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天秀事务所》第5章. 人性化的选择

    过了不到半小时，就到了晚上九点，二叔面馆结束营业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小荀对乔麦和燕鸣两人完整地述说了一下最近一次醒来到现在的全过程，甚至提到了岔口路牌材质不同的问题。
    燕鸣表示光明湖街道确实隶属于桑合市，属于偏远地区，城市与郊区的结合部。附近的岔路口还没进行路牌的统一更换而已，年底之前就会全部换掉。
    并且，在桑合市每半年一次的市级领导实地考察活动中，光明湖街道也将列为重点考察对象。其中必经过的标志性地点有：星光魅影光明湖、永垂不朽双流星峰、齿缝留香二叔面馆，以及无星之最真天秀大酒店。
    说到小荀有可能患上失忆症的时候，燕鸣仔细地检查了小荀是否有受到过脑部创伤，结果并无任何发现。
    三个人最后对着小荀袋中的诺基亚手机进行了一系列观察，这部老式手机除了能打电话和发短信，别的功能都已经出现了故障。有个多媒体的功能是怎么也点不进去，来电铃声也因为内置喇叭的损坏而变得断断续续非常不连贯。浏览器连不上网，通讯录里面只有一个标注是一串乱码名字的电话，电话号码比较完整，看上去应该是真的，但目前没有人想去拨通它。
    通话记录只有刚才乔麦拨出去的那一通，短信则只有和燕鸣手机做收发测试用的那一条，其它的也是没有任何记录。
    手机的电量则比较神奇，没有显示百分比，剩余电量一直是快要用完的状态，但每次熄屏后重新按亮手机，电量似乎都会回上去那么一些。乔麦看到这一点拍手叫好，说自己以前用诺基亚手机的时候，也有相类似的体验。
    噢对了，乔麦用最简单易懂的肢体动作加上语言描述让小荀知道了什么是掰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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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九点整，燕鸣带着两人准时走出了休息室。
    二叔面馆结束营业的时间相比较别的餐厅来说是比较早的，不过开始营业的时间也比较早，门口贴着早上五点三十就要开张了。厨房里面隐约地还可以看到有专门制作早餐所要用到的厨具。最显眼的还是那几个制作煎饼果子的小平底锅炉子。
    只看到二叔和他的面馆伙伴们正在到处收拾打烊，还没有注意到这三人走了出来。
    “辛苦了~”燕鸣亲切对着工作人员们说。
    “哟，燕鸣啊，啥时候来的，都没注意到呢。”一个正在清洗锅具的厨师说道。
    “刚来刚来，一会大家忙完后，想看掰手腕挑战的都过来一下！”燕鸣大声喊道，还特地回头给了身后的两人一个标志性的微笑。
    “什么？啥呀！终于又有人来挑战二叔啦！”
    “哇塞，等了不晓得多久了！有好戏看啦！”
    “哎有啥好看的，到最后不都是一边倒的局面嘛……”
    “万一有高手呢，让我看看这都有些谁啊。”
    几个工作人员瞬间就簇拥过来，大多数都声称要来看好戏的。有两个人干脆就直接摆出来一副桌椅，作为掰手腕对阵双方的战场。
    但当他们看到挑战者似乎就是燕鸣身后的那两个人的时候，不免还是有些失望的。有两个店员看到后直接就转身继续忙着收拾去了。
    “呵哈哈哈，你们啊！和我想的一样，果然是来挑战我了啊哈哈哈哈！”只听见二叔还在远处就已经十分明朗的笑声了。
    “来啊，二叔！拼力气的话我们可比你年轻不少吧！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啊！”乔麦笑着应战道，“就算输了还有第二个选择呢，不慌不慌。”
    “你这后半句还不如不说……”小荀平静地附和道，“既然选择了挑战，那就要想着赢啊。”
    “呵呵呵，小荀说得不错，”燕鸣在一旁说道，“可是小荀啊，你现在这身子骨看上去比我还要瘦小，我就想问你哪来的自信去赢二叔呢？”
    “刚才乔麦向我演示的时候，我认为应该还是能有一些技巧去应对的。”小荀笑着回应。
    燕鸣看着两人自信地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带着两人来到了刚摆好的擂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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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谁先来？”二叔收拾完之后，大步迈了过来，噗通一声入座，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他坐下的椅子由于重量压迫而发出的咯吱声。
    “我来！”乔麦也不甘示弱，重重地坐在了二叔对面的椅子上，摆好了架势。
    “嘿嘿嘿，掰手腕定胜负这个提议也算是好不容易才通过他们的票选的，”，二叔不慌不忙地把握住了乔麦的右手，随时准备开战，“可能在我的诸多更不合理的提案里面，掰手腕算是最人性化的选……”
    就在二叔话还没说完之际，乔麦先发制人，一个冲手（掰手腕运动中抢手腕技巧的代称）猛地发力，把二叔的手掰向自己这边了一些，也不顾三七二十一年攒起来的道德形象，给了二叔一个措手不及。
    “哎你！”旁边已经有厨师发出了强烈的质疑声。
    “还没人说开始呢，你瞎掰个什么劲？？”店员小万激动地喊道，此刻到了下班时间，小万也收起了营业时间的职业礼仪，此刻毫无保留地凑齐了热闹。
    二叔倒是没有在意对方这个突然的举动，举起左手示意边上的人别出声，意思是比赛就算是这样开始也无所谓。
    “兵…不…厌诈……”乔麦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说话的同时鼻孔还被撑得巨大。
    “算了，既然二叔没意见，那就继续，怪我没来得及说规则。”燕鸣在一旁冷冷地说道，摇了摇头。
    而事实是，乔麦把二叔的手掰过来一点点后，场面就再也不发生变化了。就像定格了一样，纵使旁观者看到乔麦本人已经用了十几分的力道，涨得满脸通红，嘴里还不时嗷嗷叫，显得特别卖力的样子，画面也还是定格了。
    乔麦没办法再把二叔的手移动分毫。
    “你还不错小子，但别再用力了，冲太猛容易骨折。”二叔大气不喘，说了那么一句话。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二叔一个反冲就把乔麦的手砸在了另一边的桌面上。
    只听“呜！！！”异口同声的惊呼，其中还包括乔麦疼痛的嚎叫声。
    画面感变得极具冲击力，因为当不少人发现乔麦被砸下的手拿开后，那一处的木头桌面都产生了裂痕时，都惊讶地捂住了嘴。
    “太…震撼了…这波我服。”乔麦捂着右手，疼得跳了起来原地打转，边挣扎着边说道。
    “哈哈哈哈哈你这勇气我还是很看好的啊哈哈哈哈！！！”二叔爽朗地笑了起来，边上有的工作人员们也跟着哈哈大笑。
    “注意一下，下次在我还没有倒数开始前，谁也不允许抢先发力。比赛时间是一分钟，一分钟到的时候以手的偏向或者直接掰到桌面来定胜负。这局可以不算，乔麦，你还可以再试一次。”燕鸣快速地说完了规则，给了乔麦一个冰冷的眼神。
    这个眼神吓得乔麦一激灵，被自己耍小伎俩的行为羞红了脸，他赶紧别过脸去，以捂手喊疼作为掩饰躲避着那道冷光。
    燕鸣的语气也有点震慑了其它人，笑声逐渐停止，面馆内恢复了安静。
    这个安静维持了接近一分钟。
    “那么，下一个谁来？”燕鸣自己打破了这股子安静，可能是发现自己刚才太过严肃，语气一下子柔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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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
    冷如荀举起手，学着二叔的样子重重地坐到了椅子上，不慌不乱地握住了对方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