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魔眼》12 妓女新娘 (上)

    到达城郊刘妈妈家的时候，老太太正在院子里喂鸡。
    看到儿子回来了，还带着一个看起来挺不错的小伙子，老太太喜出望外，赶紧把两个人让进屋里，又问：“没吃早饭呢吧？我给你们下面条去。”
    不大一会儿，两碗热腾腾的汤面摆在了二人面前。两个人都饿了，尤其是安然，一天一夜没吃什么东西了。他觉得这面条真好吃，一边猛吃一边不忘记谢谢刘妈妈。刘妈妈只是笑着看着他们，什么话也不说。
    吃完早饭，刘胖子拿出两千块钱给老太太。老太太不要，说：“不用，我卖鸡蛋也好养活自己的。”
    “哎，妈，最近厂里效益好，我老在外面也不能常回家，你手里多点钱也好应急！你看看你这衣裳，这么破了还不换，我给你那么多钱呢，你怎么不知道过好一点？”刘胖子说道。
    “妈都给你存着呢，将来给你娶媳妇用！”老太太说着乐呵呵地把钱收好，进了里屋。
    刘胖子皱了皱眉，本来就像包子一样的脸显得更加拥挤了。他招呼安然出去，自然是不想让老太太知道他们的秘密计划。二人来到村子里一户人家门口，胖子向里面喊道：“麻子，麻子在家么？”
    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从屋里晃荡出来。这人一脸麻子，光着膀子，睡眼惺忪，说话还有点结巴。
    “呀！大，大伟哥回来了，啥时，时候回来的？”
    “早上，进屋说话。”
    胖子让安然先往里走，对麻子介绍说这是贵客安少，麻子对胖子和安然一幅很恭敬的样子。
    三人在屋里坐定，安然看了看这间简陋的屋子，还没有刘妈妈家的房子好。
    胖子对安然说：“这个麻子是我朋友，我们在他这边说话比较方便。你说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安然想了想道：“你在什么地方输了那么多的？”
    “南郊一个地下赌场。”
    “哪输的哪里赢回来！唉，对了，那个赌场跟许灵峰没关系吧？”
    “这个他以前跟我说过，那不是他家开的赌场，这个问题我想他没必要骗我。”
    “那就好，咱们就去那家赌场！”
    这时候麻子端了两碗水进来，听了二人的对话，插进来说：“哎？大，大伟哥有啥大，大，大事儿？”
    “没你事儿！一边呆着去！”胖子喝道。
    麻子不吭声了，看来他挺怕刘胖子。
    “你先跟我说说那个场子里都赌些什么吧？”安然说。
    “骰子和扑克的各种赌法都有，好像还有轮盘，不过那玩艺我从来不玩。对了，他们的庄家都会出老千。”
    安然听说过这些东西的玩法，但不晓得怎么出老千，又问：“哦？都是些什么样的老千呢？”。
    “你是赌神的孙子你不知道？”胖子惊叫起来。
    “谁？赌，赌神？”麻子听到赌神二字，来了兴趣，又插嘴近来。安然早就猜到，这个麻子其实也是不折不扣的个赌棍。
    胖子举起水碗就要砸他，大骂道：“你他妈再多嘴我抽你！”
    麻子缩了缩脖子，又不敢出声了。
    “哎，我爷爷不希望我们继续赌博，所以不教给我们那些厉害的千术，我只会那个独门绝技！”安然继续瞎编。
    “哦，那也无妨，你有这绝技就足够了，千术什么的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胖子说，“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本钱，我手里就不到1万块钱，也上不了台面啊！”
    “我这还有2000，你问你朋友借一些？”
    “咳，别提了，这些年我借过不少钱了，知道我借了钱就赌，谁也不愿意把钱借给我了！”胖子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我妈手里有不少钱，我前前后后给过她五万了，她都不花，说是留给我娶媳妇用。除非我告诉她我要结婚了，不然怕她也不会轻易拿出来吧？”
    “你有没有女朋友的什么的，先帮帮忙？”
    “原来有一个，后来，埃，还是因为赌钱的事情，跑了！”胖子其实自己也知道，这几年赌钱不单输掉了房子，还把女朋友气跑了，原来的朋友们也疏远自己，他为此也很痛苦。
    可是赌徒就是这样的，他不会怪赌博，只怪自己运气不好。而且异想天开的认为，只要自己时来运转，不但能把钱赢回来，以前失去的一切也都能找回来。
    麻子又凑过来，战战兢兢地说：“大，大伟哥，要，要，要不就找个‘鸡’，‘鸡’充充场？”
    “你他妈的我叫你不要……哎？对阿！我怎么没想到！”胖子高高扬起的巴掌轻轻落下，拍了拍麻子的肩头，“你小子鬼点子不少，哈哈哈哈！”
    麻子“嘿嘿”地乐起来，一幅傻像。
    安然想想，也只有如此了，哪个正派人家姑娘能看上刘胖子这样的赌徒？
    刘大伟让安然去他妈妈家等着，自己开车出去找妓女。安然特意叮嘱他，找到了带回来，大家先看看合不合适装新娘。
    胖子走了，刘妈妈进屋跟安然攀谈起来。
    “娃儿，你叫什么？”
    “我叫安然，刘妈妈。”
    安然看看老太太，刘妈妈大概50多岁了，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花白，有着朴实善良的眼神。她穿着农村老太太常穿的那种灰布褂子，上面补满了补丁。
    安然心里怪不舒服的，这老太太省吃俭用，就是想给儿子留点钱娶媳妇，可她的儿子不争气啊，摊上了赌博。看着老太太，安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她也是为儿子操劳了一辈子，到今天也没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想到这里，安然心里更不舒服了。
    “我看你就知道，你是正派人，大伟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心里高兴。”老太太说着，坐在安然身边，“他刚才是不是又去找麻子了？”
    “啊？是啊……”
    老太太的脸色阴了下来，说道：“你是个好孩子，我能看出来，你实话跟大妈说，他们是不是又要赌？”
    原来老太太知道刘大伟有赌博的恶习，见他去找麻子，心里难免又担心起来。
    “不是，我们是商量一件大事儿，呵呵！”安然没办法，只好欺骗老太太。
    “他们能有什么大事儿？那个麻子一天游手好闲，要不就是赌博，他们在一起能有好事？”老太太果然不信。
    “我实话告诉您吧？”安然继续欺骗，心里却非常难受，“其实胖……大伟是要娶媳妇了，我们商量婚礼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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