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执事团》第8章 猎杀梦魇之人(二)

    在一家医院的专享病房内传来一阵新生婴儿的哭啼,虚弱的葛菲怀抱着刚出生的女儿喜极而泣道:“我的宝贝,爸爸以为你是个男孩所以忘了给你起名字……不过啊……妈妈偷偷为你想好了哦。”
    “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就叫你…珩歌。”
    珩歌出生在萨纳州名门世家,他的爸爸一直想要一个男孩所以在珩歌出生那天都没去医院探望。从小珩歌就跟妈妈形影不离,葛菲即是她的母亲,也是她的老师,朋友。
    一天天长大的珩歌慢慢显露优越的基因,俊俏端庄的容貌无论走到哪都会被赞美一番,唯独她的父亲对她寡言少语不冷不热。看着其他孩子都可以在父亲坚实的臂膀下长大,这种对比让年幼的珩歌十分难过,好在葛菲用自己无微不至的爱和陪伴弥补了这一空缺。
    “妈妈,老师让我们回家画一张全家福,我画好了!”
    “是吗宝贝,快给妈妈看看!”
    看着女儿拿给自己看的这一幅画像,葛菲两眼湿润。画里,一家三口手牵着手走在万花丛中,可爸爸的脸被珩歌画成了管家伯伯的样子,跟爸爸接触甚少的珩歌心中能描绘出的父爱,就只有管家伯伯那和蔼的笑容……。
    上小学后珩歌因为性格像他的父亲所以经常跟男孩子们打架,每当老师请家长到学校时,葛菲都会放下手中的一切第一时间赶到学校为珩歌挡风遮雨。
    “宝贝,不可以随便打人,但如果你认为有人触碰了你的尊严,那就别怕妈妈被老师请到学校,给我狠狠地打回去!”
    每当拉着珩歌的小手走在回家的小路时,葛菲都会对女儿说出这样的话。而小小的珩歌也会得意的笑道:“恩,有妈妈在,我什么都不怕!”
    并没奢望更多的幸福,只是这点微不足道的美好也稍纵即逝……
    在珩歌11岁那年,葛菲因患上了一种罕见的血液病而卧床不起。
    “妈妈会好起来的,因为妈妈还要看着你长大,看着你长成个大美人……”
    这是葛菲病重时期经常对女儿说的话,只是这样的祈望终究没有换来希望。就在珩歌生日的前一天,医院给葛菲和她的家人下了一份通知,患者可能撑不过明天。
    从医生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葛菲艰难的开口说出了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的一句话,“明天是我女儿的生日……也是未来…她最开心的一天……我才不会再这样的一天死去…”
    对于葛菲来说,那是艰难的一天,同时也是她作为母亲,能为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不能让女儿的生日成为自己的祭日。
    24个小时从未如此漫长……在葛菲已进入半昏迷状态下,病床前挂着的时钟就是残余生命里的全部。几度闭起的双眼被葛菲勉强睁开……她知道,还不到时候说再见。
    流水无情,在当晚时钟刚刚越过零点的那一刻……葛菲带着一抹浅笑离开了这个世界。
    “愿你每个生日都开心,快乐……我的宝贝。”
    葛菲去世的第二天,珩歌从管家伯伯手中接过了妈妈早已为她准备好的礼物,一个绝美无暇的翡翠手镯。
    时光穿梭至十年后……
    站在珩歌面前的厄德,将那已掉落山谷的手镯重新交到了珩歌手中。
    “拿着,它对你很重要不是么。”
    看着厄德温柔的将手镯交给自己,一切过往的画面瞬间涌现终将那忍了十年的眼泪引了出来。
    “谢谢。”
    而这句感谢,不只是说给厄德,还有十年前的葛菲……
    一场风波过后所有在观景大桥发生纠纷的人都被带到了保安室,在经过了一系列盘问后,几名殴打小男孩的男子被押送至警署,厄德和珩歌则带着小男孩走出了保安室。
    “小朋友,虽然是为了解决妈妈的治疗费,但偷东西始终是恶人的行为,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了。”
    听到珩歌温柔的训话,拄着拐的小男孩微笑着点了点头。
    “给他安排的车子到了,小家伙,司机叔叔会送你回家的,上车吧。”厄德试着让自己的语气亲切一些。
    “谢谢哥哥,谢谢姐姐,我会为你们祈祷的!”并不擅长言辞的小男孩笨拙的说完转身走向了车子。
    看着男孩仅凭一条腿和一拄拐一瘸一瘸的走在前面,珩歌犹豫了片刻后快步跑上前将自己的手镯交到了男孩手中。
    “拿着这个。”
    “呃?”
