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家国梦之铁血抗战》第七十二章 血战通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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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一夜的血战下来，第5集团军第17师2团1营营长刘子胜的一个整营的人马已经剩下不到一半了，肩膀负了轻伤的刘子胜已经领着自己的手下部队撤下来休整了大半天了，正在补觉的他被师里派来找他的一个参谋从睡梦中叫醒，这个参谋告诉他现在外面战斗极为激烈，外围的阵地大部分失守明军城外的部队大部分已经退缩到通辽城外距离城墙不远的地方了。师里决定把所有退下来休整的部队除了伤员之外进行缩编补充到第二线防御阵地上去。他们2团1营因为部队剩余的数量较少原定要被补充到3营里去。但是由于3营营长刚刚负伤而且伤情较重，所以师部决定让他负责指挥这两个营的残部，把所有剩下的部队缩编成一个营缩并由他刘子胜负责指挥，缩编完毕之后这个混编营被指派到通辽西城门外的黑石峪阵地上去。
    参谋走了之后，还没从梦里完全醒过来脑袋还有些晕乎的刘子胜找到一个沟沿用里面混浊的冷水洗了洗脸之后，把大部分还在昏睡的部下们喊起来，自己又叫通讯员去把3营原本就很熟的两个连长和营里的参谋一起叫过来商量一下混编的事。
    仗打到现在守卫通辽的明军部队上下都对头一次交战的日本军队有了一个清楚全面的认识，用刘子胜的话讲就是这帮小日本的确不好打。在外围战中刘子胜的一个营坚守大约宽度为五百米的正面阵地。在双方空军基本旗鼓相当的条件下，炮兵和近战武器成了主要的火力组成，明军居于有利的地利条件之下，面对狡猾凶悍的日本常备师团主力部队丝毫不占上风。
    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里刘子胜的一个营一共打退了日军十一次进攻。打死打伤的日军士兵差不多是自己部队损失数量的二倍左右，被他们击毁击伤的坦克和装甲车超过三十辆。可是他的营也被日军打残了，四个连长一死一重伤，另外营里的班排基层军官士官损失几乎达到总数的三分之二，新近补充了不到一百名的新兵之后阵容稍微好看了一些。但士气损伤严重，很多士兵在亲眼见到曾经一起上岗一起出操一起训练一起战斗的伙伴们一个个从活蹦乱跳的大活人直接变成冷冰冰的尸体，甚至被一颗炮弹炸成碎片连一个能说明身份得到标志都找不到的时候，很多人明显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尤其是那些第一次参战的新兵们，在各种刺激和压力下他们要么是瞪着眼睛对着前方胡乱开枪直到自己被打死或者受伤，要么是好不容易挺过一次进攻之后便开始默不作声。一名新兵甚至在战斗过程中因为受不了而在战壕里发了疯直接开枪打死了过来教训他的班长之后再开枪自杀。损失的一半士兵基本上都是那些参军年龄不到一年的新兵。
    在把两个营的指挥员都叫到一起商议了混编的事情之后，刘子胜让3营的军官们把剩下的所有士兵都叫到一起，他要给所有人用很短的时间讲一下。
    站在紧靠通辽城墙的一个土堆上，刘子胜对土堆下面的将近五百人说道：“弟兄们，我们刚刚从战场上撤下来，那些阵亡的兄弟们还没有被埋葬，那些受了重伤还躺在医院里的兄弟们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可是我们又要上去了，那些接替我们还在前面作战的兄弟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血牺牲。咱是一个嘴很笨的人，咱不会说那些漂亮话忽悠大家。但是我们面前的敌人是一群畜生加混蛋，我们在这里多坚持一天，我们关里老家的父母乡亲们就有机会早一些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还在往北集结的兄弟部队就能多一些时间准备。我是你们的营长，我不敢说别的大话，但是只要我在这里就不会在应该冲锋的时候躲在后面，也不会在该撤退的时候跑在最前面。好啦，我的话说完了，现在出”
    站在刘子胜身后的1营1连代理连长白长河，就是那个跟刘子胜一起接替重机枪弹药手给刘子胜帮忙那个新毕业的士官。因为在战场上表现优异被刘子胜阵前临时提拔为代理连长。
    在好多年之后从华南军区司令员的岗位上退休的时候年事已高的白长河还跟他的继任者讲过自己第一次参加抗战的战斗时，自己的老营长刘子胜在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时节跟他和营里的其他战友们在战斗之前曾经说过一番话。他还记得在老营长在最后说完出发的时候他就站在老营长的后面，老营长刘子胜站在土堆上，透过刘子胜的肩膀可以看到一轮血红血红的巨大落日就在刘子胜的肩膀上面，整个西面的天空被染成血红色的一大片。当时刘子胜具体说了些什么他已经说不出来了，但是刘子胜说完出发之后那个被血色夕阳映衬的侧身剪影的一瞬间的景象却是他一生都难以忘记的。
