    “没事…”老人摇了摇手，将嘴角溢出的鲜血擦去，看向姚瑞的目光再也不一样了。一盏青铜古灯在姚瑞身体之中浮沉，乳白色的光芒渐渐的黯淡，似乎只有一方教主级别的强者才会发现姚瑞身体的古灯，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大帝的威严岂能亵渎？刚才仅仅是一缕溢出的气机，老人就有些承受不住，还好这一缕气机仅仅是面对老人一个，若是面对周围，山脉崩塌那是轻的。
    “小伙子，坐下！”老人对姚瑞招招手。“我有事情要问你。”
    “不知前辈有什么事情？”姚瑞对于刚才的事情，一无所知，姚瑞身体之中有两件东西值得姚瑞保密，一件是青铜古灯，另外一件就是菩提道根，若是两样东西选择一样暴露出来的话，姚瑞会选择菩提道根。
    菩提道根不仅仅是悟道的契机，还是进入灵台方寸的门票，凡是能够进入灵台方寸的人，最终至少也是一方教主级别的强者。然而姚瑞并不满足，在这一段时间之中姚瑞收集了一些关于灵台方寸的传闻，虽然教主级别的强者很诱人，但是姚瑞却不是很稀罕，姚瑞想要的不是这些。
    青铜古灯，来历不明，姚瑞从古星天节上获得的，同时还有一卷竹简，姚瑞本来不以为意，但是后来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姚瑞才发现那卷竹简必定不凡，而跟竹简放在一起的东西岂能平凡？同样注定了青铜古灯的不凡。若是仅仅这样，姚瑞也不以为意，这盏古灯也仅仅是一个器物而已，更多的是，这盏青铜古灯来自家乡，好像是家乡的一捧土，带着浓郁的乡土气息。姚瑞舍不得。
    “你的身体中…”老人开始说话之后，有些迟疑，脸上还有些惊骇未退。
    “不知前辈想说什么？”姚瑞也有些不平静了，对方作为一方教主，或许能够知道体内的事情，但是姚瑞不能透露青铜古灯的事情，最多，实在不行就说出菩提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