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更,别走开,晚点还有一更)
玛丽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副扑克牌。她握着扑克,突然双手向两侧一拉,扑克牌便像一条长龙般在她两手中跳动起来。玛丽双手反复地开合,就好像香港电影里面常常出现的“秀牌”,看得几个大人目瞪口呆。
“安然,来,你最喜欢玩什么?”玛丽坐在安然对面,把扑克牌放在中间的小桌子上。
“啊,这个……二十一点吧!”
今天安然的透视眼能力在时间和次数上都已经达到极限,不能再使用透视眼的能力,但他心想这就是陪小女孩玩玩,输赢根本无所谓,也没必要使用什么超能力,便一口答应了。
“你们两个也一起吧!”
玛丽一副下命令的口气,也不管胖子和胡月答不答应,已经开始发牌了。
胖子和胡月看了一眼安然,安然点点头示意他们最好配合一下这个牛气冲天的小女孩,救命之恩暂且不提,这次逃命能否最后成功还得依仗人家呢!
于是三人陪着玛丽玩了几把。别看玛丽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但她毕竟是拉斯维加斯赌王的女儿,从小耳濡目染,赌桌上的本领确实不是盖的。玩了大概七、八局,全都是玛丽获胜。
安然赞道:“玛丽小姐玩得真好,不愧是拉斯维加斯赌王的女儿。”
胡月和胖子自然不可能在这种牌局里获胜,他们都见识过安然大赢特赢的场面,便以为他是故意让着小女孩。
谁知道玛丽却得便宜卖乖,把牌一推,用一副慵懒的口气说:“真没意思啊,中国太没意思了,中国人也没劲,玩个牌都玩不尽兴!”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三个中国人都很不爽,只觉得小丫头实在太过狂妄。玛丽却不理会他们的心情,接着说:“怪不得爸爸一个人跑到澳门玩呢!除了拉斯维加斯,也就是澳门还算好玩了!”
“玛丽小姐,澳门也是中国的一部分!”胡月正色道。
“就是,澳门都回归祖国一年多了,小姑娘你平时不看电视啊?”胖子也在一边取笑玛丽,借机会散散胸中恶气。
玛丽一愣,她可不习惯被人当面教训,反唇相讥道:“哼!你们北京的赌场比澳门的差多了!要格调没格调,要水准没水准,你们的技术也差得很!尤其是你这个家伙……”玛丽指着安然说,“看你长得不错,却是中看不中用!”
胖子一直把安然当作赌神看待,又听玛丽话里话外瞧不起人,便“哼”了一声说:“我们家安少的技术你是没见识到!他根本没正经跟你玩,要不然让你输到掉眼泪!再说了,一直是你洗牌你发牌,谁知道你做没做手脚?”
“胡说八道!我才不相信他这么厉害!我们一对一赌一局!”
安然心里叫苦:我可每这意思啊,这小丫头怎么跟斗鸡一样敏感好胜?胖子也是的,闲着没事儿跟这丫头多什么嘴啊!
“玛丽小姐赌术高明,我比不过你。”
安然本意退让,已经给足了玛丽面子,可玛丽是从小在溺爱下长大的小公主,今天听到的逆耳之词比过去十四年加起来还多,此刻听了安然的软话,反而觉得安然是瞧不起她,更是火上浇油,非要跟安然赌一把。
安然好说歹说,才劝服玛丽要玩大家一起玩,不用一对一那么严肃。
“一起赌也行,我就看看你的技术!这回你发牌,省得你们说我做手脚!开始!”说罢,玛丽不由分说地将洗好的牌丢给安然。
安然无奈只好发牌。事情还真就是巧了,安然本无意作弊,他也没那个本事,而胡月本也没心思赢牌,只是随便应付。可安然发牌的这一局,胡月竟鬼使神差地胜出!
玛丽终于忍无可忍,怒目瞪着安然和胡月,蛮声道:“你们两个……两个……奸夫淫妇!”
胡月当时就不干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摆开刑警气势高声质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安然赶紧拉住胡月,解释说:“玛丽小姐汉语说得不好,她不是那个意思!”
其实玛丽的本意确实不是想说这个词,只是想说安然发牌做了手脚,故意让胡月赢牌。
无奈她的中文词实在汇匮乏,又在气头上,一着急就把“奸夫淫妇”四个字丢了出来,却没好好想想这个词在汉语里是多么严重。现在她也觉得自己用词不当,可又绝对拉不下脸来道歉,气哼哼地跑到驾驶舱去了。
安然、胖子和胡月都是知恩图报的人,从没想过要跟玛丽斗气。只是这个小女孩儿实在不通情理,无奈之下才把局面闹得这么尴尬,一时也觉得无比郁闷。
胖子一个劲儿摇头,心说这小丫头要是我女儿,早顺飞机窗户扔出去了。
胡月还在气头。安然安抚她坐下,劝说道:“她汉语说的不好,那句话肯定不是本意,你别跟小孩儿一般见识吧?怎么说她也救过我们的命……”
胡月生气地说:“你倒是善解人意,可她说话也太难听了!汉语说不好界别乱说,怎么能说话不过脑子!”
“别生气了,喝点水消消火。嗯!这个冰镇饮料叫啥名字啊?太好喝了!”
安然有意逗胡月开心,故意用了情景喜剧一般的浓重东北腔,还摆出一幅夸张的表情。
这一招果然奏效,一路上愁眉不展的胡月居然也笑出了声,嗔骂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难怪被那小丫头小瞧!哎?你到手受伤了?”
安然这才注意到,逃离南园赌场时受的手伤。伤口不深,血液本来已经凝固,可刚才发牌的时候用了点力气,又把伤口挣开,现在流了血学。
“没事,一会儿自己就结痂了。”
“不行!容易感染的,我给你包上!”胡月摸了半天,只找出了安然递给她擦过眼泪的手帕,“唉,这个也不干净……”
“没事儿,随便抱上就行。你的眼泪能杀毒!”
“我才发现你这个人这么贫啊!”
胡月笑着给安然包扎伤口。一旁的胖子看在眼里,忽然又拾起在机场时候的念头,忍不住说:“嘿嘿,胡月你年轻漂亮,安少又是仪表堂堂,奸夫淫妇这个词是不太好,不过你俩还真是挺配的!”
“闭嘴!”
胡月和安然异口同声地骂了起来,一个拳打一个脚踢,胖子则滑稽地躲闪格挡。
其实三个人都是闹着玩,虽然飞机还没落地,但总算躲过一劫,劫后余生的喜悦很快在他们一直紧绷的心里跨散开来。胡乱打闹了几下,最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却不知,还有一场凶险就在这万米高空等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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