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ants》第二章 蚂蚁（二）

    昨天晚上安宁睡得很不好，他隔壁的沈默很晚才回来，又捣鼓了一晚上马达，整晚上都嗡嗡嗡嗡的。
    一大早安宁刚出门，就看到沈默背了一个大包走出房门，“昨天好多玩具店都关门了，我花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这些的。”说完就拉开背包给安宁看，然而安宁根本没看，转身就想走。
    “是啊，在今天早上，整个伏尔加格勒的居民就已经全部紧急疏散完了。”李智博一边往列巴切片上涂着黄油，一边说道。列巴是俄语中面包的音译，看着这大列巴安宁才知道以前吃的都不叫面包。这个面包直径约有八寸，厚五寸，看着都很有食欲。
    一顿早餐都还没有吃完，就冲进来了一个个**子，不是彼得，呜哩呜喇的说了一大堆，安宁一个字都没有听懂，便问杨沛华：“杨教授，这人说什么呢？”杨沛华耸了下肩，表示他也不是很清楚，这时候听到沈默说：“他说，蚂蚁还有三个小时就到这里了，问我们去不去观察。”
    这家伙还会俄语？安宁怀疑地看向他，只见沈默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机：“同声翻译哟。”
    既然是蚂蚁，安宁肯定是要去看的，但时刻卡哦哦团里有了一些不同的意见。有几个科学家认为再去看蚂蚁之前现需要举办一场严谨的学术研讨会。然而刚到这里什么事情也没做就要进行学术研讨，安宁觉得这些人只是单纯的胆小，不敢去罢了。
    最后大家也是兵分两路，安宁，沈默，刘齐泽，杨沛华，李智博决定要去看一看。剩下的他们就留在这里，原本张成海也说要去，但是他临走前拉起了肚子，也就留在了这里。
    坐在军用吉普上，安宁不断地扭动着被硌到的屁股，再看向窗外。这个察里津怎么说也是俄罗斯工业重镇呢，看着也不过是一个中国的二线城市，一股民族自豪感在心里油然而生。
    尽管楼没有中国城市高，人没有中国城市多，但是这个城市却能看到蓝天白云，给了安宁一种宁静的感觉。
    在郊外，他们又遇到了在此等候的彼得，为了安全起见，科考团必须要与蚂蚁保持十五公里的安全距离，虽说不能与蚂蚁近距离接触，但是想要了解一下蚂蚁也是足够了。
    安宁朝西望去，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在远处草地上，农田上都蒙上了一层黑色的薄雾，相识日光下乌云的影子。它们的样子并不像安宁以前见过的其他蚂蚁绕着一个地点漫无目地爬行，倒像是一个精密的机器，那黑影正在快速的像伏尔加格勒接近。仅仅是看着，安宁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大家注意咯，我们还有三分钟就要走了。”彼得背着一个古怪的箱子，对大家说道。那箱子里装的是杀虫剂，留下来的军人计划用它和*****保卫住这座古城。
    然而事实上，在最开始乌克兰政府就已经想到了这一个方法并且付诸了行动。但可能是因为这种蚂蚁的生理结构与普通蚂蚁有些不同，常见的杀虫剂根本无法阻碍它们的前进。*****虽然可以杀掉一部分蚂蚁，但是由于蚂蚁数量太多，并不能影响到整个蚂蚁的种群。在这之前，俄罗斯军方已经尝试过用直升机在高空喷洒蜂蜜将蚂蚁引开，但是根本没有效果，蚂蚁们仍然义无反顾地向伏尔加格勒进发。
    听到彼得的话，有些不甘情愿，但是安宁还是回到了车中，突然从车窗里看到一个无人机飞了出去，再往回一看，沈默正在拿着手机操控。这样的话就可以看见更近的画面了，想到这里，安宁挤了过去。
    在沈默的手里，安宁近距离的看见了那一群蚂蚁，密度比他估算时要小一些，但也小不了多少。此时无人机保持着和蚂蚁同样的速度悬停在他们上空，或者叫相对静止。突然，画面猛地向蚂蚁靠近，无人机坏了吗？安宁想到。
    无人机在靠近地面时，原本安宁以为是摆设的机械臂突然伸了出去，用一个塑料瓶子铲了些蚂蚁，然后飞走了。
    黑科技啊，安宁问道：“蚂蚁不会从瓶子里出来吗？”
    “放心吧，我特地在瓶口装上了一个单向活动门，从芭比娃娃的房间里拧下来的，蚂蚁进去就出不来了。”沈默抬起头，对彼得说道：“彼得先生，请稍微在等一下，我们抓住了几只蚂蚁活体，现在无人机还有两分钟才能回来。”
    “什么，你抓住了几只蚂蚁？”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彼得对着一个小家伙简直是赞不绝口。就连刘齐泽看沈默的表情都有一些敬佩了。
