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地道的墨内科菜吃得宾主尽欢,诺修斯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吃撑了,洗漱之后回了自己常住房间,躺在床上开始了盘算。
他这次回老家是有目的,就是劝舅舅搬去亚斐格和自己一起住,律师母亲生前留下的房子尽管靠近郊区,但足够舅甥两安身立足。
他最近专职玩《世界巡游》,直播和玩游戏赚了不少钱,官方尽管卖金,却有严格的额度限制,所以诞生了不少倒卖游戏金币赚了钱的例子。
一方面自己有了能力,另一方面专职玩游戏也确实需要个人打理生活,更何况《世界巡游》并不仅仅是个游戏而已,这是他转职特殊职业〔死亡行者〕之后,才发现的秘密。
对舅舅的规劝不急于一时,他一向固执己见,要慢慢让他接受自己有钱了,才能达成目的。
这般想着,诺修斯掏出手机,打算看看游戏攻略什么的。
确定外甥进了屋子,班尼迪克定下心来,他敲了敲外甥的房门,叮嘱道:
“帕坦萨最近不怎么太平,银匙会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你晚上太晚了就别出门,外出买东西也注意点安全。
我出去一趟,约了朋友喝酒可能晚点才回来,你一个人在家警醒着点,别给陌生人开门。”
“好啦好啦,我今年24岁了,又不是小孩子了。”
听着房间里传出来的外甥的抱怨,班尼迪克转身回了房间,全副武装之后悄然出发。
班尼迪克前脚走,房门后脚就开了,诺修斯看着舅舅远去的背影,得益于《世界巡游》对身体的强化,他清晰的看见了穿得好像去参与战争的舅舅。
舅舅腰间插着两把手枪,甚至还背了吧AR-15,诺修斯眉头紧皱,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避开人多的地方和监控,班尼迪克走了约么一个小时,才找到传单上的地址,一个偏僻的米特教小教堂。
眉头微皱,班尼迪克心中不爽,又是一个伪装成米特教,败坏米特教名声的组织。
米特教作为苍蓝星排名前列的大宗教之一,崇敬着唯一神——闪,很多非_法教_会都喜欢扯着米特教来做伪装,这已经快发展成国际惯例了。
虽然米特教自身也分为了圣公会、三灵一体会、父神派等等数个分支,更有前身闪-含教仍旧存在,各个教派之间教规、教义、仪轨各不相同,混乱的一批,这也造成了很多非法教会伪装成米特教的密宗。
慢慢的接近,这座小教堂早已熄灯了,内里的人员也早早入睡了,整座建筑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远处的道路旁边,路灯还亮着光芒。
那光芒却在这黑暗中显得分外羸弱,好像是风雨中的灯火,随时都会熄灭。
班尼迪克小心翼翼摸到门口,没发出一丁点声音,他将耳朵贴在门上,许久之后面露喜色,教堂鸦雀无声,果然没有人的迹象,正是搜集银匙会栖身于此地证据的好机会。
伸手推了推教堂大门,纹丝不动,显然是紧锁着,班尼迪克扣上夜视仪,小心打量着教堂的外墙,试图寻找进入其中的突破口。
转悠了半圈,他面色一动,侧面墙壁上的一扇窗户没关紧,可能是银匙会教徒们一时疏忽忘记关了,不过这倒是给自己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帮助。
往后退了几步,班尼迪克一个冲刺,顺着墙壁蹿上去一米来高,看准时机伸手一抓,他牢牢的抓住了窗沿。
半只手臂扒在窗沿上,另一只手推了推窗户,本就没关紧的窗户应声而开,班尼迪克心中一喜,蹑手蹑脚的往窗户里探去。
花了一番力气,班尼迪克整个人钻进了小教堂,在地上一个翻滚,卸去了下落的劲力。
他站起身来打量着四周环境,自己所在的是俗称圣所的礼拜厅。
原型穹顶刻着浮雕,四周有彩色玻璃装饰,班尼迪克正靠墙站着,正面是几条供信众做礼拜时坐的长椅,左手边是祭台,右手边是大门所在的门厅。
这是原本是一座父神派的小教堂,看着祭台后方的白色闪神像,他迅速做出了判断。
班尼迪克放轻脚步,在礼拜厅里行走着,四处打量,试图从这里找出些银匙会的痕迹。
三角形平面
彩色玻璃
圆型浮雕穹顶
布道祭台
他将这间不大的礼拜厅转了个遍,却一无所获,仿佛这里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米特教父神派教堂。
但这不可能……
掏出放在战术背心口袋里的传单,班尼迪克看着上头的地址,眼睛微眯了起来。
地址并没有错,却找不到证据,要么银匙会小心得过份,并没有将任何可能暴露的证据留在这里,要么……便在教堂里的其他地方!
参礼间,还是人员居所?
他将传单塞进口袋,向着教堂一侧的参礼间走去。
一打开房门,某种潮湿的气息便扑面而来,班尼迪克精神一振,举目张望,一眼便发现了银匙会栖身于此的关键证据。
形如一串银色葡萄的徽记雕像正摆在参礼间的墙角,混杂在一堆供奉的食物之中,边上便是一副挂在墙上的巨幅画像,圣餐图。
班尼迪克三步并两步就跑上前去,伸手抓住那徽记雕像就要往包里塞,却奈何那物件好似在地上生了根一般,根本拿不起来。
他心中顿时焦急万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就好比去找工作,什么笔试面试都过了,都准备去上班了,人家来个电话告诉你,不好意思,我们招聘信息发错了。
就见他不信邪的半蹲下身子,双手抓紧那徽记雕塑,双脚用力蹬地,就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却奈何不了那徽记雕塑分毫,整个人反而摔了个屁股墩。
怅然若失的坐在地上,班尼迪克感觉一百万正离自己远去,许久之后,他轻叹一声,自己果然没这个发财的命,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刚走到一半,又突兀地停住了,转身看着那徽记雕塑,心中一股子邪火腾就上来了,上去就是一脚。
穿着靴子的脚毫发无损,那雕像去好似换了个位置,班尼迪克愣住了,他眨了眨眼凑近去要看个分明。
那雕像居然转了180度!
“吱——啪。”
墙上挂着的圣餐像往内滑去,露出一个幽深的洞口,不知通向何方。
【怕不是银匙会教徒们的秘密集会场所,哪里肯定有跟更为关键的证据!】
班尼迪克如是想到,也不管这幽深洞口一出现就散发出了微微寒气,仗着艺高人胆大就往里翻去。
一抹淡淡的,好似影子的事物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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