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娘子超凶的》第18章 少年未来可期

    盛竹坐在离城门口几十米远的一家杂货铺里,手里拿着一粒胡椒,正在向老板娘问价。
    “什么?这一粒就要两文钱??”
    她忍不住惊呼。
    老板娘笑道:“那可不,这东西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但用处广啊,可以调味、治病,制作香料,还可以用来炼丹,需求这么大,偏就南方能种,能不贵么?”
    原来如此,那就贵得很合理了。
    她又问:“那辣椒呢,这个哪里都能种,总不至于也贵吧?”
    老板娘满脸疑惑:“妹子,啥是辣椒?”
    盛竹傻眼。日了狗了,这个朝代不会没有辣椒吧,那得少多少美味啊!
    她艰难地比划,“就是长形的,有大有小,绿色,熟了就会变成红色,味道跟胡椒有点像,但比它更辣……老板娘,你见多识广,肯定知道这种东西吧?”
    老板娘蹙眉冥思苦想了半天,摇头:“没见过。”
    盛竹正要补充说明,铺子里进了几个客人,老板娘立刻迎了上去,她只好放下胡椒出了杂货铺。
    遥遥一望,发现城门那边的热闹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于是快步往那边走,去跟沈砚几个汇合。
    沈砚正急得满头汗,刚才九皇子的排场太大,他素来谨慎,连头都没抬,就怕惹祸上身。谁知道能抬头的时候,就发现自家大嫂凭空失踪了。
    三人在城门口找了好几圈,愣是没找到人,没办法,只得向守城门的士兵打听。
    那年轻士兵很淡定,道:“你说的那个妇人我记得。放心吧小兄弟,人保管丢不了,拐子也是长了眼睛的。”
    这沈砚竟无言以对。
    正考虑要不要去报官,就见盛竹从一个屋角走出来,他心里一松,急忙迎了上去。
    “大嫂,你去了哪里,没事吧?”
    盛竹尬笑,“抱歉抱歉,刚才内急,所以去附近店里方便了一下。”
    这话是真的,之前在堤坝那里喝了一大碗白开水,原主这身子虽然虚,但毕竟年轻,没多久就感觉到了急不可耐。
    偏那什么九皇子的车驾半天不肯挪步,她实在忍不住了,便偷偷往后移,几个带刀侍卫很警觉,立刻就发现了,视线像刀子一样扫过来,她无奈,只得捧着肚子作出一副随时会就地拉给他们看的表情,这才算安全地从人群中溜了出来。
    古代没有随处可见的公共厕所,她见那家杂货铺的老板娘面善,想来是个好说话的人,就进去借了个茅房,出来后直接走人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于是打算在铺子里买点东西,算是报答老板娘的“一尿之恩”。
    考虑到手头紧,就挑了个自认为最便宜的胡椒,结果就有了上面那一幕。
    既然人找到了,时辰也不早了,几人不再耽搁,租了一辆马车,急急忙忙地往青云镇赶。
    路上,盛竹又旁敲侧击地向婆子打听了一番,最后终于确认了,这个时代真的没有辣椒这种东西,只有胡椒和芥辣,也就是现代人说的黄芥末。
    聊胜于无吧,盛竹在心里叹气。
    她最爱的毛血旺、剁椒鱼头、水煮肉片、辣子鸡打住!不能再想下去了,好想哭。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午时进了青云镇。祝大牛他娘跟弟弟担心家里,连晌午饭都顾不上吃,就急匆匆地往回赶,盛竹和沈砚还要去卖菜谱挣钱,两家人就在路口道了别。
    盛竹从不喜欢亏待自己,于是花八文钱买了四个肉包,跟沈砚一人吃了两个。别说,古代人实诚,一个肉包有现代两个大,吃得饱饱的。
    那包子铺老板见他们噎住了,还好心地附赠了一人一碗稀饭,虽说稀得能照见人影,但味道还挺香。
    良心商家啊!
    吃饱喝足后,叔嫂俩就准备干大事了,沈砚领着盛竹一直往东走,不多时,就看到了位于街道尽头的青云书院。
    青云书院背靠小青山,南北傍着落霞湖,从远处看,就像湖面静静徜徉的绿瓦红墙,别有一番韵味。
    书院采用的是合院式,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高高的门匾上题着金黄色的“青云书院”四个大字,在阳光下耀耀生辉。
    门房是个五十多岁的瘦老头,看见沈砚,堆起笑脸问:“沈公子可是复学回来了?”
    沈砚长得俊俏,待人又和气,读书更是用心,深得夫子们的喜爱。据说今年秋闱就要下场,凭他的成绩,哪怕考不上秀才,童生肯定是板上钉钉的,少年未来可期。
    所以,老头对他很是客气。
    沈砚笑道:“家中事还未了,恐怕要多等两日才能复学。可否请陈伯进去帮我喊一声庞天赐庞公子,就说我有要事找他。”
    这是举手之劳,陈伯自然不会拂了他的面子,笑呵呵地去了,很快,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就飞奔了出来。
    盛竹打眼一瞧,这位庞公子不愧是酒楼少东家,油水那个足啊,个头不高,都横向发展了,虽说都是胖子界的担当,但她是虚胖,人家庞公子却是实打实的敦实厚重。
    “子墨,你怎么才回来,我想死你了!”
    庞天赐兴奋地扑了过来,将沈砚撞了个趔趄。
    子墨是沈砚的字,两人同住一间宿舍,虽说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但感情很要好。庞天赐是个外放的性子,爱憎分明,对喜欢的人恨不得跟在对方身后摇尾巴,要是讨厌一个人,就是打他旁边路过他都要伸脚绊一跤,说好听点是“脚痒”,说难听点,就是“脚贱”。
    好在他有个好爹,庞老爷极宠这三代单传的独苗苗,反正庞家有酒楼,还经营布庄和米铺,钱多,不怕赔。
    这次沈砚因为替大哥迎亲请了几天假,庞天赐一个人无聊,愣是赔了好几次钱,听说沈砚回来了,立刻摇着尾巴冲了上来。
    沈砚急忙推开他,整理了下衣服,肃着脸道:“说过多少次了,你我皆是男子,要注意距离,别动手动脚的!”
    庞天赐也不介意,笑眯眯地拉着他就要进书院,“走!我老爹今天给我送了驴打滚来,你尝尝看好不好吃,要是好吃,下次我让他再多送个十斤八斤的来。”
    沈砚用力将他的爪子从自己的袖子上扒拉开,“急什么,我有比驴打滚更好吃的东西给你,管叫你吃了舒服得在地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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