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鲛人始祖特丽莎的薨去,原本依靠其勉强维持住的阿斯兰王国,在新王卡特斯登基的第六年,就彻底陷入了到了内乱当中。
其中支配整个下议院的第二长老,在一天夜里,派兵突袭了亲近卡特斯国王的大长老一脉,大长老一脉四个鲛人家族,大约六百七十二人,无一人逃脱二长老的袭杀。
不论是濒临死亡的老鲛人,还是刚出生的新生儿,只要是与大长老有着血脉联系的家族成员,都成了二长老手中的戟下亡魂。
二长老在屠杀的第二日,就策反了王都近军攻打王宫,国王卡特斯奋力反抗,与其死忠战死当场。
其六位后裔之中,有两位王子与三位公主都被杀害,只有一位三公主在保王派的死士下掩护逃出,在王都突围后向西海洋逃离,不知所踪。
而各地拥有兵权的各大贵族,在这样的剧烈动乱之下,也怀着不同的心思,以‘勤王’的口号发兵王都,准备将二长老这个窃国者诛杀于此。
鲛人的历史之中,将这一天称作‘德拉日之变’。
而随着阿斯兰王国的内乱进一步升级,曾经臣服于其的各大海洋种族,也纷纷宣布脱离海洋联盟。
本来六大海洋的各个王国,之所以能承认阿斯兰王国为宗主国,那是因为有着鲛人始祖特丽莎的存在。
现在鲛人始祖已经逝去,阿斯兰新国王又被长老院弑杀,其国境内战火连天,再也无力威胁其他国家。
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国力强盛的海洋王国,撕毁了曾经签订的条约,并且野心十足,穷兵黩武,试图发动一场海洋大一统战争。
鲛人始祖特丽莎的逝去,不只是标志着阿斯兰王国的衰弱,更是代表着一个崭新的时代,拉开了其盛大的帷幕。
六大海洋无边无际,可以包容的海洋种族有许许多多。
在诸多王国之中,仅次于阿斯兰王国的有三个,分别名为福斯王国,杰特王国,英纽王国。这三个王国分别处在不同的三大洋,并且占据了海洋的边缘角落。
处在边缘地理位置的王国,进可攻退可守,不用担心腹背受敌。
像阿斯兰王国这样处在六大洋中心的国家,虽然可以辐射力量到各个王国,但一旦失去了威压海洋的霸主级地位,立马就会遭受到其他国家的群起而攻。
碍于阿斯兰最初之国的威名,在这个王国最开始分崩离析的时候,临近的各个王国并没有太多的动静。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大约是在阿斯兰王国内战十数年后,与其最近的多斯、米尔等王国开始派兵联合入侵阿斯兰王国的边境。
这次的联合先遣军并不多,可以说是一次简单的试探,而在这几个王国的上层想法当中,这次派过去试探的先遣军,在入侵事态不佳的时候完全可以当作弃子。
但是
经过十几年内乱的阿斯兰王国,居然超乎所有人预料般的虚弱,只有区区数百人的联合先遣军,就直接打下了阿斯兰王国东境的铜农要塞,随后就是长驱直入攻下了十几个城镇。
长年内战分裂的阿斯兰,在贵族和长老们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已经虚弱到了极致,也是这两千多年来最衰弱的时候。
曾经的威名依然作为最有力的武器,震慑着周围的各个王国,但在区区数百人的先遣军入侵之中,这最后的遮羞布被极为残忍的撕下。
诸国为此震惊不已,随后贪婪和野心宛若杂草般滋生起来。
这世界上的一切,既有极盛时,也有极衰时。
在阿斯兰王国最为衰弱的时候,其他王国就如同鲨鱼群看到了重伤流血的鲸鱼,迫不及待地想要冲上去分而食之。
在经历了长达数百年的和平之后,诸多王国的大争之世,再度拉开了序幕。
而这次的世界战争,比众多王国最初想象的要久,也要更残忍一些。
距离始祖特丽莎逝去日五十一年后。
一处位于东海洋偏僻位置的小国,诺克王国。
这是一个由枪鱼人族建立的王国,他们先天有着强大的身体力量,但是繁衍能力并不强,平均寿命也相对来说很短,只有两百年左右,是鲛人族平均寿命的一半。
所以在各种先天劣势之下,诺克王国要不是地理位置极度偏僻,恐怕早就被其他强大的王国给吞并了。
但现在六大洋局势越来越紧张,战争也越来越惨烈,就算是地处偏僻的诺克王国,也难逃被战争波及到。
早在数年前,第十一任诺克王就向附近的丽多王国暗中称臣,每年进贡,以此换来短暂的和平。
但这种和平都只是虚幻的假象,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在丽多王国与杰特王国的前线战争失利之后,就开始向其附属国征兵,组成联合军队共同对抗杰特王国的入侵,其中就包括了这个人数稀少的小国家。
王国西部的城镇,一处椭圆形结构的神庙之中。
“尊敬伟大且崇高的海洋之神,希冀我的父亲能够从战场上平安归来。”
年少的艾伦按照惯例,完成了今日份的祈祷,就默默的带着午餐盒离开了这里,摆动着鱼尾,前往了一处位于城郊的剑道馆。
前几年有个外乡人来到了这个城镇,并在城郊建立了一处剑道馆,传授门徒,但这个剑道馆名气并不大,弟子数量极为稀少。
艾伦就是其中一个。
“老师。”
来到道馆前,看到身着黑袍的老师,依然靠在门口的石头上睡觉,不由轻声呼唤着。
老师常年都穿着黑袍,全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就连面容都遮蔽了大半,根本分不清是那个种族的鱼人,但通过声音还是能分辨出这是一位女性。
因为鲛人始祖地缘故,各大海洋种族都是以女性为尊,哪怕有的国家领袖是男性鱼人,也依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艾伦出于尊重的目的,并不敢太过靠近老师的位置,只是隔了一些距离,恭敬地在旁边喊着。
被旁边的少年鱼人叫醒,许纤纤打了个哈欠,从旁边的石头上支撑起身,淡淡的瞥了对方一眼,“又去向那虚无缥缈的海洋之神祈祷了?说过多少遍了,求神不如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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