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可劲儿的跟着费君乐亲近。
年逾70的老人,就那么弯腰巴巴的凑到了小君乐跟前儿,一口一个,小心心,一口一个,小宝贝。
手里拿着的拨浪鼓,还不住的摇晃,头发花白,却依旧蹲在婴儿床面前,活生生的一个老顽童。
看那样子,要是早年能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女儿的存在的话,那才是真真的能宠上天去。
贝思恬突然也有一些明白了,为什么妈妈临终前,会想要把丧事借着费扬的手,交给王家去办,无外乎也是为了还他一场生育之恩。
心里事了,本以为自己会对这家人有着那么一些隔阂,可是现在看来,却又好像无形之中,有什么东西束紧了他们一样,就这么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翌日清晨,贝思恬醒来时,费扬已经在接电话了。
“好,我知道了。”
“稍后我会联系常正义。”
许是见她醒了,目光呆滞的坐在床上,看着她的方向,他飞快的对着电话那头交代了两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将一直温州的蜂蜜水递了过去,“是我刚刚吵醒你了吗?”
贝思恬润了一口,摇了摇头,“昨夜睡的早,你刚刚在跟谁说话啊?为什么要联系常警官?”
看见她不再喝,费扬先她一步地接过了杯子,长臂一伸就落到了床头柜上面,目光灼灼,“跟着孙维的人,查到了当初给他汇款一百万的账户,是一个叫陈邦杰的人。”
“陈邦杰?”
这个名字他从来没有听过,大脑努力的去回想,也没有丝毫的印象。
费扬却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道:“贝贝,当初的车祸,不是意外。”
他曾经那样说过,或许这个世界并不美好,但是他想让他知道她是被深爱着的。
努力的替她遮风挡雨可是现如今却总有人想趁虚而入。
看来,有些人他是真的留不得了。
眼底阴鸷暴起,一瞬间释放出来的情绪,让他的眼白似乎都染上了些鬼魅的颜色。
贝思恬离得近,将这些都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大震,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费扬,你怎么了?”
费扬飞快的回神,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试探的人儿啊,心里软成了一团,将人直接圈禁了自己的怀里。
贝思恬感受着耳边炙热胸膛传来强烈有力的心脏跳动,闭着眼,特属于男人的冷冽香气钻进了自己的鼻尖。
“贝贝,我容不得有人想要害你。”没有办法,他不想做那些肮脏背后捅人刀子的事情,可是只要一想到,当初的贝贝,要是他在慢上一步,或者孙维踩油门的力度再大上那么一些,他就要疯了。
光是想想,就足够他陷入无限的疯魔之中。
嗓音闷闷的,大概是埋在他胸膛的原因,做什么都倍感安心,“那……当初微微是真的想要我死吗?”这个问题横亘在她的心间,许久。
就到最后,她自己也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介意她的交心好友,觊觎自己的丈夫,还是在临危急时刻想要她一尸两命的去死呢!
后者吧。
喜欢这种事情,从来都不由自己控制,可是一看到,睡在婴儿床里面的那小小的一只。
她与安徽之间的泓渊,好像就在不停地加宽。
费扬微微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反而问了她另一个问题:“贝贝,即使这样,你会放心把她放在身边吗?”
贝思恬不知道的是,之前那两个保镖被他调到了暗中,至少,现在跟在住宿周围的人,就以不下两位数。
问完之后,费扬有些懊恼。
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希望她说会那样,是不是就代表着,还有那么多一点点的在乎他……
可是说不会,那她刚刚那个问题,到底还是介意的是什么?
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患得患失可以到这种地步。
日子久了,那种感觉来得越发的根深蒂固。
听到了这个问题卷翘的睫毛动了动,贝思恬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窗外,小鸟落在香樟树上,飞跃跳动,许久,贝思恬才说:“我不知道……”
颓然的坐在床上,顶着一头鸡窝头深色,看起来好不落寞。
她没有告诉费扬,就在刚刚她想起了很多和安微相处时候的点点滴滴。
比如第一次见面,安微坐在车上,若无其事的说着她的童年趣事。
比如她在医院里失控,大声咆哮着,当年那场让费扬差点失去双腿的意外,是有人可以蓄谋……
比如,她在门外,听到了他俩的谈话时,内心的震惊与愤懑……
可是这些场景,都远没有那一次在小清吧,她喝的舌头都大了,却也一腔孤勇,奋不顾身的砸了费鸣一个酒瓶子。
原因无他……
只因为费鸣纠缠骚扰……
一个人,横扫千军,却依旧死死地,拉着她的手腕……
“贝贝,不要想那么多,万事有我。”
将她的发丝捋顺,黑柔的秀发就那么披散在脑后,看起来模样乖巧可人。
费扬想要一直陪着贝思恬,可显然,这样的事情是幻想,接踵而至的公司琐事,缠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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