    “在你对生活感到无力的时候打电话给这个人。”说着珩歌又拿出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手镯并不值钱,但这个国际拍卖机构的负责人会为你想办法的。”
    看着眼前明亮璀璨的手镯,小男孩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记住啊,仅仅在你对生活感到绝望时……把它拿出来,它一定能帮到你。”
    交代给男孩以上东西后珩歌搀扶着男孩坐上车并挥手道了别。当车子走远,厄德上前一脸疑惑的询问道:“你就这么把手镯给他了?喂,那可是我豁出命给你捡回来的。”
    看到睁着溜圆大眼质问自己的厄德,珩歌浅浅一笑道:“当初管家伯伯可能怕我想不开所以就骗我说,如果我每天都戴着它,等戴到第十年的时候后妈妈就会回来找我。到今年正好十年……”
    清风拂面,此时珩歌那一抹浅笑似乎是再跟过去道别一般。而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冷漠却有着温婉一面的女孩,厄德短暂的出了神。
    “呃…啊!也好,能忘掉过去也是一种解脱。”
    “噗……你穿成这个样子说这些成熟的话还挺可笑的。”
    “切!嘻哈战士不能讲人生的吗……”
    看着这样的厄德,一贯冷若冰霜的珩歌第一次笑到露出了笑窝,甜甜的,像是初开的茉莉一样洋溢着淡淡的清新。
    “哦对了!刚才你召唤出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赫莱尔黑龙,我的契约魔。”
    “契约魔?”
    “对,我为皇家执事团工作,你应该听说过吧?毕竟我们还挺有名的。”厄德得意的说着。
    “就是那个佣兵集团?”
    “我叫厄德,你呢?”
    “珩歌。”
    “珩歌?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觉得我也还算挺有名的,多看一看时尚杂志吧,嘻哈战士!”
    正当两人聊的甚欢时厄德的手机铃响起,“喂?爱诗丽?你在哪里?什么?买了好多东西拎不动了?你当我是……啊啊!知道了,你们在那边等我吧。”
    挂断电话厄德没好气的嘟囔道:“就不该接这个任务,阿奇柏德那个混蛋……”
    “怎么?女朋友?”珩歌好奇道。
    “女朋友!?怎么可能!按现在这个情况,我是她爸爸……”
    布龙的白天同时也是新亚美利加的深夜,在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后参议院总长正坐着护卫队专车赶在回家的路上。
    当三辆车一前一后驶入到一段人烟稀少的郊外时,“轰隆!”雷光一闪!一只长着硕大鹫翼,头上顶着一对尖锐且粗壮的犄角,全身长满长长体毛的巨型角牛突然从天而降。“轰哐!”四蹄触地的同时卷起了一阵狂风土崩石飞。
    “这是什么东西?!!”
    “嘠-”三辆车同时急停。
    “总长大人!有情况!”
    听到前车的汇报,总长按下车窗探出头向外张望,“吓!这……”
    当他看到近在咫尺的庞然大物吐着鼻气欲袭向自己时便失魂落魄的喊道:“快…快离开这里!!!”
    可没等车子调转,那巨型魔神已高高抬起前蹄吼怒着迅速落脚重重地压踏在了前车车顶。
    这一踏如泰山压顶一般将那车碾成了一堆扁平的废铁,从车内飞溅出的鲜血已说明车上的人绝无生还。
    看到前车的惨像,后车开始急速倒车,只见那巨魔红着眼狂奔追袭并用硕大的牛角猛力一顶,整辆车瞬间被顶出半空悠悠翻转直至坠落。
    这时,一个身影从暗角走出缓缓接近着那辆被巨魔顶翻的车辆。
    “晚上好啊!总长大人。”
    被卡在翻转的车内奄奄一息的总长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约两米左右的高大身材,黑色紧身半袖包裹着黝黑健壮的臂膀,下身一条黑裙装点着尼罗河王族金饰。在这暗淡月光下,扔隐藏不住那凶恶的眼神以及阴毒的诡笑。
    “这么说话可不太方便…”说罢男子将手伸进车内一把将总长连拉带拽的拖出了车外。
    “你……你是谁?”被男子单手拖起的总长惊惶的质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一些决定惹得我们法老很生气。”
    “法老?你…你是塔沙法王的……”总长刚说到一半,男子就扼住了其喉咙。
    “不不…大人,你这张烂嘴再也不用说话了。殿下命我来取你性命,抱歉了。”
    说着,男子左手唤出了大量干沙右手撑开总长的下颚一股脑将手中的干沙全部灌进了总长的口中。
    “咳!咳呜!”
    窒息的痛苦瞬间传遍整个胸腔,此时的总长就像刚出生的婴孩一样手舞足蹈想要解脱,可男子却并未理会继续唤出干沙更加强硬地灌入其口中。这残暴的行为直至总长停止了一切挣扎,男子才不舍的松开了自己已沾满肺血的右手。
    同一时间,在桑塞德Iridescent执事团总部大楼,阿奇柏德在自己的办公室和利尔两人正谈论着什么。
    “有人正在下着一盘暗棋,我们执事团已经被盯上了。”
    “团长,除了新亚美利加和黑月岛以外,还有谁有这个动机?”利尔疑问道。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我也只能希望是我多虑了。”
    “团长……”
    看到利尔疑惑不解,阿奇柏德缓缓转身面向了窗外,“当年的不净之乱,有人说它是军方异生物和黑月教团契魔神之间的斗争,火野灼灼凭一己之力杀绝了军方储备的所有异生物。也有人说,不净之乱是人类之间的斗争,是咏唱之歌72魔神契约页的争夺战。”
    “这两种说法唯一正确的共同点,就是最终平息战乱的人的确为火野灼灼,只不过……”
    “真正的不净之乱,其实是位于所有魔神之上的七大君王之间的战争!”
    “君王…之间?”
    “不错,曾将黑巫师霍普顿召唤出的七大魔王封印进各自体内的七名巫师,他们的七个血脉传承者……畏忌他们的人称他们为…现世七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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