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党二世祖》第二百六十七章 明安宗

    阉党二世祖第二百六十七章明安宗谥号是人死之后,后人给予评价的文字。古代在受中华文化影响的国家和地区,评价一个人物的是非功过,往往不是只言片语就能叙述清楚,古人为了方便对历史人物盖棺定论,选择用谥号来进行概括。总的来说,古代历史上的皇帝、皇后以及诸侯大臣等社会地位相对较高人物,在其去世之后朝廷会依据其生前所作所为,从而给出一个具有评价意义的称号,这就是通常意义的谥号,用来高度概括一个历史人物的生平。
    皇帝因为身份特殊,谥号通常由下一任皇帝登基后,在与内阁大臣商议后,根据先帝的生平文治武功,最后才定下这个谥号。
    可是南明的第一任皇帝朱由崧却是个例外,虽然大家都知道朱由崧死在聚宝门外,可是这种事情却不能到处宣扬,同时朱伦奎为了彰显自己的合法性,还要到处寻找这个已经死了的父皇。
    杭州那边的朱常也差不多,朱常按照族谱是朱由崧的叔叔,侄子死了叔叔当皇帝,原本就不和礼法,在加上一些拥立大臣互相争功,所以时间过了一年多,潞王那边也没有给朱由崧一个谥号。就这样朱由崧成了明朝历史上最悲惨的皇帝,死后一年多都不能为其盖棺定论。
    朱伦奎听钱谦益这么说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为朱由崧定谥号、庙号,这不是彰显自己合法性的好事吗?
    “好,钱先生说的对,朕明天就让内阁处理这件事,争取早日为先帝定下谥号!”
    其实朱伦奎按照族谱是朱由崧的孙子辈,但是现在特殊情况,也就没办法讲那些末道,朱伦奎就这样成为朱由崧的儿子,大明帝国的合法接班人。
    钱谦益听皇帝答应自己,十分高兴,从皇宫出来又去刑部见了祁彪佳。天牢的牢头看到钱阁老一天来两次十分好奇,不过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恭敬的打开牢房,让钱谦益进入祁彪佳的牢房。
    祁彪佳看到钱谦益又来了,知道自己的老师不死心,叹了口气说道:“老师,学生是不会投靠周藩的,请老师回吧!”
    钱谦益这次并没有走,而是来到祁彪佳身边,拉着祁彪佳坐在草堆中说道:“幼文,刚才为师去见了皇帝陛下,陛下已经下旨为先帝上谥号,同时皇帝下旨天下大赦!幼文也在特赦之列,皇帝准备让幼文重新担任江南巡抚!”
    祁彪佳听到朱伦奎准备为朱由崧上谥号,心中就是一惊,知道在合法性上南京这边已经走到杭州前面去了。谥号只能由皇帝的合法接班人来上,如果朱伦奎定的谥号获得了天下人的承认,那朱伦奎就是朱由崧的合法接班人,自然潞王朱常也就成了叛逆。
    祁彪佳听钱谦益说完心中一叹,他在杭州时不是没考虑过为朱由崧上谥号。但是当时兵荒马乱,满清的军队已经打到苏州,与杭州近在咫尺,所以朝中各位大佬也无人管这
    些东西。等满清被打跑,朝中大佬开始争权夺利,自然也将谥号这件事忘于脑后,在加上朱常原本是朱由崧的叔叔,根本不想当朱由崧的接班人,所以上谥号这件事就被耽误下来,现在被南京抢先了。
    祁彪佳听完也没说什么,还是在闭着眼不说话,钱谦益看到祁彪佳这样,接着劝说道:“幼文,先帝继承大统是全天下人拥护的,当年幼文你也是拥护者之一,同时先帝简拔你当了江南巡抚,这种恩情你不会忘吧?”
    当年东林党是最激烈的反对者,最后马士英联合江北四镇才压下东林党的反对声音,没办法才最终屈服。但是不管当时你怎么想的,毕竟一个头磕在地上,当时你祁彪佳是拥护朱由崧的,同时朱由崧将你从在家待岗直接提拔为正二品的江南巡抚,这种恩情可不是说忘就忘的。
    钱谦益话已经说到这了,祁彪佳没办法不说话,在沉默下去就成了忘恩负义,没办法祁彪佳只能说道:“学生自然感恩先帝的信重,但是周藩出身不正,学生是在无法帮助周藩,请老师见谅!”
    钱谦益听祁彪佳说话心中大喜,不怕你不说话,就怕你沉默不语,现在既然可以交流那就好办。
    “幼文,当年为师记得教你不要太过迂腐,现在你看看天下大势,马铖带领大军已经快要打到苏州,潞王的军队基本上都被消灭!就算潞王手中还有数十万大军,幼文以为能敌得过马铖吗?”
