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洛尘倒在了地上,白凤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决定就是死也要和她的洛哥死在一起,她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洛哥,洛哥,你醒醒,快醒醒啊”白凤凰抽泣着,慢慢地抱起了洛尘的头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洛哥,你醒醒啊,我是凤凰,你睁开眼睛看看啊”白凤凰轻轻地抚摸着洛尘的脸,呼喊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掉在了洛尘的脸上。
洛尘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全身依旧麻痹,白凤凰扶着他吃力地坐了起来。
“大哥,他杀了我的兄弟,我要杀了他。”洛尘沙哑地向段龙哭喊着。
段龙看了看受伤的兄弟,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他拔出了腿兜的那把军刀。这是一把普通的军刀,简单的刀壳,简单的刀柄,但这把刀早已跟随了他多年,在战场上沾满了无数的鲜血,这把刀已成为无数人的噩梦。
段龙站在贪狼对面,双眼布满杀气,冰冷得像一个死士,周围的空气似乎被这无形的杀气所凝结,使人窒息,更使人感受到死亡的召唤。
“Wolf,上次我们没有分出胜负,今天应该是了结的时候。”段龙用他那凌厉的眼神看着贪狼说道。
贪狼依旧笑了一笑,笑就表示同意,他似乎很喜欢笑,笑着抽烟,笑着说话,笑着杀人,他的笑总是让人感到寒冷,他笑着单手举刀,毫无征兆,长虹贯日,直劈段龙左颈,这一刀来势之快,让人毫无准备,段龙不敢大意,高手之战,大意就意味着死亡,他闪电般退后半步,身子右闪,挥刀迎接,贪狼一击不成,刀势在空中收回一半,再次变换身形,然后直刺段龙脖子和心脏,这一斩,平凡而自然,却包含着可怕的力量,如无念流水,段龙回刀反提,速度如光,就在双刀正要撞击的时候,他忽然撤刀,反身,倒画金虹,手中的军刀直刺贪狼的后颈,这一招速度之快,快得甚至使人忘记了时间。
贪狼心里一惊,冷汗顿时流了下来,最终还是慢了几秒,他虽然躲开了这一刀,但还是被刮了一下,顿时感觉后脑凉凉的,伤口虽然不深,但还是流了血,两人一招一式地拆着,转眼已拆二十多招,两把刀,两位用刀高手,一个古武,一个忍者,一阳,一阴,一刚,一柔,招招式式都出神入化,一时难分胜负,两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
洛尘休息了一会儿,身体稍稍缓了过来,但感觉肢体仍然麻痹不太协调,他掏出了对讲机联系总队,要求支援,段龙与贪狼对战了五分钟,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老朋友,想不到好久不见,你的身手依旧漂亮,丝毫没有退化,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会孤独,会伤心的。”贪狼说完便诡异地笑了一下。
看着贪狼诡异的表情,段龙感觉不对,他觉得一向阴险的贪狼说出这样的话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果不其然,一分钟不到,众人的头顶响起了直升机的声音。其实这一切都在贪狼的掌握之中,事发之前,他早已想好了撤退的方法,本来计划怕警察包围,可没想到只来了两个警察,他想把洛尘干掉再走,结果这小子命好,半路杀出了一个段龙,他不能再玩儿下去了,他准备撤退。
直升机上一个穿军装的雇佣兵手拿AK向着段龙的方向就是一阵扫射,段龙马上闪避着躲开,贪狼乘着段龙躲避子弹的时间上爬上了直升机放下的直梯,他很快地上了飞机,向刚才的枪手作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凤凰,小心”看见这个全部干掉的手势,段龙急忙向白凤凰那边大喊着。
随着段龙的奔跑,一排子弹已经打到了他原来站的地方,飞机上的枪手向着地下竖了一个中指。
白凤凰明白了段龙的意思,此时的洛尘四肢麻木,无法移动寸步。
“洛哥,不要怕,凤凰在这里。”白凤凰一边躲着子弹,一边用双手抓住洛尘的两腋,她用尽全身力气,慢慢地托着洛尘向着一块儿大石头的方向移动着。
“啊不要”看着空中的子弹向着洛尘打来,白凤凰迅速扑到了洛尘的身上,她要用自己的身体为她爱的人去挡飞来的子弹。
这一刻悲伤而令人感动,或许这就是真爱的最好证明。
“啊”那颗子弹打中了白凤凰的肩,庆幸的是由于距离较远,没有形成穿透伤,子弹留在了肩膀里,她顿时脸色煞白,鲜血顺着肩流了下来,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裳。
