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巩温书没再站薛景濯身旁了,而是有意无意的走在贺枫身边。
而王湘云见到这一幕,很是识趣的往前走了点路,来到巩薇和袁雅诗身旁,三女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别提多开心。
巩温书立即就走到了贺枫的身边,对着贺枫道:“贺先生……”
“巩叔,你就称呼我先生什么的了,直接喊我小枫吧,我家长辈都是这么称呼我的。”贺枫笑道。
“行,那我就喊你小枫吧!”
巩温书点头,“你这钓技,是怎么练出来的啊?这没有十年左右的钓龄,很难练出这等钓技呢。”
“巩叔,其实我觉得我的钓技挺一般的,因为以前是生活在海边的,经常跟几个朋友一起出去海钓。这种台钓,我就随便练了练,我真正擅长的是海钓。”贺枫认真的说道。
台钓,一般人都能学会。
可海钓,难度就大得多了。
“台钓随便练的,擅长海钓?”
巩温书听到这话,眼睛则是亮了起来:“等有机会了,我一定要和你去玩玩海钓。”
“成,我随时奉陪。”贺枫笑道。
“咦,这不是余老师、杨老师,还有巩老师吗?你们这是在逛公园呢?”
这是,前面突然传来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
中年男子穿着灰色的T恤,头发有些发白,看起来颇具威严,但又有一份儒雅之气,一看就是文人,但又像是领导。
此时,这中年男子正与另外一名老者相互坐在一张石桌前,边下棋边饮茶。
“韩校长,您也在呢?我们就随便逛逛。”
余男翠对着中年男子说道,声音很是客气,这可是他们学校的校长,没想到会在公园碰到。
“哈哈,既然巩老师也来了,那就来和和我们下一局。”
韩康走到巩温书身旁,拉着他道:“巩老师,现在有时间吧?”
巩温书最爱好钓鱼和下棋,这会儿自然是巴不得马上坐下来大杀四方,但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余南翠一眼。
似乎是在告诉余南翠,不是我想下棋,而是人家韩校长硬拉着我下的。
“温书啊,既然韩校长想和你下,那你就陪韩校长玩玩吧。”余南翠心里虽然有些不愿,但韩校长都开口了,她就不好拒绝了,不然让人家校长面子往哪儿搁?
一旁的杨蜜桃也是无奈,他看了孤零零走在后面的薛景濯一眼,不由皱了皱眉。
“余老师,你这话说错了,我和巩老师经常下棋,相互间的棋艺,都清楚的很。今天啊,我并不是让巩老师跟我下的,而是跟我这位老大哥下。”
韩康说着,对着巩温书道:“巩老师,你可曾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一件事,我虽然也会象棋,并且是江滨市象棋协会的副会长,但我的象棋技术比起我堂哥来,就如同三岁小孩一样,对吗?”
巩温书点点头,“当然记得!”
这件事以前韩康和他说过,说他堂哥乃是一名旷世象棋高手,寻常人不得一见,只有真正的顶尖象棋高手,才有资格与他一战,就连巩温书也没瞻仰过其风华。
“难道这位老先生就是……”巩温书疑惑的看着韩康对面的老者。
老者看起来七十岁的模样,但身上却没什么老态,显得非常精神,双目当中仿似有着神光,身体也硬朗的很。
“呵呵,他叫章科,是我堂哥的几位弟子中的其中一位。章老的棋艺很厉害,今天上午我和他下了五局,每局都输得很惨,你快来跟他下两局试试看,看看能不能帮我扳回一局。”韩康将巩温书推到了凳子上去,同时对着老者章科说道:“章老,巩老弟是我学校的一位老师,棋艺比我还精湛,都能比得上我们江滨市象棋协会的会长了,现在我让他来跟你玩玩,你可得小心着点。”
“行,我会当心的。”章科笑了笑,而后饮了一口茶。
“你们年轻人,也学着点。象棋是我们的国粹文化,你们年轻人得发扬下去。”韩康看着贺枫等人说道。
“景濯,你似乎象棋也挺厉害的吧?快过去看看。”杨蜜桃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拉着薛景濯走到巩温书身后。
“嗯,我会认真看的。”薛景濯点头道,眼里重新泛起了自信的光芒。
钓鱼,靠的是真正的技术。
但下象棋就不太一样了,除了要有技术,还要会推算。
在这方面,他薛景濯就比较擅长了。
他们学校也有几个象棋高手,但都下不赢他,就是因为他的推算能力很强,能算到两三步之后的局面。
这一次,他得靠象棋让巩温书再度赏识他。
他的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眼贺枫,“也不知道这个武夫,会不会下棋?”
“那你们抓紧时间开始吧,我们就在旁边瞅着。”
待得章科和巩温书将棋摆好,韩康便催促了起来,“章老,你棋艺精湛,是我堂哥的弟子,就让巩老师先下吧,如何?”
“这是自然!”章科点了点头。
“巩老师,别和他客气,赶紧想想用什么方案对付他。”韩康冲着巩温书笑道。
“那就谢谢章老了!”
巩温书抱了抱拳,旋即手落到了棋盘,拿起黑棋就下了起来。
第一步,一卒当先。
“咚咚……”
两人你一步、我一步,走得都比较快,相互间开始布局。
象棋和围棋差不多,前期都下得比较快,到了中后期就会慢许多。
尤其是象棋,若是棋逢对手,一步棋可能要花好几分钟甚至几十分钟。
“巩叔,当心!”
这时,薛景濯低声提醒了一句。
韩康看了薛景濯一眼,没说什么。
巩温书只是点点头,但眉头却皱了起来。
他自然察觉到了危机,但他却清楚,想要化解这个危机,太难。
对方已经瞄准了他的一只炮和一只马,这两个棋他只能逃走一个。
而且,就算逃走了,局势也会变得对他极其不利,翻盘不易。
“咚!”
巩温书咬了咬牙,决定将马保留住。
炮易攻击,马易防御。
巩温书这一局,选择了防守。
章科的攻势太过猛烈,且攻中有防,轻易的做到了攻守兼备,巩温书留着炮也无用,不如一心防守,让章科攻无可攻。
韩康和薛景濯二人见状,都是点头,赞同巩温书的这一做法。
“唉!”
然而贺枫看到这一幕,却是无奈的叹息,然后摇头。
巩叔,要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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