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夜鱼水之欢后,先前的药物已无法再提振太上皇的兴致了。
他需要更猛的药。
此事办得隐秘。方氏有秘方,偷偷熬制了几服。太上皇若是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必定是服秘方后不久,相反,若是眼神呆滞,混沌不明,必定是秘方药效已过。
而此等秘方,十分伤。
光明媚,温度宜人,但是室内地暖仍在不断地烧着,上的太上皇孟世典上的汗已浸透了衣衫。欢愉过后,有些无力地侧躺在枕上。
一袭嫩黄白蝶度花纱裙的美人,眼睛满是笑意,端来一碗药汤,用玉勺舀了,放到孟世典唇边。
“太上皇雄风仍在,哪里看得出是这个岁数的人。”方绮一脸媚笑,“臣妾都跟着您年轻了不少呢。”
孟世典听了这般奉承,很是受用,正要喝下那药汤,忽闻帘外有人来报:“太上皇,裴太嫔来了。”
“哦?”孟世典眉梢藏不住的喜意,登时坐了起来。
论相貌,他更倾心于裴氏,而且裴氏入宫后屡屡称病拒绝侍驾,可以说是吊足了他的胃口。
这些子与方氏也都腻了,正好换个口味。
方绮不悦地嗔:“太上皇真是喜新厌旧。”
孟世典色眼一眯,道:“多来一个替你分担,岂不是多些趣。”
“那就先将这药汤喝了吧,不然一会裴妹妹来了,您这副样子可……”方绮有意无意地瞥了他一眼。
“妃言之有理。”
孟世典立马从方氏手中接过药碗,一口闷干,急不可待地对外命道:“快叫她进来。”
不一会儿,裴微音便款款走了进来,不曾抬眼便敛衣下拜:“臣妾裴氏给太上皇陛下请安,太上皇万福金安。”
“快起来吧。”
裴微音抬首,看到太上皇衣衫不整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继而掩饰了过去。
太上皇朝她招手:“妃快坐到朕边来,妃的病可好些了?”
裴微音并不是真病,而是称病。自然是说好就好。
“托您的福,好多了。”裴微音回答道。
她往前走了两步,看见案边那碗刚刚见底的玉碗底,还有些药汤的残渣,眉头微微蹙起。
“太上皇,听说您近来在补子?”裴微音时刻记得此行的使命,只是在措辞上稍显委婉。
太上皇被她知道了服药的事,面上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也就恢复如常。
他伸手拉住裴氏的手,道:“你怎么知道的?此事不许外传。”
裴氏仍是一副冷淡的模样,轻轻将手抽回,道:“臣妾可不喜欢这种药。”
太上皇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揽她入怀:“在乎这些小事做什么……”
裴氏眸光一闪,推开太上皇,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了回去,:“这不是小事,太上皇服用此等之药,相当于饮鸩止渴,臣妾冒死劝谏,请您停服此药。”
她声音清冷,落地如同散了一地的珠玉,不留半分面。
方绮没想到裴氏态度如此强硬,先是愣了,然后勉强笑道:“裴妹妹,何至于此呢。不过是些助兴的药物,剂量也不大,太上皇龙体康健,区区小药不足为惧。”
“方太嫔不必称我妹妹,我不是你妹妹。”裴微音不给她面子,面容依旧冷峻,质问道,“你服侍太上皇,却有意伤主上的体,万一出了三长两短,你可担得起这个责任?”
两人明明是平起平坐的太嫔,方绮没料到裴微音竟敢这般质问自己,登时大怒:“你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是我bī)太上皇吃的药?”
眼看二人杠上了,太上皇皱眉打断:“行了!都住口!”
“太上皇!”方绮撒,声音嗲嗲的,带着万分的委屈,还挤出了几滴眼泪,“臣妾这些子,尽心尽力地伺候您,半点儿好没讨着,反倒在裴太嫔这里成了罪人。臣妾好冤枉啊。”
裴微音见方绮惺惺作态,更觉得心中嫌恶,不愿与此等谄媚邀功之人为伍,便站起来,冷冷道:“臣妾这就回宫等着太上皇下旨降罪,告辞。”
她态度冰冷,没有半分讨好之意,并且直言太上皇的不是,本以为太上皇定会治罪,不想却勾起了老男人的兴趣。
无论是当皇帝还是当太上皇,孟世典所接触的嫔妃,无不是费力讨好争宠的女人,从未见过裴氏这样难以征服的类型。
此时药效发作,他内心的团火重新燃了起来。
眼前的女子,清冷如冰雪,又美貌如花月,怎能让他不感兴趣?
“等等。”他下令,“裴氏,你站住。”
裴微音都已走到了屏风外,听到太上皇这声命令,顿住了脚步。
有风吹进帘幔,隔着一道屏风,孟世典看见窈窕玲珑的剪影,眼里闪过一阵明灭的光。
“太上皇,是要现在降罪臣妾吗?”说不害怕是假的,只是裴氏为人清高,刻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臣妾愿以死谢罪,只要您听臣妾一言。”
“想死?”孟世典晒笑,“你今犯上,是够死几回的了。”
方绮心想这下裴氏必是死定了,忽地有种快感升上心头。
“不过”孟世典突然话锋一转,朝裴氏招手,语气忽然变得暧昧,“你先过来。”
裴微音有些忐忑,犹豫片刻后绕了回来。
她刚一绕过屏风,正要说话,突然被后一人缠住纤细的腰肢。
耳边的炽的男人气息,令她脖子耳根全都红了。
裴微音本能地又要推开孟世典,不过孟世典这次早有预备,死死地缠住,没让她走开。
方绮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有些惊慌地开口:“太上皇……”
良宵苦短。裴微音大约是午时来的福寿宫,离宫时,却已是第二清晨。
时辰尚早,太上皇还在熟睡之中,她默默地穿好衣衫,不辞而别,却没有回宫,而是去了未央宫。
陆瑰云刚给小爷系好玉带,正要送他去早朝,就听人来报,说裴太嫔求见。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这大早上的,想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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