    这么厉害的无人机是哪里来的？安宁突然想到他昨天晚上去了玩具店，这该不会是在玩具店买来的吧。就在这一刻安宁突然觉得这家伙还是有些优点的。
    “这东西可买不到，它可是我在普通的大疆无人机的基础上改装出来的，已经算是非法改装了，不过中国的法律在俄罗斯不适用。”沈默有一次看出来了安宁在想什么，真是让人不舒服。
    原来他去玩具店不是为了玩啊。昨天晚上的噪音是在调试机械臂。安宁有点对这人另眼相看了。
    等到上的无人机回来，所有人都坐在了车上，蚂蚁距离车还有大概10公里。吉普车飞快地穿过了伏尔加格勒，跑到了跨河大桥的下面，彼得在这里下了车。
    “先生们，我的使命在这里就完了，你们过了桥之后会有士兵接应的。”
    “彼得先生，那你怎么办呢？”李智博问道。
    “我要回到我的战斗岗位上去，保卫伏尔加格勒。”
    虽然知道是这一个结果，但是安宁也仍然希望它来得再晚一些，安宁不想让这个大胡子去死，于是他继续说道：“在蚂蚁渡河的时候我们可以见包裹着整个蚁群的幼虫点燃，进而消灭掉那些蚂蚁，你们不用去和他们战斗。”
    彼得听了眼睛一亮，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你的主意很好，但是我们的任务不是消灭掉蚂蚁，而是保卫伏尔加格勒，不过，这个主意你可以对对面的军人去说。”
    彼得看了看表，继续说道：“你们要快点了，还有半个小时他们就要炸掉整个桥梁。你们是世界上第一个抓住活的蚂蚁的科考团，也是第一个提出解决方案的科考团，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消灭掉这些讨厌的蚂蚁的。”
    “而我们，”彼得正了正自己的帽子：“仍然是光荣的第六十二集团军！”
    说罢，彼得向众人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行了，该上车了。”过了好久，直到看不见彼得，刘齐泽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上了车，过了桥。
    果不其然，吉普车刚驶过桥就有人接应，接应的士兵已见到他们，就掏出了对讲机叽咕叽咕的说了好多。再走上前来：“泥门好，窝石负责接应泥门的瓦罗嘉。”这普通话说得真是有个性。安宁正准备吐槽就听见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地面战斗在移动，转过头去看，发现桥塌了，掉下来的水泥块砸进了水里，激起了一个又一个大的水花，水面久久都不能平复。
    现在西面的人一个也过不来了。安宁睁大了眼睛朝西看去，什么也没有。
    “嘿，我刚才抓住了几只蚂蚁。”沈默扬了扬手中的瓶子瓶子，递到了安宁的手边。
    “哦”安宁拿着手在眼角擦了擦，在把瓶子放到了眼前。这些不是行军蚁，是普通的火蚁，但是安宁觉得有一些莫名的奇怪。
    “谢谢，我看完了，你可以拿去让杨沛华他们去看了。”
    刘齐泽走了过来：“我已经把你的方案告诉他们了，他们也认为可以试一试，你有什么发现吗？”
    安宁抹了抹汗，对刘齐泽说：“它们是普通的蚂蚁。”
    刘齐泽又露出了不信任的表情，这也在意料之中。要别人想，能毁灭掉城市的蚂蚁肯定与普通的有所不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安宁也不会相信。为什么这么普通的蚂蚁数量可以达到这么大呢？这背后一定有着不普通的原因，安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就在安宁挠头的时候，杨沛华走了过来，问刘齐泽附近有没有医院，需要对这些蚂蚁和普通蚂蚁进行基因比对，需要大量的基因，因此想借用医院里的PCR分子扩增仪。刘齐泽也不知道，于是他又去问瓦洛嘉，瓦洛嘉说，附近的确是有医院，但是不确定有没有PCR分子扩增仪。
    从刚才开始，河对面就一直传来机器的轰鸣声，很难想象军人们与蚂蚁战斗的样子。在以前安宁一直以为，只有那些大型的动物才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然而在这绝对的数量面前安宁才知道，人类也不过是被捕食者。
    现在也不能干等着啊，安宁又找到了在一旁发呆的沈默，问他：“你的无人机还用不用，我想看一看对面的情况。”
    沈默指了指地上的无人机：“嗯，当然可以，他是用手机app操控的，如果你要用的话拿去就是。”