    通辽城的西门外面不远处就是西辽河宽阔的河面，西辽河在这里拐了一个将近九十度的急转弯，从北面过来的河水遇到一个高坡之后转向西方。而日军从西辽河两岸进攻的部队已经开始接近这一带，站在大约三十米左右高度的城外高坡上甚至可以看得到大约一公里左右的地方的炮弹爆炸和手榴弹火箭筒等武器爆炸发出的火光。
    刘子胜的混编营的任务就是坚守这个城外距离城门大约一千多米的河边的高坡。牵制进攻到这一带的日军部队，不让他们从容地进攻通辽西城门。在刘子胜他们坚守的这个高地后面大约六千米左右靠近城壕的地方就有一个隐蔽在树林中的明军榴弹炮阵地，二十几门105mm榴弹炮就部署在那里，交给刘子胜的任务是坚守阵地十八个小时而且至少要等到那个榴弹炮阵地上的炮兵部队安全撤走之后才能考虑撤退。而且不再有增援部队派给他。给了他两部大功率直通电话对讲机，他可以用这两部对讲机直接呼叫炮兵支援和空军支援。
    这里的阵地已经基本成型，都是用预制混凝土板以及现场浇灌的混凝土制成的高等级工事，即便是150mm口径的榴弹炮炮弹如果不是直接打在射击孔上的话也难以撼动这座地下城堡一样的堡垒。负责将工事移交给他们的友军部队的一个排在验过他们的证件和书面命令之后离开了。
    刘子胜将混编在一起的489人分为四个连队，分别由白长河和原来1营剩下的那个连长以及原来3营的两个连长分别担任四个连的主官。从城里运来的重迫击炮和阵地中原有的武器加在一起足够武装两个营的。看着这些明显多出来的武器，敏感的白长河觉得上面很有可能是要在通辽再消耗一些日军的有生力量之后就有可能撤退了。因为部队的武器应该是多少在大明军队中是有极为严格的规定的。现在这种状态明显是把库房里的很多武器都拿出来了他们的阵地上才会有这么多的家伙。
    刘子胜没想过那么多事情，他倒是为武器和弹药可以管够打感到高兴。两个营剩余的部队只有营曾经补充过不到一百名新兵，其他将近四百人都是经历昨天的战斗之后剩下的身体基本没有问题的人。
    这将近五百人的战斗力和他们坚守的阵地都要比昨天白天的时间里他们战斗过的那个地方强的太多了。听着远处的枪炮声，用望远镜看了一会远处的战场之后，刘子胜判断日军除非一整夜都连续进攻否则今晚应该打不到这里，便下令三个半连的部队抓紧休息，整个阵地的警戒工作由1连的两个排担任。
    然后就把四个连长和两个参谋叫到位于侧后面的指挥部里去研究作战计划去了。
    夜里正在作战指挥室睡觉的刘子胜被突然之间发生的巨大爆炸声惊醒，他一个滚翻从行军床上跳下来跑到最高处向远处传来通明的火光以及连续不断的巨大爆炸声的方位仔细观察，然后跑回到作战指挥室里爬到地图上仔细地找着。同样听到声响的白长河也连忙跑进来问刘子胜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进指挥室就看到刘子胜趴在地图上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对呀，那里应该是一片沼泽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小白脸看看表现在几点了。”
    白长河无奈地看看表之后说道：“三点半啦，我的营长大哥，求求你别再叫我小白脸了行吗，这么叫就好像我是个吃软饭的似的。我可还是个纯真的处男，你不要败坏我的名声。”
    刘子胜听过之后哈哈大笑，“狗屁纯真处男，你们那里不是时兴男的可以随便进到任意一个女的呆的小窝里跟他睡觉吗，你都二十多了还是个屁处男哪。别说，老子还真的挺羡慕你们云南那个地方的，不冲别的光是可以想跟谁睡就跟谁睡的好处就让人很想去了就不再回来了。哈哈！哎，对了，说正经的，你说小日本怎么跑到那片泥塘里去了，听这动静还不小，这么多的小日本部队在那里出现意味着什么，他们想干嘛？”
    来到地图前面仔细看过之后白长河沉吟半响之后说道：“如果不是侦察部队而是几千人以上的部队的话就应该是早有预谋的偷袭，我们认为那里不可能通过大规模的部队，可是小鬼子就会反其道而行之，这样做虽然会有很多困难，但是一旦成功就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甚至会直接打乱我军的战斗部署，这一招还真就挺厉害。”
    “呵，不错嘛，大学生，果然有一套。我猜的跟你差不多。不过听着动静几乎重火力都是我们家伙，这群小鬼子应该讨不去好。娘地，这个时间开打，看来应该是日军的行动我们发现了之后采取的反击手段。算了不想了。老子也不睡了，一会就亮天了，对面的小日本不会让我们消停的，下那些哨兵们吧。”
    刘子胜和白长河说得几乎一丝不差，此时的通辽城西南方向上的芦苇塘附近正在发生异常激烈的战斗，白清风的特种部队和配属他指挥的两个营步兵以及一个连的坦克正在向被打得龟缩在一起的倒霉的青木支队的日军步兵们发起凶猛的全线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