看着白凤凰为救自己竟然不惜生命,洛尘流下了泪水,这一刻,他的心融化了。
爱与讨厌也许只是一纸之隔,也许他从来也没有去用心地了解眼前的这个女孩,他只看到了以前的她的表面,却从未走进过她的内心,这一刻,他懂了。
“凤凰,你有没有事?疼不疼?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救我,自己不要命了,你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伤口。”洛尘哭喊着,他努力地克服着麻木的四肢,极力地把白凤凰拉到身边。
“洛哥,我没事,我今天很快乐,你终于能抱着我了”白凤凰虽然也练过功夫,也爱打闹,但从小没有受过这样的疼痛,前所未有的痛使白凤凰说话的声音很低。
“洛哥,我求你一件事儿,以后能不能不要不理凤凰,其实凤凰的心里只有你。”白凤凰说完晕了过去。
“凤凰,你醒醒凤凰,不要睡着,你坚持一下。”洛尘努力地克服着麻木的四肢,一边沙哑地在白凤凰的耳边呼喊,一边用力地摇着她的身体。
看着眼前的白凤凰,一种说不出的心痛涌上了洛尘的心头,有时被爱也是一种痛。
警方的大部队赶到了现场,贪狼的直升机向着境外的方向飞去,段龙扶起了洛尘,抗起了白凤凰。
“别担心兄弟,她只是因为伤痛昏了过去,没什么大事的。”段龙安慰着洛尘。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亲人的离去,更何况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事情虽然伟大,但又何偿不令人惋惜。
有的人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死了,只不过到七十五岁才埋,而二十五岁的王亮因为缉拿罪犯献出了年轻的生命,这怎能让人不悲伤。
看着王亮的父母哭成了泪人,洛尘流着泪,心痛到了极点,他后悔着,埋怨着自己,嘲笑着自己的无知,他觉得王亮的死,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就是因为自己的狂妄轻敌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他请求领导处分,而警队的高层经商议决定不再追究,大家并没有算到犯罪份子有此等重型火力。
“孩子,不要哭了,不要难过,你要坚强起来,去为你的兄弟报仇,干咱们这行的谁都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仲爱国看着洛尘伤心地哭着,心里不是滋味,慢慢地安慰着他,虽然平时自己对他们这些孩子要求严格,但他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生命有的时候真的很脆弱,就如流星一般,一闪而过。人失去朋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那种痛苦只有配有朋友的人才会知道。
有些人的人格魅力就在那里摆着,根本无须言表,这样的人的死,总会有人为他伤心,王亮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有朋友,也自然有人会为他伤心。
王亮的追悼会结束后,叶旋马上组织各部门开会,商议下一个行动方案。
“兄弟们,因为这次的案件我们牺牲了一个优秀的年轻兄弟,我相信在座的大部分都当过兵,那种失去战友的心情,你们大家都懂得,我不想多说什么废话,我相信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这是我们警察的耻辱,知耻而后勇,我只想早日把这个庞大的犯罪集团连根端掉。”叶旋在为大家打着气。
白家别墅里,白老三抽着雪茄,生着气,他给女儿白凤凰连着打了十多个电话,也没有回音。
“这个野丫头,又去哪里了,整天不着家,家里剩我这个老头子,真TM没意思。”白老三喃喃自语道。
“三爷,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弟喘着气跑进了屋里,显然他已经跑了好多路。
“又TM怎么了,你能不能把话一块儿说完。”白老三怒气冲冲地说道,本来他的心情就不爽,这个小弟却没有敲门,直接跑了进来。
“三爷,凤凰她,凤凰她中弹了,现在在医院。”小弟喘了几口气,终于把话说完了。
“什么?你说什么?凤凰中弹了?快点准备车。”听到自己的女儿受伤,白老三顿时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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