    安宁盯着app看了好久，然后对沈默说，还是你来吧，我看不懂。
    “嗯，好的，来看。”无人机的螺旋桨开始了飞速转动，随后就向西面飞去。无人机飞过了伏尔加河，掠过了几个街区，然后安宁看见有一队俄罗斯士兵拿着杀虫剂向蚂蚁喷射，空气中有一团团绿色的气体与蚂蚁纠缠在一起，虽然在那气体之下的蚂蚁放慢了速度，但后面的蚂蚁仍然不断冲来，如同潮水一般。无人机还在继续往前飞去，在另外一面，背着*****的士兵正努力地压制着蚂蚁，扭动的火舌撕咬着蚂蚁，但它们中有的围成一个大球向他们冲来，有一个士兵躲闪不及，全身都是着火的蚂蚁，仅仅是看着就让安宁背后充满了冷汗。再往前飞一点，彼得应该就在附近，突然手机黑了屏。
    “电池还是不过关，无人机没电了。”
    怎么说掉链子就掉链子啊，“在没电之前没有提醒吗？”安宁问道。“昨天晚上我为了绕过系统的权限删除了几个可执行文件。”沈默耸了耸肩。
    这时候，瓦罗嘉走了过来：“安宁先绳，窝门按找泥的要求找来着这个。”安宁回头一看，是一辆卡车。
    “这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喀秋莎？”沈默看着这卡车上拉的玩意儿，有的兴奋。
    瓦罗嘉听了很是不屑：“怎嘛可能是辣个老家伙，窝门这是龙卷风S模块化火箭炮。”难的他说的话安宁能听得懂。“喀秋莎的女儿？”沈默又饶有兴致地问道。
    “喀秋莎不是一首苏联的老歌吗？”安宁问道。沈默露出了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喀秋莎是世界上第一种火箭炮的型号。”
    曾经，人们用高射炮打蚊子来比喻大材小用，而如今，安宁他们居然要用火箭炮来打蚂蚁。刘齐泽看着这东西却摆了摆手“先生，按照安宁的计划，我们需要火箭筒而不是火箭炮。”
    瓦罗嘉听了这话，很不情愿的拿出了对讲机，又是叽哩哇啦一大堆，在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这几个中国人的不信任。
    说斯拉夫人是战斗民族也的确一点问题也没有，两个小时推平基辅的蚂蚁们居然用了四个小时还没有太大的动静。现在都已经下午两点了还没有吃饭，安宁觉得有点忍不了了，去问刘齐泽，经过沟通，伏尔加河东岸守军已经在中午十二点时开过饭了，他们并不想在两点再吃一顿。安宁，杨沛华和李智博都盯向了沈默的背包，经过临时军事管制和国家征用，四个人一共搜出来了五盒汤达人方便面。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李智博搓着手，看着方便面。“可是这个时候哪里有热水呢？”是啊，米饭有自热的，但是方便面可没有自热的啊。
    沈默自告奋勇地和刘齐泽一块去市区里寻找热水。只留得安宁和另外两位科学家在岸边苦苦等待。这时候河的西岸又传来了爆炸的声音，看样子彼得他们挺不了多久了。西岸的士兵前仆后继，东岸的守军百无聊赖。
    饿着肚子的时候人人都可成为思想家，希腊的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曾说过：“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以此作为世间万物都是流动的结论。昨天，他还在和林敏一起吃饭，今天，就在这里见证着别人的生死与毁灭，世界真是瞬息万变。然而安宁又觉得世界又是一成不变的，正所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曾经孔夫子也是这个样子看着滔滔而去的河水感叹道逝者如斯。要不是瓦洛嘉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考，他还能继续下去。
    “刘齐泽中校人呢？西便的部队异经挺不住了，蚂蚁很快就回过来。”“刘齐泽中校？他和沈默去带饭了。”想到这里安宁还揉了揉肚子。
    瓦罗嘉听到这很是无语，没办法继续说道：“泥史这隔方案的提出折，就由泥来指挥怎么做吧。”
    安宁也很是无语，如果你们肯提供一顿饭的话，也不会是这个样子。想到此时彼得应该已经不在了，安宁突然觉得心脏被猛击了一下。
    随着瓦罗嘉手指的方向，安宁看见一大群蚂蚁抱成一个有一个团，约么这直径有一米左右，还在不断的扩大，滚到了水里。这时候刘齐泽和沈默都不在，看着杨沛华和李智博也帮不上什么忙，那就只能这样。“瓦罗嘉，你们在什么时候时候发射可以准确命中目标？”
    瓦罗嘉看着那一大团蚂蚁，不屑地说道：“窝门？窝门在折里就行。”
