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将衣服都黏在了身上,有些地方撕不开就只能用剪刀剪开,莫流年的手一直在抖,小半仙道:“别怕,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一滴泪落在他的手背上,烫的他的心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小半仙轻轻叹了口气,“要不让无垢来吧。”
莫流年摇摇头,她不抬头,一抬头眼泪就止不住了。
小半仙道:“好,那你慢点。”
莫流年忍住泪,用自己所能的最快的速度褪下小半仙的里衣,等狰狞的伤口露出时,无垢忍不住抽了口气,“哥,你怎么伤成这样?”
小半仙幽幽道:“没死已经是万幸了。”
先前他怕莫流年担心,一直强撑着,现在感觉吸口气心口都疼,莫流年小心翼翼的将他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拭干净,这时半仙瑶和姜夕颜终于来了。
半仙瑶是有备而来,带来了最好的伤药和丹药。
看到小半仙的伤口时,半仙瑶脸色就变了,“大哥,你真正是能忍。”
小半仙苦笑:“难道要哭吗?”
半仙瑶转头对莫流年道:“你们都出去吧,就无垢留下给我打下手。”
莫流年一听立刻道:“还是我留下吧。”
半仙瑶道:“关心则乱,你去外面等着。”
莫流年不安的看向小半仙,小半仙对她点点头,“去吧。”
莫流年虽然想留在小半仙身边,却也不敢再耽搁,她知道小半仙是在强撑,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到没有血色。
随姜夕颜出了卧房,两人就坐在外间等着。看着无垢出出进进,一连端了三盆血水出来,触目惊心。
虽然以前在江陵时小半仙也受过伤,但从未伤的这样严重过,想到刚才他还对着自己笑,莫流年心里就一阵阵揪着疼。
莫流年胡思乱想,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虽然看着一盆盆血水,但却听不到一声痛呼,莫流年愈发坐立不安,等无垢第三次出来时,拉着他问道:“小半仙怎么样了?”
无垢道:“没事,哥能忍的住。”说完又匆匆返回。
姜夕颜瞧莫流年的神情,安抚道:“应该没事的。”但说这话时,她自己心里也没底,那一剑是将他贯穿了的。
屋里半仙瑶面色严峻的为小半仙疗伤,失血太多小半仙脸白的跟鬼一样,很想睡一觉可伤口的疼痛却每次都将他拉回来。
半仙瑶闷声道:“大哥,真的是父亲吗?”
小半仙想骗半仙瑶都做不到,这是腾蛇剑留下的伤,半仙瑶又怎会不认识。
腾蛇剑造成的剑伤会使伤口久不愈合,四周更像是中毒一般呈乌色。
腾蛇剑是有灵之剑,旁人根本无法使用,就算是借了其躯壳也不行。
小半仙道:“他是叔叔的心魔。”
半仙瑶一怔,修道之人都知道心魔,但半仙瑶从来没有将心魔和自己父亲联系在一起过,她的父亲怎么会有心魔?
小半仙看半仙瑶的表情,苦笑道:“当初我也不相信,可这是事实。”
脚尖一点,就这么借了约莫有一片羽毛的力,随后打了个旋,险而又险地退回到后面的石块上,顺手抓住了周翡的肩头,将她用力往后一带……没拉动。周翡从会拿筷子开始就被李瑾容打着骂着练功,基本功可谓相当扎实,别说她这会正紧张着,就算站着发呆,也不可能被人轻飘飘地一带就动。
那两个落陈家族的族人面色变化,施展术法,化作无数黑雾立刻阻挡,巨响回荡,冲击扩散时,那些法器都洒落在四方,白小纯嘴角鲜血不断,踉跄后退。
中国传统思想历来有分割两界的习惯性功能。一个浑沌的人世间,利刃一划,或者成为圣、贤、忠、善、德、仁,或者成为奸、恶、邪、丑、逆、凶,前者举入天府,后者沦于地狱。有趣的是,这两者的转化又极为便利。
陈海平也游到近前,还没来得及伸手帮忙,便只见那黑衣的年轻僧人剑眉紧皱,伸手便是一掌!陈海平一代年轻高手,连提气抵御都来不及,耳中只听一声闷响,紧接着骨剧痛、气血震荡,整个人逆着水流倒退了数丈!
这类罡气乃两天交界最厉害的气流,离地已在万丈以上,如是常人,早被吹化;便功力稍差的道术之士,也必禁受不住,或被卷入风旋之中。
他这位年纪轻轻便独掌仙门望族的舅舅,常年都是冷厉阴沉的。言行皆是既不肯留情,也不愿积德。而此时的他,虽然在竭力压制多余的表情,一双眼睛却亮得可怕。那张永远都写满傲慢和嘲讽、满面阴霾的脸,仿佛每一处都鲜明了起来,竟让人难以判断,到底是咬牙切齿,是恨入骨髓……还是欣喜若狂。
陶钧起初疑心是黄鹤楼上遇的那个和尚,便使劲挣扎,偏偏对方力大无穷,一丝也不能动转。及至那人把他拉了出去,他不慌不忙,两手一分,使了一个老鹰翔集的架子,轻轻落在地下。
法家是,要尊重天子听皇帝的话,不听把你脚剁了,人跑越南去了,你怎么剁啊。儒家说,你要尊重他,他是天子,他代天行生生之道,要是不听他的,必遭天谴,一个雷给你劈了,跑南极也劈。这样一来,你得服从天子吧,皇上如果失德,苍天就会示警:干旱、山崩、地震。苍天示警了,皇上就知道自己做坏事了,于是斋戒沐浴,下罪己诏,把自己臭骂一顿。
“无量天尊,施主可有事么?”待得到了观前,高邈急走数步,抢到了前头,伸手抓起门环,重重地敲了几下,不多时,门“咯吱”一声敞开了条缝隙,一名年约十三、四岁的小道童从门缝里闪了出来,眯缝着眼看了看李显主仆,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王府车驾,却并未有丝毫的慌乱,只是打了个稽首,波澜不惊地出言问道。
在李雨欣抬起头要撞第二下之前,咣当拽住了她,死死扣在自己臂弯里,全然不顾她濒死的疯狂挣扎,头上汩汩冒出的血沾了自己满身都是。
他拔得极快,而且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微微皱着眉,就像那根本不是自己的血肉之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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