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家国梦之铁血抗战》第五十三章 外围争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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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军在归化城南的飞机场的进攻计划执行的很顺利，但是在城北阴山南麓的丘陵地区的进攻一开始就遇到了麻烦。
    守卫归化城北丘陵高地的是清军总指挥萨布素手下的嫡系精锐部队武卫军中的两个师和一部分蒙古骑兵部队。由于这里是可以俯瞰归化全城的制高点，也是清军最重要的重炮炮群所在的阵地。再加上这里易守难攻的地形优势。
    明军在发动最初的进攻之前虽然通过情报知道了清军守卫这里的部队是清军中的精锐部队，但也没有过于在意。负责从左右两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的明军两个整编师的部队在空军和炮兵的大力支持下也曾占领过一些清军设置在北山外围的部分阵地。但是随即就被清军发动的一系列反击夺了回去。
    清军的武卫军一共组建了六个师的部队，是满清军界泰斗醇亲王载沣的起家部队。也是清军改制之后最早组建的现代化部队，这支部队中四十岁左右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占一半以上。而且这支部队的所有士兵不是满族就是蒙古族，没有其他民族。全军上下对满清朝廷忠心不二。载沣下台之后跟小皇上要求一定要把这支部队控制在皇帝自己手中，而且推荐了武卫军总管人选萨布素。小皇帝就算再蠢也知道这是个好主意。
    但是这个小皇帝由于心中的固执坚持认为南明是他的死敌。尽管已经明显看得出日本人的狼子野心，但小皇帝还是把这只最重要的部队部署在最有可能遭到南明大举进攻的河套以东地区。摆出一副要跟南明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作为小皇帝这一计划的具体执行者，萨布素并不认为把这样一支精兵放在最前线跟明军拼命是个好主意。但他也知道大清到了今天已经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了。左右都是死那就在战场上战死吧。至少这是一个勇士最愿意选择的死法。
    从城里来到归化城北的高地上督战，看着阵地前面被清军敢死队炸毁的坦克和正冒着黑烟的装甲车，看着自己阵地上被明军炮火炸毁的重炮和死伤惨重的炮兵们。萨布素心中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心情。连续击败几次明军的小规模冲锋，并没有让萨布素高兴起来。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样的进攻只不过是试探性的。至少从明军炮火的密集程度和参与进攻的装甲部队规模上看明军的真正进攻应该还在后面。
    正在对阵地进行休整加固和清理残破武器装备以及同伴尸体的清军士兵们极为平静，这些早就见惯了生死的老兵们尽管不知道自己的战斗意义何在，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一分钟之后被一颗子弹或者炮弹打死。他们跟着载沣和萨布素南征北战一直到今天，很多人已经不把自己的生死当一回事了。对于这些出身满蒙的士兵们来说，大清是他们和家里人生存下去的前提，没有了这个前提就没有了一切，死亡只是最简单的解决问题的一种办法。他们心中清楚地知道他们祖先直至他们自身都对汉人做过些什么事情，南明一旦灭掉了大清，他们这些人以及家人的下场对他们而言生不如死。草原游牧民族那份好男儿视死如归的热血和豪迈凝练成的鲜血还流淌在这些满蒙汉子的血管中。战死沙场对这些无路可退的满蒙战士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束方式。在敢死队员们冲出战壕拉响身上的炸药时喊得最多就是“弟兄们，老子先走一步啦！”
    看着这些手下如此平静的面对生死，萨布素不知道自己应该为他们感到自豪还是难过。
    心情复杂的萨布素漫步来到嘹望哨所的嘹望孔前向明军的出发阵地方向望去，那里同样是一些身影绰约的明军士兵们在忙碌着打扫靠近自己一方的阵地。
    他举起胸前的望远镜向那里望去的时候，他明显地感觉到从明军阵地的前面也闪过一道反光。他知道对面的敌人阵地上也有人在用望远镜观察自己所在的地方。
    的确，对面阵地上的谢清明也在举着望远镜躲在嘹望哨位上向高地上的清军阵地进行观察。他觉得现在明军进攻的这处阵地很像当初自己在商洛城北带人坚守的那个高地的情况。在那一战之后有一次军事会议上曾经有人问过谢清明，如果是他进攻自己曾经坚守的那个高地的话会使用什么办法。或者说有没有其他跟好的办法。谢清明曾经仔细地思考过这个问题。他觉得如果想要拿下这样一个武装的像刺猬一样的高地想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的问题关键是怎样在最短的时间里付出最小的代价做到这一点。
