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随着一声镔铁相交的声音响起,魏延的长刀和朱充的铁枪碰撞在了一起。
端坐在马上的朱充一个踉跄差点从马上翻落下来。而立于地上的魏延也微微往后推了一步,虽然朱充的能力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交州有数的大将,坐下的马匹也非一般可比。
一招之后,高下立分。很明显朱充并不是魏延的对手,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竟然调转马头再一次向魏延冲来。魏延见此自然丝毫不惧,再次摆好架势准备了结对方。
“受死吧!”
怒吼一声后朱充再一次挺枪跃马,气势汹汹的向魏延冲来。但可惜弱者终究是弱者,当两人相交之间,朱充抬枪便向魏延刺去,可魏延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让其刺中,只见他一个侧身便闪过了朱充的突刺。
然而魏延可没有这么简单,侧身过后顺势一转,手中的长刀飞快的向朱充坐下战马的前蹄抹去。
“咴~~~”
魏延的长刀是何等的快速、锋利,朱充的战马瞬间就被斩断一支前蹄,而朱充也从马上跌落下来。这下可以说是真正的‘马失前蹄’了。
在马上便不是魏延的对手,步战就更不用说了。而且魏延也没有给跌落下马的朱充机会,灯塔哈斯没有翻身起来之时,便已经上前一刀斩下他的头颅。
“朱充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将朱充斩杀之后,魏延将他的头颅挂在自己的长刀上,高高的举起来之后,大声的喊道。虽然说战场之上到处充满这喊杀声,但在魏延气沉丹田的喊声下,他的周围还是有很多人听到了。
原本还在拼命抵挡敌人的交州军,听到这个声音全都懵掉了。随后不少人失声喊道
“朱校尉战死啦!朱校尉战死啦!”
······
一瞬间,战场上半数交州军的士卒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正在和敌军艰难交战的时候,突然听到己方主将阵亡了是个什么反应。根本不用多说,交州军的士气顿时大跌,原本就不是长沙军的对手现在更不用多说了。
在如狼似虎般长沙军的攻势下,交州军原本就是败势尽显。这下在听到这个消息,大多数的交州军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投降,反正对于不少的交州军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但也并非所有的交州军都选择了投降,也还是有不少的士卒已经选择负隅顽抗,甚至还有一些士卒直接逃离战场,向着不愿比年初的大营或者更远处了营道城逃去。
面对这样的情况,刘磐也不能在继续在后面看戏了,擎着三尖刀率着亲卫来到了战场之上。
“尔等主将已死,那道还不投降吗?”刘磐单手提起三尖刀,刀尖指着依然不肯投降的千余名士卒大声说道。
然后面对刘磐的怒吼,那些交州军并未理会,依旧挥舞这手中的兵刃,顽强的和包围他们的长沙军站在一起。而这是也有不少投降的交州军再次加入战斗或者选择逃跑。
“不知好歹!”刘磐见此眉头一皱,张口说道。
既然对方给脸不要脸,刘磐也没有什么好说得了,手持三尖刀便冲向敌军,而他身后的亲卫也随其一同向这些不愿投降的敌军杀去。
面对刘磐的三尖两刃刀,交州军根本就不是其对手,没有一人能抵挡他一招。不到片刻便有数十人倒在了刘磐的刀下。
而刘磐麾下的亲卫作为长沙军战斗力最强大的部曲,面对交州军也是单方面的虐待,在再次的伤亡数百人之后,这些原本顽抗的交州军也选择了投降,一个个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兵刃。
但同时还是有不少人慌不择路的向大营何事营道的方向奔逃,可刘磐也顾不得如此了。现在他还要前往敌军大营援助吴臣。
虽说对吴臣刘磐并不担心,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前去支援最为保险。
于是刘磐当即决定分兵,他自己与周区两人率领三千人的兵马前去大营中支援吴臣。魏延率两千兵马追击前往营道城的逃兵,只要尽量斩获便可,不可追敌太深。
而剩余的其他兵马由杨龄率领,看守投降的五千左右的交州军,以及救治此战的伤兵。
一切都交待好之后,魏延首先率领两千人马向着营道城方向行去,刚才逃亡的交州军之中,有一大半都是向着营道逃跑的。虽然只是溃兵,但是为了下一步攻打营道着想,追击还是很有必要的。
而刘磐在目送魏延离开之后,同样也率领大军向敌寨行去。而杨龄则再次等待刘磐的消息,等敌军营寨被攻下之后,便率军前去。
······
半个时辰前,刘磐和朱充刚交手时,张津军的大营中。
虽然交州军的战斗力普遍较低,但是在人数的优势下,勉强暂时能抵挡吴臣率领的荆州军,而夏兴和区景两人一人持枪一人提刀在后方督战。
可是突然来两人听到了营寨外不远处的另一处喊杀声,两人见此都不愿神情一变。不用想两人都能够猜到,定是朱充来援的大军被袭击了。
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区景还是夏兴都不希望它发生,可世间之事往往都是事与愿违,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之前夏兴说的那样,放弃朱充那支兵马,随后护卫张津向营道城撤退。
“区将军,就麻烦你率军突围,吾领部曲护卫州牧大人。”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点道理他们两人自然知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越是早点离开对他们来说危险就越小,可以说现在的局势已经是刻不容缓。
“看来只能如此了呢!”虽说依旧感到心有不甘,但区景也没有办法,只能同意夏兴的意见。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狼狈了呢,没想到我区景这辈子还会有这样的时候。”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长刀,区景心中有些暴虐的想道。
除了当年刚刚在合浦郡立山头的时候,被当时的数名大山贼带兵攻打,区景已经十几年没有被逼得这般走投无路了。
“既然如此,那也不要怪我下狠手了。”区景嘴角慢慢露出一丝笑容,目光紧紧的盯住了领头的吴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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