    好吧，安宁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说道：“那就请你们在蚂蚁渡河到一半的时候向他们射击。”
    “每问题。”瓦罗嘉又取下来了对讲机。
    安宁坐在河边，静静地看着那一群群蚂蚁，它们抱成了一团又一团浮在水面上，然后垂直着河岸向东岸滚来，像极了高中物理学的小船过河模型。伏尔加河在伏尔加格勒处打了个弯，蓝色的海水，蓝色的天空，夏季的俄罗斯一改往常的寒冷，和煦的风，看着岸上的树木，如果再有上几艘游船，那肯定是美不胜收。在这里安宁又想到了林敏。
    如果不是这么一群蚂蚁，那么此时的彼得会在做什么呢？陪他女儿在伏尔加河畔散步？还是和他儿子在河上钓鱼。在远古时候，人们同野兽战斗，后来人类学会了制造工具，人类同人类战斗，所有的野兽在人类面前都不值得一提，结果现在蚂蚁都能把人类打得措手不及，损兵折将，人啊，认识你自己！
    第一个蚂蚁球已经到达了河的中心，河岸这一边的士兵也早已做好了发射的准备，随着一阵破风声，一枚拖着长长的尾迹的***呼啸而过，正中并穿透了它们，蚂蚁们顿时燃烧了起来，随后便散开了。不过在水上火也烧不了多久，最主要的是要把它们打散，被打散了的蚂蚁仍然浮在水面上，但是整个蚂蚁球失去了行动能力，以后想要找到它们可只能去里海了。随后又是几枚***打散了其他的几个蚂蚁球。
    靠近岸边的蚂蚁突然调转了方向，又向西岸游去，不过太晚了，岸上的蚂蚁随机停止了抱团，继而开始向北移动。“哈，窝门成功了。”瓦罗嘉对安宁大喊道。
    安宁的嘴角不禁上扬了起来，这可是他的功劳。
    一辆吉普车在前面停了下来，沈默提着一个热水壶走了下来。“我们在五公里外一个饭店里接到了热水，诶呀，累死我了。”
    “等等，在饭店里你们为什么不买饭？”安宁对这两个智障简直绝望了。明明刘齐泽智商还在线，但和沈默待在一起，就显得不正常了。沈默仔细想了想安宁说的话，“你说的也是哦。不管了，过来吃泡面。”
    蹲在伏尔加河边吃着汤达人，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沈默那厮还端着跑去了瓦罗嘉的旁边，津津有味的向他描述着泡面的味道。其实有些时候，泡面也很好吃，这可能是成功的味道。
    突然，瓦罗嘉的对讲机又响了。安宁先是看着他的脸变红了，然后又绿了，莫非又出了什么事？
    果不其然，瓦罗嘉冲了过来：“泥干的好事！蚂蚁现在不往东走了，它们开始往北走。”
    往北？去北极？“现在莫斯科很危险。”
    哦，原来是莫斯科啊。我去，安宁瞬间就觉得事情不好了，对于俄罗斯而言，蚂蚁往东走顶多也就损失几个城市，如果莫斯科都被推平了的话，整个国家差不多就要完了。
    听瓦罗嘉说，蚂蚁最多一个礼拜就会到达莫斯科，他建议安宁等人最好立即想到解决方案，否则将不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
    安宁只觉得冷汗在不停地往出流，他本来是想帮忙的，结果一个不小心闯了大祸。经科考团进一步决定，先去莫斯科。在路上，安宁突然收到了一个短信，是杨沛华发来的：“不要紧的，至少蚂蚁们不向中国走了。”这是一句安慰他的话。如果莫斯科真因为安宁的行为被毁了的话，那么安宁真的会永远都觉得过意不去。
    瓦罗嘉还坐在副驾上喋喋不休，数落着安宁。沈默抱着手机正在看新闻，一个不小心不声音调的有点大，全车人都听见了“据报道，一群蚂蚁从波兰向俄罗斯进发，预计五天后到达莫斯科。”“抱歉，瓦罗嘉，我手机声音有点大，你继续说。”沈默一边关掉手机一边坏笑道。
    瓦罗嘉听到了这个声音瞬间就不说话了，原来他肯定是知道的，只不过是想数落安宁。
    什么嘛，等南边的蚂蚁到莫斯科的时候，莫斯科早就没了，这个瓦洛嘉真不是个东西。安宁恨恨的想到。
    “瓦罗嘉，”后排传来了安宁冷冷的声音，瓦罗嘉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听到“伏尔加格勒的居民被安置到了哪里？”
    瓦罗嘉想了好久，然后说道：“他们被安置在了西边的伏尔加斯基。”
    “嗯”安宁不再说话。车上非常的安静。从伏尔加格勒到莫斯科的距离也不近，开车的话要很久，但是伏尔加格勒的机场被毁掉了，他们现在要去最近的，也就是安置居民的伏尔加斯基机场。
    如果，蚂蚁没有被挡住的话，莫斯科肯定就被毁了，俄罗斯要蒙受巨大的经济损失。这样的蚂蚁要是到了中国，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