    归化城北的这处丘陵地区临向谢清明所在位置的明军阵地的是左右各有一座大约三十米高的小土堆。小土堆的背后是一处更高更大的丘陵。清军的主炮阵地就修建在这座最高的土山的侧后方。
    为了保住这个距离归化不到五公里的土山，清军在大批进驻之后便开始动员所有力量修建了以归化城墙为基准的大量明暗工事。城北的高地周围都是重点。几座相连的大小土丘内部几乎被掏空。里面是一层又一层的明碉暗堡。最外层被炸掉的话里面的还何以继续抵抗。守在这里的清军部队加在一起将近四万人。
    看着望远镜里密密麻麻的射击孔和高低前面的又深又长的三道反坦克壕，谢清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娘地，这简直就是抄袭老子当初的商洛守卫战的部署。当初清军被商洛城北的高地足足挡了三天时间。损失的兵力和装备不计其数。如果被这些家伙照猫画虎把老子也挡在这里的话，这人可就丢大了。
    将近一整天的时间里明军已经向这两座小土山以及后面的大土山消耗了炮弹近万发，损失兵力一千三百多人，坦克和装甲车二十几辆。却是连一道战壕也没能占领和摧毁。
    虽然明军的火炮性能占绝对优势，但是怎么也是从下往上打。上百门150mm口径榴弹炮发射出的几千颗高爆弹也只是损毁了清军炮兵阵地上的二十几门炮和令清军死伤几百的士兵。其余地带的清军士兵和清军的装备基本没有什么损失。
    这样的战果的确让人郁闷，但谢清明早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刚从军校毕业的副连长了。
    当天夜里谢清明将四个集团军的主要指挥官都叫到前指推演室，希望可以群策群力弄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好办法。可是到了半夜了还是没有想出一个能够把损失降到可以忍受的限度的办法。
    这让谢清明感到有些恼火。这样的密集防御体系不是普通的炮火搞的定的，而且由于地形限制明军的装甲部队也难以全面展开发挥应有的威力。
    夜深人静了，有些郁闷的谢清明正一个人在军营内冥思苦想的时候，就听到屋外的卫兵报告有人来了。
    谢清明让那人进来。
    门帘子一掀从外面进来一个人，一进屋就嬉皮笑脸地跟谢清明要热水喝并要热乎东西吃。谢清明看着这个人明显是在外面吹了半夜寒风已经连说话都只打哆嗦但还在嬉皮笑脸的赖皮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心中的郁闷稍微缓解一些。他让人马上烧水来并用肉罐头配着热水下了一大碗的面条。几分钟之后面条端上来之后，这人就坐在谢清明的对面开始大吃特吃起来，而且又是要葱又是要蒜。搞得谢清明嘴里直骂。
    能跟谢清明如此没大没小的他的属下只有一个人，就是特种兵小队长白清风。
    看着小老道吃的那么香，谢清明大半夜没睡也感到有点饿，便让手下再去多做一些来自己也跟着吃一些。看到谢清明要吃，白清风连忙把自己正在吃的面条倒到谢清明的大白瓷缸子里面。让后对谢清明说：“谢叔，你先吃着，让你的勤务兵再下面的时候别忘了加两个鸡蛋进去。”
    谢清明被他说得笑了起来。“小兔崽子，上哪去执行任务去了，冻成这样子。你怎么不回你自己的狗窝去吃那些专门给你们这帮家伙准备的好吃的，怎么跑我这儿来蹭饭吃来了。”
    明军的特种部队是待遇最好的兵种，每天的早中晚餐食谱都有详细的规定。执行任务的时候更是可以按照自己的爱好吃东西点东西。这一点就连谢清明这个集团军司令在作战期间恐怕也是很难做到。
    “谢叔，我这大半个晚上的冻可是为你挨得，不上你这里吃回来我怎么能甘心。”白清风边呼噜呼噜地吃着边掺杂不清地回答。
    “老子什么时候该你饭吃？再说了，你帮我干什么了我就得给你饭吃啊。”说笑间后面新作的面条也好了，谢清明看着大半盆面条和里面的鸡蛋说道：“娘的，你这小老道太能吃了，老子一天也吃不完这么多的面条。你这不是成了饭桶了吗？当初你师傅养活你可真不容易。”
    听到谢清明说道小老道的师傅时小老道有些发呆，谢清明看着吃了一半的白清风说道：“咦，奇怪了，怎么不吃了。”
    白清风笑了笑说道：“在观里的时候有一次我发烧发了三天，师傅冒着雨下山给我抓药。回来的时候大师兄心痛师傅的身体便把准备明年下种的麦子磨了一点给师傅和我都做了一碗面条。师傅知道我能吃，便只是喝了几口面汤然后把所有的面条都捞着给我吃了。当时我病着，糊里糊涂地把一大碗的热面条都给吃了。弄得大师兄很心痛，在我病好之后痛骂了我一顿并罚我劈了三天的柴。”
    谢清明李旭等人都很清楚白清风的际遇，而且由于这个劫后余生的小老道坚持管白海叫叔叔而不是哥哥，搞得白海很是郁闷。连带着谢清明李旭之流的便也都跟着成了长辈。看到自己一句闲话弄得白清风有些伤感谢清明便赶紧扯开话题说道：“说说你今晚搞什么东西去了，怎么叔叔我就得犒劳你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