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挂在上方的牌匾上写着的“披甲门”三个金晃晃的大字,随后抬步想要进门。
就他刚要踏进去时,却被立在一旁的两人伸手拦住,沉声道:“此处乃披甲门,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被挡下后,北辰也没有恼怒,毕竟眼前的两人也只是在认真的履行职责而已。
语气平静的开口:“劳烦通禀一下,道家天宗北辰前来拜访!”
听到这句话后,两个披甲门的弟子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其中的一个人略显客气的说道:“还请两位在此稍后,我去通报掌门。”说完便走进了院内。
一间古朴大气的院子内,一个八尺有余的男子正站在院子中。
虽然此人如今已经年过五旬,但其看上去确实精神抖擞身材也较为魁梧,皮肤虽有些粗糙但却很少有皱纹。就连头上的白发也没有多少。
若是只观其样貌倒像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
此刻他的身前正摆放着一块上百斤的坚硬石头,只见其抬起右臂然后握起了拳头,紧接着一下子打在了石头上,拳势刚猛强劲。
而奇怪的是被打了一拳的石头却还是原本的样子,纹丝未动。
见状,男子并未露出不满,像是没看到一般。反而开始在院中踱步,时不时的还蹙起眉毛,像是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走了过来恭敬的道:“师傅,外面来了一个人,自称是道家天宗北辰。”
闻言,男子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开口道:“道家天宗,不是一向避世苦修,不问世事吗?今日来我披甲门所谓何事?”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弟子不知,需要弟子将其打发走吗?”
“不,你带他到正厅,我亲自去看一下!”男子摆了摆手,随后便大步的走出院子。
在他离开后,之前的那石头还在,只不过却不知在何时化为了一堆碎末……
不一会儿,北辰与田言便被带到了厅中。
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房子虽然布置简单且没有多少装饰,但却隐隐散发着阳刚与犀利的杀伐之气。
以此便可对这里的主人揣测一二,虽然不能确定其实力,但绝对不会是哦一个简单的人。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却打断了他的思考。
“哈哈哈哈,道家贵客临门有失远迎!”
听到这声音后,北辰转过身,见一身材健硕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神色一动,在对方刚进门时,他便感觉到一种独属于横连练高手的刚猛之气与厮杀血腥之气铺面而来。
这种感觉像是面对着一只猛虎又像是熊,不,那种气势比起虎和兄还要强烈数十倍。
北辰可以确定来者绝对是一个顶尖高手,而整个披甲门中能够拥有如此实力的恐怕也就只有此处的掌门,魏国大将军了!
“北辰今日冒昧打扰,是我唐突了才是!”
“无妨,无妨,老夫一直想要领略道家风采,可惜平日里事物繁忙,无暇分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男子说道。
“谬赞了,大将军乃魏国中流砥柱雄姿英发,不愧是一代豪雄!”既然对方很客气,那么北辰也不介意多说些好话。
“哈哈哈,小兄弟之言老夫愧不敢当啊,来坐吧……”
就在两人互相客套时,披甲门的练武场内,一群弟子正在光着膀子刻苦修炼硬功,有人在举着上百斤重的石锁,有人则是在咬牙忍受着木棍的抽打,还有人在用一些奇怪的方法锻炼肌肉与骨骼。
就在这样一群大老爷们中,却有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少女跟随着一个身材极其壮硕高大的男子在练习一套拳法。
虽然是混在这些男人堆里,但他却丝毫不觉得尴尬,打起拳来也是虎虎生风。
这时,她无意间听到了两名弟子的对话:
“听说今天有道家的人来咱们披甲门了,现在就在正厅呢!”
“道家来我们这做什么啊?”
“管他呢,有师傅坐镇,谁来了也不怕!”
“嗯,没错……”
正在挥动着拳头的少女双眼一亮,开口道:“道家的人,我去看看!”说完便向着正厅跑去。
原本在指点其习武的男子连忙喊道:“三娘,三娘!”随后也是跟了过去……
北辰此刻与披甲门掌门人相对着,跪坐于一旁的榻上。
而田言则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其身后,没有说一句话。
男子见此坐于北辰对面,开口道:“不知小兄弟来此何事,可有老夫帮得上忙的地方?”
北辰闻言笑了笑:“也没什么要紧事,近日我与小妹到魏国游历,于邑城落脚,便想来拜会一下威名赫赫的披甲门,突然造访,还望大将军勿怪!”
男子摆了摆手道,这里是披甲门并非朝堂,小兄弟无需如此客气。老夫名为吴郇,属于兵家传人,与道家一样,同为诸子百家中的一脉。
“吴郇?”北辰微微蹙眉,思考了一下,开口问道:“不知当年名扬齐国的魏武卒开创者吴起与大将军是什么关系?”
当聊到吴起时吴郇的神色一震,脸上透漏出一丝自豪之色:“正是老夫的曾祖!”
北辰没想到眼前之人居然是吴起之后,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是正常,吴起所创立的魏武卒由起后人传承,理所应当。
“北辰在天宗之时便听师兄提起过吴起将军,今日得见其传人,确有乃祖之资!”
听到夸赞后,吴郇亦是笑了笑。开口道:“老夫与先祖相差甚远,不敢相提并论!倒是北辰小兄弟青出于蓝啊!不知师从何人?待到闲暇之时老夫一定前去拜会!”
闻言,北辰露出了一些莫名的神色,随后笑了笑:“大将军短时间内恐怕是无缘与家师相见了!”
“为何?”吴郇心中疑惑。
以他看来眼前之人应该是天宗掌门或者几位长老的徒弟,若不是想要打探其目的,以自己的身份是不会亲自接见一个小辈的。
而赤松子等几人虽然深居简出,但却基本上也都在太乙山中修行,为何却说自己见不到呢?
而就在这时,对方说出的一句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家师庄子,很多年前便已经不知所踪,即便是我也未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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