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就是不能太闲了,闲的时间久了,就容易迷茫。
一听到说有事可做,陆演宁的精神就提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做,但总比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想着反正暂时不知道该干嘛,陆演宁出了通微殿直接就去找大师兄赵玄玑,他对于玉鉴池可是很好奇的。
还好,大师兄并没有外出,跟赵玄玑把事情一说,赵玄玑没二话,扔出玉鉴,带着陆演宁直飞另一座山峰--鉴道峰。
这是一座比较靠近中心区域的一座高大山峰,之前欧玄熙带着陆演宁从边上飞过,稍微指了一下而已,并没有上山去看看。事实上,这座鉴道峰是鉴道一脉的核心所在,据赵玄玑所说,这山上有很多老一辈的鉴道前辈在隐修,平日里并不出来。
陆演宁跟着赵玄玑从山脚一路向上行去,没办法,鉴道峰不让飞行降落,上面设有禁制,如果直接从空中落下,会被禁制所伤。
原本,陆演宁以为玉鉴池会是在峰顶,结果不曾想却是在山上三分之二左右的一个山洞口就停下了。赵玄玑停下,招出玉鉴,在玉鉴之上写写画画,过了好一会,才带着陆演宁进入山洞。
实际上,他是在和守卫此处的长老沟通,然后打上法诀,才能进入,否则会被一路上的禁制阵法所伤。一般人想要进入可没那么简单,只因他是通微真人的大弟子,而通微真人可是鉴道一脉当代的主事人。
“小师弟,一会跟着我走,不要乱动里边的东西。”赵玄玑吩咐道。
陆演宁点点头,依言跟着赵玄玑的身后,亦步亦趋,一路顺着山洞七拐八拐的,好在山洞颇为宽敞,而且通风做得不错,倒是不觉得憋闷。
走着走着,陆演宁感觉似乎有点不对,走了好一会了,还是在绕,看似向前向上,实际上却是向下走。
似乎感觉到陆演宁的疑惑,赵玄玑解释道:“玉鉴池乃是我们这一脉的核心所在,它不在山上,而是在整座山峰的底下,可以说是鉴道峰把玉鉴池给压在了下面。你别看一路走来好像没什么,实际上一路上时不时的都有前辈高人在看着呢,而且有禁制阵法。”
陆演宁心中嘀咕:“在自己门派的洞天世界里,还需要弄这么麻烦么?”不过,派内会这么设计,自然有其道理,陆演宁倒也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来,而是问道:“师兄,那我们之前所经过的地方,我看有好多条路的样子,像是迷宫一样,这路可怎么认啊?”
“这整座山峰其实就是一座超级大阵,需要你修为达到一定等级之后,得到派内的认可,然后你就会得到一个通行的秘符,将这个通行秘符打在你的玉鉴上,玉鉴可以指引路径的。”赵玄玑笑道:“这路可不是光靠记忆就能记下来的,每次都会发生变化的,记了也没用,所以如果没有秘符指引,要么走到杀阵里去,要么就会转出去,或者被困死在这里边。”
“我说师兄,你可别吓我,我万一跟丢了怎么办?”陆演宁想想就有点心里发毛。
赵玄玑笑道:“所以你要跟紧我啊。”不过继而又宽慰道:“你放心好了,你身上有玉鉴,顶多就是被困住而已,然后等着我们来救。”
这山体里边弯弯绕绕的路可真的很长,原本二人上山因为用了轻身功法,也不过花了一个时辰左右,如今在山体内部向下走,却是花了两个多时辰才走到底。
陆演宁突然觉得眼前一亮,一个宽广的地下空间出现在了眼前,四周镶嵌了不少发光的珠子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
“到了!”赵玄玑道:“师弟你可以随意走动了,不过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直接过去吧。”
陆演宁这才发现在有如体育馆大小的空间里,边上除了几个看似出入口的通道之外却是空荡荡的,唯有正中间有一座石台。
石台的正中有一面巨大的镜子,看形制,和陆演宁手中的镜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赵玄玑解释道:“这是母镜,据说是祖师父机缘之下得到的一面仙镜,我们所用的都是子镜,如果子镜的持有者被杀害了,那么镜中最本源的那一丝灵性就会自动回归到母镜之后,然后再重新在这玉鉴池中生成新的一枚子镜。”
陆演宁问道:“那……要是修炼者飞升了呢?”
赵玄玑笑道:“那就会脱离母镜,成为一个单独的个体!”
“如果发生宗门生死存亡的战争,那么镜道一脉的主事人就会临时使用这面母镜,从而可以沟通统合战场上所有持有子镜的人的信息,进行有效的指挥,甚至组成阵法进行攻击或者防御。”赵玄玑看了一眼陆演宁,继续说道:“知道为什么别人持有你的玉鉴却是用不了吗?这完全是母镜的功劳,里边会有个自动识别的功能。当然,听起来很玄幻,但,这是事实,你的玉鉴只会和第一个使用的人绑定,然后哪怕别人祭炼了你的玉鉴,如果不经你同意,那一样用不了,当然如果你死了,那就不用说了,别人抢了过去捡了过去一样是用不了。”
陆演宁笑道:“这听起来是很玄幻,但是,我相信。因为我们修行之人,本来对于普通人说就够玄幻的了。”
赵玄玑对着陆演宁道:“你上来,激发你的玉鉴,对着母镜用照字诀,然后把你想传给谁玉鉴的形象想出来,传送过去,母镜会选出一枚最为合适的子镜出来的。”
好吧,这绝对是高科技!修行界的高科技!
陆演宁走近前,看着池中泛着蒙蒙亮光的水面,底下隐约可以看到不少小镜子。定了定心神,按照大师兄所说去做,过了一会,听到耳边传来大师兄的声音:“可以了,把你面前的子镜取下就行。”
睁开双眼,陆演宁却是发现面前的池水中正飘浮着一枚玉鉴,陆演宁伸手一捞,就抓在了手中,感受着微微发凉的玉鉴,发现上面的花纹和自己使用的并无区别。如果,把两枚镜子放在一起,几乎都分不清楚哪个才是自己用的。
当然,也就是几乎而已,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祭炼,他跟玉鉴之间是有感应的,自然可以十分容易分清楚哪个才是自己用的,哪个是新的。
陆演宁好奇的问道:“师兄,那,一个人可不可以拥有两枚玉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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