    潞王准备了一年,好容易组织起来的十万大军,被马铖一天就打的大败亏输,作为当事人的祁彪佳自然知道马铖的厉害。同时祁彪佳也知道潞王大势已去,剩下的军队根本抵挡不住马铖的进攻。
    “幼文,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愚忠于潞王呢?现在整个天下纷纷乱乱,最有希望光复大明的就是我皇陛下,难道幼文你还想逆历史潮流而动,当一个不忠不孝之人吗?”
    钱谦益说的不忠不孝自然不是指的对朱伦奎不忠不孝,而是指的天启皇帝、崇祯皇帝、弘光皇帝。祁彪佳在天启二年二十岁的年纪就中了进士,九年后的崇祯十年,以二十九岁的年纪出任正四品的右佥都御史,从七品绿袍小官升到四品红袍高官只用了九年,不能不说天启崇祯两任皇帝对祁彪佳的信任。
    以后祁彪佳虽然卷入朝廷的政治*斗争被免官,但弘光上台后直接提拔祁彪佳为正二品江南巡抚,将最为重要的江南十府交给祁彪佳,这种信任与重用让祁彪佳十分感激。祁彪佳听钱谦益说完,不免心中十分愧疚,脸上也带出惭愧的神态。
    钱谦益一看有门,再接再厉接着劝说道:“幼文,现在朝中群魔乱舞,马士英一党把持朝政弄得乌烟瘴气,马铖在外领军尾大不掉,皇帝君权旁落,这种危难时刻正需要你我这样的正人在朝中充当中流砥柱!幼文,为师已经老了,还能与马
    氏父子斗多久?所以为师希望你来接这个班子,绝对不能让曹操、司马懿之祸在现我朝!”
    钱谦益这句话可是说道祁彪佳心中去了,祁彪佳深受明朝三任皇帝大恩,现在邵武皇帝朱伦奎被马铖父子欺负成这样,如果祁彪佳在不站出来做些什么,那等到明朝被马铖父子篡夺,祁彪佳就真成历史罪人了。
    同时现在在杭州的潞王已经不行了,覆亡就在眼前,就算祁彪佳为了忠孝殉节,那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还不如加入朱伦奎政权,最起码能为明王朝的延续做出自己的贡献。
    钱谦益现在已经说的嘴干,最后又说道:“幼文,陛下这次起复你为江南巡抚,正是要派你去牵制马铖,到时候你我师徒一个在外一个在内,时机到了将马氏父子铲除干净,到时候中兴大明的功臣必有你我师徒二人!”
    能青史留名的诱惑实在太大,明朝现在基本上已经丢失了五分之三的国土,就是剩下的这五分之二也在各种军阀手中,如果祁彪佳能辅佐朱伦奎中兴,那将来谁还能记得祁彪佳是贰臣呢?
    祁彪佳思考再三,起身在钱谦益面前跪下,然后说道:“既然老师希望学生辅佐周王,那学生就按照老师说的办!不过学生有一条请上禀陛下,臣为贰臣,不想在与潞王正面对抗,担任江南巡抚不在领兵作战,请陛下体谅!”
    祁彪佳说的也算合情合理,毕竟刚投靠新主子就不能在旧主子身上再踹一脚。明代巡抚具有军事性质,不过有军神马铖在,祁彪佳领不领军都没什么关系,只要祁彪佳能监控马铖,在关键时候扯马铖后腿就够了。
    祁彪佳的投靠让朱伦奎与钱谦益君臣大喜,毕竟又多了一个助力牵制马氏父子。
    皇帝朱伦奎在五月初一正式下诏,为先帝朱由崧上谥号与庙号,朱由崧至此在历史上就被称为明安宗简皇帝。安这个词很一般,大概意思就是安稳平顺的意思,不过这个安字多用于守成之君,用在朱由崧这种亡国*之君上却有些不太适合。
    和安宗这个庙号相比,简这个谥号却要好很多。简的意思是清虚寡欲的意思,用在谥号上要比什么炀、厉、荒、幽、灵等恶谥强不少,大概属于怀、悼、哀、闵之类的平谥。不过以朱由崧的所作所为,实在够不上这个简字,这是朱伦奎没办法,总不能说他的上一任皇帝荒淫无耻吧,这才为朱由崧上了这么一个谥号。
    上谥号这件事有利于维护绍武朝廷,对所有大臣也有利,所以这条在内阁中没费什么劲就通过了,不过任命祁彪佳为江南巡抚这项却没有被通过。
    道理很简单,只要不是瞎子,就知道皇帝派祁彪佳去担任江巡抚没安好心,马铖现在是督师江南,现在又派去一个文官干什么?明显就是要扯马铖的后腿,马士英自然不可能让这一条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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